查看完整版本: 【睡着的武神】【全】作者: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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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font=宋体]         第八集 烈古狂潮 第五章 来访者

  「打扰了!严族长,别来无恙?」

  风长明笑得像外面八月的灿阳,一双如烈日般的眼睛盯着对方,给对方造成
一种压倒性的心理压力,此刻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优雅男子,其人身
高一百八十公分,清瘦,披长黑发,显得脸也瘦长,但这瘦长的脸看起来文雅而
有风度,鼻挺而高直,双眼却如鹰眸有神。

  此人正是原栗族族长,被良士击败后,成为栗族四领主之一,后又被铂琊把
他的势击全部地击溃,就此隐居于栗族与拉沙族的交界的沙栗镇,这是栗族境内
的一个大镇,因近拉沙,在几次战斗中,都没有受到多大的波及,镇内的民众生
活比较安稳。

  严复自从败兵而走,便在这里置了一片土地,过起了平民的日子。不料两日
前,也即是八月十二日,他的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都离奇失踪,正当他着手寻人
之时,「冰旗」霸主求见,他当时拒绝了,然而仆人传达了风长明的一句话:
「我想和你们的家主谈谈他的儿女们的未来!」

  严复面对着仇敌的儿子,冷言道:「有屁快放!」

  风长明笑道:「啊,严族长,看不出你人斯斯文文的,怎么就喜欢放屁?我
说,这放太多屁了可不好哦,有可能屁太响会把你的儿女震得没命回来见你了。
嘿嘿,我说,来者是客,你至少总得给我上一杯茶水吧?我请你的儿女喝茶去了,
你也应该请我喝茶的,除非你想让你的儿女喝别的东西,比如毒药——」

  「来人,上茶!」

  严复喝道。

  站在风长明两旁的营格米和骞卢差点要笑出来,心中却暗惊风长明的手腕,
这种笑里藏刀是最难应付的,他们两人由此才知道风长明不仅有着他的狂妄自大
以及睡不完的觉,但真正做起事来,他几乎与他的后父铂琊没什么区别,或许比
铂琊还要狠辣!他们庆幸没有与雅芬搞上关系……

  茶水摆上,风长明举杯道:「严族长,我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言罢,仰首喝尽一杯茶,赞道:「好茶!」

  严复手握着茶杯,道:「你不怕我在茶里放毒?」

  他握着茶杯的手有些微的颤抖,他知道茶里没有毒,因此才更加地感到不安
——从风长明表现出来的魄度,他感到风长明的可怕之处。他面前这个巨高的强
壮的粗犷男人,不但在体形上给人造就一种强势的压力,且自从与风长明相见以
来,风长明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给他的心灵造成无形的压力,几乎令他自己
透不过气。

  风长明笑道:「我看严族长这么斯文,应该不会那么毒吧?」

  严复此刻有种很无奈的感觉,道:「人不能只看外表。说吧,你的目的是什
么?」

  风长明放下茶杯,自己动手取过茶壶,一边倒茶一边道:「我想请族长帮一
个忙!」

  他放下茶壶,双眼凝视严复,只见严复的双眼划过一丝慌乱。

  严复道:「我不会答应的。」

  他似乎已经猜测到风长明未言之事,举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接着道:「我
早已经不是栗族的族长,因此,这个忙我绝不能帮。」

  风长明道:「但你仍然有责任让栗族的子民过得好些……」

  「我不觉得在一个傀儡族长的领导下,他们能够过得心安理得。」

  严复痛苦地道:「我严复是栗族的罪人,已经没脸再面对栗族的子民,旗主
请回吧!」

  风长明紧紧地盯着严复,平静地道:「假如我的最终目的是海之眼的帝王呢?」

  严复身躯陡震,伸手去握茶杯,杯晃茶溅,他喝完一杯茶,又继续倒了一杯,
直至喝尽第三杯茶水之后,他才道:「请出示你的诚意。」

  「骞卢,把族长的儿女请回来!」

  风长明道,他提起了茶壶,骞卢已经转身离去,他替严复倒了一杯茶,然后
举杯邀请道:「可以干一杯了吧?」

  严复举起茶杯,和风长明的茶杯撞在一起,两人喝尽一杯茶,风长明才道:
「以茶为盟,我在眠栗等候族长的归来。」

  风长明言罢,骞卢已经回来,随他进来的是严复的五个儿女,严复看见他们
毫发未伤,心下大安,转眼凝视风长明,突然手托桌底,轻喝一声,把整张桌子
掀飞,他双膝跪下,道:「严复领命!」

  「哈哈……族长请起!」

  风长明站了起来,双手扶起严复,继续道:「我还得回去睡觉,先告辞了。」

  严复听他说到「睡觉」心里惊诧,「白明」身为「冰旗」的旗主,已经轰动
了海之眼,为何却在此种时节把「睡觉」挂在嘴上?实在奇怪。

  风长明转身走了两三步,忽然回头道:「族长的三个女儿有意中人没有?我
很喜欢她们,哈哈……」

  他狂笑着出去,营格米和骞卢紧跟在他们背后。

  「你们没事吧?」

  风长明三人离去后,严复关切地问道。

  五人点点头,他的大女儿严道:「爹,他们没对我们怎么样,只是把我们软
禁了两天,说什么让我们借一些时间给他们,原来是用我们威胁爹做不愿意做的
事情?」

  「不,爹是愿意的。」

  「为什么?」

  五人异口同声惊道。

  严复有些激动地道:「因为他的目的是海之眼。」

  ※※※「少主,我有些事情不明白,那严复小子本来是死不答应的,为何你
一说到海之眼的帝王才是你的目的时候,他就很干脆地跪下了?」

  骞卢摸了摸他聪明的秃头,却问出不什么聪明的话。

  风长明懒得跟他解释,便道:「营格大帅哥,你来开导一下他。」

  营格米耸耸肩,作出很潇洒的样子,吹了吹口哨,不屑地道:「我也懒得跟
这老头说。」

  「营格小子,你说不说?否则别怪我的斧头太锋利!」

  骞卢吹胡子瞪老眼地威胁,手中的巨斧还向着营格米招摇,营格米则踹一脚,
骞卢躲闪开了,营格米才道:「好吧,看在你斧头很锋利的份上,我就为难地给
你解释一下。」

  「严复祖孙三代都为栗族族长,如果让他以傀儡的身份出任族长,即使灭他
全族,他也不会干的。然而我们的目的是海之眼的帝王的话,则性质便有所不同,
他也不再是一个傀儡,而是率领栗族跟随我们征战海之眼的战将!在海之眼,每
个民族都以战斗为荣,能够在战斗中建立本族的辉煌历史,哪怕为此牺牲无数生
命,民众也会给予霸主绝对的支持!」

  「我们若以海之眼为目的,我们的利益与他们的利益就没有多大冲突,相反,
有着紧密的联系。我们此刻身处几面重围中,布族也有向栗族出兵的大举动,与
布族开战是势在必行,而这战斗的根本则是栗族,如果栗族不相助于我们,则他
们的损失或许比参战更多,若果我们兵败,烈古旗进入栗族,栗族又将再度易主,
其结果比让我们统辖更为不理想,而如果我们与烈古进行持久战的话,栗族便处
于长久的战乱中,民众的生命以及财产将不可能得到任何保证。这对栗族来说,
是比亡族还要惨重的灾难!」

  「海之眼是个征战荣耀的世界!强者都为荣誉而战,而强者代表的就是一个
族的声誉。严复宁死不愿当傀儡族长,就是守着他最后的名誉。但是,当我们摆
明征战海之眼,不论是为了栗族的荣誉还是为了他自己的名誉,他都会义无反顾
地率领栗族跟随我们战斗到底,把他带给栗族的耻辱洗刷。在此过程中,无论我
们失败还是胜利,都是他以及栗族最好的选择,也是严复最后的选择。除此之外,
他只能选择背负耻辱而死亡和灭族!」

  骞卢听罢营格米的说话,叹道:「我怎么就想不到呢?如果我们少主成了海
之眼的帝王,栗族就仍然是海之眼帝王统治下的一个独立的种族,而他严复就是
救族的族长,避免了被别族侵并的可能。退一步说,我们失败了,他们的族仍然
可以得到喘息,一时不会被其他的族融合。这小子倒是挺会算的,怪不得答应得
那么干脆了。」

  营格米笑道:「看来你头发掉得有点价值,哈哈……」

  「营格米——」

  风长明低声沉喝,「正东方向,五百米!」

  营格米一愣,忽然身化云烟,瞬间消失,骞卢惊道:「哇,营格米的身法还
挺厉害的。」

  「在帝都的强者大赛中,我就知道营格帅哥有这种技能,好像叫『随意刀?;
流云变』,是我见过的最快的身法。」

  他一边说着,一边掠飞,迅速地到达目的地,只见营格米已经提刀挡在一男
一女的面前,这一男一女都长得特别矮,女的身高估计只有一百五十二公分,男
的比女的高出四公分左右,风长明在他们身后停了下来,骞卢挥斧占据另一侧,
三人呈品字型把这两人包围在其中。

  风长明道:「你们不该靠我太近,你们身上的气息太明显了,和烈冰那臭丫
头一样的讨厌,哈哈……」

  风长明的狂笑使得两人的心里也感震畏,他们在那时也感到了风长明身上与
他们相对的气息,正想悄然离去之时,却被营格米挡住了去路,而顷刻之间,便
被三人包围,此时欲脱身离去已经为时太迟,长老曾经对他们说过,面对耸天古
族的人时,本族的力量会大增,然而对着耸天之外的族人,就只能靠真正的力量
去击败敌人,他们明显地感觉到骞卢和营格米的力量在他们之上。

  两人转身面对着风长明,在看到巨无霸般的风长明的那刻,不禁想起他们的
长辈的话:「耸天古族,被喻为海之眼史上最骄傲的种族,不仅因为他们曾经是
海之眼的王者之族,更因为他们的族人身高都高人一等,从体形和力量以及历史
的辉煌来说,都体现他们不可一世的骄傲,但这骄傲却最终被我们的祖先推毁
……」

  他们此刻终于明白,为何长辈们都说耸天古族的人骄傲中带着蔑视一切的狂
妄,因为当他们感受到风长明的气息之时,便被他本源的狂傲所震慑,这种狂傲
侵入他们的心灵,就如同是对他们本身的一种蔑视,自然而然地刺激着他们心底
的恐惧和自卑,而这种恐惧和自卑被风长明的狂傲压得往里尽缩,转化成真实的
憎恨和极力的反抗,凝结成古心族特有的心灵斗劲——他们正是乔野派过来调查
风长明的,是古心从吻海醒来之后的第五代(和烈冰同代)乔野之所以选中他们,
因为他们两人是古心族里的变异,他们的身高是现有的古心族三十四名族人中最
高的,更因他们是族人里力量最弱的,因此古心的气息也相对地弱,不易被耸天
古族所感应,他们杂在人群中,和民众们无多大区别,适合于在栗族进行暗访。

  「可是他们把我惹恼了!」

  风长明很肯定地说,骞卢和营格米不明白为何风长明看起来如此恼怒,这一
男一女并没有对他做出什么举动吧?他没理由发怒的,可他此刻真的很生气,一
者因为与古心的对立存在,二者更因为这两人让他想起了烈冰,他道:「你们是
烈冰派来的吧?」

  男的道:「你心里明白,何必再问?」

  「烈古旗?」

  风长明又问道。

  两人不说话,男的突然抓住少女的手,两人同时闭眼,风长明心中暗叫不好,
只觉得五脏六腑突然被重拳轰了一下,身体倒飞出去,同时张嘴喷血道:「营格
米,他们善于从心灵力量攻击,无可防守!」

  话罢,庞大的身躯摔跌落地,体内血液沸腾……

  在他落地之时,古心的两人已经同时朝骞卢和营格米发动攻击,风长明的话
迟了一步,只是这种攻击对于骞卢和营格米来说并不严重,这对男女欲图在施以
袭击之后逃跑,不料仍然被营格米的随意刀挡退而回,两人所牵着的手被营格米
的刀分开,心灵力量大减。

  他们两人加起来的心灵力量,本来就不及烈冰,此刻两人的力量无法联结,
更是弱之,对上骞卢和营格米等级的强手,根本无还手之力,只靠着以心灵力量
推动的神奇飘闪躲过刀和斧的强势攻击,但这种力量无法维持多久,当风长明从
地上摇晃着站起来之时,他们的力量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男的没几下就被营格米的刀劲劈飞,跌落地上无力爬起,与此同时,骞卢的
一把巨斧当空砍落女的天灵盖,少女慌叫,闭眼待死,斧头却近在她的额顶定住
了,骞卢道:「这么漂亮的小女孩真是下不了手啊,少主,这斧头如此举着总觉
得太重了些,要不要我拿开?」

  风长明看局势已定,便道:「把他们提到我面前来,我没力气走了。」

  他刚才所受的一击,虽不致命,却也不轻,此刻胸口还剧痛万分,他就不明
白,为何骞卢和营格米两人都好像没事一般,而且轻易地就摆平了这两个「矮家
伙」他却被他们轰得要死要活的?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明白;其实,两人的心灵力量轰击在他身上,就变得
比平常的量重了十倍,而这种攻击又是突然的、直接的,因此,他才会有这种结
局。

  营格米和骞卢也觉得奇怪,按理说,这两个袭击的人,根本不堪一击,可武
技比他们还好的风长明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被轰出去,还被轰得满胸染血?

  两人把一男一女丢到风长明的脚下,风长明虽身受重伤,可耸天对上古心的
变态的狂妄,令他产生一种变态的要践踏一切的心理,他一只脚提起来踩在男的
头上,狂笑道:「想要我的命吗?哈哈……你想要我的命……哈哈……」

  狂笑之中,嘴角渗血,呈现一种狰狞和残酷,令营格米和骞卢看了也感心惊
胆跳!

  「撤走你的臭脚!」

  少女怒叱,爬到少男的身旁,抱住风长明的巨脚,使劲地扯,嘴里哭咽道:
「别用你的脚踩他……」

  风长明心中的恼怒更盛,脚上使劲,把少女甩抛出去——古心族以心灵术为
主,族人本身的体力并不强,因此,当她们的心灵力量消耗尽,他们就变得比一
般人还要脆弱,除了少数几个心灵和体技同修的古心的长者之外,年轻者都以修
炼心灵术为基础,到达一定程度才兼修体技,因此,少女此时根本无力与风长明
对抗……

  「想杀我吧?很想杀我吧?」

  风长明又在少男身上踩了几脚,少男痛叫连天,他听到少男的屈辱的声音,
心里潜藏的狂妄残暴心态终于得到释然,转身朝着地上的少女走去,边走边地冷
酷命令道:「骞卢,砍了他!」

  骞卢惊道:「少主,为何又是我?」

  「因为你的斧头够锋利!」

  营格米紧跟着风长明,他察觉到风长明的异常,似乎对上这种心灵术的人时,
风长明会变得特别的弱……

  但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少女因刚才的战斗,已经把心灵力量消耗,要恢复原
有的力量,起码得十天八天之久,风长明俯身提起少女,扛她在肩上,道:「有
一个美丽俘虏就足够了,惹人恼的家伙不需要太多!」

  他说话之时,骞卢的巨斧已经抡挥而起,随着少男的绝望的呐喊和少女悲痛
的呼叫之声,血洒四方,一颗头颅离体而飞……[/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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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ost0925 2008-2-19 01:00

[size=4][font=宋体]        第八集 烈古狂潮 第六章 野兽和美少女

  风长明把少女交给了几个女兵,并且吩咐她们把少女洗得白白净净,他们来
到沙栗镇己经有四天,除了他和营格米、骞卢,还有一百多士兵这些士兵中自然
少不了女降,营格米和骞卢访两个家伙当然是很喜欢和女兵亲热的,但风长明因
为在眠栗时不得好睡,这一路就睡个不停,直到两天前,骞卢和营格米打点好一
切,骞卢踢醒他正准备邀功,被他一脚就踹出去了,他说两天后再叫醒他,接着
又睡了两天。

  营格米和骞卢以为风长明交代女兵替少女洗澡,猜测他待会定会对少女进行
一翻「真情告白」,不料,他还是睡了,他的伤势有点重,必须通过睡眠让他体
内的潜在力量修复他的身体,这是他所特有的。他们也情楚这一点便不敢踢醒他,
两人张罗好一切,便把风长明装到特制的马车里,顺便把那少女绑紧也丢到马车
上,然后就率兵护着所谓「香车美女」踏上了回程。

  白日赶路时,少女与风长明同处一车厢;晚上歇息,女兵们又把她搬到风长
明的寝室或营帐。这些士兵都是以前跟随风长明捣了骞卢老窝的那三百新兵里精
选出来的,不但是精英,且绝对的忠于风长明。

  风长明曾向她们说明:睡觉之事不得与人提及。

  少女虽然长得美妙无比,但没有得到风长明的允许,营骞两人看着流口水也
不敢去碰她。

  头两三天,少女一直都在哭泣,悲痛欲绝,使得两人猜测被杀死的少男就是
她的情人。哭了几天之后,声音也哑了,泪也流得差不多了,她就开始默然。其
实正如他们所猜测的,被骞卢砍死的少男正是少女的青梅竹马的情人。

  少女是古心族三十四名族人(死了一个,如今应为三十三人)里年龄最小的,
刚满十六岁,但却有着异干古心族的身高。古心族的女性,能够高出一百四十五
公分的,少之又少,而男性能够高了一百五十公分的也为数不多,她和死去的少
男,却都有一百五十多公分,是古心族里最高的两个人,其余族人,除了少数几
个男性达到一百五十公分左右,都在一百四十五公分以下。

  死去少男不仅是她的情人,且还是她的未婚夫,他比她大九岁,因了两人身
高的关系,两人被配成古心族特异的一对情侣,本来他们准备过两年,便可以完
婚,却不料生死离别,且她仍然还在敌人的手里一直以来,她都是个骄傲的女人,
她的美貌在古心族仅有的十一位女性中,除了女王之外,她排第二,而她更有着
古心族女性所没有的「超高身段」,这就使得她从心里感到一种骄傲和优越。古
心族,无论男女,论面貌,都比其他种族要俊秀或美丽。仅存的十一位古心女性,
每个都具有非常的姿色,而她可以被族人喻为女王之外的第二美人,其美色,自
是貌倾城海。

  然而,当她遇见风长明,她心里的骄傲在瞬间突变为无尽的自卑,她归根结
底是古心的人,遇到来自耸天古族的风长明,无论她多骄傲,也避免不了两族之
间深远的联系,她自卑的同时、也害怕、憎恨,因为她感到风长明那来自心底的
厌烦以及对她们的狂妄践踏,就像她眼看着风长明践踏她的情人一般,那种莫名
升起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她也同时明白了乔野的一句话:耸天古族的人很特别,
会给我们造成一种永世不变的压力和畏惧,一旦你们从白明身上感受到此种感觉,
你们必须离去;只要他是耸天古族的人,不需要我事前的任何解说,你们会第一
时间感受到的。她的确是感受到了,可是她却无法离开。她们当时心里虽不想离
去,但她们记得乔野的话,因此强压住心里的恨意准备离去时,营格米己经挡住
她们的去路乔野派他们过来诚然是错误的,他以为他们身上古心的力量最弱,因
此与耸天的感应并非很强烈,在一定的距离之外,若非特别地注意,是很难令人
察觉心中那点微弱的感应的。

  可是,风长明乃是吸取了十多个耸天古族野人精气的怪胎,其感应能力等同
于十多个耸天古族的感应能力,且自从被烈冰击败之后,古心族的气息被他紧紧
地记在心里,因此,少女和她的情人没感应到风长明身上的气息时,风长明己经
准确地捕捉到他们的具体位置了。

  这却是乔野没预料到的,也非少女所了解。

  但有点却令少女觉得奇怪,就是自从她被软禁之后,都与风长明同处,可风
长明却只顾长睡,且己经连续睡了几天几夜了,依然未醒。更加奇隆的是,他睡
着以后,她竟然无法感应到他的耸天气息:这怎么可能呢?难道说,只有他醒着
的时候,他才具有耸天的气息呜?

  她这点猜想虽是误打误撞,却无疑是正确的。

  作为耸天古族最后的血脉,由沪澌大帝的血源传承再加上耸天最后的十多个
人的精气所造就的他,的确是耸天力量最强的集合体,然而他吸收了的无限的地
火以及冰晶力量在他沉睡时自动流转、渗透、融合、提升、凝结这种难以估计的
强大力量,就把耸天的传奇力量给压制下去:更且,他在母胎时就具备的吞吸能
力,会把体内的力量以及气息全部盘吞在体内,不让力量和特质气息外泄。她才
会天法感应。若不是因为这些复杂的力量本体都跟着他一样在沉睡,其结果将无
法想象或者,连神,也要惧怕于他:因了不能感应到风长明的特别的气息,少女
也没有变得异常,和一般人一样,情人的死,令她悲痛欲绝,更使她对风长明的
痛恨与日俱增,她把眼泪也哭干了,让心也伤碎了,心里只余对风长明的恨,时
刻思谋着击杀风长明。

  只要力量有一点点恢复,她就会去推动心灵力量对风长明进行攻击,可奇怪
的现象又出现了,这种攻击如石沉大海。这是因为风长明沉睡时,他的身体不但
是无法击伤的,且拥有如同他在母胎时的吸力一般,可以把任何力量体的攻击吸
为己有也就是说,他沉睡时,除了脚对屁股的攻击之外,任何攻击都几乎无效。
要杀他或是伤他,只能是在他醒着的时候;睡着的他,是最强的但却不能做出任
何攻击:她这般做,图然是把她的心灵力量消耗,虽然己经过了好多天,力量却
一点也没恢复。

  直到进入眠栗城的前一晚,营格米才把风长明踢醒。那时己经是凌晨时分,
离城还有一个时辰的路,营格米觉得今晚即使能够讲城,也回不到依丝墓了,于
是干脆停下来在野外扎营露宿:夜空星稀,深夜的天气仍然有些微热,很多士兵
都选择不搭营帐。

  暗夜的野外,响荡着男兵的呼喝、飘浮着女兵的欢吟。在海之眼,无论去在
哪里,男人都不缺女人,这是世代战乱所造成的结果,也因此,女兵在军队里占
的比率越来越高。而一旦脱离战斗,他们就单纯是男人和女人而己。营格米特意
在比较偏的地方,搭一个大帐,然后他负责踢醒风长明,说一句:「我让她们把
那少女带到河里去沐浴了」,他就走出营帐会合骞卢找相好的去了。风长明掀帐
出来,看看天色,知道离天明还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又想回帐大睡可看看周围的
野鸳鸯,心思一动,嘴角在暗夜悄悄地拉扯出一丝冷酷的笑。

  少女被四个女兵押送回来。她逐渐习惯了这种生活,白日被放置马车里,晚
上就在那死人「一般」的耸天古族的男人身旁睡觉,只有某些特别的时候(比如
拉尿等等好羞人哦:才可以离开他,而每晚入睡前都会被女兵带去洗澡,开始时
她很惊慌,可是每次洗澡回来,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因为那人都是熟睡不醒的,
因此,她心里的惊慌和警惕也就渐渐地消失了。

  风长明的沉睡,即使尽在身旁,她也不能感到耸天那相对对的气息,但她恨
他,是他命令那老头用头砍掉她的未婚夫的,只是她仍然得跟他相处在一起,因
为她自己无法没什么,但到了晚上,却是与风长明躺在同一张床或同一张毯子上
的。

  她不知道为何这些人要这样对她,既不杀她,也没审问她,只是把她当作物
品一样放置在某个「死人」的身旁,他们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她不是很情楚,
却也己经不是很害怕了,只是仍然百分之一百地恨那死人「。

  据说,那死人「叫白明,可她有时听到营格米和骞卢谈话时,又把」死人
「称为」长明「,到底是」白明「还是」长明「这个念头在她脑里只是一闪而过,
事后她就不怎么在意,她时常想着的就是杀死风长明,而后觉悟凭自己的能力无
法做得到,她就又想着逃离,然而,她不曾发现任何机会。

  己经是后半夜了,星稀,夜迷暗。忽然地,她感到了耸天的气息,她心中一
惊,那种张狂的、仿佛是要践踏她的、藐视她的感觉,令她全身发冷,此刻的她
没有多少心灵力量,无法进行压缩和反抗,只能是彻底地承受这种强大得令她窒
息的、寒颤的感觉。在酷热的八月,即使是夜深,温度仍然是不见多少凉爽的,
可此时的她,竟如处冰窖;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她知道那死人「己经醒了,她却
完全无力抵抗他。

  果然,她看见了风长明站在营帐前,在夜色中,那高大如鬼魅的黑影,莫名
地朝她的心灵伸压过来,她的双腿也开始打颤,但两个高大的女兵一左一右地扶
着她,她的身体由她们扶持着向她所仇恨的黑影移动,她感到了一种与以往不同
的气息,是那么的邪恶,和冷。

  「后面的两个可以去找你们的情人了,留两个下来陪我:」风长明很自然地
道,透过营帐射出来的光亮,把他的身影拉长,这影子又把面前的三个女人笼罩
了,扶着少女的两个女兵听了风长明的话,楞了一会才懂得欢呼:「耶,我们终
于可以陪旗主了,旗主万岁。」

  而跟在后面的两个女兵却后悔之极,恨不得刚才扶押少女的角色替换过来,
但风长明有言,她们只得默默离开,去找暗夜里的雄性动物了。

  风长明道:「把她扶到营帐里面,真是令人生气的家伙,即使是美女,也不
能原谅。」

  「绝对不能原谅,竟敢刺杀我们的旗主。」

  两个女兵附和道,风长明在黑夜里笑笑,道:「小河在哪个方向?」「西边。」
「你们带她进去在里面等着,我一会就回来:」风长明吩咐了,消失在黑夜里,
很快就回来了,当他赤裸着上身进入帐篷时,两个女兵欢呼了起来:「哇,好强
壮的身体,好性感的胸毛啊,天下间只有我们的旗主。」少女却一脸的惊怯,她
多少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垂下脸紧咬着双唇,心中此时想的却不是什么
仇恨了,而是关干某些方面的,耸天古族与古心族?

  「那怎么可能?」她歇斯底里地喊叫出来,使得监控她的两个兵惊讶不己,
眼睛都停留在她的身上。

  「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去洗了一个澡,这胸毛湿亮亮的,自然性感无比,哈
哈!与刚遇到你的那时候比起来,你现在可爱多了,至少你没有了那时的反抗意
识,我,讨厌你们心中的那种反抗,我绝不允许你反抗我。」

  他面对着古心族时的狂妄心态再度发作,却不了解为何会如此。

  他之所以感觉不到少妇心中的反抗,是因为那反抗来自古心族异常的心灵压
缩力量,而少女的心灵力量至今未恢复,他才会感觉不到,只是那种面对着古心
时,所特有的狂妄、骄傲以及要践踏一切的心理,仍然是存在的。

  「你很怕我?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你的害怕,然而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反抗我的
令我火大的感觉,你很怕我哈哈,我忽然好喜欢这种感觉」像你这般柔弱的人,
就应该服从我,让我践踏「风长明立于少女的面前,狂笑着,他越是笑得狂,少
女心中的畏怯就越强,以前那么骄傲的她,在风长明的面前却不敢抬一下头,她
是那么的软弱,如同她的族人,在某段长久的历史里,面对着耸天古族时,都呈
现一种绝对的软弱、自卑和畏缩。

  「抬起你的脸:小女人,看着我:」风长明喝吼道,然而少女还是无法把头
抬起来,如颤抖的小身躯如同赤身晋于寒冷的野外少女不敢抬头,风长明又道:
「你们,过来。把我的湿裤子脱了,我懒得自己动手」「是。」两个女兵异口同
声地应道,不约而同地爬到风长明的脚下,跪着替风长明解裤,那少女垂着脸、
抖着身、颤着声音道:「你脱裤子要干什么?

  「我要让你知道,你那个弱小的男人有多差劲:」「不要说了:」少女挣扎
道,即使是喝叱的话,从她嘴里喊出来仍然是很小声的。

  「哇,好粗巨的宝贝咦,好奇怪?怎么会长有这么可爱的小粒粒?旗主,我
可以摸摸呜?」两个女兵在解开风长明的被子时,看见了风长明的「七星强棒」
简直是「惊为天棒」了,迫不及待地探究,风长明笑道:「把你们留下来,我就
己经允许你们暂时地宠爱它了,己经很久没和女兵胡搞了,回去的时候你们可得
保密」我们一定保密的,绝不会对外人说,我们对旗主忠诚可以用我们的身体来
保证「」我操,你们的身体能保证什么?过了今晚,不也就找别的男人了?去去,
把那小女人的脸抬起来,我还没认真看过她的脸「风长明不耐烦地道。两个女兵
立即爬回去,少女却转身就往后爬,仿佛要爬出营帐离开这个令她窒息的地方,
可下一刻她就被两个强壮的女兵抓住了一双小巧的脚踝,她挣扎不脱,两个女兵
己经把她的娇小柔软的身体扳转过来,并且用手把她的脸托起来,让她面对着风
长明,当她看见风长明的一刻,她惊叫了出来这一声惊叫,不但有着她的恒久的
怯怕,且还有着她少女的羞涩,她闭上了双眼,因为她的这双眼睛看到了她想象
以外的东西:一个强悍的男人,以及强悍的生殖器!

  她的思想,一时无法接纳如此变态的物事风长明感受到她心里极度的害怕这
是他喜欢的,只要不存在古心族心灵能量的反击,他都不会感到愤怒;至于她心
里的恨,也同样的浓,但这种恨不是因她的情人被杀而产生的,这是长久以来的
传承,风长明也只能感应到传承里的东西:畏惧、憎恨和反抗,而后天所造就的
感情,是风长明感应不到的。

  风长明喜欢她的害怕,却不喜欢她对他的憎恨,这种憎恨让他觉得有点烦。

  而他所给少女的却是:耸天的骄傲、狂妄、藐视以及践踏。

  「为何不睁开双眼?你如此害怕我,怎么又敢憎恨我?别忘了,就是我下令
杀死你的小男人的,你难道不敢看清你的仇人吗?」风长明冷笑道,虽说少女的
心里不存存了「反抗的力量」,可面对着古心族时,风长明都会变得异常的暴躁,
血液里的狂妄和践踏一切的传承,就会提升在顶点:少女的身体一直抖个不停,
即使她多么地恨这个杀了她未婚夫的男人,她也无法睁开双眼面对他,她做不到。
此刻的她,除了传承里的恨及怯,心里就只有羞了,关干因情人被杀所带来的仇
恨,似乎己经暂时被遗忘,若非风长明提起她是不会醒觉这点的。哪怕记起情人
的仇,她还是不敢直面她的仇人,毕竟,这己经不再是单纯的对立,而是传承里
不曾出现过的状况……

  在曾经的历吏里,耸天和古心的对立是绝对的,耸天作为海少眼最骄傲的种
族,且为海之眼的王者之族,向来把矮小的古心族看成最低等的动物,耸天古族
认为古心族即使连奴隶的资格也没有,因此,古心族在海之眼没有任何地位,到
了哪里都会被各族的人欺压,也正因为如此,古心击败耸天之后,其他各族也同
样遭到古心的报复。

  且说现在的这种情况,一个耸天古族的男人和一个古心族的女人所发生的性
关系,在两族的历吏上,应该是不曾有的。耸天古族有着不成文的传统,天论男
女,只要与古心族发生性关系,则是那人的最大耻辱,而耸天古族的入都是天比
骄傲的,维不能让耻辱降临在自己身上。与此相对,古心族有明文规定,凡古心
族的人如果与耸天古族的人发生亲密关系,则必灭之!因此两族之间,普遍能够
保持血统的纯正。从这点上看,风长明的血统是有些不纯正的——他的而管里,
还流淌着芭丝的血。

  但是,耸天的血,在他的体内也是无法磨灭的。

  他冷笑着向少女走去,少女听到脚步声,抖动的娇体开始挣扎,却不能够挣
脱她两旁的强壮的女兵,她绝望地喊道:「不要过来,不要,长老,救救我,救
救芳儿」风长明走到她面前,第一次听到她喊出自己的小名,才意识到自己直到
现在还没知道她的名字,他弯下腰来,伸出一只巨手,托捏着她柔软的下巴,少
女的娇体抖动得更厉害,但仍然没有睁开双眼。

  她的双眼紧闭着,还未曾干的披散长发因脸庞的被托起而垂落肩背,发色和
烈冰的略略不同,烈冰是太阳色的,她却是棕黄,脸上的肌肤嫩色如乳汁,额头
光亮而圆滑,眉长而贴,鼻如五琼吊挂,从眉间升起、至鼻尖时弯圆成五珠,别
致而有风情,嘴儿紧紧抿着,是一张适中的感性的嘴,红唇不厚,却也不薄,情
艳中留存着肉感,令人看了极想品尝一下。

  两颊呈一个圆润地平面,而又呈现自然的柔和及弧度,使得她在直感的美中
添一丝的圆敏的天真。

  风长明叹道:「虽然有时你们这些人很令人生气,但不得不承认,你们都长
得很养眼。正因为如此,我更迫不及待地要蹂躏你」,他俯首下去,粗鲁地压在
少女的檀嘴;狠劲地咬含着她的嫩唇。

  「呀呀,领主好有魄力啊:」两个女兵不忘在一旁淫喊助威,还伸出各自的
一只手去套弄风长明那半软半硬的肉色武器,早己经被风长明超有魅力的男性躯
体迷得淫性大发了。

  少女那在光照下仍然显苍白的脸,因风长明突如其来的吻而红了,这是她从
来没有经历过的,虽然她己经有未婚夫,但那是族人公认而己,她的年龄是族人
中最小的,且古心族有规定,女性未成婚之前,是不能失贞的。

  在乔野醒来的百多年里,因女性少,为了增加族人,而对祖先的规文有了一
些修改,但这条却是没有修改的。从古心族讲入布族之后,因女性少于男性,乔
野允许现存的男性与别族的女性结合,但女性却必须与本族的成员结合……

  风长明以为这少女既然有了情人,自不可能保持其处女之身;但他无疑是错
了。这少女的初吻也是被他夺去的,因为她的挣扎和抵抗,他才没有察觉到少女
对「吻」的陌生程度。

  在激烈得如同粗暴的强吻中,少女终于瞪开了双眼,这一双水亮的眼眸,在
泪光中,同样闪耀着惊俱、羞涩、憎恨和无助……

  「你终于愿意睁眼了。」

  风长明抬起脸,舔了舔嘴唇,道:「虽然有时你很令人烦,但滋味还不错,
挺甜的,哈哈,你的男人一定没有给过你这么有力量的吻吧?」

  少女忘了说话,因为她的眼睛己经定格,两个女兵早己经放开她了,此刻正
跪在风长明两旁玩弄他那超大的宝贝,坚挺的阳物比刚才更为粗长可怕,她己经
被吓得忘了刚才被强吻之事了,映入眼幕的这根闪耀着七彩珠光的紫黑的物体让
她的思想也定格,她此时脑中一片空白……

  「喂,你说个话好不?你真的就这么害怕?」风长明得不到少女的回答,心
中莫名的火又升了起来,两个女兵别他的喝喊吓了一跳,握着他的阳具不敢动作;
而少女也被他的喝喊震醒,她的眼睛急忙逃离风长明的胯间巨物,仰首看着风长
明,她竟然发觉,自己心中的害怕不似刚才那般强烈了。

  这是她不能理解的,就像当初风长明与烈冰初次相遇时,因曾救了烈冰之事,
而缓冲了两人之间那种超然的对立感应,使得双方产生一种好感,这种好感令烈
冰强制住她的心灵,风长明也因此喜爱上烈冰些许,那是一次奇特的相遇,却也
是唯一的一次在无意中让两颗对立的心灵结合的奇迹。

  其实,耸天和古心虽是传承里的对立,也有着传承的敌对感应,但是,这种
感应,并不是说,相遇就相斗的。这主要取决于古心族这方,若古心的人可以忍
住耸天的狂态和藐视,耸天古族的人绝不会向古心族的人攻击,因为他们喜欢古
心族在他们面前那种弱小的姿态。

  当初风长明和烈冰初遇时,其奇迹的产生,完全是因为风长明作为一个善良
的救援者出现在她的面前,即使他误杀了她心爱的雪箭,烈冰也知道他是为了保
护她,所以她强忍住了心中异样的感受,风长明当时虽感应到她心中的害怕和轻
微的憎恨,但以为她是因为他杀了雪箭才有的憎恨,那当然是正常之极的,而且
她心中的害怕加上她的天仙般的美丽,使得他的狂妄演化为一种保护的欲望然而
在风长明和烈冰的第二次相遇,因烈冰以为他不是她的「雪箭弟弟」而变得失落,
便没有控制她的心灵,再加上风长明的语言激起她的愤怒,使得敌对状态在刹那
间炽热化,两人没头没脑地就打斗起来;因这场打斗的失败,风长明对这种感应
变得非常敏感,才会在遇见这对少男少女之时,愤怒异常,也就造就了现在的这
种局面。

  如今少女的心灵反抗力量己经消失,而古心族异常的美丽和脆弱,无疑是风
长明喜欢的,面对着少女时,虽然仍然想蹂躏她以满足自己,可是己经不是那种
残忍的狂妄了。与之相应,少女在此情此景,也几乎忘了她的原来的情人,因为
羞怯和惊惧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维,但风长明的一吻,却是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这种肌肤的亲密接触,无疑会是打开人心底的防线的第一步,哪怕是强迫的,也
是一种真实的,对一个少女来说,这是惊憾性的深刻瞬间。

  「你叫什么名字?」风长明又问道。

  此时,两个女兵己经站了起来自动地褪除她们身上的衣物了,她们都是比较
高大强壮的女人,姿色还可以,身材也及格,有着超大的屁股和更大的乳房,待
她们脱个精光后,又继续跪在风长明的脚下作出各种淫糜的动作……

  「我在问你叫什么名字,你没听到吗?」风长明强调道,他确实有些烦躁了。

  少女怯怯地道:「我我叫斯耶芳。」「斯耶芳?」少女连忙点头,可是立即
看见那高挺的奇异巨物,她又把脸仰得高高的,不去看风长明的下半身,就此刻
而言,他的下半身比他的上半身恐惧一百倍,虽然他的粗犷的脸膛和毛绒绒的胸
的确够恐怖的。

  「嗯,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就不会那么生气。」风长明很满意少女的表
现,又继续道:「如果你回答我以下的问题,我也许可以放你离开。」「真的?」
少女惊喜道。

  风长明不屑地道:「我没理由对一个弱得不能再弱的小女人说谎:」斯耶芳
的心中又充塞了强烈的被藐视的感觉「你来自哪里?为何要跟踪我?你和烈冰又
是什么关系?你们又是什么人,为何与我有着莫名的联系?烈冰是否烈古族的旗
主?」风长明一口气提出了他心中的疑问,这些疑问有一些是他无法解答的,他
必须找机会弄个明白,「你回答了这些问颗,我可以立刻放你走。」斯耶芳不说
话,风长明道:「你不愿意回答?噢,你们两个,弄得我好爽噢噢……斯耶芳,
你如果再不回答,我就又恼了。」斯耶芳看着他的表情瞬间变化,他嘴里喊爽的
时候一付淫乐之态,说恼之时脸庞又寒了起来,她不明白这男人怎么了:只是他
所问的问题,她是清楚的,但她却绝不会向他说,哪怕她死,她也不打算就这样
说出来。

  「你是真的不说了?」风长明冷言道,他俯视着火光中的斯耶芳,她的泪光
依然闪烁不停,如此的楚楚可怜,因距离的关系,他所看到的她的脸,己经不是
白嫩,而是被铺上了昏黄的光彩,加之她脸上未褪的绯红,呈现在风长明眼中的
就是一张娇嫩的桃红中带昏黄的珠幻的俏脸儿,是极具诱惑力的。

  他的阳具在两女的手中震动了几下,欲望陡升,喝道:「那就很遗憾了,你
们去把她的衣服撕了,穿着这么宽长的衣服,实在与她很不合身。」两女领命,
回头按住挣扎的斯耶芳,果然很听话地「撕」她身上的衣物,斯耶芳绝望地喊道:
「不要……不要撕我的衣服,你们都不是人,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不要啊……求求你们了。」

  「切,小女人,装什么纯洁,不也有男人吗?可惜被骞老头一抡斧砍了,叫
也没用,除非回答我的问题,哼哼」风长明像个恶魔一般耸耸肩,然后就看着无
助的少女被两头「狼似的女人」撕扯,风长明看着斯耶芳身上的衣物渐少、她却
仍然闭口不说,心里的欲望和怒火就越是迅速提升、蔓延至他的全身,令他身上
的肌肉也紧绷起来。

  斯耶芳上半身的衣物已经全部被撕掉,零落的碎布有些飘贴在她的胸脯,那
胸脯青稚之极,因昏黄的火光,嫩白的肌肤染上了迷黄色彩,鲜红的小乳头在光
中呈现暗红,蝶型的小椒乳像未曾开放的花蕾、含苞待放,虽不丰满的身体却是
天生的柔嫩之体,这种青稚之态,无疑能够刺激男人心中蹂躏的心态……

  她已经在拼命地哭喊:「不……不要再撕……你们放开我……」

  她的泪流落在紧掩胸脯的小手上,这显然是奇怪的,两女兵正在脱她的裤子,
她不去拉紧裤头却用手掩胸部,其实说来很简单,一般的女性,都是哪里失陷,
就保护哪里的,如今上半身的重要部位暴露,她自然而然地就双手掩胸了。

  两个女兵很轻易地把她的裤子脱除,她转而双手护住她的私处,于是又忘了
她胸前可怜的蓓蕾,嘴里哭叫道:「我不说的,你怎么样,我也不会说……我
……你不要过来……」

  她看见风长明向前走一步,于是惊喊出来,而风长明仍然继续蹲跪下来,突
然地,他的手伸出右手捏抓住她的脸颊,冷言道:「想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及时地阻止了斯耶芳欲咬舌自尽的计划,左手在她毛绒绒的私处轻掏了一
下,「要死,也得等我享受了你这里再死!」

  左手离开她的私处,在她旁边拿起一块碎布,他把碎布揉成一团,直接塞入
她的嘴里,然后冷笑道:「这么喜欢咬东西,我就让你咬个够,看你是否能够咬
断?本来想品尝你的嘴儿的,不过想到你这小女人竟然敢咬自己的舌头,难免不
会咬我的舌头,所以……嘿嘿,我也没那份心情了。」

  斯耶芳此时是欲哭无声、欲呼无门了,只能让眼泪从她那双无助的美眸里拼
命地流……

  风长明搂过右边的女兵,对左边的女兵道:「你代我把她的骚穴弄湿,她如
此憎恨我,我恼火的紧,没空陪她玩柔情游戏,看来他要的也不是我的柔情,哈
哈……我本来就准备尽情地践踏、蹂躏这小女人的!」

  他狂笑起来,把怀中的女兵压到了地毯上,另外一个女兵立即趴伏在斯耶芳
的私处,用嘴唇舔着斯耶芳那小小的嫩穴……

  斯耶芳哪曾有过这种经历,而且竟然是女人给她的?对方那同样柔嫩湿润的
灵舌舔吻在她的私处,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而她的心灵却由此而感耻辱,她极
力抵抗这种奇异的骚痒。

  可是,对方也是一个女人,当然清楚女人身上最敏感、最经不起挑逗的地方,
以及最无法抵抗的是什么,女兵在她的私穴上吻舔了一阵,斯耶芳竟轻易地渗出
了体液,她紧夹着双腿,女兵抬起脸来,双手分开她的双腿,一根食指刺入了她
的蜜道,斯耶芳口不能言,臀部却不停地摆动,女兵忽然朝一边的风长明道:
「旗……旗主,她、她还是……」

  「别打扰我,块些湿润她的骚穴,动作慢点,我就赶你出去!」

  风长明闷喝道。

  女兵慌忙道:「旗主,很快地,她现在已经湿润了……」

  「先借你的骚穴润滑一下我的武器!」

  风长明对深下的女兵说着,粗巨无比的阳物已经插入女兵湿润的骚穴,即使
女兵高大强壮,可风长明的粗巨也是超异的,她被胀痛得呼叫出来,汗水劲渗!

  「啊啊啊……旗主,你好强啊,挺得人家又痛又舒服,除了处女那晚,这是
我第二次感到痛哩!旗主的东西好奇怪,给人家无法表达的美好,噢啊……好舒
服……」

  在斯耶芳身上的女兵听到那女兵的淫叫,真是身心骚痒,因此她更怕风长明
赶她离帐,所以努力地用嘴挑逗斯耶芳,而斯耶芳侧脸看到风长明那根比她的手
臂还粗的东西,竟然挺入了女兵的身体里,想到待会他可能就是用那根东西挺入
自己的身体,她就怕得心跳快要停止!

  她看着那根东西还有大半截留在女兵的体内,那女兵比她高大很多,还在不
停地痛叫,好像被什么东西撕裂一样,他怎么可以与女兵相比呢?怎么能够承受
他的进入?她现在已经忘了耻辱,内心全被恐惧填满,而也就在此时,风长明有
所行动了。

  「啊啊啊……噢旗主,你……你要去哪里……我……好要啊……」

  风长明已经从女兵身上抽身出来,推开在斯耶芳身上的女兵,他立即压到斯
耶芳身上,双手抓住她的双腿,斯耶芳终于可以活动双手了,她却不去取口中的
塞布,而用双手去推风长明。

  风长明喝道:「你们按住她的双手!」

  两个女兵又一左一右按住斯耶芳,风长明分开斯耶芳的双腿,左手撑地,右
手握着巨物向斯耶芳的双腿间压顶下去……

  两个女兵助阵地喊道:「旗主加油,用旗主的大家伙插爆她的小骚穴……旗
主,插死她、插死她……」

  不料斯耶芳不但体形小,连那里也比别族的女人婆小一些,他一时无法挺入,
斯耶芳的双腿踢动不停,臀部也剧烈地扭动,加上私处的外唇被体液润滑了,每
次顶进去的时候,不是被她扭动的臀部甩开、就是阳物滑到她的股沟下,他一时
火大了,喝道:「把她的双腿分开,按住,别管她的手了,要死就叫她死吧!妈
的,生个这么小洞儿,把老子惹恼了!」

  其实,斯耶芳的私处在古心族的处女中已经算比较宽大的了,毕竟她是古心
族最高的女性,但还是比他族女性狭小,如果是古心族的其他处女,以风长明的
尺寸,根本不可能进去。

  两个女兵放开斯耶芳的双手,然后一人抱住她的一只腿,把她的双腿向两旁
极大限度地分开,斯耶芳的上半身获得自由,仰首起来推身上的风长明,却怎么
也推不动,风长明仍然埋头提枪在她的小穴里乱挺,肉冠不停地在她的肉缝里撕
磨、挤压,把她肥嫩的外唇带同体毛挤往两旁,经过一阵努力和僵持,他的阳物
终于刺入斯耶芳的缝道里,那一瞬间,斯耶芳的身体似乎受到重击一般,双腿的
肌肤抽搐,整个人不动了,眼睛像死了般地定定地盯着风长明的脸……

  「噢噢噢,旗主插进去了,大家伙插进去了!旗主好厉害哦,这么大的家伙,
竟然能够插入她那小小的骚穴……噢噢,旗主加油,全部顶进去,刺穿她的肚子!
啧啧,看着好兴奋……」

  风长明的半个肉冠进入了缝道,感受到里面特有的温润、以及从未有过的紧
凑感,那是比他所碰过的任何女子都要细狭的蜜穴口,紧紧咬着他的半个肉冠,
似乎企图阻挡着不让他进去,他不及思考,欲火膨胀的他,也顾不及是否会伤害
到她,就在斯耶芳绝望的瞬间,他又全力一挺,巨物艰难地突挺了进去,一种被
撕裂的感觉传透斯耶芳的身体,几乎令她当场昏死过去,这种撕裂,不但是处女
膜的撕毁,且伴着阴道的损伤,那剧痛岂是她所能忍受的?

  「啊啊啊……好痛啊……」

  两个女兵淫叫道:「噢噢,旗主全部插进去了,旗主,强悍的旗主,禽死她
……」

  斯耶芳的双腿根痛得抽搐起来,娇体也强烈地颤动,最后无力地倒躺在地毯
上,一双泪眼无神地凝视风长明,风长明却顾不得许多了。

  从未遇到过的细狭蜜道,夹得他的阳物异常兴奋,他全力冲刺,粗长的阳物
猛烈地在她的细道里抽挺,处女的鲜血染红了他的下体,他却仍然未觉,他把进
入时所遇到的阻碍,当作是她的细小而造成的,然而她毕竟容纳了他的东西,虽
然不能容纳全部,却吞纳了一半,每一次撞击,都顶到了她的最深处,那痛苦自
是无法言喻的。

  当痛觉造成的短暂麻木让头脑空白过去,斯耶芳的双手开始动作,这次她似
乎记起了什么,把嘴里的布塞拿掉了。风长明同时狂喝道:「死吧,小女人,在
我身上死去,是你的光荣!」

  斯耶芳没有咬舌自尽,而是在取开塞布的瞬间,拼命地痛哭:「啊啊啊…
…好痛呀……好痛……呜呜……」

  「叫什么叫?要怪就怪你那里生的太小……」

  「不……你的大!好痛……啊呜呜……」

  斯耶芳无力挣扎,只剩下哭叫,「不要插了……好深……我的肚子好痛…
…啊啊,我的身体要裂开了,痛啊……求你,停……停止!」

  风长明冷笑道:「我说过要你后悔,别以为老子像你那个弱小的男人,我叫
你知道比初夜还要痛的滋味!」

  他边喝喊着,一边继续猛烈抽插,在他的体下,斯耶芳的鲜嫩的肉唇不停地
抽拉出来……

  「我……没有过男人……好痛啊……我这是初……初次……」

  斯耶芳哭泣道,被这个男人施以粗暴,而对方竟然不知道这是她的初次,她
不但憎恨,而且委屈!

  两个女兵此时正在抚弄着斯耶芳的小乳房,淫叫道:「哦,处女的小乳房,
好令人怀念哦……」

  「什么?」

  风长明惊叫起来,突然抽身出来,看了看她的血淋淋的私处,以及自己下体
沾满的鲜血,然后又惊讶地看着斯耶芳痛苦万分的脸,问道:「那……那个小男
人不是你的奸夫吗?」

  「他从来没有……碰过我……我还小……所以……」

  斯耶芳惊奇自己为何回答风长明的这些问题,突然不接着说下去,可是就在
此时,她闻到了一种奇怪的香味,其他的两个女兵也同时闻到了——经过了一段
时间的欢爱,风长明体内的性欲之兰香渐渐地从他的毛孔里渗飘出来,悄悄地弥
漫了整个营帐。

  「你的确很小,可是我很喜欢!」

  风长明持枪欲进,斯耶芳哭叫道:「不要……不要再进来了……」

  风长明看着她却怕的可怜样,道:「可以,但你必须把我的问题回答了!」

  斯耶芳保持沉默,风长明道:「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他力持物事,再次挺入斯耶芳的嫩穴,因已经有一段时间的进入,进入时并
不费多少力气,然而仍然超乎想像的紧凑,风长明舒服得闷哼,空出一只手去爪
旁边女兵豪大的乳房,那女兵被他抓捏得直叫舒服,淫态纷呈。

  斯耶芳却被挺顶得直叫痛,她不时看着风长明的右手,因为那只右手正抓扯
着某个女人的巨大乳房……

  不知为何,虽然因为这个男人害死了她的情人,她变得更恨他,可是,一旦
肉体上有了联结,来自古心族对耸天的感应,虽没有变化,但她竟然可以控制,
使得对风长明的害怕相传承的憎恨莫明地减少。

  这是异常的,她本来应该更恨他的!是他,杀死了她的情人;是他,毁去了
她的贞操……可他,为何在这种时候玩弄那超大的乳房?

  她觉得是一种耻辱,当她适应了痛觉的冲撞,她的耻辱之心首先复活起来,
面对着风长明,本已经把她根性的自卑引发,此刻又看着那比她大许多的巨乳,
她的自卑就变成了愤怒,哪怕双腿根多么地疼痛,在两个女兵已经放开她的双腿
之后,她猛然屈起左膝,撞在风长明右边女兵的下乳部,女兵痛呼出声,骂道:
「臭婊子,你不想活了?」

  斯耶芳咬着双唇道:「我就是不想活了,你杀了我吧!」

  女兵吃吃地笑了起来,道:「我为何要杀你?我们旗主会不高兴的……就让
旗主超大的家伙摧残你至死……」

  「啊啊啊……我痛……」

  斯耶芳又是一阵痛哭,风长明道:「你要死,现在可以咬舌自尽了,没人阻
止你的。」

  他狠劲地推顶了上百次,斯耶芳更是软弱无力了,她的下体几乎痛到麻木,
她感觉阴道已经烂成湿泥了,那粗巨的东西,每次进入,都好像带着七把镰刀一
般割刮着她的肉壁,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知道痛,比其他一切的感觉都要浓
……

  「啊呜呜……」

  斯耶芳听了风长明的话,没有咬舌自尽,却大哭出声,双腿拼命踹踢,风长
明喊道:「再动,你再动,我插死你……」

  「插死我吧,插死我吧!耸天混蛋……说什么讨厌我们,却干这种事情…
…」

  风长明冷笑道:「就是讨厌,才要践踏!」

  他变态地把巨物紧紧地抵在她的蜜穴最深处的嫩肉之上,忽然又道:「刚才
你说我是什么混蛋?」

  斯耶芳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说过什么,迷香已经渐渐把她的神志迷糊,她的眼
神有些飘忽,见风长明问话,只回答四个字:「就是混蛋……」

  两旁的女兵也被迷香弄得情欲横流,用丰硕的身体靠压风长明强壮的身躯,
风长明在迷糊的斯耶芳身上一阵抽插,斯耶芳因了迷香的原因,痛觉慢慢消失,
随之升起本能的情欲,嘴里的呼叫开始变化:「啊啊啊……好……好舒服……」

  「旗主,我也要……噢噢……旗主,我忍不住了……」

  两个女兵不住地淫叫,风长明从迷糊的斯耶芳身上抽身出来,直接插入右边
女兵的骚穴,把那女兵胀痛得轻呼一声,然后随迷香的作用,和风长明强烈的抽
动,那奇异的七星强棒带给女兵从未有过的美好感觉,持续的强劲抽插把她弄得
软弱无力,直至高潮的巅峰,终于迷昏在地毯上。

  风长明继而进入另一个女兵,抽插了一阵之后,迷糊了的斯耶芳睁开春情洋
溢的双眸,朝风长明道:「芳儿,也……还要……给芳儿……」

  「你要,老子偏不给,哈哈……」

  他继续在女兵的屁股后面挺动,半刻钟后,女兵趴倒在地毯上直呼:「噢噢
……旗主,不行了,你要挺死我了……」

  接着就昏睡过去了。

  风长明离开她,又插入另一个女兵还未乾湿的穴道,那女兵转醒过来,又是
一番恶战之后,女兵承受不住,而风长明的第一波极度高潮也来了,随着一阵无
比剧烈的抽插,汹涌的阳精喷射入女兵的骚穴深处,女兵受阳精激喷,顿时又昏
死过去了。

  风长明趴在女兵的肉体上,让阳具留在她的体内,他瞧了瞧斯耶芳,只见她
仍然迷糊着,似乎不曾清醒,他在女兵蜜穴里的阳物立即又硬了起来,可他却不
想继续动作了,就让物事冲塞在女兵的骚穴里……

  时间渐渐过去,风长明一直凝视着斯耶芳,想到许多不明白的事情,想着想
着就睡着了。[/font][/size]

[[i]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05 编辑 [/i]]

ghost0925 2008-2-19 01:02

[size=4][font=宋体]      第八集 烈古狂潮 第七章 也许,这也是一种温存

  因迷香渐渐散飘,斯耶芳也渐渐地清醒过来,当下体的痛令她完全清醒之时,
她却看见风长明,她一时不知哪来的劲儿,移动了一下身体,侧起脚儿就使劲地
踢在风长明的屁股上。

  她其实不知道风长明踢屁股就醒这事,只是她见到他那东西插在女兵的身体
里,她就恨不得朝他屁股踢过去,就是想要把他踢离女兵的身体,风长明被她踢
醒,立即破口大骂道:「妈的,你踢什么踢?有劲不会逃跑吗?」风长明一醒,
斯耶芳又有了那种惧怕和憎恨,风长明又升起要践踏她的感觉,可是,忽然间,
他感到她心里的憎恨减少了许多,似乎是极力压抑住,那种惧怕也变得薄弱,他
奇道:「咦,你不怎么怕我了?」他离开女兵的身体,爬到她的身旁,看着他,
口里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你本来就莫名其妙地恨我的?后来我又命人杀了
你的小情人,现在又强暴了你,你心里的恨怎么就减少了?怎么会这么奇怪?」
他抓了抓头,这种动作,完全不像他刚才的恶魔行径,斯耶芳看在眼里,似乎隐
约明白一些什么,但她心里又理不出个头绪。

  她道:「我天生就恨你,你杀了我未婚夫,我更恨你,你对我做出这种事我
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可你嘴里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样,真他妈的邪门,「风
长明越来越糊涂了斯耶芳喝道:」我天生就恨你,你杀了我未婚夫「」狗屁未婚
夫,你他妈的与那短命的小男人没半点关系,别在我面前乱叫一通,有种你叫他
活过来,我再叫骞老头砍他一次:妈的,好好的偏要惹老子生气。「风长明喝喊
起来。

  斯耶芳心里的害怕又在增加,她吱唔道:「我将来要和他结婚的,都是你」
你说够没有?给我闭嘴,为何一不害怕我,就与我烦?再惹我恼火,我就把你丢
出去,给外面那些男兵。反正恨老子的女人,也不必留在我身边。嗯,就这么决
定,否则哪天你莫名其妙的闭上眼睛在我心里弄把剑出来,我就无法活了。我想
了想,两次对上你们,都很邪门,连骞卢那老头都可以轻易击败你们,可我对上
你们,就总是吃暗亏「」唔,是不能留你在身边。骞卢,骞卢「他突然喊叫起来,
斯耶芳听了脸色大变,知道面前这个巨人般的家伙绝不是开玩笑,她竭力爬坐起
来,扑倒在风长明身上就哭道:」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我不要活了。「风
长明要推开她,她却死抱着风长明不放,天论她心里多么惧怕多么憎恨风长明可
她此刻要抱住他的强烈冲动覆盖住她心里其他一切感情,她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更不会花时间去思考,她只知道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这个耸天的男人,
哪怕死,也要抱住不放。

  一想到骞卢那付模样,她就觉得那比任何事物都恐怖。

  风长明见她如此,便道:「为什么要我杀了你?你不会自己去死吗?」「我
……」斯耶芳泪眼汪汪地仰视着他,支吾了许久,终于软弱地道:「我,不想死,
我还要活下去……」活下去,就来杀我?「风长明反问道。

  「恩……不,我以后不杀你,不要杀你,行吗?你不要把我交给那个骞卢」
她可怜兮兮地道。

  风长明恍然道:「原来是你觉得骞老头老丑了些,那好,营格米年轻又帅,
就交给他,反正你呆在我身边,我总是不放心的。」斯耶芳傻呆了似的,盯着风
长明那看似很认真的脸,她道:「我谁也不要!」「那你还是要你的死情人了?」
风长明想起她的情人就火大。

  「我不……不要他了,都不要了,你把我杀了吧」斯耶芳哀求道。……他长
叹道:「我原来是想杀你的,可是,你现在的心里好像有许多变化,这种变化,
让我狠不下心来杀了你,但我又怕你会对我不利」「不。我可以发誓,我不会攻
击你了。她果你还担心的话,你把我关在离你比较远的地方,这样,我们就不会
有什么感应,我也不能够攻击你了。」斯耶芳建议道。

  风长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捏抓着她的蓓蕾的手微微用劲,她似乎被
捏痛了,却不敢喊出声,他好奇地道:「你为何不叫我放了你?」斯耶芳垂脸道:
「我知道你不会放我的,因为你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风长明狂笑起来,道:
「我的确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也没打算要放你,除非你回答我的问题,或许可以
作为你自由的条件。」斯耶芳忽然道:「为何你不用骞卢来威胁我回答你的提问?」
风长明一楞,惊道:「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哈哈……骞……」声音突然中止,
原来是被斯耶芳吻住了,她的双手抱着风长明,但又不能让风长明喊叫,只好以
自己的小嘴作为代价,堵塞住风长明的呼喊,风长明回吻了她,发觉她着实没有
半点接吻技巧,有些生气地离开她的小嘴,道:「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斯耶芳
垂脸道:「我是不会回答问题的,即使你让骞卢来,我也不会说的,如果你真的
那样做,我虽不想死,但也会在你面前自杀。我,我己经没有任何活着的理由了,
没有了……呜呜!」她轻声悲哭起来,风长明不耐烦地道:「好了,你哭得人心
烦,比你以前更叫人心烦,我不叫骞卢来了,但你要答应我一伴事情。

  斯耶芳点点头,风长明就道:「我现在觉得你好像是能控制你心里的那些其
妙的东西的,一旦你心里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就不会恼气,也就是说,
你别惹我,就什么事也没有了,懂吗?」斯耶芳又是点点头,风长明再道:「你
懂就好,不管你多么不愿意,现在假装愿意和我作爱,就这一次,她果你能够做
到绝对的服从我,我可能就会高兴,即使不放了你,我也不会把你丢给骞未头。
老实说,你这般美,给了骞未头,天也不容我的。」

  斯耶芳咬了咬唇,低首道:「嗯,我……我答应你……你说话算话吗?」

  风长明耸耸肩,道:「你可以不相信我的,我没有强迫你相信我。」「我
……我相信你。」斯耶芳颤着哭音道,双手仍然不放开风长明,而他的一只手己
经悄悄地摸索到她伤势怪重的血穴,她轻呼一声「痛」风长明就道「痛也得忍的。
我有个问题,我想这问题你不拒绝回答。你为何宁愿被我这个杀死未婚夫的家伙
侵犯,也不想要别的男人来玩弄你?」斯耶芳沉吟了一会道「因为无论你是谁,
你都是我第一个男人,与其让许多男人污辱我的身体,不如让你蹂躏个够,然后
让我恨你个长久,恨……你一辈子!我生来也许就是要恨你的,无论距离多远,
都要恨的那种!也许……冰女……她也是生来要恨你的,毕竟她也遇见了你,可
我知道她以前也遇见过那个种族的一个男孩,这是族中的长者无意中对我说起的。」
她的胡言乱语中,多少泄露了一些秘密,可风长明听了却更是糊涂,问也问不出
个所以然来,虽然她乖乖地偎依在他的怀饱,像一个可爱的惊慌的小宠物一般,
可并不见得她真会听从风长明所有的话的。……只要风长明的手一碰触到她的小
穴,她就皱着眉头低声呼痛,娇体微微颤抖,但却忍受着这种耻辱。她说的没错,
与其让一大堆男人践踏自己,还是让一个男人践踏的比较好。

  她的因情人而死的恨,以及因被强暴而产生的恨,即使再强烈,风长明也不
能感应,而她的血液传承里对耸天古族无区别的憎恨,却在逐渐地减弱那一种对
耸天古族恒久的惧怕也开始变淡,她独立的骄傲慢慢地复活。当风长明感应到这
些的时候,他对她的感观也开始在变,而她的美丽与柔弱渐渐地起到了作用,使
得风长明此刻能够比较地平静地面对她。

  她对风长明的恨,应该可以分为两种:一为种族根源的,一为她自己的。

  风长明可以感应到种族根源的恨,却不能感应到属于她自己心中的仇恨,他
当然也不会在乎这些,只要无法感应到的,对他来说,就是不存在的。

  他也从来没打算要让这个美丽的小女人因他的强暴而爱上自己,那诚然也有
些不可能,别说他对她做出这等的凌辱,就早凭他曾经下令砍死她原来的情人,
她就不可能轻易地在心灵上接纳他。

  即使那个小男人与她没有发生个任何切实关系,可曾经与她,应该也是有很
深的感情的吧?l这些风长明不是很清楚,也懒得去揣摩,他要的,只是她的服
从,她的娇嫩的肉体、小小的美妙的蜜穴,是的,他要的,仅这些而己,他一点
一点地把她的身体蹂躏、一次又一次践踏她的灵魂。

  她的自卑、她的无助、她的恐惧、她的绝望都是令风长明喜欢的,都叫他发
狂,可是,现在,他突然不愿意像刚才那般对待她了,也许是某些东西有了变改。

  他要把斯耶芳放在地毯上,斯耶芳反射性地紧抱他,他失笑道:「我不会把
你丢出去了,你可以放开我,别让人以为你很喜欢我、舍得不离开我的样子。」
斯耶芳的小脸儿在昏黄的亮光里,渐渐变红,放开一双小手,让自己稚嫩的胸脯
离开他的手绒绒的宽阔胸膛——这样的胸膛,是古心族的男性所没有的,她想。

  风长明轻轻地把她推倒在柔软的轻薄的地毯上,她又一度紧张起来、心中有
着不能抑止的惧怕,风长明道:「恨,你总有理由。可为何总是怕我?我现在己
经不算很凶恶了,至少我觉得比刚才好了许多,刚才我无法控制自己……」斯耶
芳知道他说的实话,耸天与古心相遇,双方一般很难控制自己心灵突发的绞结而
对立的情绪。

  他趴伏在她娇小稚嫩的身躯,超常的体重压得斯耶芳喘不过气,可她的小心
灵,又对着这种重压有着莫名的轻喜,这种把她的身体压得窒息的感觉,给人真
实的肌肤接触的深刻感!

  她因承受了太多的重力和他胸膛的热度,艰难地轻吟,风长明在她的渗着香
汗的额头上吻落,吻舔她的双眼、吻至她的鼻尖,然后微抬脸,看见她闭着双眼,
他没有继续吻,斯耶芳感到奇怪,就睁开了她那双迷朦的、惊却不定的美眸,风
长明道:「不喜欢被吻?」斯耶芳回答不上来,风长明的右手按在她的小椒乳上,
抓按了一会,身体向左微侧,右手抚捏着她的硬挺挺、滑溜溜的乳头儿,她被弄
得骚痒难当,上身蠕动,嘴儿微启、两颗稍大的漂亮门牙之间挤出极轻柔的呻吟,
风长明很满意她此时的表现,埋脸下去含着她的小嘴,舌头轻吐、顶舔她的牙关,
感觉她的牙关一紧、接着又缓缓地松开,小嘴启动,最终让她的舌头捣进了柔润
甜滑的口腔里,他的巨舌卷着她的香丁,她笨拙地回应……

  两人她此缠绵了一会,风长明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香嘴儿,她开始急速地喘
氯,鼻尖的汗珠儿在光亮中闪闪发亮。

  风长明道:「就应该这样顺从我,我才不会生气,你也不必受太多的苦,为
何以前一定要反抗我?」他说得很自然,似乎她在他面前,是绝对不能反抗的,
只能是害怕、顺从。

  可事实并非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的一只手继续按在她的蓓蕾之上:「嗯……嗯……」

  斯耶芳闭着双眼、咬紧牙关,想让自己不呻吟,可是,仍然不能控制地呻吟
出来了,营帐里仍然留存有风长明的挑情体香,此刻他欲火又升,体香继续从扩
张的毛孔里渗透出来,也渐渐地加浓了帐篷里的迷香,斯耶芳吸入的体香越来越
多,也就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情欲、语言和动作。

  风长明的体味,比许多浓烈的春药都要有效!

  风长明的吻又落至她粉嫩的胸脯、吻着她略显青稚的蓓蕾、轻咬她鲜红的小
乳头、舔着她淡红的乳晕,由此一直吻舔,从乳房、小腹、最后到达她的三角地
带,他的脸已经在斯耶芳的下体近处了,他依着黄光,仔细观赏着这嫩小的私穴,
一双均匀有肉的腿之间,生长着一滩柔密亮白、杂染着鲜血的绒。

  风长明很惊奇,她的身体其他部分都似没怎么发育的,但这体毛却发育得很
好、也很性感,而且竟然和她的发色是不相同的……

  白色的体绒覆于她那隆胀的阴阜,因体液的流渗,体毛早已经润湿湿的,阴
阜之上的体毛,整齐地贴着她的嫩肉,由阴阜下来,微微地裂出一道纹沟,白草
儿就往两旁倒铺,紧贴在她的双腿之间两旁柔软的嫩肉;毛与毛之间、排列出女
性特有的裂缝,因光亮的不足,她的那道裂缝看起来有些暗褐,而白色体毛所铺
贴的外唇是无比的白嫩,那里少受持久的充血和摩擦,呈现一种原始的乳白,隆
起的美丽乳白厚唇夹排成一道神秘的缝隙,这缝隙比风长明以前在别的女人下身
看到的要短一些、也紧密了许多。

  他深处左手,手指按压在她肥嫩的外唇和柔脆湿润的体毛上,轻轻地把她的
肉唇向两旁撑开,见到了闪着血般鲜红彩芒的水嫩花瓣,而斯耶芳轻轻地喊出了
痛,他不顾她的痛,继续分开她的花瓣,看见了里面粉红嫩白的花蕊……

  「嗯噢……我痛……你弄通我了,好……好痒……」

  斯耶芳的臀部和双腿微微扭动,看得出她难受之极。

  风长明又把脸靠近了一些,才真正发觉她的私穴还留存着血液,且蜜穴除了
有着异样的红肿之外,有些地方还轻微的擦伤,他知道这是他刚才的粗暴造成的,
也许她的里面也有撕伤,只是他看不到罢了。

  他道:「真的很痛?」

  「嗯,我刚才受伤了……你的太大,我很痛……」

  斯耶芳此时说来,有些委屈。

  风长明道:「看来这样进入的话,你很快会痛得就昏过去,我也就没什么好
玩的了,让我想个办法……嗯,有了。」

  风长明嘴里欢呼,右手食指迅速凝结成一根冰棒,此冰棒比他的阳具小很多
也短许多,和一般男人的尺寸是差不多的,而且更为奇怪的是,那形状竟然如同
男人的阳物一般,看上去就像一根冰雪雕刻的男性生殖器。

  斯耶芳看了,羞怯得喊叫起来。风长明狂笑道:「如何?是否很完美?我用
这根雪棒插入你的里面,不但可以起到湿润的作用,还可以用冰冷替你疗伤,让
你的痛楚减轻,而且冰冻会让你的感觉变得迟钝、甚至麻木,你就不会觉得那么
痛了,我也可以纵情发泄,哈哈……」

  斯耶芳又羞又怯,颤着声音道:「你……你要用你手中的那根……冰……给
我?」

  风长明认真地道:「没错,冰雕阳具,没试过吧?」

  斯耶芳的脸忽地全红了,躺在地毯上,仿似娇瞠地道:「谁要试那种东西?」

  她心里有些怨恨,她除了试过他的那根东西,哪还试过什么?即使是这冰雕,
也是他弄出来的……

  「哈哈……没试过,现在试试!」

  风长明狂笑,把食指的冰棒在她的胸脯一滑,她惊呼一下,他又把冰棒到她
私穴,还未碰到斯耶芳的嫩肤时,她就感到寒气逼入,当那冰冷的雪冰之棒碰到
嫩唇的时候,她打了个颤冷,双腿一缩,臀部自然地向后,躲开冰棒的碰触,
「好冷……」

  风长明抬眼盯着她,道:「我说过要你绝对服从的……」

  斯耶芳一愣,心中的耻辱和委屈同时迸发,眼泪有流了出来,低声道:「我
……觉得冷,所以才躲……我不躲了,你别生气,你生气了,我觉得好……好害
怕……」

  「害怕不要紧,别反抗我就行了。」

  风长明冷冷地道。

  斯耶芳道:「我现在没有力量反抗你的,我的力量都用完了,但是,以后
……可能会,那是我无法控制的……我们本来不想惹你生气……」

  她说的话,和烈冰是相似,烈冰曾经也说过这样的话,风长明不可能忘记烈
冰所带给他的一切,他从来没有败得那么莫名其妙。想到轻易地就被他们击败,
他心里的怒火微明,冰棒在斯耶芳的私穴周围一阵摩擦,左右分开她的缝门,把
冰棒推了进去,斯耶芳被这冰冷冲击,浑身发抖,呻吟道:「痛……冷……」

  但她还是忍受着,不敢再躲避,那冰棒因风长明的冰性力量凝结着而变得不
可融化,然而冰雪的表面滑润,使得冰棒可以很顺畅地抽拉,风长明挥使着冰棒
进出她的小蜜穴,那冰冻虽让她无法忍受,可她也只好尽力去适应。

  她此时不敢违抗风长明的意思,她怕风长明把她送给那些男兵或者骞老头。

  冰棒的冰冻,令她下体的痛减轻了许多,有着麻冷麻冷的感觉,这种麻冷令
他最敏感的私处变得迟钝而有些麻木了……

  风长明故意让冰棒的冰雪融化,与她本来的体液融在一起,然后抽出冰棒,
随手一甩,冰棒奇异地刺入一个女兵的蜜穴里,女兵立即性转,见到自己的私处
夹着一根冰雪之棍棒,大惊道:「呀呀……旗主,你怎么把这东西挺入人家这里?
好羞人哦……可是好新奇,想不到旗主除了天生的强悍之外,还有这样有趣的玩
法……」

  「废话少说,出去找一套比较合适她穿的衣服过来!」

  风长明不耐烦地道,女兵有些不舍地取出体内的冰棒,开始穿衣。

  风长明回头对斯耶芳道:「现在你应该感觉不到痛了!」

  斯耶芳知道他那超大、超长的东西就好进来了,心灵一阵紧张,怕他再次把
她的小穴撕烂了,这可是耸天和古心最不可能发生的交流啊!

  风长明在斯耶芳身上,朝她的下体压顶进去,斯耶芳只觉阵阵肿痛,但痛觉
果然减少了许多,只是她忽然觉得他那根东西的热度高了几倍,进入她的体内,
像一把燃烧的火棍!

  她顺从地任由风长明抽挺着,间隔地呻吟一两声……

  「旗主是我遇见最强壮迷人的男人,我以后会为旗主战斗至死的!」

  那女兵穿好衣物后看着与斯耶芳性交的风长明,略有感叹地道,言罢,掀帐
出去了。

  帐篷里欢爱的两人继续着,迷香渐浓,汗水渗透了风长明的全身,斯耶芳的
脑袋开始迷糊,而此时下体的感觉又在恢复,即使清晰地感到破瓜后的剧痛,但
情欲也把这些痛覆盖了,如同春药一般的兰香体味使得她开始像荡妇一般呻吟、
扭动……

  「喔喔喔……好深!舒……舒服……」

  被情欲淹没的斯耶芳,表现出处女不该有的淫态,更表现出与仇敌做爱所不
应该呈现的妩媚春情,娇小青稚的嫩体在风长明的狂汉摧花下,愉悦地摆扭,蜜
穴包夹着耸天巨硕的男根,作为古心族的女性,她也许是第一个承受耸天之根的
幸运儿。

  风长明也特别地溺爱她蜜道的狭小和紧凑,那种如同被温润、柔嫩的肌肉紧
紧地握抓住的快感,在每一次的抽拉中,都刺激着他的阳具,使得他异常兴奋,
阳具变得更坚硬无比、达到了最大限度的尺寸,也因此多次撕裂那娇嫩无比的花
道……

  「喔喔……好舒服……白明……长明……我可以不恨你吗?可以吗……」

  在她的潜意识里风长明是有两个名字的,而她的潜意识也不想恨任何一个人,
只是古心对耸天传承的恨,才致使这样的局面出现。

  她的双手已经伸了起来,紧紧地抱住风长明的腰身,精致圆滑的臀部不停的
在地毯上磨动,嘴很自然地半启,两片红唇因情欲的燃烧而变得干燥,额头和鼻
尖的汗珠悄然闪烁,呼吸一直保持着最大限度的急速,一双眼睛不像一般女人在
高潮时紧逼,她的眼睛是睁大的,迷茫而凝注。

  但她却看不到任何东西,眼睛所看见的和她的脑子一样空白,只有潜意识的
呻吟,以及时刻想抬脸起来,把她的嘴儿递送上来,似乎寻找风长明的吻,然而
疯狂中的风长明不懂得温柔地去吻她的干燥的小嘴。

  风长明引颈抽送了半个小时,斯耶芳已经面临全部情欲崩溃的边缘,身心都
得到了最大的满足,风长明那根七珠滚擦的强劲肉棒,即使是初次的她,也能感
受到无尽的美妙和快感,春药似的体味更是掩埋了痛,她完完全全地得到了性爱
的欢乐和冲激,身体的每一道神经似乎都被春情所洗涤,狂野的呻吟由她纯洁嘴
里叫出来。

  「啊啊啊……」

  因她的青稚激起风长明视觉变态的快感,而她狭小的蜜道更是每秒都令他情
欲狂涨,他把她的身体扳转过来,她已经软如像一条失去力气的美人蛇,趴伏在
地毯上喘息而无力趴跪起来。

  风长明强有力的双手抓住她那极小的弹性之腰,强硬地把她的臀部拉起来,
巨棒再度推送入伤势累累的小嫩穴里,快速抽动着。

  「好深啊……」

  被体液润滑的小屁股,在油灯的光照下,闪闪发亮,风长明忍不住狠狠地拍
打了几下,「啪啪啪……」

  她的蛇腰扭动,嘴里呼叫:「好痛……不要打了……啊啊……」

  她一双手腕铺压在地毯,却已经无力撑起她的上半身,那美丽的脸压着地毯,
风长明的每一次抽送,她的脸都很有节奏地在地毯上移动,小嘴紧紧地咬着薄薄
的地毯……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我坚持不住了,你放过我吧!啊啊啊……嗯
要死了哩……」

  风长明也到了紧要关头,抽送得越来越快,忽地,他把异物从她的蜜道里抽
出,塞顶在她的小菊花穴上,挺顶了一会,无法进入,可斯耶芳已经不停地在叫
喊了。

  「啊啊啊,好痛呀——不要插那里,不要插……」

  他满头大汗、极为泄气地道:「妈的,为何总是进不去?是否太粗大了?」

  他又把巨物顶入斯耶芳的蜜穴,狂野地推送,直把斯耶芳的身体推挺得像狂
潮中的小叶船,摇啊摇的……

  一股浓精喷射而出,一滴不剩地射入斯耶芳的最深处,与此同时,斯耶芳昏
睡过去,风长明继续抽插一阵,退出来,放开她的娇体,她那软如烂泥的小小嫩
躯整个跌撞在地毯上,一动也不动了。

  风长明站了起来,踢了还在死睡的女兵一脚,女兵醒来,怕怕地道:「旗主,
你还要和我……我撑不住了,旗主太强悍了。」风长明笑道:「你的肉体还不能
够令我迷恋到一晚搞你几次,待会衣服来的时候,你们帮她穿上衣服,然后把她
弄醒」说罢,他披上一件长薄的蓝色睡衣,在腰间打结一下,掀帐而出,看看天
色,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天亮了吧?

  风有了些许凉爽,他伸伸了腰,道:「真舒服:睡了这么久,醒来还进行了
一翻有意义的运动:早知用上,性爱敌对领域,或者可以提升一下我的力量,不
过,她果那小女人也跟着提升力量,对我大大不利,还是和蒂檬老师比较好嗯,
不久又可以见到老师了,还有老师迷人的肉体,哈哈」他一阵自言自语,接着又
是狂笑,野外的一些士兵被他无度的笑声惊醒,于是醒了的他们,又开始也身边
的伴儿共赴欲海风长明在野外无目的走了一段路,看见欢爱中的士兵,他当作没
见到,或者说一句「继续,别管我」,散步中,他想起那张小河来了,心中生趣,
便立即回营帐,彼时两个女兵己经替期耶芳穿上了衣服,虽然还是长大了些,但
勉强合身吧,她看见风长明回来,脸儿莫名地红了,心中又是一却,恨意却不浓。

  「我带你到河里去沐浴:」风长明道,抱起了惊慌的斯耶芳,两个女兵欢呼
道:「旗主,我们也去!」风长明拒绝道:「她果你们跟来,以后别想我再宠爱
你们!」两个女兵急忙道:「我们不跟去了,你以后可要记得我们,只要旗主召
唤,我们随传随到的……嘻嘻……」

  「别忘了,战斗的时候,也要像做爱一般拼命:」风长明说罢,抱着斯耶芳
出了营帐。

  两个女兵在他走后议论道:「我们的旗主可真是强劲,以前十多个男人也无
法把我弄得瘫痪,他却把我们弄得昏死过去了,从来没见过那么粗长的家伙,还
生长着七粒漂亮的七色肉珠,旗主真是个有魅力的男人,海之眼的男人太少,有
魅力的男人更是难得一见……

  「旗主万岁!」

  两个女兵可谓真情流露,癫了似的在帐篷里呼喊……

     ***    ***    ***    ***

  撕空的黑暗,铺满天。暗是无度的,有时也柔韧。

  「我一直想弄明白,为何我和你们有着那种对立的联系?你这般怕,却又没
理由地恨我、要反抗我……我讨厌这些,这些东西,让我感到恼怒!但你现在很
好,有点儿怕我,也有点儿恨我,就是没有半点反抗我的意思……」

  风长明抱着斯耶芳,穿越黑暗,朝西边的小河流走去。

  「我可以问问你叫什么名字吗?大家都知道你是『冰旗』的旗主白明,可你
不跟你的父亲铂琊同姓,这些天,我又听他们听到营格米和骞卢称你为『长明』,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斯耶芳把她心中的疑问说出来,风长明的眼睛一瞪她,也就又有些害怕地道:
「如果你不愿意说,可以不说的。」

  「风长明才是我的真名。」

  他说得很干脆,「但知道我这名字的人只是少数几个将领,一般人以为我叫
『白明』,这也算我的一个名字,是我的后父给我起的。」

  「你的后父?」

  「铂琊。」

  斯耶芳忽然觉得有些害怕,道:「为何……你要和我说这些?你不怕我说出
去?」

  风长明失笑道:「就因为我相信你啊,小女人!虽然你一开始就害怕我、憎
恨我、要杀我,后来我又叫人杀了你那小情人,但是,无论你怎么害怕和仇恨我,
我相信你都不会把我们之间的秘密说出去的,我有这种直觉,也相信我的直觉。」

  斯耶芳沉默了一阵,估计是呆愣引起的,一会才道:「我……我是很恨你,
因为你杀了他、也毁了我!可是,一开始的那种恨,不是我想的,我……我也没
办法,好像我们是被神诅咒了,相遇,就是要相恨的,但神让我们害怕你们,却
让你们遇到我们的时候就想践踏我们……这也许是神的旨意,我觉得是这样的,
因为长者们也无法解释。」

  风长明道:「可你原来的那种害怕和憎恨,却在和我……嘿嘿那个之后减弱
了,你感应得到吗?」

  「嗯,但是,我自己的恨,却更多……」

  「那我可不管,不要惹得我火大就好。你要恨就恨,反正我就是砍了你的情
人的头,毁了你的贞操,你也有个恨的理由,不像以前那般来得叫人生气……嗯,
我想到一个问题,你那小情人吻过你的嘴儿吗?」

  斯耶芳羞怯地道:「没……没吻过。」

  风长明晒道:「连吻都没有吻过,还说什么情人?干,没道理!」

  「我……我们是心灵上的……不……不像你那样……」

  「我怎么了?」

  风长明听得有些不爽了。

  斯耶芳很害怕,可是还是鼓起勇气道:「你……你像野兽……啊!」

  话没说完,风长明就放开了她,她跌到地上痛呼了起来,「你干嘛突然放开
我?好痛……」

  风长明不爽地道:「自己走,妈的,把一个没任何关系的死人当情人,把老
子当野兽看待了,什么东西,我还抱哩!」

  斯耶芳挣扎站站起来,走了一步,下体剧痛,「哎呀」一声,又跌坐在柔软
的草地上,她望着黑夜里的风长明高大无比的背影,莫名的委屈涌上脆弱的心灵,
轻声哭泣起来。

  风长明掉头回来,道:「呀,你又在哭?你这样可不行,你得为你死去的情
人坚强地活下去,然后替他报仇,动不动就哭,怎么能报得了仇呢?」

  斯耶芳哭泣道:「我……我……呜呜,我那里很痛!」

  她鼓起勇气说了出来,同时在心里暗暗地加了一句:都是你害的。

  风长明故意道:「那你要我怎么样?抱你吗?」

  斯耶芳说不出话了,要她求他抱自己,是她很难说出口的。

  黑夜里,她看不到风长明在偷笑,只是感应到自己的心里害怕又增加了,只
听风长明又道:「那我自己走了,留你在这里,我也不把你关起来了,让你自由
好了。」

  「不……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我很害怕。」

  斯耶芳诚实地道。

  风长明当作没听到,继续往前走,她心里一急,就喊道:「抱……抱我!」

  「成了!」

  风长明心里欢呼,掉转头走到她面前,问道:「那你说说你心里有多恨我?
因为你那种恨,我无法感应得到,所以我想听你说出来。

  斯耶芳一下子糊了,这到底要她怎么表达?她也是说不上来的啊,反正就是
有点……恨。

  她心急如焚,想不到表达的方式,于是爬到他的脚下,挣扎着站起来,踞起
双脚张嘴隔着衣服咬住他的毛胸,咬得用力极了,风长明痛呼道:「哇好痛,再
不松口,我就踢飞你!」

  斯耶芳松了口,才道:「这,就是我的恨,我说不出来,就想咬你!」

  风长明头都大了,道:「你说不出来,就说你说不出来好了,何必咬我?还
咬我性感的胸膛。瞧你矮冬瓜似的,竟然也咬我的胸膛,唉,这次一定扯掉我几
根性感的胸毛了,蒂檬老师知道,会鞭了你的。」

  「蒂檬老师是谁?」

  「关你屁事!」

  风长明粗鲁地道。

  斯耶芳又感怯怕,风长明己经把她横抱起来,她心儿一惊,又充斥了淡淡的
喜悦,就听风长明道:「忘了你那死鬼情人,他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什么心灵,
你他妈的那么小,懂什么爱情!」

  「我十六岁了。」

  「我还以为你只有十三岁,那个烈冰,就好像十一岁……说你们不是一起的,
这简直不可能,老子下次遇到烈冰那小娘们,我就——」

  「你就什么?难道你要像对待我一样对待女……她?」

  斯耶芳紧张地打断风长明的话,风长明就喝道:「你让我说完好不好?烈冰
可不像你这样好对付,她比你和你那死鬼情人强多了。我下次遇见她,就躲得远
远的,远远的就放冷箭,让她不能靠近我,她也奈何不了我,这主意不错吧?哈
哈!对付你们,就要先下手为强,否则死的人就是我!回去得好好练练拓朴的
『死亡战箭』了,我想,你们应该也快入侵布族了吧?」

  斯耶芳道:「暂时还不会……」

  风长明突然道:「等你们的消息?」

  「你怎么知道的?」

  斯耶芳惊叫了。

  「我猜的,你们靠近我,不可能没有目的,而烈古旗的大兵压我境,却没有
进一步的意思,应该是在等待某个时机,以便下决策,我想,你们的探查结果就
是这个决策的关键,我没说错吧?」

  「嗯。」

  斯耶芳无奈地承认。

  「可惜啊,一个死了,一个被我抱着,他们又会怎么样呢?」

  斯耶芳道:「如果我们在预定的时间内还没回去,则证明我们己经死亡或被
俘虏,长老他仍然会对布族发动总攻,我只能说这些了。」

  「你们两个有那么重要吗?」

  风长明惊疑地道,「就为你们两人,烈古旗会发动战争?」

  斯耶芳气道:「比你重要。」

  风长明叹道:「早知放了你们,为了你们两个,我又不能好好睡觉了。唉,
这样也好,我和烈冰之间也可结算一下了。」

  「你赢不了的。」

  斯耶芳肯定地道。

  风长明道:「我没说过我一定要赢,每次都赢的话,就没什么好玩的了,在
我醒着的时候不能活得太无趣了,睡着了倒什么也无所谓。」

  斯耶芳好奇地道:「为何你那么能睡的?」

  「你也知道我很能睡?」

  斯耶芳有些难以启口地道:「这些天,你都睡在我身边,晚上睡觉的时候还
是和你一起……一起睡的。」

  「是谁让你在我旁边睡的?」

  风长明怒喝,斯耶芳怯怯地道:「他们把我绑着,放到你身边的。」

  「还好没有被你杀死,营格米和骞老头,把你放在我身边,明摆着是想让我
没法活嘛!你是不是在那时候暗中杀我很多次,啊?」

  风长明把脸凑她的耳边,问道。

  斯耶芳道:「我……我……」

  风长明道:「是不是杀我不着?哈哈……跟你说个秘密,我在睡着的时候,
是不死之身,睡着的我,是世界上最强的,任何攻击对我无效,除了……嘿嘿!」

  除了屁股——这事暂时不能跟她说的。

  原来如此!斯耶芳心中暗叹,怪不得那时候她的攻击都像石沉大海,纯粹浪
费自己的力量而己,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耸天古族的人,都像他这般奇怪吗?

  其实他们古心族的人也是很奇怪的……

  「我再说一次,把你的死鬼情人忘了!你以后就是我的小性奴,一切得听从
我,管你多恨我,都得乖乖听话,否则我生气起来把你丢到军营里去。」

  风长明继续刚才的话题,斯耶芳听了,久久才道:「你不是说只要我顺从一
次,以后就不会为难我了吗?」

  「哇呀,你敢和我讨价还价?算了,反正有时间我也会选择睡觉的,你别太
担心,基本上,我有很多女人,而且需要女人的时候,任何地点任何时间,我都
不会缺乏。在海之眼,有点权势有些钱的男人,都不会缺女人的。小河己经到了,
听到河水声没有?我们洗个澡之后,天也亮了。……清凉的河水,流过两人的身
体。风长明在河边擦拭着斯耶芳娇嫩的小身子,斯耶芳想不到此时的他如此温柔,
她心中虽有些害怕,可仍然觉得某种幸福,这虽然不可理喻,却是很真实的感觉。
——如同当初烈冰对风长明说的那句」因为冰儿靠着你的心「一样的真实……

  而此时,斯耶芳却想到另一个问题:长老,也快要发动对『冰旗』的战争了
吧?

  河水的悄然,流过两个相对的身体、两颗不同的心,像是从古老的传承里流
潺的己知的、未知的传说;这传说是必须要用另一种很浓的水——血,延续和洗
涤的……[/font][/size]

[[i]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08 编辑 [/i]]

ghost0925 2008-2-19 01:03

[size=4][font=宋体]        第八集 烈古狂潮 第八章 等待·祈祷

  祈祷八月的酷热,使得人的身体各部分都紧张得流汗。

  西大陆也呈现出这种紧张和持热,仿佛只要有着一点点的磨擦,便会起火
……

  布族与栗族的边界,驻扎了两族的兵力。

  随着烈古与冰旗的僵持,北大陆的各霸主亦蠢蠢欲动,与此同时,帝都的一
个强大的军队向北大陆的铙族进发……

  烈古旗自八月开始,便倾全军而出,驻军于布族东面边境,与那席里、党刑
的驻守军相峙。

  这对布族构成一个极大的威胁,人们再度陷入战乱和死亡的恐怖里,许多权
贵和民众开始进行大逃亡,弃故土而去:法通、苛拿、蒂金紧张地进行布署,而
风长明睡醒之后莫名其妙地带着营格米和骞卢出游了,这更令他们感到有些绝望,
蒂金和苛拿率眠栗的三万多士兵支援那席里,至此,冰旗八万多兵众与烈古旗十
三万大军相持于两族边境,战争一触即发。

  法通令多能寻找风长明,因为风长明是偷偷地溜跑的,他只能期待在战争爆
发之前,风长明能够回来主持局面,这是他对风长明最后的信任和期待。

  另一边,烈古旗也处于最后等待和挣扎时期,因猜测烈冰所遇到的男人乃是
耸天古族的后人,乔野起兵压境,柳燕和北狼不赞成,他们毕竟是布族霸主,即
使降于烈古旗,也因烈古旗是布族的。

  他们不知道烈古旗的所有高级人员,都是来自传说里的古心族,若他们知道
这点他们当初绝不会投降。每个霸主,不管他多么地软弱多么地自私,但在保护
领土的决心上都是一致的,不到迫不得己的时候,绝不会放弃自己的领土和族人。

  然而乔野发兵征战栗族,便是无视布族所存在的危机:布族的背后,有着强
大的炽族的威胁。虽然炽族一般不向外发动战争,但布族的空虚,炽族的两个霸
主不可能不清楚,要是他们其中之一趁虚入侵布族,则布族两面受敌,必落入炽
族手里。

  炽族最强的霸主就是天侍,同时他也是海之眼着名的终极强者,身为炽族族
长的他,也许不会觑视布族,可他的弟弟天魂,向来不甘于被他的哥哥的阴影笼
罩,一直欲往外发展自己的领土。

  这是北狼、柳燕、海山都清楚的,但海山为报败军之仇,却糊涂地支持乔野
征战布族。

  另一个令人担忧的事实是,拉沙族的族长之妹拉沙公主,乃天侍之妻,而拉
沙族长蒂金此刻是冰旗的同盟军,到时若蒂金求援于天侍,则无疑把海之眼现今
最强的种族牵扯到这场战争中,布族必面临亡族之灾:而且,乔野战于冰旗,身
为旗主的烈冰并没有给他们一个恰当的理由。

  八月二十日,烈古旗主帐里为此展开激烈的争论战。

  柳燕和北狼这两个本来水火不相容的栗族霸主站在同一阵线上反对与冰旗开
战「要征战布族,必须与炽族取得结盟杯,否则谁也别想让我北狼参战,我绝对
不赞成把我族带入灭亡之险境中:」北狼是个矮小精干的中年人,年龄应该在三
十五岁左右,外貌不出众,留着一头长发,使得他那本来很瘦的脸变得更瘦,但
那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却显示他的力量的可怕:海山道:「那是不可能的,炽族一
向不与别族结盟,即使当初沪澌大帝,也是作为炽族芭茸的一个将领而战,我们
怎么可能取得炽族的结盟杯?你别白日做梦了!」他比北狼高大些,布族的人种
普遍矮小,是除了古心族之外,海之眼历史上最矮小的种族,但这种矮小不像古
心族那般突出,布族的普遍身高都在一百六十公分以上。海山的身高在布族算是
高大的,他有一百七十六公分,体胖面圆,额头宽亮,一双眼睛时常眯着,在看
着别人之时,给人一种藐视的感觉。

  北狼怒道:「胖子,你那点可耻的复仇心也该醒醒了,你好歹也曾是一族之
长,对本族就没有半点责任心了?我们平时虽然互有交战,可谁胜谁败,都是本
族内事,谁不是为了本族的利益的?没有我族的利益,哪有我们的利益?」海山
不屑地道:「我就是为了本族的利益,才支持向外扩张,要率领布族征战海之眼,
成为海之眼最荣耀的民族:」「你他妈的才是白日做梦l」偌大的营帐里响起女
入的喝叱,此女下是布族三大霸主中唯一的女性燕。

  她真实年龄也有三十四五岁了,可脸面白嫩艳美之极,看似就二十七八岁的
少女,一双媚眼如春水,时刻流露着妖冶,此时却粉面含怒,「凭我们能够征战
海之眼?人要懂得知足,保守自己的领土就好,别忘了你就是败于栗族的。说白
了,你就是死要面子,被他们打败,族长的位置没了,你就想趁虚取得栗族,惹
上了冰旗,惨败而回,还不是又得请他们帮忙?我虽投降于他们,也是看在大家
都是布族的份上,但现在他们要把我族处于绝境之中,你难道就不明白?你长得
像猪,也长了一付猪脑了是不?」海山脸也白了,喝道:「你这只淫荡的狐狸,
别在我面前发骚,你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对,我是淫荡,那又怎么了?这
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的身体,随便我怎么使用:但我至少懂得维护我族的安全
和利益,你这死猪,你懂什么?跟他们一同起哄?他们不顾我族的命运,我们却
不能无视之:」柳燕激动得黑色的秀发飘散,站起来欲离帐而出。

  「你给我坐下来:」坐在正位的烈冰冷言道,「如果你要守护布族的命运,
你最好的选择就是听从我的指令。」「听从你的指令?」柳燕冷笑道:「你多大
了?」弄野大怒,噶道:「吏球,惩罚她:」「好的。」一个一百四十公分的,
看似四十多岁的胖冬瓜应道,随着他的说话,他的心灵力量挥出两把念力之剑,
在柳燕的胸前划了两剑,她的胸部衣服随之掉落,两颗西瓜似的巨乳爆跳而出,
在胸前荡来荡去的,营帐里一片惊呼,史球搔搔头道:「对不起长老,这是失误。」
柳燕居然不像平常女子那般羞得双手掩胸,反而是指着史球骂道:「你小子是不
是想操老娘?如果想操老娘的话,老娘可以当场把衣服脱了让你操个够,但是,
你那小鸡巴见得光呜?老娘的阴毛也比你的鸡巴粗一点」「闭嘴:」烈冰又是一
阵怒叱,只见她那小天使般的美脸粉红一片,她仍然继续道:「如果你们不愿意,
可以不参与这一战,但是,有件事我得跟你们说,五天后,我就决定是否真的进
兵,如果那时我决定了,则便不可更改。若我从布族败兵,冰旗必举军讨伐栗族,
到时栗族会灭亡得更快:你们只有一个选择,就是阻止我侵战栗族,然而,你们
没有这个能力。与不与我们一起战斗,你们好自为之:散会」众将散去,离帐而
出。帐里只留下乔野和烈冰,乔野道:「冰儿,你果然成长了许多。」烈冰淡淡
地道:「我答应过你,我会全心去战斗,但你别逼我和谁成婚,我心里有个人,
如果我找到他后我就跟他走,到时若全族不赞成,则你们便杀了我吧」你真的要
和耸天那孩子?「乔野无奈地问道。

  「寻偏海少眼,也要找到他!耸天又如何?古心又如何?我只要我的心」
「白明不是那孩子?」「如果是,他不会不记得我的,我从来没有变过。」乔野
道:「好吧,我们只好等待影明和斯耶芳回来,如果他们确定冰旗的旗主白明就
是你在吻海冰峰遇到的耸天男人白明,则我们就进兵,如果不是,我们就退兵,
而如果五天后他们还没回来,则证明他们己经死亡,不管冰旗霸主是不是耸天古
族的人,这仇,是必报不可的:」说罢,他告辞离去,留下烈冰独自在大帐里,
烈冰喃喃自语地道:「谁是耸天古族的人,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一个人,不管
他是什么人,冰儿曾经贴着他的心,他说,再回来时,会把冰儿带走的」风长明
回到眠栗时,已是八月二十日。法通第一时间找上他,责问他去了哪里,他说陪
严复喝茶去了,法通恍然大悟,接着把边境之紧急状况向他回报了,他听了只是
笑笑,然后拍拍法诵的宽肩说「放心,我们还有时间的。」

  翌日,严复至眠栗,风长明把严复带领到法通面前,对法通说:「法老,当
务之急,请向栗族子民宣告栗族族长的回归,并与我冰旗结盟,抵杭布族的入侵。

  法通惊喜万分,风长明对严复说了句「请族长尽力相助于我」,然后就离开
了把诸多的事交给法通和严复去打理。

  风长明从法通处出来,便见到迎面而来的参潜儿和漠伽,风长明愉快地笑了,
张开双臂道:「来来,让我抱抱,」就快步向她们走过去,一手抱了参潜儿,一
手就想楼漠伽,漠伽飞退躲避。

  参潜少嗔道:「大笨象,你好坏哦,以为只想抱潜儿,原来还想抱伽伽耶,
可伽伽如不给你抱哩?」「为什么不给我抱?」风长明笑问道。

  「因为……」

  「潜儿」漠伽叱止参潜儿,她怕参潜儿一个不小心就把事清全部抖出来,她
知道参潜儿糊里糊涂的个性,这她比谁都要清楚的。

  「因为大笨象太坏了,悄悄地离开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姬雅姐姐很生气,每
天都追着潜儿跑,可捉迷藏是潜儿最喜欢的,她都找我不着,但是,我也找不着
大笨象」说到最后,她有些失落,语无伦次的。

  风长明失笑道:「我这不是出现在你眼前了,都不用你找,开心吧?」「嗯,
开心哩。我刚才去见蒂檬老师了,我问她,你去了哪里,她说你带回来一个很漂
亮的女孩,可能去找那女孩了。大笨象,那女孩真的很漂亮吗?有没有潜儿漂亮?」
参潜儿对自己有着极大的信心,或许应该说是天真的无知。

  风长明由衷地道:「你比她漂亮多了。」参潜儿叹道:「可是大笨象为何总
不要人家的初夜」「什什么」风长明和漠伽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惊道,他们料不到
参潜儿会说出这句话来,更加令他们惊愕的是参潜儿继续道:「姬雅姐姐总是期
负我,就因为她和大笨象有了初夜,她就骂我和大笨象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我就
想和大笨象有关系,让她以后承认我哩,姬雅姐姐不知道大笨象就是她的……唔
嗯」「风长明以闪电的速度把她的嘴吻住,如果让她继续说下去,天下就大乱了,
这糊涂虫,真是不能守什么秘密的,当初相信她,实在是一个错误:参潜儿被吻
得面红耳赤,双手紧紧地勾住风长明的脖子,掂起双脚不知疲倦地回吻着风长明,
全然不记得漠伽也在旁边了。

  「你你们,够了吧?」漠伽忍不住跺脚嗔道,如果是以前,她会当作什么也
没看到,可是此时的她情知面前吻参潜儿的男人就是她的「爱睡叔叔」,她哪能
忍受得住?

  参潜儿听到漠伽的气话,一双小手猛推风长明的胸膛,风长明放过了她,她
喘着气道:「伽伽生气了,潜儿不能让你亲了。你要亲潜儿,为何不先跟我说?」
风长明心想:给你时间,早就把什么都说出来。

  「跟你说了,还行么?」风长明别有深意地道,参潜儿却以为他是问她可不
可以的问题,她开心地道:「行啊,跟潜儿说了,潜儿也让你亲,潜儿早就不向
爹告状了,也喜欢让你亲了。」「嗯,我知道了。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办,你和
漠伽玩去吧,我以后再找你玩。」风长明轻搂着她的腰,柔声道。

  参潜儿好奇地道:「要办什么事情?」风长明很自然地道:「战争的事,要
杀很多人的。」「你不是说在潜儿面前少杀人吗?」「所以我不决定带着你去哈
哈:」风长明放开她,继续往前走,参潜儿回头道:「大笨象,你要去哪里?」
「我现在回房,找蒂檬老师。」参潜儿看着他的背影,怨嗔道:「又是找蒂檬老
师,每晚都也老师睡在一起还不够,未师也真是的,把大笨象霸占了,伽伽,你
还是把大笨象抢回来吧?」漠伽气道:「谁像你那么爱抢东西?」参潜儿一呆,
圆脸儿一低,委屈地道「我也不想抢伽伽的爱睡叔叔,可他是潜儿的大笨象:」
她竟然不糊涂了,嘿嘿,漠伽拿她没办法,伸出手牵住她的手儿,笑道:「潜儿
别生气,伽伽只是逗你的,我们去哪里玩呢?

  风长明进人寝室——蒂檬早就与他同床共寝,在众多与她有瓜葛的女子中,
就只有蒂檬获得这个权利,也因此,许多女人心中对蒂檬多少有些偏见,就连她
以前的学生都觉得她太过份了……

  寝室里,多了蒂檬的闺中好友宁馨,风长明对宁馨有点感冒,他很希望与她
再续前缘、很怀念她那迷人的身体,可她毕竟是那席里的媳妇,和她发生的那一
次也缘起于承诺,后来的对他的种种也呈现一种迷离。

  宁馨虽在他之前己为人妇,但无疑是极纯清、坚贞的一个女人,且从她笨拙
的床上表现,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她曾经的丈夫,只是把她的处女膜毁去,却没
有教导她如何演变为一个成熟的妇人,某种程度上,她和处女天疑。两女见风长
明回来,停止了笑闹,宁馨立即表现出常有的婉静。

  蒂檬道:「你不是去找那个女孩了吗?」风长明走到她身旁,道:「你先站
起来。」「为什么?」蒂檬虽不明白,却很顺从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风长明一屁
股坐了下去,然后双手楼压她下来,让她坐在他的双腿之上,宁馨看了,脸面淡
红,急忙低头捉弄着衣角。

  风长明接着道:「我现在哪有空去找她?而且,我也有点怕靠近她,她像那
个烈冰一样,都善长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一不小心把我给弄死了,或者她又要
后悔了。」蒂檬道:「我昨晚不是说让你学拓朴的死亡战箭吗?你向法诵要了秘
诀没有」哦,这事我忘了。「风长明捏着蒂檬的脸蛋,色淫淫地道:」唔,让我
亲一个「去,别闹,宁馨还在这里!」蒂檬出手挡住他的大嘴,不好意思地看了
看宁馨却发觉她比他们更尴尬,她道:「从吻海回来后,我悄悄问过法通,他跟
我说了死亡战箭的事情,他说,死亡战箭需要火之力量发动,而你身具的却是冰
性的力量,不可能习得『死亡战箭』,因此他暂时不传你『死亡战箭』。」风长
明惊道:「那我不是任由烈冰那小丫头嚣张了?」蒂檬笑道:「你也不用担心,
终有一天你会习得的,而且会比拓朴更能发挥,死亡战箭,的威力,因为你的身
体里有着无穷无尽的火」「是呀,我的身体有着无穷无尽的火,可那是欲火啊:
美人儿老师,你替我消消火吧?」风长明爹声爹气地撒娇道。

  蒂檬被他弄得心儿一酥,宁馨己经垂着脸起身,羞涩地道:「我我先出去了。」
「为什么不敢看我?」风长明突然轻喝,宁馨的娇躯微震,抬起脸来,那秀美无
比的脸保留着三分的冷艳,而现七分的忧伤,她水迷离的双眸里泪欲滴却未落,
风长明楼着蒂檬起身,命令式地道:「过来:」宁馨方寸大失,缓缓地移步,至
风长明身前,风长明伸出空着的右手把她楼在怀里,她仰起脸儿,微微挣扎,风
长明叹道:「不会伤害你的,你们陪我去看看小美女吧?相信你们会同情她的,
她想反抗我,所以我被我狠狠地修理了一翻,直到今日还无法好好地行走……嘿
嘿,宁馨,你不是也想反抗我吧?」「不。」宁馨清楚他口中所谓的「修理到是
指什么,她当然不会蠢得现在说反抗他了。

  「那我们就去看看我的小性奴,未师,以后你招架不住了,就把她召使过来
哈哈」斯耶芳被关在东院的特制软禁房里,这种牢房在许多权贵的府上都有,是
用来关一些特别的人的,比她性奴等等。房的外观也和府上其他的房间没有什么
区别,只是在这房里还有着一些小房间。这种小房间很像一个放大了的铁笼子,
在铁杆围成的四方空间里,可以摆设一张床、桌、椅、或者其他一些准备品。这
些必备品,就看所被软禁的人是什么类型而定设的。

  在这些房里,自然有着许多人手监控小房子里的卫兵,斯耶芳就被许多女兵
看守着。

  她有什么需要,都可以通过女兵可以解决,但要逃出这里,是不可能的。

  她也不想逃。

  风长明搂着两女进来时,她是躺在豪华的床上的,只是她也没有睡着。风长
明来了,她能感觉得到,她还是有些害怕以及憎恨这是属于传承的感应的,很快
地,室内响起一些骚动,她没有睁开双眼,风长明到了铁门前,笑道:「哟,我
的小美人在睡觉哩,嘿嘿。」蒂檬看着床上的人儿,惊叹于此女的美丽,虽不及
烈冰那无瑕可寻的美,但天疑也是万中无一的。她道:「果然是很美哩,怪不得
你舍不得杀她了:」斯耶芳听到蒂檬的声音,猛然睁开双眼,她看贝风长明搂着
两个绝美的女性娇体发抖,不知是害怕还是憎恨了?

  「原来你是在装睡:」「放我出去:」风长明失笑道:「你学得有可能吗?」
斯耶芳沉默,她不料自己说出这么幼稚的话,虽然自己的确很小,可她从来不觉
得自己幼稚的。

  宁馨道:「这女孩挺可怜的,你对人家那样还要关着她?」风长明道:「是
她自找的。」斯耶芳浑身颤动,起身下床,赤着脚儿走到铁门前,道:「她们是
谁?」「没必要告诉你:」风长明说罢,斯耶芳就从铁栏里伸出小手去抓他,他
搂着两女跳后一步,继续道:「我来只是要告诉你,我会打败你们:」斯耶芳抓
住他,猛摇着铁条,喊叫道:「你是不可能打败我们的,下次你进来的时候我的
力量恢复了,我就杀了你:」「哇,小女人,你反悔?你说过不向我动手的,现
在又说要杀我?」「女人本来就反复无常:」斯耶芳气嘟嘟地道,眼睛却不停地
在蒂檬和宁馨身上打转,根本没看风长明,蒂檬忽然笑道:「我看,她好像是在
吃醋:」听了这句,就连宁馨也忍禁不住地轻笑,而斯耶芳气得无话可说,风长
明道:「你杀不了我的,至多我以后不进这里,离你远远的,你奈何不了我,哈
哈等我把烈冰活擒回来,也把她关到里面去。」他又笑了一阵,忽然停止,脸呈
正色,语气很认真地道:「其实,无论谁胜谁败,我死还是他们死,这场战争对
你都很重要的。我在战前来见你一面,真正要告诉你的是:我要战斗了。」说罢,
他放开两女,转身走了出去,斯耶芳傻了似地看着他的背影,渐渐地眼泪迷茫,
从她那双清亮的美眸里流了下来,蒂檬伸手入铁栏,抚摸她的脸,被蒂檬碰触到
脸部,她惊醒过来,转眼看着蒂檬,问道:「你是什么人?」「我叫蒂檬,你真
柔弱,我跟他说说,让他放了你吧:」「我不走,我没地方可去:」「为什么?」
这次是宁馨发问了。

  斯耶芳含泪解释道:「我们和他是不相容的,因此我绝不能和他发生任何关
系,可是他己经把我……我回去之后,也一样会被杀死:可我,可我想死在他的
身边,或者守在他身边,我不知道何时有这种想法的,我以前觉得我自己很爱影
明哥哥的,他把影明哥哥杀了,为何不把我也一起杀了呢?」蒂檬道:「这,你
就要自己问他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他有个父亲叫铂耶,是海之眼以
残忍着称的战争狂,因此,他多多少少像他这个父亲:他要杀一个人,必定有他
的目的,而不杀一个人,也有他的理由。我想,他不杀你的理由,或许是很荒唐
的。你就在这里多等一会时间吧,我很了解他,他会回来的。宁馨,我们也该出
去了。」斯耶芳看着他们离开,心中却想:「等吗?族人也在等我们回去吧?可
我们回不去了,他就要和她的族人战斗了!」是的,等,再痛苦,她现在也只剩
下等待了,连希望也没有……

  她只能默黑地祈祷:让神别再继续诅咒:她也风长明之间,古心族和耸天古
族的传承之间的一切,在她天奈的心灵都是一种诅咒:她没有别的解释……

  让神,解开这千百年的谓咒吧,她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眼泪像是献给神的最
诚挚的请求,可神,会收下她的眼泪么?

  她不了解海之眼的历史也传说,她果她能够了解,她会明白:神,喜欢的是
血,以血来解开一切,就是神的祈祷。

              【第八集完】[/font][/size]

[[i]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08 编辑 [/i]]

ghost0925 2008-2-19 01:04

[size=4][font=宋体]             第九集 九月论战

          [attach]1474687[/attach]

               本集简介

  巴罗蕊发兵北大陆,让海之眼战事再添变数,而在这敏感的时刻,巴罗渺与
巴罗影竟也来到冰旗;巴罗金放任女儿离开帝都,是太过自信,抑或挑起战争的
预谋?

  不论是与风长明或白明有纠葛的女人,全聚集在一处,风长明能够逃过女人
的第六感,继续隐瞒真实身分吗?妙龄少女投怀送抱,风长明竟要巴罗影、蒂檬
与他同枕共眠!昔日师徒,今夕却将共事一夫……[/font][/size]

[[i]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08 编辑 [/i]]

ghost0925 2008-2-19 01:05

[size=4][font=宋体]          第九集 九月论战 第一章 猜度

  巴洛十九年,六月二十三日,凌雨从西大陆回来。其实她早己经清楚地知道
「白明」就是「风长明」她本可以不必前往西大陆去确认,只是不知为何,她去
了!她突然很想看看毁了她的贞操的恶魔……也许她本身也着了魔!她到眠栗时,
风长明己经前往雪城,她见不到风长明,心里升起不该有的失落,在眠栗逗留了
三天,便折转回来……回到帝城的第一件事,无疑是向巴洛蕊报告她的「调查结
果」见到巴洛蕊之时,巴洛蕊正与帝宫首席医药师媸银在倾谈,说来奇怪,巴洛
蕊与谁都很少说话,即使与她的母亲伊芝(巴洛蕊一直把伊芝当成自己的亲生母
亲)也是极少言语的,凌雨却在后来发现,她很爱与媸银相处。

  媸银是五十多岁的老妇,身为一国的医药师,她并不懂得保养自己,或许是
因为思虑太多,她看起来比她实际年龄要老一些,满头的发都白了一一她年轻的
时候是黑发的,老瘦的脸也布满了皱纹,眼睛迷陷下去,却仍然精芒闪闪!她的
老,令她看起来很是慈祥。

  巴洛蕊喜欢她,也许就基于她是一位很善良的老奶奶吧。

  凌雨进入媸银的练药房时,两人的谈话突然中止,凌雨心中感到尴尬,她不
喜欢打扰巴洛蕊和媸银的相处,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候,巴洛蕊才会现出难得一见
的笑容;这种笑容,即使她不能看到,她也能感受到的,就如同从冰中取出一点
火苗一一也许不见得很温暖,但至少有了火的姿态。

  而巴洛蕊,在凌雨的想象中,也就还是一个还懂得如何笑的女孩……

  「你回来了。」

  巴洛蕊恢复她的冷静,己经不是在媸银面前的那个小女孩了,媸银也清楚她
在别人面前在会瞬间变得冷冰冰的,其实她全身上下给人的感觉都是:冷。

  凌雨看了看媸银,欲言又止。

  巴洛蕊道:「你说吧。」

  言语之中,并不怕媸银知道,凌雨放下心,便道:「也许白明就是公主要找
的风长明……铂琊一生,无子无女,却在三年前突然多了一个儿子,就是白明。」

  「三年前?」

  巴洛蕊回忆起风长明也是三年前从雪城失踪的。

  「据说,这白明很爱睡觉……」

  凌雨所知道的这些,凡是帝都的人都知道风妖的儿子风长明是极爱睡觉的。

  巴洛蕊一双美眸冷芒逼射,凝视凌雨,突然道:「他是否失忆了?」

  「啊?」

  凌雨满口的惊讶。

  巴洛蕊冷芒收回,微叹道:「看来你也不是很清楚,你可以出去了。」

  凌雨急道:「三公主,我那事儿……」

  「你没必要借兵了。」

  凌雨心头大震,慌道:「三公主——」

  巴洛蕊冷冷地道:「我要率兵亲征血灵,你觉得还有必要借你兵吗?」

  凌雨又是一阵强烈的惊喜,她实在想不通这个巴洛蕊,说话总是叫人感到意
外——不但意外,几乎把她半条命也吓瘫痪了。她喜极而泣,举手拭了拭眼睛,
感激地道:「谢谢三公主,这次血灵她不敢不交出我大哥了。」

  她说罢,施礼告退而出。

  弥漫着药味的屋里,又只剩下媸银和巴洛蕊了,媸银问道:「三公主,你为
何要找风妖那没用的儿子风长明?」

  凌雨的离去,令巴洛蕊的神情大缓,室内的空气也为之一暖,她的脸上微露
着难得一见的笑意,这笑意仿佛在雪冬的寒夜闪烁的一点莹火。

  「对他,我有很多不明白的事情。」

  巴洛蕊感叹道。

  媸银的眉头微皱,额上的皱纹更深,她道:「不明白的事情?三公主,你和
风长明有关系?我记得他原是你姐姐的未婚夫,只是大帝单方面把这婚约解除了。
你姐姐应该也很讨厌他吧?」

  「媸奶奶,你错了,我姐她很爱风长明,而且我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风长明……」

  巴洛蕊道。

  媸银感到疑惑,问道:「三公主,老奴糊涂了,可以让老奴明白吗?」

  巴洛蕊沉吟了一会,继而把风长明在雪城时救巴洛渺以及从失城失踪之事叙
述了,媸银听了,感叹道:「帝都的上流社会都取笑风妖,说他是个没了种的男
人,更说他的儿子是个比他还没用的人,却不料这家伙如此有能力、还如此地有
男人的气魄,也怪不得大公主会深爱他了……三公主,你、你是否也喜欢他了?」

  巴洛蕊淡然道:「也不是喜欢,只是对他有着太多的疑惑。他并不像正常人,
正常人不会像他那样不喝不吃,只是睡觉,也能活下去的。还有,他以前能够发
出七彩的光芒,而每次发出这种光芒,只要他不是离我很远,我都能够感应得到,
且在那一瞬间迷失自己,做出一些自己也不清楚的事情……」

  媸银惊道:「你是说,你和他有着莫名的感应?」

  「嗯,我想应该是的。」

  巴洛蕊沉吟道,她对与风长明有着感应这事,并非在雪城的时候发现的。在
她很小的时候,常常会在瞬间迷失自己,当她清醒醒过来的时候,却到了风长明
的面前,她一直想不明白这些事情,然而到了雪城,她那次意外地救了风长明之
后,她才惊觉,是风长明把她召唤过去的……

  媸银仿佛陷入回忆,巴洛蕊凝视着她,没有出言打扰。

  「我记起来了。」

  媸银突然道,「你出世不久,大帝让大家把孩子都带过来,那时风妖抱风长
明进来的时候,你突然哭闹,可是,风妖怀里的小东西突然发出七色的光芒,然
后你就不哭了……后来因为帝后觉得风长明奇怪,便要抱,接着便因大帝的一句
戏话,把大公主许配给了他。

  巴洛蕊轻举右手,撩了撩垂落下来的发丝,冰雕似的趋近完美的玉白的脸,
闪过一丝幽怨,她道:「你所说的是真的?」

  媸银肯定地道:「我虽然己经老了,但这事却记得很清楚的。」

  「媸奶奶……你说,他会不会是父王的儿子?」

  巴洛蕊语出惊人,媸银听了,大惊道:「这怎么可能?」

  巴洛蕊长叹,道:「我也觉得很可笑,可是,风长明真的一点也不像风妖,
他的身高几乎达到父王的高度,在海之眼,除了父王,也许就数他最高了,而且,
他给我一种感觉,他身体和灵魂里,有一些东西,是和父王很相像的。」

  媸银老眼看着巴洛蕊,问道:「他,有多高?」

  「估计有两百二十多分分。」

  巴洛蕊答道,「如果风妖的妻妾中,曾有人陪过父王,或许就有可能……我
的直觉告诉我,风长明与风妖带受有半点血缘关系!」

  媸银道:「或许不是巴洛大帝……」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到泸澌,然而她又觉得不大可能,泸澌极爱芭丝,除了
芭丝,不曾碰过别的女人,更不会碰风妖的女人了,难道风长明真的有可能是巴
洛金的儿子?

  但仅这些也是有着无数疑问的,她曾经从芭丝帝后的口中得知,泸澌、泸径、
巴洛金来自一个神秘的种族,据芭丝的猜测,那个种族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耸
天古族,而芭丝曾说,他们三人中,除了泸澌有着极渺小的生育能力,泸径和巴
洛金是绝对没有生育能力的。

  然而,巴洛金却有了四个儿女,她不知道巴洛金是怎么让她们怀孕的,只是
这四个儿女没有一个长得像巴洛金……也许别人会把他们认为是巴洛金的种,媸
银却不相信这个事实。

  她二十八岁开始,一直跟随在芭丝身边,而芭丝直到最后时刻才怀孕,就可
以证明芭丝所说的话是真的,即使巴洛金也有着生育能力,他也不可能在短短的
时间内令四个女人同个时期怀孕吧?因此,无疑的,巴洛金的四个儿女并非他的
骨肉!继而,她想到风妖曾去过渤徊森林,而风长明就是风妖从渤徊回来时才突
然出现的,她以前一直没注意到这些,只是巴洛蕊说到风长明非风妖之子时,她
才想起其中联系。风妖的另一个儿子,是雅芬亲自求她医治的,但为时己迟,她
也无法救活,之后,风长明就被风妖抱回来了,她后来从雅芬的口中得知是风妖
的私生子之说,她当时也觉得这是很正常的,因为以风妖的风流个性,自然免不
了一两个私生子。

  只是,为何偏偏是从渤徊回来之后呢?

  芭丝所逃亡的方向,也是渤徊森林;世间除了她知道芭丝怀孕之外,就没有
别人知道了,而另一个不为人知的事实是:媸银同样了解芭丝逃亡的目的地。

  在芭丝最后的逃亡里,媸银见过芭丝最后一面,当时她欲跟随芭丝,可芭丝
却不想连累她,她答应芭丝好好地活下去,可她也要求芭丝答应她一个条件——
她要芭丝告诉她即将去哪里,芭丝当时跟她了这么一句话:整个海之眼,也许只
有渤徊能够容得下我们母子……

  媸银与芭丝分别后,就回到了帝宫,转眼就是十九年,这平静的十九年,她
的生活几乎都没有变,只是帝宫易了主……帝宫主人的更换,在海之眼是很平常
的,也许,过不了多久,这巴洛金又被谁替代了也是未可知的事情,她到时,或
许还活着哩。

  媸银不恨巴洛金,她明白海之眼的战争,胜者为王,败者只有死或逃亡,她
只是觉得愧疚,芭丝对她很好,只是在芭丝有难时,她却不能帮上忙;媸银也不
喜欢巴洛金,她更多的是喜欢沪渐,只是沪渐爱的是芭丝,有时候她也妒忌芭丝
的。当一切过去,在她年老的现在,她更多的是想起芭丝的好。

  她曾经有过丈夫,只是丈夫在战乱时被乱兵杀了,她在逃亡时,遇到芭丝,
从而获救,凭着她祖传的医术,她就一直留在芭丝身边……

  「媸奶奶,你想什么?」

  巴洛蕊轻然的声音,把她惊醒,她摇了摇头,以便清醒,道:「没想什么,
只是觉得三公主说得也是理。

  巴洛蕊离奇地微笑,道:「这是我心中的话,我只对奶奶说的,如今说出来
了,心里感到舒服很多了。过几天,我可能要到北大陆去,奶奶跟我去吗?」

  媸银担心道:「其实三公主不必亲自去的——」

  「不,我要亲自去一趟。」

  媸银道:「三公主一定有什么原由吧?」

  「就奶奶懂蕊儿的心!」

  巴洛蕊撒娇似地道,接着恢复她惯有的冰冷神气,以冷然的语气道:「锐族
与西大陆最相近,锐族过去便是白明的领地,对于某些缠绕了我多年的迷团,必
须要我亲自去解开!」

  「嗯,我也有些多年的迷团要解开……」

  媸银深深地长叹,她的一双精芒闪烁的老眼,凝视巴洛蕊那惊天夺地的美艳,
心中却想起了芭丝——她突然觉得,巴洛蕊很像当年的芭丝,她们都拥有惊世的
美丽、绝对的自信、以及超越女性的勇气和强悍!

  风妖想不到媸银会来找他,他一直没有与媸银有任何接触,媸银的突然来访,
令他的心里有些恐慌!「可以到密室一聚吗?」

  媸银开门见山地道。

  风妖一想:啊,这老婆姨的想和他在密室搞啥?他可没那个能力和她乱搞的
……

  两人进入风妖的寝室——风妖不会傻得真把她带到自己的密室里去,既然为
密室,当是不为人知的,他怎么可能随便就带她进去呢?

  「这里可以了,没人进来的,而且五百步之内,若谁进来,我会有所感觉的。」

  风妖道,「如果你是来找雅芬的——」

  「我不是来找她的,我这次来专程找你。」

  媸银打断了风妖的话,她觉得这风妖比女人还要缪嗦。

  风妖脸色一正,恢复他霸主的气势,道:「什么事!」

  媸银也直接进入正题:「关于你儿子风长明的。」

  「我的宝贝儿子?他己经失踪了三年了。」

  风妖说着,装出一付悲伤的表情,恨不得从双眼中挤出两滴眼泪,可就是挤
不出来,真是难为他了。

  媸银呼道:「你别装了,你的儿子活得好好的,他现在是西大陆『冰旗』霸
主白明,是吧?」

  风妖心中一惊,双眼神芒逼射,与此同时,媸银感到他心中强烈的杀意,她
急忙道:「你如果杀我,你会后悔一辈子!」

  风妖双眼中的冷芒收敛,冷然道:「你从哪里得知的?」

  「巴洛蕊!」

  「三……三公主?」

  风妖吃惊,「她是怎么知道的?」

  室内的气氛缓了许多,媸银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风妖也就坐在她的旁,侧
眼盯着她,她沉吟了一会,才道:「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也就是在三公主出生的
那天,你家那小子有什么特别的情形?」

  风妖陷入回忆,想起巴洛蕊出生那天,风长明身泛七色光彩,把个小小的风
姬雅吻得情欲大动,这事他不可能忘得了,于是便与媸银说了,媸银听了更是暗
惊,她道:「他们之间果然有着与众不同的感应!我记得你带风长明出现在她面
前的时候,她突然哭起来,而那时风长明双眼射出两道七色彩芒,她立即就不哭
了。多年以来,我一直为这事感到奇怪,而之后,她自己也多次受到风长明的感
应。也因此,她才肯定白明就是你的儿子!」

  风妖惊叫道:「这怎么可能?我儿子和大帝的女儿有感应?」

  媸银双眼笼定风妖,道:「这是事实。」

  风妖站了起来,踱了几圈步,道:「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告诉我这些的吧?」

  媸银忽然笑道:「你不想杀我灭口了?」

  风妖转身,凝视她,道:「你如果怀有恶意,你不会与我说的。」

  媸银道:「我的确没有任何恶意,但对你,也没有任何善意。」

  风妖突然摆着一个迷人的微笑,弯身伏于媸银的耳旁,讨好地道:「媸银大
姐,算我求你了,到底要和我说什么,别老是吊小弟的胃口。」

  媸银扭脸看着风妖的虽不英俊却极具中性魅力的脸,想到当年的风妖乃是花
丛中的高手,实为不虚!他此刻从刚刚的要杀她,顷刻便转性似地哄她、讨好她,
让她有点难以适应,可他做起来却是那么的自然,令人叹为观止。

  「你刚才不是想杀我吗?

  「哪有?」

  风妖否认道,「大姐啊,这事你问了我两遍了,你不烦吗?我可是帝都里有
名的脾气好的人,怎么可能动不动就想杀人?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就胡思乱想—
—」

  「停!」

  媸银眉头更皱了,道:「你去给我倒杯茶,说什么我年轻,哼!我可是天天
有照镜子的,我还没到老眼昏花、老年痴呆那份上!想不到你这人到现在还不忘
哄女人的那套……」

  风妖笑笑,他好像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似的,他转身去取了茶壶和两个茶杯,
然后倒了两杯茶,双手把一杯茶递给了媸银,笑道:「大姐,这茶也给你倒了,
你要是喝了,喉咙一顺,就把你要说的话全部吐出来,别弊在心里,那会挺难受
的。」

  「难受的是你吧?」

  媸银白了风妖一眼。

  风妖道:「我哪会难受?我有幸能够陪大姐喝茶,喝到天黑也不会难受,最
好喝个三天三夜……」

  「可我难受!」

  媸银把喝到嘴里的茶啧了出来,咳了两下,道:「如果再听你说下去,我会
难受得死,雅芬怎么就会为你这种人死心塌地?」

  提到雅芬,风妖的心情就立即改变了,他脸上的滥笑猛然一收,举起手中的
茶杯,把茶往喉咙里直灌,媸银担心道:「你别咽着。」

  风妖重重地放下茶杯,泄气地道:「像我这种没用的男人,咽死就算了。」

  「那也不是你的过错……」

  媸银安慰道。

  「不,那是我的错的,我当时不应该对芭丝帝后那般……她从来没有对不起
我,只有我愧对她。

  媸银叹道:「如果没有你,芭丝帝后也逃不出帝宫……不管你愿不愿意,你
毕竟也间接地帮了她,你己经没有对不起她的了。」

  风妖双眼注视着媸银,久久才道:「你知道芭丝帝后的行踪?」

  「是的,我知道。」

  媸银平静地道。

  「她……她在哪里?

  媸银道:「你想报仇?」

  风妖右手握拳,左手紧紧地握着茶杯,道:「我……我想赎罪。」

  媸银凝视他,好一会,她道:「渤徊森林。」

  「渤徊森林?」

  风妖惊呼,左手突然爆劲,一只铜杯在他手里变了形,他继续道:「你是说
芭丝逃到了那个恐怖的渤徊森林?」

  媸银冷笑道:「除了渤徊,海之眼还有她容身之地吗?」

  「她为何不逃往炽族?」

  「因为她是芭丝帝后!」

  媸银绝对地道,「她绝不会连累任何人的。」

  风妖叹息,道:「芭丝……的确是这样的女人。」

  「我下面的问题,请你按实回答我!」

  媸银双眼精芒闪烁,一字一字地道:「风长明,到底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风妖正欲启嘴,媸银摆手让他停止,她则继续道:「我知道你说出来的一定
是谎言,所以你先听我说。」

  「芭丝曾经和我提过,泸澌兄弟和巴洛金其实来自同一个种族,虽然泸澌从
来没有与芭丝提过他们来自哪个种族,但芭丝猜测他们来自耸天古族,而泸澌曾
经告诉过芭丝,他们三人之中,除了泸澌要人有着渺小的生育机率,泸径和巴洛
金是绝对无生育能力的,奇怪的是,巴洛金竟然有了四个儿女?我想,这些内幕
你是清楚的吧?」

  风妖点点头,道:「他们三人的确来自传说中的耸天古族,只是,现在除了
巴洛金和失踪的泸径之外,耸天古族的人己经全部灭亡了,这是我到渤徊的长明
谷里亲自确认的。巴洛金曾经告诉过我们,他们的族人己经没有任何生育能力—
—」

  「为何他还有四个儿女?」

  「巴洛金曾让军中优秀的男人与他的三个女人睡觉,因此有了巴洛耸、巴洛
渺和巴洛影,但是,巴洛蕊,我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是巴洛金的亲生女儿,就
论她的身高,她也是流着耸天的血统的。这点我无法解释,我当时从长明欲里带
回来的耸天的最后一个女人,她追随巴洛金,而巴洛金怕她麻烦,一直把她关着,
时不时地去找她发泄,意外地得到巴洛蕊,这也是当初巴洛蕊出生时,他要向全
世界炫耀的原因:就因为巴洛蕊是他亲生的。」

  媸银道:「也就是说,巴洛金也是有生育能力的?」

  「按理说,这有点不可能——」

  「但这是完全有可能的,因为芭丝帝后也怀孕了。

  「啊?」

  风妖身体一直,惊道:「你说芭丝帝后怀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媸银回忆道:「就是巴洛金背叛的同一天,芭丝帝后让我替她把脉,我当时
得知她己经怀孕两个月,她当时惊喜地让芭娅去把庆宴中的泸澌叫回来……之后
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

  风妖呆愣住了,媸银继续道:「巴洛蕊说起风长明之事时,我初时想到风长
明可能是巴洛金和你的女人生下来的孩子,继而又想到是泸澌和你的女人的,因
为只有同为耸天的血统或是兄妹之间,才有着某种联系和感应的。但是,我最后
想到你去过渤徊,而芭丝逃亡的方向就是渤徊,你从渤徊回来之后就多了风长明,
却好风长明的年龄和芭丝胎中的孩子年月是相仿的……如呆按传说里的,耸天古
族存在于渤徊森林,则有可能就是耸天古族的人救生了芭丝,从而让她怀里的孩
子顺利生产。

  「——风妖,我再认真地问你一次,风长明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

  风妖沉默了许久,最终泄气道:「他是我从长明谷抱回来的。」

  「长明谷就是耸天古族隐藏的秘居吧?」

  风妖道:「唉是这样的。只是我去到的时候,长明谷里只有一个发骚的处女
以及一个奇怪的男婴,我就顺便把他们都带回来了,本来我想把婴儿也给了巴洛
金的,可是我那儿子刚死了,我没个种,我就留了下来,一直当自己的儿子看待
……现在,我己经不能没有他了,他是我一切的传承和希望!」

  媸银道:「如此的话,巴洛蕊和风长明之间的感应,便可以得到一些起码的
解释了,因为可以肯定他们都是耸天古族的血统——」

  「问题是,耸天古族己经没有女性,而且他们的男性也是无生育能力的。」

  风妖反驳道。

  媸银同时反驳:「按你这么说,巴洛金为何有巴洛蕊?泸澌怎么让芭丝怀孕?
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难道就不是女性了?她为何就生出巴洛蕊了?」

  风妖吱唔道:「我……我就不知道了,以前巴洛金是和我们这么说的,可现
在想想,好像又不是道理……啊,是了,我家长明,长得和泸澌一模一样的。」

  「你是说他长得像泸澌大帝?」

  「嗯,没错,像极了泸澌大帝。」

  风妖肯定地道。

  媸银立即问道:「风妖,你再想想,你当时所处的环境还有一些什么?在此
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芭丝帝后曾经亲口对我说过,她要在渤徊森林存活下来,
把沪渐和她的孩子生养……」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夜明珠、焚尸、婴儿、闷骚女……闷骚女、婴儿、
焚尸……焚尸……焚尸脖子上的宝石项链——」

  「等等,宝石项链?风妖,你记得是什么模样的吗?」

  媸银急问道。

  风妖道:「那东西很好记,心型的,泛着海蓝色的蓝宝石,大小嘛像三个手
指并宽……」

  「这是芭丝帝后的祖传的海洋之石——心之力量啊!」

  媸银惊叹道,「那被焚烧了的尸体必定就是芭丝帝后了,果然……芭丝帝后
逃亡时,就只有我知道,当时她一切都舍去了,却求我帮忙最后一件事,就是回
帝宫把她藏在帝王寝室里的『心之力量』取回来给她,当时帝王寝室己经塌了,
但我根据芭丝帝后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心之力量』……」

  「长明真的是泸澌和芭丝的儿子?」

  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媸银注视着风妖,风妖同样注视着媸银。

  媸银道:「这是唯一的可能性。」

  风妖忽然道:「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芭丝怀孕的事情?」

  「芭娅。」

  「她现在对巴洛金是恨还是爱?」

  媸银道:「女人,也许两种都有……你想杀她灭口?」

  「如果有必要的话——」

  「我想不必了,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她深爱泸澌,却被巴洛金强暴,而后
成为巴洛金的宠奴,若她要说的话,早就己经说了,或许她己经把这事忘了,也
把芭丝和泸澌忘掉了。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就从以前活泼的小女孩变成了沉静的
女人,我总觉得现在的她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美丽躯壳。

  风妖失笑道:「你说的也是,她要说的话早就说了。但是,我希望这件事,
你也得保密,长明现在是我的儿子,我风妖的亲生儿子,谁都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若谁想改变的话,我风妖必定改变她的命运,从生到死的过程!」

  「我忠于芭丝!」

  风妖冷言道:「老太婆,你别逼我!」

  媸银忽地一笑,脸上皱纹大绽,指着风妖道:「你瞧瞧,你刚才不是说我年
轻吗?我是忠于芭丝,所以我才会紧张她的儿子——不,现在是你风妖的儿子!
但是,我有一个请求,就是,让你们的儿子把你们的骄傲重拾,让他,把巴洛金
打倒!为了泸澌、为了芭丝、也为了你风妖的尊严,让他成为海之眼新一代帝王!
我媸银在帝宫等着他的到来,否则我死不螟目。」

  「哦,大姐,我突然又发现你变得很年轻了,呵呵……」

  风妖这次笑得有点尴尬,笑过之后,他正色道:「我想寻得机会,我与长明
再回一趟长明谷。」

  「唔?」

  媸银疑问道。

  「我必须做最后一次求证,顺便让长明磕拜他的母亲——如果那真是他的母
亲的话。」[/font][/size]

[[i]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09 编辑 [/i]]

ghost0925 2008-2-19 01:06

[size=4][font=宋体]         第九集 九月论战 第二章 三姐妹

  「父王,我要领兵前往北大陆!」

  六月二十五日,巴洛蕊向巴洛金正式提出请求,巴洛金当时正与伊芝、芭娅
在一起——芭娅自从沪王朝灭亡后,就一直跟随伊芝。

  伊芝和芭娅倍感惊讶,巴洛蕊虽非伊芝所出,却归于伊芝名下,是喝伊芝的
奶而长大的,而对于芭娅来说,巴洛蕊却是芭娅一手抱大的。

  巴洛蕊向巴洛金提出这样的请求,出乎她们的意料,伊芝首先发言道:「蕊
儿,这是为何?」

  巴洛蕊平静地道:「为了实践一句承诺。」

  「承诺?」

  伊芝讶异地道。

  「我曾答应过凌雨,把龙径从血灵手中救出来。」

  巴洛蕊解释。

  伊芝道:「血灵,北大陆七霸主之一,可龙径又是谁?」

  巴洛金笑道:「看来你在帝宫待久了,不大了解海之眼的情祝。原北大陆七
霸主只存四个,血灵、沙丘、多罗灭、谭淇,五年前,新起的百春合、乌错、裂
锐击败另外三个霸主,晋升为七霸主,而这龙径则是在一年前挑战血灵时,被血
灵所击败的新生代霸主,听说是个挺不错的家伙,呵呵!」

  伊芝叹道:「我己经远离战争了,你也许很喜欢战争,可我深心里,却讨厌
战争的,但为了你,我做了许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

  「女人本来就不适合战争,但在这海之眼,女人被迫上战场,这己经成为一
种时尚。我很喜欢海之眼,并非因为我们所认知的世界只有这海岛,而是,我的
身体里流着征服的欲望,不管我去到哪里,我都热衷于征服的过程。你,伊芝,
就是神赐给我的、战争以及战后的最好礼物!我之所以能够呆在这帝都如此长的
时间,是因为整个海之眼,还没有任何一个霸主挑起我征服的欲望,也没有任何
一个霸主敢于挑战我的威严,但我期待有这么一个人出现,因为我体内的战斗之
血,又开始沸腾了!」

  「我的女儿,她的身体必定也流着我的战斗之血!」

  巴洛金自豪地看着巴洛蕊,她是他最骄傲的女儿,在他的四个儿女中,只有
巴洛蕊的体内,才流着耸天古族的血统,且是绝对纯正的耸天那傲世的王者之血!
「源自他巴洛金与阿强的……

  巴洛金以为:巴洛蕊无疑是耸天最后的血脉!是他巴洛金所创造的奇迹——
也只有他巴洛金,才能创造这等奇迹!伊芝呼道:「你很以此为荣吗?

  「在海之眼,谁不以战为荣?」

  「是谁?」

  芭娅突然出言,其余三人惊奇地看往她,因她极少发言的,她的沉默像巴洛
蕊和巴洛渺,但巴洛蕊是是冰冷的、巴洛渺是温婉的、而她是孤寂的,她的沉默,
归于她的长久的孤独;巴洛金虽占有了她,却从未了解她。

  「令海之眼成为一个永久的战场的?」

  芭娅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继续说出了她心里的迷惑。

  三人听了同时一呆,巴洛金突然狂笑道:「芭娅小宠物,让海之眼成为战争
的,当然是你的男人,伟大的巴洛大帝!」

  「不是你。」

  芭娅淡然道,「为何一定要以战为荣?难道就不能是和平吗?和平,从未出
现在海之眼,从我出生以来,海之眼里充塞着战争,不是这里,便是那里,不管
大小战,几乎都没有停止过……难道战争真的给人以荣耀?杀戮是人生的目的?
为杀戮而存在的生命真的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这种可怕的思想,是从什么时
候开始的?」

  她的声音很低,却击入人心的最深处去了,伊芝和巴洛蕊随她语言而沉思,
巴洛金却只是冷笑。

  「每一个弱者,都会提出你这样的问题,因为弱者害怕战争,在战争中,他
们得到的只是耻辱和被践踏、被屠杀……而你,芭娅小宠物,无疑就是这样的一
个弱者!弱者是不懂荣耀的,更不会懂得强者的荣耀就是建立在弱者的生命和耻
辱之上!所以弱者总是要问原因,而强者是不需要任何原因的。这就是我给你的
回答——海之眼绝对的强者巴洛大帝的回答!」

  巴洛金傲然喝喊,不管如何变更,耸天古族的狂傲的血液是不会变的。

  芭娅眼中露出怯色,不敢直视巴洛金,头微垂下来,轻言道:「是这样吗?」

  伊芝叹道:「芭娅,不要听他胡说,他什么也不懂……」

  若是别人说出此句,巴洛金绝对会抓狂,但出自伊芝之口,巴洛金也无可奈
何,他傻笑着站了起来,道:「我什么都懂,就是我太疼爱你了!伊芝乖乖,昨
天我买了三个女奴,我先去验证一下她们的品质如何,晚上回来再陪你弄清楚我
到底懂多少,哈哈……」

  「父王……」

  巴洛蕊喊道,她未及把话说完,巴洛金就道:「我的女儿,绝对要赢!」

  「嗯。」

  巴洛蕊轻声应道,脸上的表情依旧未变,巴洛金饱含慈爱的双眼凝视巴洛蕊,
缓缓地张开怀抱,巴洛蕊踏前一步,靠在他的胸膛,他在巴洛蕊耳边道:「你是
我最骄傲的女儿,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即使因你与血灵之战,而挑起与
北大陆七霸主的抗衡,我巴洛金也不惧他们,去吧!带着你父亲骄傲的血液,征
战于海之战,让海之眼再度成为一个绝对的战场,从而让我们的荣耀,在血与汗
所铺就的土地,踏印我们的足迹!」

  「我也去……可以吗?」

  芭娅突然抬脸,咬唇道。

  巴洛金扭头看着芭娅,伊芝道:「芭娅,你要跟蕊儿前往北大陆?」

  芭娅点点头,巴洛金笑道:「老实说,我想你陪在我身边。」

  芭娅了一阵失望,巴洛蕊道:「父王,让芭娅阿姨跟我去吧,从我懂事习未,
我从未看见过她踏出帝宫,但她曾经抱我的时候,说过她的梦想……她想回故乡
看看!」

  「故乡?她的故乡不是临海城吗?跑去北大陆干嘛?」

  巴洛金讶异地道。

  巴洛蕊道:「我可以转战西大陆。」

  「嗯,不错的战略,从北大陆至西大陆,可以让世上知道我的女儿的强大。
芭娅,你就跟蕊儿去看看强者所走过的路吧,但是,要记得别被敌人俘虏了,那
样可能又会被强暴。这就是弱者需要注意的,哈哈……」

  巴洛金放开他的女儿,狂笑着出去了。

  伊芝无奈地叹道:「这家伙,那个性,一百年都不会变,还好蕊儿你不像他
……」

     ***    ***    ***    ***

  泽古草原的绿,与原上的烈日一般,浓。

  巴洛蕊与凌雨并骑飞奔于泽古,一骑在她们后面紧追,似是不远的距离,却
追了很长的时间,终于赶上两女的座骑,那追的人赫然是田鹏。

  「三公主,你要出兵北大陆?」

  巴洛蕊勒停马,回眼冷冷地看了田鹏,没有回答。

  田鹏知道她的个性,也不在意她的冷摸,驱马至她的另一边,与两女并驱而
行。

  「你为何跟来?」

  巴洛蕊道。

  田鹏很自然地道:「你知道的,无论你去哪里,我都愿意跟随的。」

  凌雨对田鹏的话没有意外,这段日子以来,她了解田鹏钟情于巴洛蕊,然而
巴洛蕊对他却是冷冰冰的,她当然不会知道,田鹏除了钟情巴洛蕊之外,还迷恋
过蒂檬……

  巴洛蕊神情不动,那脸,何时都如同冰的雕刻!三人默默无语,骑马共走了
一段路。

  草原上的轻风不敌烈日的无遮,也许会令人感到酷热,但凌雨却从巴洛蕊的
身上感到冰寒。

  「三公主,你也长大了,我决定叫我爹向巴洛大帝提亲!」

  田鹏扭脸逼视巴洛蕊,凌雨惊讶地看了两人,她道:「我先回去了。」

  巴洛蕊道:「我并没有叫你离开。」

  凌雨掉转的马头,又掉转回来……

  田鹏惊喜地道:「你同意了?」

  巴洛蕊没有看他,只是望着远方亮白的绿,道:「那是你和你爹以及我爹的
事情,你并没有问我任何意见。」

  「这……」

  田鹏心中大惊,他的确弄反了一件事情,也就是,她的求婚的对象是巴洛蕊,
而不是巴洛金,他补救道:「蕊儿,嫁给我吧!」

  凌雨觉得自己不但有点多余,而且处于明显的尴尬境地,她极不想留在此地,
但巴洛蕊没有让她离开,她也只得硬着头皮观看田鹏的「求婚记」她为田鹏感到
悲哀:在巴洛蕊的心中,隐藏着另一个男人。

  巴洛蕊也许是个不懂感情的女人,但巴洛蕊却对某个男人有着兴趣;这是凌
雨所确知的。

  「蕊儿,嫁给我吧,我会照顾你一生的!」

  「你觉得我很需要男人的照顾吗?」

  「我、我……」

  田鹏哑口无言,虽与巴洛蕊同在雪城生活了好多年,他还是无法适应巴洛蕊
的摸然。

  巴洛蕊叹道:「这些事,你莫问我,问我父王去吧。」

  她似乎给了田鹏一个下台阶,然后对凌雨道:「马儿走得太慢,太阳就见热
了,我们继续奔跑吧!」

  「嗯。」

  凌雨应着,鞭赶马儿追巴洛蕊去了,田鹏望着奔驰在草原上的轻骑,极有信
心地道:「巴洛蕊,不管你心中多冷摸,我都会融化你!海之眼,除了我田鹏,
还有谁配得上你?即使不通过父母,我仍然可以得到你。你不像蒂檬,我可以轻
易地舍弃檬檬,却绝不会让你成为别人的女人——你是我田鹏的。」

  「三妹,你什么时候发兵北方?」

  巴洛渺和巴洛影走入巴洛蕊的闺房,她们三姐妹,虽在人前话并不多,但却
有着根深蒂固的感情—毕竟,在她们心中,她们是亲姐妹的。只是她们的性格,
都表现得比较漠然,除了巴洛影平时带着一丝仿似忧郁的矛盾的笑之外,其余两
女,很少笑。

  「坐吧!」

  巴洛蕊请她的两个姐姐坐下,巴洛渺看了看四周,道:「我们到里面去,我
们姐妹已经很久没在一起闲聊了。」

  巴洛蕊点点头,三女同往内室,在床沿上坐了,巴洛影却手枕着头仰躺了下
去,那半掩着的发散在床褥上,露出她整个美好的脸,缺了那特有的风情,而在
忧郁中,多了一丝天真与活力,慵懒的躺姿撩人心扉。

  她躺于巴洛蕊的左侧,巴洛渺坐于右侧,巴洛蕊道:「七月吧。」

  巴洛影道:「三妹,你能否带我离开帝都?」

  「你要找白明?」

  「嗯。没个理由,父王是不让我离开帝都的,更且白明是西境之敌,也即是
父王之敌,如果我公然提出要前往西大陆,他不会允许我去。若是我说跟你同往
北方,他是会答应的。你能够帮我这个忙吗?」

  巴洛渺回眼侧看着巴洛影,道:「你明知他是我们的敌人,为何你还要记着
他?你当初就不应该随随便便地就把身子给了他—」

  「我不是随随便便的,我有我的理由。」

  巴洛渺哂道:「你有理由?你有何理由了?你和他才见过几次面,你就做出
不能后悔的决定。」

  「我不需要后悔,也绝不会后悔。」

  巴洛影坚定地道,她右手托起半边脸,继续道:「他是我最恒久的生日礼物,
大姐,你懂吗?」

  「唉,我说不过你,总之,你和他是一个错误,一个没有结局的错误。那个
男人,和我们不会有交接点的。你还是把他忘了,另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吧!」

  巴洛渺感叹。

  「我不曾想过自己爱他,但也不曾想过会找另一个男人,这些我都不曾想过,
就连献身于他,我也从来没有想是为了什么,我只是觉得,那种感觉很好,我的
心情没有任何负担,也许这一切都是缘?」

  她有些迷惑,几缕黑发落至她的嘴间,她微吹一缕气,双眼凝视巴洛渺,问
道:「大姐,为何你不能忘了风长明?」

  巴洛渺一愣,道:「他是我的未婚夫。」

  巴洛影笑道:「白明也是我的男人,既然你不忘你的男人,为何要我忘记我
的男人?我即使不爱他,也可以选择记着他。」

  「你不爱他,为何又要去寻他?」

  巴洛蕊突然问道。

  「啊?」

  巴洛影被巴洛蕊这么一问,有些诧然,她想了好一会,双眼半闭,道:「我
其实……不知道。但他说他疼我,这世间,就他一人疼我。」

  巴洛蕊弯腰下去,提着巴洛影的脚儿,替她把鞋脱了,巴洛影立即缩脚上床,
此时巴洛蕊和巴洛渺也除鞋坐于床边,巴洛影头朝外,枕于巴洛蕊盘起的双腿上,
巴洛蕊冰冷的神情此时变得与巴洛渺同样的柔婉,她抚摩着巴洛影的秀发,叹道:
「有时候,我觉得你比我小很多,可你还是我二姐。」

  巴洛渺道:「有时候想想,生在帝王之家,未必是一件好事情,外面的人从
来没有了解我们的寂寞,就连我们姐妹之间,也是那般的陌生。只是,二妹,你
是我们之中,最容易了解的。三妹,还记得当初在雪城时,我让你救他的事情吗?
我那时,很担心你会拒绝我这个姐姐的请求的,有些时候,我从内心惧怕你!」

  「姐,为何要这么说?」

  巴洛蕊伸手握住巴洛渺的手,道:「我知道是我不好,可我生来就是这样,
我真希望能够像她们一样笑、一样的玩,可是我的灵魂又拒绝这种生活姿态。姐,
风长明,真的对你那么重要吗?」

  巴洛影道:「三妹,大姐以前也不喜欢风长明,可那小子抓狂之后,同时也
把她的心也抓去了。」

  巴洛蕊在心中暗道:「你不也是被他夺去了身心?」

  巴洛渺道:「二妹,并非因为他当时守护我,而是因为他从开始时就是我的
未婚夫,我只是恨他一直不争气,还恨他与漠伽……」

  「大姐,漠伽、风姬雅和参潜,怎么同时往西大陆了?」

  巴洛影疑问道。

  巴洛渺把背往床栏轻轻一靠,道:「她们一伙在雪城的时候算是比较要好的,
可能因为风姬雅的关系,漠伽和参潜儿也跟着去了吧,别忘了那两个妮子是最爱
玩的。」

  巴洛影眼神一黯,道:「你也觉得风姬雅是找白明的?」

  「嗯,你也知道,风姬雅和白明的关系,和你是不相上下的。」

  巴洛渺说吧,巴洛蕊的身躯微颤,她想起了白明和风姬雅更深一层的关系:
姐弟。

  这细微的动作,未能瞒过巴洛渺的细心,她关切地问道:「三妹,你怎么了?
是否身体不舒服?」

  巴洛蕊微微一笑,脸如冰山解封,她道:「没什么,只是二姐搔得有点痒。」

  巴洛渺一看,只见巴洛影的手儿在巴洛蕊的腰间轻划,她笑骂道:「二妹,
你要让三妹发笑,也别弄这种小动作,真是幼稚极了。」

  巴洛影反驳道:「谁说我幼稚的?这里就我是个真正的女人。」

  「真正的女人?」

  巴洛渺疑问道,恍然醒悟是何意思了,脸一红,随手在巴洛影的大腿上掐了
一记,巴洛影眉头轻皱,轻呼一声:「啊痛的姐!」

  「痛,你还知道痛?你在泽古草原和那巨汉就不痛……」

  话没说罢,她的脸更红,而巴洛影的脸儿也与她的姐姐一般红了,只有巴洛
蕊冰静的神情依旧。

  「姐,你也忘了风长明吧。」

  巴洛渺惊讶地看着巴洛蕊道:「为何?」

  巴洛蕊叹道:「你和他是没有结局的。」

  巴洛渺道:「你是指他失踪之事吗?」

  巴洛蕊无法解释,她也不想解释,只轻应道:「嗯。」

  「若是在雪城之前,我可以忘记,但自雪城之后,我不可能忘记。因为我是
在那时候,有了关于他的记忆,耻笑的、悲痛的、感动的、快乐的,都是他给予
我的。我能够忘记雪城的雪,却不能忘记雪城的火!」

  巴洛渺有些哀伤,但哀伤中带有一种坚心。

  巴洛影突然道:「姐,田蓝其实也不错,他一直都很迷恋你。」

  巴洛渺冷笑道:「田蓝吗?他太天真了。」

  「姐,你跟二姐一同去西大陆吧。」

  巴洛蕊道。

  巴洛渺问道:「我为何要去西陆?」

  「在白明和我们的战争拉开之前,把风姬雅她们带回拉,而且二姐一个人去,
我不放心,有姐在,我就放心很多了。」

  巴洛渺想了想,道:「我不去。」

  巴洛蕊叹道:「姐,你记得当初是因何而求我救风长明?」

  「我……因为她们说你能够救风长明,后来我发觉,你和风长明有着莫名的
联系,你和他—」

  「姐,你想说的我都知道。我以前一直都安慰你,风长明还活着,但是此刻
我必须告诉你,风长明也许在西陆,我隐约感觉得到的。」

  巴洛渺道:「三妹,你说的是真的?」

  「我不能肯定,这需要你去证实,如果你与他真的有缘,总会相遇的。」

  「我见到他,我定杀了他。」

  巴洛渺恨意满满地道。

  巴洛影道:「为什么啊,大姐,你不是一直都想着他吗?」

  巴洛渺紧抓着一双粉拳,道:「他把我给忘了……」

  巴洛蕊在心里道:「他所忘记的,何止你?」

  「我知道大姐很不喜欢漠伽,但你也绝对不会让漠伽受到伤害吧?因为漠伽
的身上,有着他的回忆的。风姬雅却是他的姐姐,大姐难道放任她们在西陆吗?
参潜儿就不说了,那小东西一直不知自己在做什么的,糊里糊涂的,比我还难理
解。」

  巴洛影也道:「姐,你就和我去吧。二姐(三妹)说风长明在西大陆,应该
不会错的,也许你能找回你的男人哩。」

  「你们两个,唉—我把你们带出帝都,之后,你们要往何方,你们自己决定
吧。」

  巴洛影道:「不去西大陆也可以的,我只想出外面散散心。」

  巴洛渺却道:「我决定去西大陆,我很不放心她们三个,白明并非善辈,那
个家伙胆大妄为的个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二妹,如果情况所迫,我会选择杀
了他!」

  巴洛影不答话,巴洛蕊道:「他最终是我们的敌人,杀了也罢。」

  言止,三女沉默,片刻之后,巴洛蕊感到腿上的凉意,明白巴洛影的眼泪已
经渐渐地润湿了自己的玉腿……

  她想到,仅仅是一个男人,却同时烦扰着她们三个姐妹。

  风长明,她大姐的未婚夫,却是二姐的第一个男人,而她,又与他有着奇异
的联系。她每次想到风长明,心里的感觉不是痛也不是欢乐,而是迷茫。

  而这个给予她无穷尽迷惑的男人,在西大陆,又掀起了怎样的风云呢?北陆
饶族与栗族之间,只隔一个苛铬族……[/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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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ost0925 2008-2-19 01:06

[size=4][font=宋体]       第九集 九月论战 第三章 两个女人的献赠

  「哇,老师,好痛啊!」

  巴洛十九年,八月二十五日清晨。风长明被蒂檬踢醒,睁开双眼就大喊大叫;
他从关着斯耶芳的特殊笼子里出来之后,交代了一些事清,便开始睡,按他的意
思就是战斗之前他必须睡得充足,而按他的习喷,在睡前当然少不了和蒂檬战个
天昏地暗的……

  蒂檬为了掩饰他的爱睡习性,不得不拒绝风姬雅等女进来,她这种霸道行为,
多少令风姬雅和漠伽感到不爽,参潜儿却是例外的——蒂檬特别允许参潜儿进来,
这无疑把参潜儿害惨了,每次从风长明的寝室出去,几乎都被风姬雅追问,而追
问的结果,往往变成「追杀」蒂檬叹道:「我宁愿你一睡不醒。」

  风长明把她压在床上,笑道:「我善良的小檬檬,有时真难想象你是拉沙最
强的女人。你的提议很不错,睡觉是我最喜欢的,而且在你身边睡觉,我感到最
安全。」

  蒂檬双手揽着他的腰背,道:「从你的老师,变成你的保镖,我是不是很傻?」

  「应该是很傻的,不过,我喜欢,女人笨笨的才可爱,越是强大的女人越笨
的话,就越可爱了!要不要现在做爱?」

  风长明微笑着道。

  「我很累,而且你今天应该很多事情要办,他们都在外面等着你。」

  「呀,那些家伙就不能检点些?一群偷窥狂!」

  他在蒂檬的额头轻吻一下,下床着衣,边穿衣边道:「老师,这三天她们没
来这里吵吧?」

  蒂檬道:「除了参潜儿,还有谁来吵的?」

  风长明笑道:「那小家伙每天都来?」

  「嗯,我每次都让她进来了,她在床前守着你,也不打扰你睡觉,有时候看
着她那痴呆样,我心里也有点酸,你何时才结束她的幻想?」

  「结束吗?」

  蒂檬无奈地道:「参赞和漠九都是巴洛金阵营里的老将,让她们跟在我们身
边,不但害了她们,且还会害了她们的全家。我很难理解巴洛金,『冰旗』明着
与西境为敌,他却视而不见,似乎并不想处我们于死地。而她们的行踪,应该是
巴洛金所确知的,可他竟然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但我想,义父绝不会高枕无忧
的,我不想害了义父,除了各为其主之外,义父他的心并不坏。」

  「老师!」

  风长明深情地呼唤蒂檬,继而饱含深意地道:「在海之眼,说谁坏谁好,其
实都是没必要的。战争,本来没有所谓的好坏,只有胜败,这是我的后父所教我
的。战无罪,血若不能奔腾,则只有停止流动!在以战为荣的海之眼,世代的战
争,都是一种证明力量的延续。胜者无罪,败者亦不耻,只有那些不敢于战斗的
弱者,才是令人耻笑的。在战斗中,被杀、被征服,都是一种正常的体现,若不
如此,便是自己本身被他人所杀、被征服。按后父的言论,在战争中,战越是残
酷,将越能体现一个战者的意念和荣耀。」

  「老师,你不需要了解这些,但是,我!必须了解后父和他的坚持,并且为
之战斗到底。而任何时候,我都会保护你,尽管你比我强大,但男人保护女人,
这是根源于我血液里的。我的后父没有教我关于男人要如何对待女人,因为他的
一生,为战而存在,哪怕败亡几十年后,仍然东山再起,这就是他的人生!我既
然被他所造就,当沿着他的路走下去,以他所教给我的一切,创造一个令他感到
骄傲的人生,让他在天国,流下欣慰的泪雨——而不是遗憾的冰泪。」

  蒂檬的美眸凝视风长明,叹息道:「或者不是铂琊教了你什么,而是你的血
液里,流着比铂琊还要狂的战斗之血,只是,你无疑又是最懒的。老师感到安慰
的是,你的运气比别人都好些,如同你的睡眠一般,你的好运也是长久的。」

  「我并不想结束她的幻想,我可以对很多人残忍,唯独不能对她残忍。」

  风长明微叹,「另外,我最好的运气的表现,就是得到了老师,啊哈哈…
…」

  他迈步而行,出到门外,呆然看见法通、骞卢、营格米、严复和苛羽己等候
他多时,他道:「你们以后若再敢在我门前守侯,我绝对毫不犹豫地踢飞你们!」

  骞卢道:「长明,不是我老头愿意这样做的,是苛羽——」

  「骞卢!」

  苛羽喝斥,骞卢猛然闭口,法通道:「少主,我们怕你会继续睡,因此,过
来请求蒂檬把你唤醒了。」

  风长明点点头,道:「你们决定什么时候?」

  法通道:「明天。骞风长明道:」

  那就明天吧。「苛羽不满地道:」你就不问问情况?不问问准备得如何吗?
「风长明弯腰注视苛羽,久久的凝视,令苛羽的脸略红、她不经意地低垂下脸,
他却突然道:」苛羽,抬起头,看着我!「

  「你……」

  苛羽抬脸,欲语无言,她看见了风长明的双眼闪烁着火般的炽热,她的心儿
突跳不止。

  「我相信你们!」

  风长明扫视了五人,坚定地说道。

     ***    ***    ***    ***

  「营格帅哥,什么时候把苛羽娶回去吧!」

  众人离去后,营格米和骞卢留下来陪风长明,某种程度上讲,这两个家伙无
疑成为风长明的贴身保镖,问题是,他们很多时候都得风长明保护他们。

  营格米笑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我操,营格帅哥,别自以为你的魅
力无穷,哪时候被我抢了先机,那时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风长明火爆之极,这也怨不得他,他曾经欲夺得苛羽,后来苛羽成为营格米
的未婚妻,而营格米竟然是他的部下兼朋友,这本来简单的事情便变得复杂了许
多。

  营格米很自信地道:「你可以试试看!」

  风长明道:「我不觉这是个很好的建议——」

  「那让我来试!」

  骞卢抢话,此时三人正并排而行,骞卢居右、营格米在左,占中的风长明突
然向前急走两步,营格米瑞起一脚就踢在骞卢的臀部,恰好风长明笑骂道:「老
头,你就免了吧,你惹上苛羽,小合她刺杀了你!」

  骞卢举斧向着营格米,喝道:「营格小子,是否要决斗?」

  营格米笑骂道:「我怕你老头没人送终!」

  此话伤到骞卢心中的痛,他女人好歹也有十几个的,就是没有一个替他下蛋,
他吹了吹短硬的胡须,道:「营格小子,你说这是出在我身上还是那些女人根本
没蛋?」

  营格米晒道:「别他妈的装出一付冤枉相,你心知肚明,你老头一辈子所碰
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罢,难道个个女人都无蛋?切,还敢问出来!」

  骞卢无力地垂下斧头,仰天长喝道:「谁借个种给我啊!」

  营格米道:「我的女人比你多十倍,我都没有种,你急什么?」

  骞卢翻白眼道:「你小子毛没长齐,当然不急,却急煞老头了。」

  他附到营格米耳边细语了一阵,营格米大叫道:「不行,我不喜欢你那些女
人,向我借种,门都没有。」

  骞卢望向风长明,只听风长明道:「我也不喜欢,你自己多多播种吧,机率
如果不是零,一万次中总有一次中标的。」

  「如果我死了,你们两个家伙替我送终!」

  骞卢说罢,心里暗爽:嘿,你们一答应,我就多了两个儿子。

  风长明和营格米异口同声道:「勉强帮你收尸!」

  骞卢泄气道:「冷血动物……啊,少主,来找你的。」

  他看见漠伽和参潜儿迎面走来的同时,营格米和风长明也看见了,营格米道:
「骞卢我们还有事情要办,是吧?」

  骞卢不识相地道:「应该没有什么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格米哥哥,你也在这里啊!」

  参潜儿己经欢叫起来,营格米只得应道:「潜儿啊,你越来越漂亮了。」

  「是吗?我看看!」

  出乎意料的是,参潜儿竟然从口袋里取出一片小铜镜,自顾自地照起镜子来
了,漠伽皱了皱眉,径直走到风长明面前,问道:「我有点东西要交给你。」

  「嗯,是什么?」

  漠伽道:「你跟我去取,自然知道。」

  她转身回走,风长明接着跟上,走过参潜儿的身旁,斜眼看了看照镜照得入
迷的参潜儿,心中暗叹,想起蒂檬的话,也许根本不用他去结束参潜儿对他的幻
想——因为她可能对他本就无幻想的。

  她的幻想,像她的人一样,整个的迷糊……

  风长明和漠伽走远,营格米走到参潜儿面前,小声道:「潜儿——」

  「啊,格米哥哥,你在叫我吗?刚才你说潜儿变得更漂亮了,我照了照镜子,
自己也觉比以前漂亮了好多,大笨象应该会更喜欢我吧?咦,大笨象和伽伽呢?」

  她的小脑袋四处地晃,刚好风长明和漠伽出了一个门、拐了个弯,她看不见
他们了。

  营格米道:「旗主跟漠伽走了。」

  参潜儿紧张地道:「他们去哪里了?为何不跟潜儿说一声?」

  骞卢失笑道:「好像那小姑娘要把什么东西交给我们少主,呵呵!」

  「伽伽有什么要交给大笨象呢?」

  参潜儿略作沉思状,突然跳起来,转身就跑,「不好了,伽伽要把初夜交给
大笨象……」

  骞卢看着她的俏丽的身影消失,道:「真是个可爱有趣的小姑娘,听说她以
前迷恋你?」

  营格米道:「她从来没有迷恋过我,只是觉得我好看罢了,要说迷恋,她所
迷恋的应该是长明的胸膛。」

  「你小子还挺自大的,没见过像你这样自夸帅哥的。」

  「我也没见过公然向别人借种的老头!」

  「营格米,吃我一斧!」

  骞卢的斧头又一次有力地举了起来……

     ***    ***    ***    ***

  「伽伽,你怎么可以自己带着大笨象就离开?」

  参潜儿埋怨道,此时三人正行至漠伽门前,其实漠伽与参潜儿同住,且风姬
雅等人的房间亦是相邻的,刚巧风姬雅从邻房走出,看见风长明,撇脸向一边,
当听得门响,又急忙转脸过来,想也没想,就跟着走入了两女的寝室。

  参潜儿回头道:「咦,姬雅姐姐,我以为你讨厌我们哩。」

  风姬雅道:「我就是讨厌你,怎么样?」

  参潜儿有点害怕,急走了一步,挽住风长明的手臂,告状似地道:「大笨象,
姬雅姐姐好凶。」

  「啊啊啊?」

  风长明一对上风姬雅也感吃力,他「啊」了几声,才道:「那你就不要惹她
生气。」

  参潜儿嘟起小嘴,不服气地道:「我哪有惹她生气?潜儿是很少惹人生气的,
这是姬雅姐姐不好,她一点也不可爱,凭着力气大就斯负潜儿。」

  风姬雅不再理会参潜儿,问道:「白明,你进来这里干什么?」

  风长明看了看漠伽,道:「她叫我进来的。」

  风姬雅大惊,道:「伽伽,你叫他进来?」

  漠伽淡然道:「我有点东西要给他。」

  「是啊,伽伽要把初夜给大笨象——」

  浑!三人听了,目瞪口呆,漠伽脸红耳赤地叱道:「潜儿,你胡说。」

  参潜儿察觉三人的反应,懦懦地问道:「不……不是吗?那你要交给大笨象
的是什么?」

  漠伽急走入内室,从里面捧出一只长而细的褐黄长细木匣,要递给风长明,
道:「这是宁馨给你的。」

  「什么东西?」

  「一把枪!」

  「枪?」

  风长明惊讶之极,道:「她给我枪干嘛?我啥时候用枪的?」

  「你本来就是——」

  漠伽突然不语,她差点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平静了心儿,再次道:「这是她
在离开帝都的时候交给我的,让我交给你,后来我忘记了,所以我才跟潜儿来到
这里,为的就是要把它交于你手。」

  风长明道:「原来如此,可你为何现在才交给我?」

  漠伽脸儿一抬,圆眸一瞪,怒道:「我喜欢什么时候交给你,就什么时候给
你,你再罗嗦,我就收回。」

  风长明无所谓地道:「那你收回吧,反正我也不是用枪的。」

  风姬雅从漠伽手中抢过长木箱,塞到风长明手里,道:「你用不用那是你的
事情,别总让伽伽抱着,你不要就拿回去给那女人。」

  风长明把木箱放于桌上,打开箱盖,室内爆起一片蓝谨之光,风姬雅和参潜
儿惊呼起来,参潜儿俯身下去,欢叫道:「好漂亮的长枪,潜儿从来没见过耶,
像一根蓝色的长水晶儿,大笨象,你不要的话,可以送给潜儿吗?」

  漠伽道:「宁馨说,这枪名为『冰魄』,是她祖传之枪。」

  「冰魄?」

  风姬雅伸手去触摸枪杆,觉得丝丝寒意由指尖渗入,叹道:「如果我弟没有
失踪,也许他会喜欢这把枪。」

  「你弟……他是用枪的?」

  风长明惊道,他转眼盯着漠伽,漠伽垂下脸,他俯身过去,在她耳边轻语道:
「漠伽,刚才你想说什么来着?」

  漠伽急道:「没……没什么,我就是想把这枪送给你。」

  风长明又道:「不是因为宁馨的托付?」

  「不是……是的。」

  漠伽有些语无伦次,她依稀觉得风长明似乎看透了什么,此时正逼迫她。

  风姬雅不满地道:「你别靠伽伽太近。」

  「是。」

  风长明急忙直起高壮的身躯,右手握起「冰魄」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又放入
木匣里,合上盖子,对风姬雅道:「这枪我留着。」

  参潜儿失望地道:「你不送给我了?」

  「嗯,这是两个女人献赠给我的礼物,不能够轻易地送人的。如果潜儿送给
我一个礼物,我却把这礼物送给别人,潜儿会高兴吗?」

  参潜儿肯定地道:「不会。」

  风长明笑道:「所以我也不能把枪送给你。」

  「可是,这枪只是宁馨送给你的,为何你说是两个女人送的?」

  「傻瓜,因为这枪上附着另一个女人的心意。」

  说罢,他瞄了漠伽一眼,漠伽感到脸上火烧的烫,极不自然地道:「你拿了
东西,就走吧!」

  风长明却转身朝她走过去,漠伽一步一步往后退,眼神复杂之极,风姬雅喊
道:「白明,你要干什么?如果你敢对漠伽……我就……我就……」

  她气得无话可说,参潜儿却清楚风长明和漠伽的关系的,因此一点紧张感也
没有。

  不知不觉间,漠伽退到墙壁,无路可退,此过程中,她却一句话也没说。

  风长明双手撑着墙壁,把她困在墙壁与他的胸膛之间,他的脸几乎要靠近漠
伽的脸,漠伽缓缓地闭上双眼,此刻她蓦然想起在雪城时风长明沉睡一年之后醒
来的情景……

  「长明叔叔……」

  她在心里轻轻地呼唤着,从风长明嘴里呼出的热气像火一般啧在她的脸上,
烧得她的心也呼热。

  「白明,你气死我了!」

  风姬雅爆喝起来,随着她的喝喊,一把椅子降落在风长明的头盖,椅子被砸
碎了,风长明摸摸头壳,转头道:「姬雅,你别砸得太重,很痛的。」

  漠伽睁开了双眼,参潜儿也跑过来关切地道:「大笨象,你有没有受伤?」

  风长明看着面前的怒气冲冲的风姬雅,苦笑道:「我的脑袋还不至于那么脆
弱,受伤的是椅子,不是我的头,嘿嘿。」

  「你笑什么?伽伽是我弟弟的,你别打她的主意,否则我跟你没完没了,哼!」

  风姬雅双手叉腰——椅子砸出去了,手不知放哪里,习惯性地就放到了她的
腰间了。

  「你这么气干嘛?又不是你的!」

  风长明拉开怀里的参潜儿,踏前一步,搂过风姬雅——他虽明知风姬雅是他
的姐姐,但很多时候他都不能控制这种亲密的动作的实施,或许,风姬雅在他的
心中,除了姐姐,还扮演着另外的角色——风姬雅略作挣扎,风长明己经吻落她
的秀发……

  参潜儿和漠伽双眼瞪大:风长明既知风姬雅是他的姐姐,为何还要这般做?

  也许正因为是姐姐,因此才更加用心地去爱护吧!「明天我赴战场了,为我
祝福好吗?」

  风长明在放开风姬雅之时,笑道。

  风姬雅呆愣了好一会,道:「我为什么要替你祝福?」

  风长明朝参潜儿挤了挤眼,然后对漠伽道:「你收着『冰魄』吧,我不用枪
的,待你找到姬雅的弟弟的时候,给他好了。」

  言罢,他离开了。

  屋里只剩下三女,风姬雅埋怨道:「伽伽,你刚才是怎么了?为何不把他踢
飞?难道你喜欢上他了?如果是这样,我以后就不替我那不争气的弟弟强出头了,
由得你去!」

  漠伽脸上的红潮未褪,低着脸,细声道:「姬雅阿姨,不是这样的。」

  「不要叫我阿姨!」

  风姬雅在瞬间抓狂……[/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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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ost0925 2008-2-19 01:09

[size=4][font=宋体]        第九集 九月论战 第四章 烈冰的决心

  巴洛十九年,八月二十七日。

  乔野进入烈冰的营帐,烈冰当头就问道:「他们还没有会来吗?」

  乔野道:「按当初约好的,无论他们探查的结果如何,必须赶在今日之前回
来,若今日他们没有回来,则证明他们已经死亡,我们不需要在等了。」

  烈冰叹道:「也不必再等了,结束战争,我想回吻海……」

  乔野道:「海之眼的战争,是不会结束的,我活了五百多年,也许不能见证
海之眼所有的历史,但这五百年来,这战争,仍然无休止地进行。」

  「那是海之眼的事情,不是我烈冰的责任,可是,吻海是宁静的,海之眼的
战争,与吻海无缘,那是海之眼唯一的净土!我们,为何要从吻海走出来?能够
感受阳光的地方,难道就必须有血的炽热?」

  烈冰无法明白,乔野也无法解释。

  乔野了解烈冰,他清楚烈冰喜欢宁静、喜欢吻海的冰寂,只是在她的血液里
流着的是烈蚶蜞的血脉,当然也有着烈氏一族的沸腾的战斗之血……

  「大家都在等你,我们过去吧?」

  乔野说道。

  烈冰与乔野离帐而出,进入烈古旗的议事大帐,众将都到齐了,就连反对此
战的柳燕和北狼也在,烈冰就主位坐好,然后平静地道:「今日谁若出言阻挠战
事,言者必斩!」

  北狼、柳燕心中暗惊,柳燕暗中咬了咬牙,出言道:「我……」

  「你在说话之前,最好想清楚。」

  烈冰打断柳燕的话,帐内的空气为之一冷,柳燕沉默了一会,终于道:「我
需要一个理由,哪怕是一个很荒唐的理由。」

  帐内一人吼道:「我儿子死于栗族!」

  柳燕转眼看去,此人乃是烈古旗的大将之一,名为影杀,生的俊美之极,只
是矮了些,大概一百五十多公分,但她不知道,这种高度,对于古心族的人来说,
已经算得上「高人一等」了。

  柳燕思维飞转,随即道:「影明为何死于栗族?」

  影杀厉喝道:「我没必要向你解释!」

  一人又道:「我女儿也死于栗族……」

  柳燕一看此人,生的虽矮,脸面却英挺中带着野性,正是与影杀有着同等地
位的斯雷,而他口中的女儿,则是斯耶芳。

  「若我要踏遍栗族的领土,只要这个理由就够了!柳燕,你若再刺激老子,
我立即宰了你这娘们!」

  斯雷怒喝起来,两只如虎似狼的眼睛定格于柳燕那淫艳的脸庞,柳燕不敢与
他直视,转眼看向北狼,似是向北狼求救。

  北狼心中举棋不定,只要他说错半句话,他的人头就得落地,在帐内的人,
除了布族原三大霸主,其余皆为烈古的本旗大将,他不明白为何烈古旗的原将领
都生得及其的矮小,只是经过交战,他清楚这些矮小的人,个个强大无比,姑且
不论烈冰的身份,就面前的影杀和斯雷的个人实力亦是他北狼惹不起的。但他此
时与柳燕站在同一阵盟,若继续沉默,只能证明自己的胆怯……

  「仅仅因为你们的儿女的性命,而把战士的性命以及布族的命运推到战争上?」

  北狼冷言道。

  海山却在此时反驳道:「我想是你弄错了,出兵栗族,仍是为了征服栗族,
从而令我族得到更大的利益,不是——」

  「肥猪,你给我闭嘴!归根结底,这事情是你挑起的,以为栗族四霸主被冰
旗所灭,而冰旗败于西境,你欲乘虚而入,企图称霸于栗族,不料被冰旗反噬,
你实在是丢脸到家了。海之眼各族内的战争,及其常见,但各族之间,虽常有摩
擦,战事却往往能够抑止。从上次各族大战,泸澌征服海之眼各族,成为海之眼
新的王,直到苛铬族与拉沙族的那席里联盟侵战栗族,族与族之间的战事才又一
次点燃。然而白金邪是西境原主铂琊,则他当初的本意就不是征服栗族那么简单。
栗族的败亡,只因栗族的良士的靠山就是伊芝城的隆志。铂琊要征战西境,就必
须先灭良士,而要灭良士,无疑的就与整个栗族为敌。栗族被铂琊挑起内战之时,
它就注定被铂琊所征服了!」

  「而你!」

  柳燕指着海山,继续道:「就是挑起冰旗与布族之战的罪魁祸首!你这猪脑
袋,你以为冰旗败于伊芝城,就率兵入侵栗族,简直是白痴!栗族虽不认同冰旗,
但冰旗实为拉沙族和苛铬族的联军,其残余势力,也是你惹不起的。你的鲁莽,
害我族被你拖下水,你觉得很光荣了?老娘身为一个女人,什么都可以随便,但
作为布族的霸主之时,老娘也有原则!」

  海山无言以对,即使他多么愤怒,他仍然能够理解,只是这错误已经造成,
并且在势在必行的局面下,他选择坚持到底——即使错,他也不会承认的,因为
他是骄傲的海山!

  乔野道:「如果战争的结果,是我方胜出,你又作何感想?」

  柳燕道:「如果能够胜利,老娘也喜欢,只是这种族之间战非族内之战,若
败了,则我族便沦入他族的附依,而我等人则沦为丧族之奴。栗族四大霸主已死
其三,老娘可不想沦落到他们的地步。」

  烈冰冷冷地道:「也就是说你欲阻止我们出战了?」

  柳燕倒抽了一口气,道:「我不阻止你们,但我也不打算支持你们。」

  乔野道:「你在等结果?」

  柳燕冷笑道:「没错,我要看形势,若你们持胜算,我便率兵支援,若你们
呈败势,莫怪我无情,我会举布族的各名誉与冰旗挟攻于你们。」

  「你以为这行得通吗?」

  「有何行不通的?冰旗久经战争,本就兵疲力竭,若再与你等大战一场,即
使胜,也离亡不远矣,且西境乃至巴洛王朝的威胁、再加北方各霸主的虎视之下,
有老娘守着布族,冰旗决不再继续侵战,而老娘把叛族之名加于你们头上,同与
他们剿灭你等,也给了他们一个台阶。况且,他们不一定真的欲侵我土,这战争
无疑是你们先挑起的,他们在无力再战之时,寻到下台阶,自然顺势退兵。冰旗
的主要目的乃沙拉的西境,并非我布族土地。若果其退兵后再度入侵我族,则证
明野心在整个海之眼,彼时海之眼各霸主都会以他为目标,他当不会傻得犯众怒!」

  烈冰道:「我并不需要你相助,只要你不拖我后腿,我可以无视你的存在。」

  北狼道:「我亦退出这战争,所持意见,于柳燕相同。」

  帐内一阵沉默,北狼和柳燕感到自己的生命存亡只在一瞬之间。

  柳燕凛然道:「我即敢明说,便无惧一切,老娘豁出去了!」

  海山突然道:「这淫妇,不能杀!」

  帐内的人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他不自然地启动肥嘴,说出一句话:「我曾
经是布族的……族长!」

  乔野心中暗惊,若布族的三大霸主同时在此刻反烈古,则烈古便会失去海山
的两万兵、柳燕的三万兵以及北狼的两万兵,此时与冰旗的战争势在必行,他们
若不顾一切倒戈相向,则烈古必败无疑。

  如果令柳燕和北狼退至二线,也许可以达到坚守后方的目的,且此两人言明
若见胜势,便出兵相助,虽然他们的退出,使得烈古旗与冰旗的兵力相仿,但明
显地,现今的冰旗斗力以及各种补给都不足,他有绝对的信心能够战胜冰旗,从
而获得两个顽固的家伙的支持。

  与其说他们为布族的利益,倒不如说他们是依自己的利益而行事,这点乔野
非常的清楚。

  他道:「你是怕我们战败吧?」

  柳燕道:「并非仅仅如此。如果北方的霸主趁此侵入苛铬,我就无任何担忧,
但据说,巴洛金的三女儿巴洛蕊率兵至北大陆铙族,欲讨伐血灵,此举必引起北
方未知的战争,我初步估计北方也许无暇顾及西大陆,则冰旗的背面受敌的威胁
度大大的降低,冰旗本身对我们的威胁就相对地提高了。身为一个从战争中混出
来的女人,我若连各方面都未想及,就鲁莽地跟随你们乱来,这绝不是我的风格,
我宁愿回去找几十个男人陪我造爱。」

  乔野看着烈冰,帐内的人也把视线转到这精美的小女孩身上,却见她不动神
色,乔野道:「女王,我们等待着你的答案。」

  烈冰沉吟了半晌,道:「战事再推迟!」

  影杀喝道:「为何?」

  烈冰道:「北方的战争若开战,也就是西境战争开始之时!让整个海之眼处
于战乱中,从而建立一个新的王朝,不是你们最期待的吗?」

  帐内所有人的眼睛都射出惊讶之色,斯雷忍不住道:「可是,冰旗大军压境
……」

  「那不碍事的,冰旗比我们更需要时间,且无意在此时与我们发生战争,我
们不动,他们也只会采取守势罢了。」

  乔野解释道,刚才烈冰所说的话,间接地刺激了他留存在心里五百多年的野
心——古心的荣耀之芒,再度映照他老迈的心房!

  影杀不服气地道:「我们根本没必要再等,只要一出兵,必能把冰旗灭掉,
为我儿报仇!」

  「你是否觉得我的命令不惧任何效用?」

  烈冰冷然盯着影杀,叱道:「那你们就不要让我当这个女王!」

  她说罢,众人从她的一双美眸里隐约看到了雪似的泪光……

  影杀垂脸道:「一切,听从女王的命令。」

  烈冰缓了缓语气,转眼看了北狼和柳燕,道:「我此次不与你们计较,但请
你们下次讲话的时候别太自以为是,我好话说在前头,我不期待你们能相助于我,
如果我们若果不幸败退,你也可以按你的计划袭击我们,这事你的自由,然而请
你们记住一点,任何时候,我们都可以把你们从海之眼铲除!最重要的一点是,
我们烈古是不会败于冰旗的,我们有着久远的骄傲……话至此,我累了,你们继
续!」

  烈冰说着,无视众人,起身离去。

  ※※※烈冰回到自己的帐内,蓦然想起一件事,唤了守再外面的女兵进来,
让女兵把乔野请过来,女兵出去一会,乔野很快就来到。

  「冰儿,什么事?」

  乔野柔声问道。

  烈冰轻声问道:「长老,你怪冰儿吗?」

  乔野道:「老奴不敢责怪女王!女王的决定是正确的,此时发动战争,并非
最好时机……」

  「我不是指这事,我是指,我要把海之眼变成战场的事情,你怪我么?」

  乔野微愣,走过来,抚摸着烈冰的柔发,道:「海之眼本来就是战场!我当
初无意争雄海之眼,只求一个平静的生活空间,然而,……也许真不该离开吻海
冰封啊,整个海之眼,也许只有吻海冰封是能够令人平静的。战场!从你的口中
说出来,激动了我族每个人的血液,既然我族在海之眼重生,是应该取回我族的
王朝霸位了,让曾经把族埋葬在吻海的种族,再次高高地仰视我们。冰儿,我不
但不责怪你,反而很欣喜你能够有这种认知和决心,你将会成为海之眼有史以来
第一个女王的!」

  烈冰心中感叹:「我只想成为他怀里的小女孩……雪熊弟弟……」

  「冰儿,想什么?」

  「我想,在这段时间里,尽量拖延冰旗的行动,我不敢肯定冰旗会否按兵不
动,或者也有可能他们先发制人,虽然我们根本无惧于他们,但突然的发兵进攻
我们,也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情,是吧?」

  乔野笑道:「冰儿果然长大了!其实我一早就想到了,但让我族的人接近冰
旗的旗主白明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也许影明和斯耶芳就被白明所杀。我族的
心灵术虽是耸天的天敌之技,但若耸天的人力量太大,我族反受其害,由此可知
白明的力量比我们想像中要大许多。」

  乔野真是高估了风长明……

  烈冰怀疑道:「可是,若他真是我在吻海里所遇的人,我觉得,他的力量虽
大,还不足以致他们两人于死地的。」

  乔野道:「你是说他们两人还活着?」

  「也有可能的,只是为何不按约定的日期回来?希望他们都活着。」

  乔野无奈地道:「愿望与现实相较起来,现实总是残酷的。冰儿,战争总有
死亡,这里不是吻海冰封,你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了,便准备牺牲一切,只为了最
终的胜利。」

  烈冰转身,背对着乔野,道:「你是否又想让我与族中的某一人成婚了?」

  乔野无言,算是一种默认。

  「我曾和你说过,如果参与战斗,以女王的身份率领我族征战海之眼,你就
不要管我的私事。」

  「女王,你的婚事并非私事,你是属于整个古心族的。」

  「不!我属于我自己,我什么都可以牺牲,就是不能牺牲我的真心!」

  她猛然转身,泪眼看着乔野,哀求道:「长老,你别逼我好吗?冰儿会疯的
……」

  乔野老心一痛,叹道:「我也不想逼你的,都怪当初相遇了耸天的那个怪物。
冰儿,你不必担忧,此战我们必胜的。我打点去了,你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
一切都会变好的。」

  乔野出去,烈冰无力地跌在地席。[/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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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ost0925 2008-2-19 01:13

[size=4][font=宋体]         第九集 九月论战 第五章 群芳入帐

  巴洛十九年,八月二十八日,风长明到达战线前方。只留下多能和严复留守
依丝墓,虽说在此之前,己经向整个栗族宣布了严复就职族长之位,名义上给了
栗族一个生存的空间,且在实际上,许多栗族的内部事情交给了严复打理,但一
些将领还是极担心;严复为此坚持让他的四个儿女跟随风长明身边,他只留下小
女儿严雯……

  参潜儿要跟来,被风长明拒绝了,他对她说:「我不想你看到我杀很多人,
因为战争是必须杀人的。」

  参潜儿很好哄,被他这么一哄,便没有跟来,她既然都带受跟来,其他的众
女自然更没有理由跟随的。

  但是,风长明把斯耶芳带过来了,蒂檬问为什么,他的解释只是:「她是一
个俘虏。」

  翌日清晨,法通召开紧急会议,像往常一样,旗主风长明是最迟一个到会的
人……

  「昨日,布族发生了内哄,柳燕似不服从烈古旗,与烈古旗相斗,败退而回,
此时己撤离,而北狼也同时脱离了烈古旗,此时与我们相峙的只有烈古旗与海山
的九万兵众,大家对此有什么看法?」

  那席里道。

  骞卢抢先发言道:「这是好事,他们窝里反。」

  法通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柳燕为何要反烈古旗?而且偏偏选在这个
时候?要说反,当初就应该反了。」

  蒂金道:「据传言,柳燕和北狼不主张与栗族为敌——」

  「他们还蛮好人的嘛,呵呵!」

  骞卢笑言,被帐里的众将冷眼逼视,他张着嘴笑不出声音来了,苛拿骂道:
「我真想象不出你曾经是苛铬族的霸主,就你这脑袋,早就应该落地一百次了!」

  骞卢心里微怒,正欲大骂,营格米拍拍他的肩膀,他没有立即骂出口。

  苛拿继续道:「当初入侵栗族的其实是海山族长军,他们以及烈古旗并没有
参与,否则栗族早就沦落为他们的领土。海山败退后,烈古也只是率军与我们对
峙,双方都带受有侵入对方的明显举动。然而七月中旬开始,布族的举动有了变
化,绝对的兵力驻扎边境,而且时刻处于战备之中,其显示出来的表象很明显,
如果说是为海山复仇,这理由有点牵强,我们至今还弄不清楚为何烈古从不战到
必战的原因!」

  「这也就罢了,北狼和柳燕不主张战事,据说是因为怕战败之后布族被我们
征服……」

  「原来是胆怯啊,真是两个废物,哈哈……」

  骞卢狂笑起来,他实在忍不住了。

  苛羽叱道:「你笑什么?如果他们真是那么弄种,能成为布族的霸主吗?你
用脑袋想想吧,不是每个霸主都像你那般幸运的。」

  骞卢猪红着脸道:「我幸运?我幸运的话,就不会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上!老
子是最倒霉的一个!」

  风长明道:「那么丢脸的事情,就不要大声地喊出来了,骞卢战斗之时,我
让你打前锋,让你威风一下、尽情地发泄,可以了吧?」

  骞卢喜道:「谢谢旗主,我一定砍得他们落花流水,劈开他们的头颅、剁他
们个……」

  「够了,让我知道你的决心就好,废话别说太多,说多了就是废话!」

  风长明笑道,「苛老,你继续吧,我们刚到,不大了解,请见谅。卢苛拿朝
风长明一笑,然后接着道:」

  其实北狼、柳燕、海山三人被突起的烈古归于旗下,本就不可能绝对的服从,
且他们以布族的利益出发,要反烈古,也是理之当然,只是我们不明白,他们为
何偏偏选在这时候分裂?「法通道:」若是真决裂倒是有利于我们,若是假决裂
的话,我们则得提防了。「那席里道:」无论真假,柳燕所处的位置,都对我们
构不成威胁,她和北狼退回布族的后方,可以从两方面去解释,一是为了保存自
己的实力以便收取渔翁之利,二是他们根本就是假决裂,变相地把北狼和柳燕派
回去镇守布族,以防炽族。「

  蒂金疑问道:「炽族一般不侵入别族,他们的担心是否多余?且为了要防炽
族,而演这么一场戏,很说不去。」

  那席里道:「并不多余,你的妹夫天侍也许不会,但他的弟弟天魂却很有可
能。烈古最怕的不是天魂,而天侍。」

  「他们担忧天侍会相助于我们?」

  蒂金道。

  「的确如此。」

  蒂金叹道:「那根本不可能,这个骗了我妹妹的混蛋,绝不会为我而出兵犯
布族的,那家伙特别的令人气愤,所以我从来没求过他什么,要不是因为我妹妹,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混蛋!」

  蒂檬不满地道:「爹,你怎么这么说姑父?」

  蒂金不爽地道:「我骂他又怎么了?我就是不爽他,自从你姑姑嫁给他后,
他有来看过一次我吗?」

  蒂檬道:「你不是也没去看他?」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我是他的大舅子,他应该先来看我,骗了我妹之后,
便翻脸不认人了,什么家伙,我若打得过他,我见他一次揍他一次!」

  「你们两父女别吵了。」

  法通阻止道,再让他们继续吵下去,这战事会议会演变成家庭吵架了,唉。

  蒂金脸面微红,尴尬地道:「不好意思,提起那混蛋,我就心里有气,你们
也别指望他会帮我们,更别指望我会去求他。」

  苛拿道:「不管如何,北狼和柳燕的撤退,对我们而言,暂时是有利的,但
是,虽然我们兵众与布族的兵众相仿,可我们的兵士战斗力仍然不及烈古旗,而
且,我们面临的形势比烈古要严峻许多,巴洛蕊出兵北方征战血灵,其目的不明,
现在无论是西陆还是北方,都呈战前状态,一触即发,整个海之眼,只有南方的
局势比较安定……」

  骞卢忍不住发言道:「现在为止,也许只有我们敢挑战巴洛金,嘿嘿。」

  苛羽道:「巴洛金那边倒是不必太担心,因为巴洛金的几个开朝元老的女儿
和孙女都在我们这里。」

  她说着,横了一眼风长明,风长明示威似地笑笑,她继续说:「巴洛金可以
不担心她们,但参赞和摸九却不能不担心的。而今他们都放任她们在这里,表明
巴洛金暂时没有征伐我们的意愿,巴洛蕊兵征血灵,当另有原因。只是血灵乃北
方七霸主之一,与其有盟的霸主不会袖手旁观。」

  苛拿点头,表示对女儿的赞同,他道:「原北方七霸主,助巴洛金攻陷帝都,
而后巴洛金并没有给他们多少好处,七霸主都怀恨在心,虽说原七霸主己去其三,
但其余四霸主仍然不忘这耻辱,时刻准备反巴洛金,却又无能为力。巴洛蕊兵征
血灵,这举行必引起北方霸主的恐怖,他们或许会因此而站成一线、誓死一战。」

  营格米道:「这般对我们应该是有利的,北方的战乱,令北方的霸主无瑕顾
及西陆,我们的后方便无患。」

  法通道:「如果北方霸主不敌巴洛蕊,而败退至苛铬呢?」

  苛拿道:「那倒不必担心,败兵之师,即使进入苛铬,也能轻易地赶将出去,
祝且,他们或许要寻求和我们结盟的机会。我想,最笨的霸主,也不会用自己的
残兵剩将挑战我们——除非我们被布族灭亡!」

  众将赞同苛拿的说法,法通又道:「如今的局势仍然未明,一方面应该作好
随时战斗的准备,一方面必须补充物资以及训练士兵……」

  「报告!」

  此时一个士兵走了进来,打断了法通的话,那席里问道:「什么事?」

  士兵道:「有人找旗主。」

  蒂檬问道:「什么人?」

  士兵有点为难,道:「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一群女人!」

  「女人?」

  帐内充满疑问,风长明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士兵出去,风长明就道:「嗯,就按你们说的去办。战是必然的!胜败且到
战后再论,巴洛蕊出兵北方?整个海之眼会成为战场?嘿嘿,我闻到了血腥的味
道,希望你们也同样闻到,并且在血腥中杀出一条我们的路……我先杀出去了,
有女人在外面等着我哩,你们继续!」

  他果然跑了出去,众将还未及挽留,只好在帐内叹息。

  叹息完了,继续会议……

     ***    ***    ***    ***

  除了摸伽、参潜儿、风筝和风姬雅之外,风长明意外地看见巴洛渺姐妹,巴
洛影的到来虽突然,但并不令他感到多少惊讶,而巴洛渺着实让他大吃一惊了,
他与这女人根本无任何瓜葛,为何会突然而来呢?

  然而这两姐妹的到来,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起码能够证明一点:巴洛金暂
时还不会对付冰旗,否则不会让他的女儿跑来这里的。退一步讲,有时这两姐妹
也可以当人质……不过,这两个笨蛋,怎么会在这种时节找上门?

  参潜儿见到风长明,就粘了上来,她道:「大笨象,我们要直接见你,可他
们不准,说你在开会,为何你开会我们不能够见你?」

  风长明不答反问道:「你们怎么来了?我不是叫留在眠栗的吗?」

  参潜儿道:「可是大公主和二公主来找你,我们就约好一起来了。」

  「什么急事,不能等我打完仗再找我吗?」

  他这话似是对怀里的参潜儿说的,他的眼睛就望着巴洛影,巴洛影垂低脸,
没有回答。

  风长明又道:「巴洛金知道吗?」

  此话的不敬,引起巴洛渺的不满,她的脸色微怒,身旁的巴洛影扯扯她的衣
袖,低声道:「姐——」

  巴洛渺会意,按下心中的怒意,答道:「我父王不知道我们姐妹到了西大陆。」

  「他以为你们去了北方是吧?」

  风长明问道。

  「唉。」

  此次是巴洛影应话的,风长明道:「都是来找我的吧?」

  众女被问得脸有些红了,风长明狂笑,巴洛渺受不住他的妄态,便冷笑道:
「难道一定要找你?」

  「那好,你们都跟我到我的帐里喝杯茶,她就免了。」

  他指了指巴洛渺,「大公主,这是我的地盘,不是来找我的,都没人敢招待
你,你另寻地方落脚吧。」

  巴洛影怒道:「你混蛋,这么对我姐姐!」

  「我是混蛋,谁叫她比我更混蛋?我好心问她是不是来找我的,她乱放屁,
我可受不了。」

  巴洛影道:「你是不是也要赶我走?」

  「我……」

  风长明看见巴洛影的一只眼里泛了泪,心底一软,道:「都跟我过来吧,先
到我的帐里坐坐,我问你们一些事,然后再替你们安排吧!明知我和巴洛金是敌
对的,还跑来这里,我没什么意见,不代表别人没有意见,唉,这不是找我麻烦
吗?」

  「我倒不觉得你嫌麻烦,听到有女人来找,就丢下一切跑出来,还自说麻烦!」

  风长明听出此话是苛羽所说,回头一看,她竟然也出来了,他也不和她多说,
搂了参潜儿就走,「你们之中谁留下来跟苛羽对吵的,我会奖她一个吻,哈哈!」

  参潜儿道:「大笨象,我来,潜儿吵架也很厉害的。」

  「你就免了,我懒得吻你!」

  风长明逗她。

  呜呜……

  参潜儿很快地要闹哭,风长明又一路地哄她,苛羽看着他们离去,神情愤呆,
此时营格米从帐里出来,叹道:「要不要我解除婚约?」

  苛羽冷眼盯他,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营格米耸耸肩,张腿就跑,边跑边叫喊:「那我就不管了,我找我的巴洛影
公主去,她越来越有那味道了,掩了半边脸的韵味精灵哟,即使摸着不着,看着
也觉得是一种慰藉……」

  「等等我,营格小子,塔斯战神钟爱的老头也要看年轻美女啊……」

  「三个白痴!」

  风长明注视着眼前的巴洛渺,他最初见她时,便有一种惊艳的美感。那种惊
艳,是夹杂着仿似冷艳实为婉静的奇异观感,她那清雅的、秀丽绝伦的脸庞,和
高挑纤细的身段,在群芳中,仍然令人注目异常!

  长俏而富于古典美的脸蛋,洁白无暇,同样长秀的灵黑之发,在其脑勺挽起
一个如瀑的髻发,盖主她整个后脑勺,至她的背颈陡然而成,发髻之下流落一洒
淡细的发丝,披挂于她的背肩,犹如高贵之中透出淡淡的清雅……

  刘海看似有些迷乱,却给人一种很自然的舒服感,淡黑细长的弯眉,从自然
散落的刘海之间透露出来,如两只迷幻的蜻蜓飞舞于迷茫的长空。

  一双黑色的美眸,似是不敢与风长明直视,但那一种细致,弥补了勾鼻的缺
陷,呈现一种异常的韵味,如半月的淡空多了一颗相伴的星——空灵而清幽!

  紧闭的嘴儿,是一种平衡的弧线,风长明估计在她笑的时候,这张嘴儿将绽
放迷人的媚意,但是,令他印象最深刻的,在他脑里抹不去的则是她的那一双超
长、直挺的玉腿,那是他所见过的女人中,最具震撼性的女性之腿——虽然他没
有真正见过她的裸体,然而他还是肯定地认为她的腿儿是最美的。

  他的心中突然升起这样一个幻想:把巴洛渺的衣服腿除,让她在他的面前跳
舞……

  嘿嘿,哈哈!

  「你笑什么,我姐很好笑吗?」

  风长明得意的笑被巴洛影打断,他也从他那淫秽的幻想里惊醒,看了看有点
生气的巴洛影,收住了笑,对巴洛渺道:「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巴洛渺平静地道:「我从来没说过要找你。」

  「我换个方式问好了,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要把她们都带回去!」

  「什么?」

  「你想阻止?」

  「我没说过。」

  「那你为何大喊大叫?」

  「因为……」

  风长明卖了个关子,喝了一口茶,掉够了众女的胃口,他才不紧不慢地道:
「你是个苯女人,啊哈哈!」

  众女受不了他的狂态,又莫奈他何,风姬雅站起来走到他的背后,一拳就擂
落他的头壳,他头一低、叫一声痛,回头看见是风姬雅,又骂不出口,只好问道:
「你什么时候闪到我背后了?」

  风姬雅骂道:「在你这混蛋笑得不知天地的时候,笨蛋!」

  「哇,我笑的是她,又不是你,你干嘛老爱强出头?」

  风长明喊冤道,有这样一个暴力姐姐,他想他以前得日子一定很惨……

  风姬雅弯腰至他的耳边嘶吼道:「她是我弟的未婚妻,我弟的原配夫人,你
敢笑她,我就不饶你!」

  风长明摸头道:「好像我很怕你?」

  「你不怕吗?」

  「是……有点怕。」

  风长明只得承认,他突然记起什么来了,叫道:「我想起来了,这个女人果
然是我……咳,是你弟的未婚妻,可是,她和你弟不是解除婚约了吗?」

  风姬雅一愣,道:「好像是这样,唉!我那苦命的弟弟,他人不见了,老婆
又没有了,连伽伽小情人也要快被别人骗了。」

  她一边哭喊,一边用脚不停地踢风长明的背,她踢一下,风长明就朝前移动
一下,很快地就以坐着的姿态移动到他正对面的巴洛渺的身前,巴洛渺抽了一把
剑直指前方,冷冷地道:「你可以继续往前,我无所谓。」

  风长明停止移动,不管风姬雅如何踢击,他都如山般坚定了,他本来想借此
机会靠近巴洛渺的,可是此刻一把利剑顶在胸前,即使是牛推他,他也不敢向前
移了。

  「风姬雅,你别踢了,再踢我就翻脸了!」

  风长明对他的姐姐说着狠话。

  风姬雅狠狠地踢了他一下,才道:「我恨不得踢死你!你这混蛋骗我弟的情
人,现在又想打我弟的未婚妻的主意!怎么,刚才不是被我踢得很爽吗?想借着
我的脚力亲近美人,现在为何不敢前进了?」

  「姬雅姐姐你怎么那么苯?大苯象再前进的话,大公主的剑就刺到了大苯象
了。可是,刚才你只是说大苯象骗了伽伽,又想亲近大公主,你为何不说自己的
初夜呢?你应该是为了这个才恨的——」

  「白痴,气死我了!」

  风姬雅就要把帐中的主杆拔起来,风长明急跳了起来,把她抱住,她挣扎道:
「放开我,我要敲死那个白痴!」

  风长明道:「要敲她,用手就可以了,何必动用大木柱?」

  「呜呜,大苯象竟然叫姬雅姐姐打我……我不要啊……」

  参潜儿也开始闹起来,风姬雅几乎是与她同一时间道:「我懒得用手去碰她!」

  参潜儿破涕为笑,道:「姬雅姐姐不打我了?真是太好了,我现在不想逃跑
哩。」

  风姬雅听得怒急而泄,身体一软,倒于风长明怀里——她实在是拿参潜儿没
办法了,叹道:「还好我弟弟没喜欢你。」

  参潜儿不以为意地道:「可大苯象喜欢潜儿,伽伽你说是吧?」

  漠伽竟然气道:「我不知道,别问我。」

  「乱七八糟!」

  巴洛渺回剑入鞘,扯住巴洛影的肩衣,道:「二妹,我们走,你没必要为这
种人留在这里,看着心就烦。」

  「我很令你心烦吗?」

  风长明突然的冷言,使得帐室蓦然变冷,在他怀里的风姬雅全身一颤,仰首
看他,只见他此时脸呈冷怒之色,粗野的脸孔透出浓浓的煞意,她的心也莫名的
悸动,无疑地,野性十足的她,同样会被充满野性的风长明所折服!

  巴洛渺再度抽剑,俨然起身,持剑以待!

  风筝闪身挡在风长明面前,参潜儿和漠伽虽同样站了起来,却不知该帮哪一
边,此时,巴洛影颤微微地起身,向着风长明走来,风筝的长枪刺指巴洛影,风
长明道:「风筝,她不会伤害我,你让她过来!」

  「哟,这里是怎么了?好像战场一样啊?」

  营格米和骞卢掀帐而入,骞卢立马挥斧与巴洛渺对峙,风筝收枪,巴洛影走
到风长明身前,哽咽道:「你说你会疼我的是吧?」

  风长明垂眼凝视巴洛影,她那仍然掩住半边俏脸的秀发,却掩不住她无限的
风情和淡轻的忧郁,他微微地点头,道:「嗯,那不仅仅是说的。」

  巴洛影上身前倾,脸靠于他的肩膀,风长明伸出一只手挽搂了她,被他右手
抱搂的风姬雅扭脸看了看巴洛影,离奇地没有出言。

  「骞老头,把你的斧头放下来,我们到别的女兵的营帐去吧,这里好像没什
么兵情可察的。」

  营格米道。

  「等一下!」

  在风长明怀里的巴洛影出声挽留,营格米讶然,只听她继续道:「在帝都时,
你说你喜欢我,我不知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也不想知道,可是,我要你知道,
看到我的影子的人也许很多,但其实我的影子只有一个而已。」

  营格米笑笑,道:「我说喜欢你是真的,不过,我也有我的理由,那就是你
在我眼中特别地性感撩人……旗主,不好意思,这样说你的女人。骞老头,你磨
蹭什么!」

  骞卢右肩扛斧,走过来左手搭在营格米的右肩,笑道:「原来你小子是想跑
来跟少主抢女人,我肏,你府上百多个女人加上任人挑的女兵,你就让让我们少
主吧!说什么也不能让我们的头领在女人的数量上输于我们吧?」

  两人一唱一和走了出去,风长明看看那随风飘的帐门,忽然放开怀中的两女,
追跑上去,钻入两人中间,一手搭一个,如此并肩走了一会,风长明才道:「营
格米,影儿我不能让给你。」

  营格米叹道:「如果以前你把她让给我,我会很开心,因为那时她还未爱上
你!但是,若你现在说让给我,我绝对会揍你一顿。」

  骞卢道:「营格小子,海之眼多的是没人要的美女,你不要太伤心了,败给
少主,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要是败给我老头,你勉强还算得上丢脸的。」

  「我营格米会败给你?」

  骞卢嘿嘿笑道:「很难说哦!」

  「你省省吧,那副恶心的嘴脸!也不怕丢人现眼……我营格米乃苛铬族着名
的大帅哥,从十二岁开始便成为女性的梦幻情人,如今正值壮英之年的我,更是
魅力无穷,走到哪里,都能吸引美女们的眼球,像你这种丑陋的老头哪能比?」

  骞卢喝道:「你有什么证据?」

  营格米道:「最明显的证据,就是女兵谈话的时候,总把我当话题的主角。」

  骞卢白眼一翻,道:「这算什么,我骞卢也有时客串女兵谈话的主角的。」

  「看来不说点秘密给你听,你是不相信了,你这是逼我动真格的,你以后注
意严复那三个女儿看我营格帅哥的眼神,你就知道她们有多为我着迷!」

  「这不会是真的吧?那三个年轻的处女?严老头的女儿……」

  营格米不屑地道:「我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处女,但她们迷上了我,绝对是真
的。若非我发过誓不碰处女,她们早就成为我怀里的宠爱了。」

  骞卢色迷迷地道:「她们之中有没有迷上我的?」

  风长明猛敲骞卢的头,笑道:「你可以当她们的爷爷了,还迷个屁啊!」

  骞卢的心情一落千丈,哀叹道:「少主不要落井下石嘛,好歹我年轻时也是
一代风流霸主,如今好心跟随少主,你就应该好心地安慰我。」

  「你头都秃了,要我怎么安慰你?」

  「头秃了,并不代表我老了,别忘了出世的孩子还是秃头……哼!」

  鼻子一喷,他又继续:「营格米,为何你要发誓不碰处女?处女得罪你了吗?」

  营格米笑道:「老头,你活一大把年纪了,还在乎处女不处女的?」

  「我也不在乎,可我也不抗拒,你就有点奇怪了。」

  营格米沉默一会,正色道:「我十三岁的时候,遇到我的第一个女人,她是
我的一个表姐,大我十二岁,我们相爱了,可我并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我不在
乎,然而我的父亲和她的父母却反对,不仅仅因为我们是近亲,最主要的是因为
我们的年龄相差太大,他们从中阻挠我们……她或许累了,听从父母的劝说,背
着我悄悄地嫁了远方,我一直不知她嫁到哪里。直到我二十四岁的时候,她突然
出现在我面前,她说她这辈子最爱的就是我,但她又觉得对不起我,因为没给我
处子身,也没能陪我一生,她最恨自己的就是没有把她的纯洁交给我……我当时
搂着她疯狂地造爱、无数次地重复说我不在乎,发誓以后再也不碰处女……」

  骞卢听得眼泪都笑出来了,他笑骂道:「你他妈的真早熟,十三岁?哈哈
……不服都不行!」

  营格米道:「我十三岁的时候已经有一百七十五公分的身高了,你别小看我。」

  「所以我说你早熟嘛,我哪有小看你了?我是佩服你!」

  「长明——」

  营格米道:「巴洛影给我的感觉很像我那表姐……她们的面貌虽不相似,而
巴洛影显然也比我表姐漂亮一些,然而,第一次看见巴洛影的时候,她令我想起
了我那个表姐,你明白吗?」

  风长明点点头,营格米叹道:「我到现在还爱着她,无法忘记,虽然我的身
边总有无数女人,我也同样与她们疯狂,可很多时候,我心里想着的是我的表姐,
也许得不到的,总是最想念的吧!」

  骞卢道:「那就把她抢回来啊!」

  「她五年前回来一次之后,又消失了,来的突然,走得也突然,来得悄悄,
走得也悄悄……」

  营格米深深地感叹:「长明,我有些话必须跟你说,你还记得铂琊叫你不让
苛羽伤心的事吗?」

  「嗯。」

  「我也曾说过,我会给你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你也还记得吗?」

  风长明尴尬地道:「这个……这个……嘿嘿!」

  营格米笑笑,道:「其实除了我那个表姐,我从来没有在意过别的女人——」

  「等等,营格米,我爹那四个女人怎么办?」

  这次轮到营格米和骞卢尴尬了,营格米学着风长明道:「这个……这个…
…」

  风长明道:「我后来从我娘的口中得知,我爹遇那事之后,便把她们都归于
我的名下,也就是她们其实应该是我的女人。」

  「妈的,可恶的芜族!」

  骞卢和营格米同声骂道。

  风长明也骂道:「你们两个家伙还敢骂我本族?哼,明跟你们说,我不会接
纳她们的,这件事情由你们背,你们爱怎么就怎么,就是不得往我头上推!」

  两人苦着脸道:「长明,你就当多养几个娘吧!」

  「我绝不干!」

  营格米道:「其实你爹的女人都很有一套的,在床上的表现比一般的女人要
好几十倍哩,你不想试试吗?」

  风长明断然道:「别诱惑我,我绝不负责,从头到尾都不干我的事,还好当
初在帝都时我没跟你去混,否则老子亏大了,现在已经够亏了,你们还想要我怎
么样?我爹的女人好,他也用不着了,你们就留着吧,听好,要负责的。」

  「我们很少负责的,为何要逼我们?」

  「我不逼你们,到时我的事情败露,她们就会逼我。」

  「这的确很难办了,嘿嘿,既然如此,我们就照单全收了,多么叫人迷恋的
成熟妇人啊,你竟然不懂得享受!」

  风长明白了他们一眼,道:「还有,你们最好别做得太嚣张,否则我捉奸在
床的话,我让你们三个月起不了床!」

  两人悲呼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妈的,我跟你们讲情面,可我老爹的面子还得撑着,以后若让大家知道其
实那是我的女人,我的面子也要跟着撑破了,你们再敢明目张胆地乱来,也别怪
我不给你们面子!」

  骞卢尴尬地道:「年轻人,别这么冲动嘛!」

  营格米也附和道:「长明,你该回去了,你帐里还有一群女人等待的,我们
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现在可是战争期间——」

  「知道就好,我回去摆平那几个女人,莫名其妙的怎么巴洛金那边的人都跑
到我身边来了,怪!」

  风长明掉头就跑,两人看着他的背影,骞卢道:「营格米,这次事情弄大了,
风妖的女人变成了少主的女人,我们这次玩惨了。」

  营格米道:「大是大了点,不过还没有多复杂,如果在帝都的时候把长明拉
过去了,那才叫惨!看来得早点跟苛羽解除婚约了。」

  「为什么?」

  「就当和他交换吧,一个换四个,我不亏的。」

  「哇,苛羽可是正点的处女啊!」

  营格米晒道:「你老头嘴里老是处女来处女去的,你烦不烦?走,我们还有
正事要办,别把事情搞砸了,别人踏过来,我们命都没了。」

  「嗯,也是,党邢那家伙看来也训练不出什么好兵,我去训练我的斧头兵,
一上战场,一把斧头抡过去,少少七八颗人头落地!」

  「你别吹牛了,党邢所训练出来的骑兵,比你的斧头兵强很多,别忘了你就
是败在苛铬骑兵铁蹄之下的!」

  「营格小子,你吃我一斧!」[/font][/size]

[[i]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10 编辑 [/i]]

ghost0925 2008-2-19 01:13

[size=4][font=宋体]        第九集 九月论战 第六章 一辈子的礼赠

  风长明进入营帐之时,营帐里多了党芳、白英、宁馨和蒂檬,九个女人和一
个男人共处一帐,明显的阴盛阳衰,这其实也是整个海之眼大陆的特色,就连动
物界应该也是无法幸免的。

  而这九个女人里,又分两个阵营,巴洛姐妹、漠伽、风姬雅和参潜儿坐于左,
其余四女坐于右,由此可以分出巴洛阵营和风长明阵营。

  风姬雅因为风筝不顾一切地护着风长明,她的心很不舒服,但是,她坐在巴
洛渺这边,并非因为她觉得自己是巴洛金阵营的所属,而是因为巴洛渺曾经是她
弟弟的女人的缘故。

  漠伽和参潜儿虽明知风长明的真正身份,然而她们的家族属于巴洛金阵营,
一般情祝下,她们会选择巴洛渺这边,傻傻的参潜儿本来要与风筝一起维护她的
大笨象的,却被聪明的漠伽拉扯到一块了。

  「哈,都到齐了!」

  他插入蒂檬与宁馨之间,宁馨欲起身,他一手搂住她的蛮腰,把她按定在原
位,宁馨脸儿瞬红,低脸依了他。

  「你不是很烦我吗?为何还要坐在我的帐里?」

  风长明无视巴洛渺,但这话却是对巴洛渺说的。

  蒂檬道:「听风筝说,刚才这里好像发生了一点不愉快的事情?」

  「岂止是一点点而己,简直是非常的不愉快,有人用剑指着你的男人的胸膛
耶,你为何不管管你这群学生?」

  风长明埋怨。

  「咳……」

  蒂檬无奈地装咳嗽,她现在的处境,比谁都尴尬,要知道,这里面所坐着的,
一半以上都是她的「名副其实」的学生的。

  风长明灵光一动,狂笑体震,众女莫名其妙地盯着他,他笑够之后指着对面
一排少女,自大地道:「我差点忘了,我是你们老师的老公,这样的话,我就成
了你们的师公,嘿嘿!」

  「公你个屁!」

  风姬雅首先发怒,其余女孩也都怒色于脸,但这似乎也是一个事实,虽然
「师傅」好像不适合,然而她们的老师就是「师傅」了,如果这「师傅」是男性
还可以叫师父的妻子为「师娘」可这「师傅」是女的了,他自称为「师公」也不
算一个错。但是,谁认他这个师公了?

  这些女孩中没有一个承认他是师公的——各有各的理由,谁都为他这句话而
开始生气了。

  风长明惹起众怒却不知,自鸣得意地大笑,似乎占了这群女孩很大的便宜!
参潜儿撅嘴道:「大笨象,师公是说师傅的师傅啦,你怎么这么笨啊,潜儿都懂
的?」

  「呃?有点道理,可是,你师傅的老公该叫什么了?」

  「叫……叫师父!」

  风长明晒道:「还不是师父,如果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你叫师父,谁知
道你到底要叫谁啊?」

  参潜儿憋红脸,道:「那就叫……就叫师爹,不,不是这样,叫师爸……也
不……应该叫师伯叫师叔,就是不能叫师公!」

  风长明争辩道:「什么不能,师父的老公,不叫师公叫什么?叫师伯?我跟
你师父又不是同门,谁是她师兄了?反正,你们统统叫我师公,管他什么,母就
是母,公就是公——哇,风姬雅,你脱鞋干嘛?」

  「我砸死你!」

  风姬雅的香鞋瞬间飞至,风长明手一伸,接住了,却听得风姬雅叫道:「混
蛋,掷回来给我!」

  风长明道:「你自己丢过来的,又不是我强脱你的。」

  「我叫你丢过来,你丢不丢?」

  「好吧!」

  风长明把鞋子轻掷过去,风姬雅接了,红着脸埋头穿鞋,此时巴洛渺道:
「我们只承认蒂檬老师,除此之外,不承认任何人,不管你是老师的什么人,与
我巴洛渺都无任何关系。」

  蒂檬也道:「明,你也别闹了!」

  风姬雅穿好鞋,道:「白明,要说你是她的老公,你也别忘了你曾对我做过
的事,哼!」

  说罢,她起身就走,至帐门时,回头冲风筝喝道:「风筝,你是不是要留下
来陪他睡觉?」

  「我这不是来了吗?」

  风筝急忙跟着风姬雅出帐去了。

  漠伽道:「潜儿,我们也出去吧。」

  参潜儿天地道:「为什么?我要在这里睡的,这是大笨象的营帐,我可不想
去别的地方睡。」

  众女讶异地看着她,她有些红脸了,却摆出一付不在乎的表情,似乎觉得她
本来就应该睡在风长明的营帐里的。

  漠伽有些无奈,可她心里确实不想离开,只是风姬雅的离去,她若在此停留
太久,免不了过后又被风姬雅唠叨一顿,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来——即使没
有任何籍口,她也想留下。

  蒂檬回到正题,道:「大公主,你此时实在不该来我们这里的,虽然我曾经
是你们的老师,但我现在与你们无疑是敌对了。」

  「老师,这些我们清楚。」

  巴洛渺一直都很尊敬蒂檬,其实在雪城时,除了风姬雅和风长明之外,其余
的学生都尊重蒂檬,或者是爱慕……

  蒂檬叹道:「你们不能在这里久留,若无甚事,你带了伽伽和潜儿就回去吧,
我不想你们受到任何伤害。」

  巴洛渺道:「老师,我们来西陆,不单单是为了要带她们回去,因为二妹
……」

  她的双眼瞪了瞪风长明,没有继续说巴洛影之事,只道:「我主要是为长明
而来的?」「长明?」

  帐内一阵娇呼,连风长明也怪叫起来,谁也料不到巴洛渺是为风长明而至西
陆的。

  「三妹说,她感觉长明在西陆的方向……老师,你应该清楚三妹与长明有着
奇异的感应,她说的话即使没根据,也是有她的道理的。

  蒂檬多少是明白的……

  风长明却转眼盯着蒂檬,他的一双眼神充满疑问:巴洛蕊与自己有奇异的感
应?为何自己不觉得呢?他也是见过巴洛蕊的。

  蒂檬详装平静地道:「呃,是吗?」

  巴洛渺道:「老师,长明的失踪,多少与你有关,当初是你追着长明出去,
但是,只有你回来……为何你现在表现得这么冷淡?即使你再讨厌长明,也不能
那样做的,这么多年了,我一直不跟老师追究这件事情,是因为我相信并且尊重
老师,可老师应该知道,长明他是我的男人!」

  风长明眼睛眨了眨,摸摸脑壳,白英看着他,感到有些意外:风长明竟然是
巴洛王朝的大公主的男人?

  蒂檬神色尴尬,难免嫩脸排红,吱唔道:「这个……我知道,可是,以前那
件事情也不能全怪我……」

  「那么,请老师把长明当初为何失踪,他到底是生是死,把那一天发生的事
情统统告诉我吧,我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就令蒂檬为难了,他伸手在风长明背后狠狠地掐了一记,风长明忍痛憋声,
蒂檬道:「长明没死……至于那天的真相,唉真相我说、说不出来,只能告诉你,
三公主的感应是对的,你要知道什么,就去问三公主,她或者什么都知道,长明
失踪的那天,三公主也是略知一二的……不要怪老师,你以后若知道事情的来龙
去脉,你会明白老师也有老师的难处。」

  「也就是说,长明真的在西陆?」

  巴洛渺道:「谢谢老师,其余的令老师感到为难的,我就不问了,以前己经
问得太多了。」

  她的语气中,有着抹不去的失落,「我想他早己经把我忘了,如果他死了还
好——」

  「哇哇,巴洛渺,你说什么?你诅咒他死?」

  风长明怪叫。

  巴洛渺厌厌地道:「与你无关。」

  风长明无言以对,但想想,这巴洛渺其实对自己还蛮不错的,那情,深得如
海的无底……

  巴洛渺见风长明沉默,她对蒂檬道:「老师,可以借给我五百女兵吗?我想
在西陆逛逛,找遍西陆,也许会找得到。」

  蒂檬一声幽叹,道:「大公主,你不用找了,你找不到的,他若要出现的时
候,他就出现了,也许不该这么说,可是我觉得他是有意躲着你们,你回去吧,
总有一天你们会相遇的,那一天的来临,不需要多长的等恃!」

  「我己经等恃了三年!」

  巴洛渺静雅古典的脸,如古井的水荡起丝丝波纹,不知是哪来的一瓢风,吹
动了她的心湖,轻然却真实。

  「再等等吧,老师不会骗你的,请再相信老师一次。」

  漠伽不忍再看下去,她道:「大公主,其实,长明叔叔,只是不想见我们,
他、他……」

  她双眼含泪,停顿半刻,才在众人的注目中,继续道:「大公主,我暂时不
会回去,我们在这里很安全也很开心,回到帝都我会寂寞和痛苦,请你不要强迫
伽伽。」

  「我也不会回去,帝都没有大笨象,我绝不回帝都,大公主,你回去的时候,
跟我爹说,潜儿要留在大笨象身边。」

  「你们?」

  巴洛渺感到困惑的惊诧,巴洛影接道:「我和姐姐暂时也留在这里,老师,
可以吗?」

  蒂檬知道这两姐妹跟风长明的关系非同寻常,她道:「二公主,这件事情老
师作不了主,你问问这家伙。」

  巴洛影凝视风长明,眼神充塞着祈求,风长明只得应道:「别给我添麻烦就
好,檬,你给她们安排一下吧,为了保护她们,就安排在你的营帐里吧。」

  蒂檬一愣,微气道:「可我的营帐就是这个——」

  「啊,我忘了,你另外安排一个大帐给她们。」

  他看着巴洛影,笑了笑,爬了过去,在她耳边道:「影儿,今晚我想疼你,
可以吗?」

  巴洛影垂下脸,垂落的掩发几乎把她整个俏脸盖遮,她柔声轻应:「嗯,老
师也会在吗?」

  风长明神秘地笑笑,举起右手撩开她掩垂下来的左边发丝,在她左脸上轻吻
一下,道:「你介意?」

  「我从来没想过会这样……」

  「什么事情,都有个第一次,就像你和我一样!」

  风长明的声音虽然很轻,可帐里的人几乎都听得清楚,巴洛渺道:「白明,
这里人并不少,你说话也有点分寸,要跟我妹说那种话的时候,就不能单独说吗?」

  风长明扭脸,近看坐于巴洛影左边的巴洛渺,深深地吸了鼻子,然后调侃道:
「你有种淡淡的清香……」

  「铮」地一声,利剑出鞘,风长明猛然一个后空翻,坐回原位,蒂檬适时道:
「大公主,你收好剑吧,我领你们去确定住宿。」

  军营的夜,营火满天。

  风长明许多时候仍然习惯性的爱睡,晚饭刚过,他又睡着了,蒂檬踢醒他的
时候,帐外站着巴洛影,她刚到,从外面打了招呼,里面的蒂檬便唤醒风长明—
—用她的很温柔的一踢。

  「二公主,你进来吧!不要在外面站了。」

  蒂檬轻喊道。

  帐门掀开,一阵热风吹了进来,伴随着巴洛影渺渺的体香……

  她刚沐了浴,换了一身米黄的轻纱衣裙,高挑均称的身段,在夏季衣饰的衫
托下,倍显幽美。

  风长明了解,巴洛影的身段与「惹火」无缘,她那别具一格的苗翠,和她的
名字一样,都似摇曳的影儿,似虚而实、若重若轻,犹如她半掩脸的风格,以她
独特的忧郁而成就她的「性感」在暗幽中藏着一种心灵的火焰。

  巴洛影进来,看见帐内的风长明赤着上半身躺在地席之上,蒂檬披了一件明
纱睡衣坐于他的身旁,他的手伸起来捏着她的肩膀,她见到她的学生,肩儿轻甩,
似是不想让巴洛影看到风长明这种亲昵的动作。

  「影儿,过来吧,帮你老师按摩一下。」

  风长明道。

  帐内的两盏油灯把整个帐篷照得迷黄,但迷黄中,依然能够令人的眼睛看得
清晰。

  「我还是回去睡吧。」

  巴洛影临阵怯逃,风长明立即爬起来,拉住她的手,她的双腿一软,靠倒下
来,风长明搂着她,翻滚到蒂檬身旁,压着巴洛影,笑道:「老师啊,你这学生
想逃跑,你不惩罚一下她吗?」

  蒂檬也许比巴洛影更难堪,巴洛影怎么也是她的学生,而她可能要在她的学
生面前表现出……她想到那种场景就感尴尬和羞耻,她别脸不看她的两个学生,
风长明伸出手,捏抓住她的滑嫩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然后吻住她的嘴,被
他压在身下的巴洛影看得眼睛都直了,但风长明与蒂檬的接吻,却悄悄地打破了
她心里的防线,令她的身心自在多了。

  蒂檬被吻得脸红耳热,若非与昏黄的灯火融为一色,巴洛影当有幸看到她的
老师此时的羞态横溢,风长明道:「影儿,瞧瞧你老师多大胆,在你面前和我热
情相吻,啊哈哈——」

  巴洛影撒娇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呃啊?要不要再点几盏油灯?」

  「不用了。」

  巴洛影和蒂檬同时惊呼出声,她们限不得把帐里所有的亮光撒去。

  风长明埋首扒开巴洛影的衣领,露出她的半个胸部,那因平躺的姿态而变得
微隆的雪白在灯黄里显现一种暗色的桃迷之彩,他把脸埋在她的柔软的胸,一阵
摩擎,巴洛影娇吟起来,风长明听得心中冲动,双手捧着她的脸,就狠吻住她,
忽然帐门被撩开,蒂檬轻「啊」一声,风长明当即察觉,抬脸就怒吼:「谁他妈
乱闯!」

  回头一看,却见到呆愣的参潜儿,他的脸色倏缓,变轻声调,问道:「潜儿,
你怎么来了?」

  参潜儿似乎想哭,刚才风长明的怒吼吓着了她,灯光中可以看到她的双眼闪
烁了水的迷光,她没有回答风长明,手举着的帐门忽然垂落,把她隔于帐门外,
风长明起身冲出,把她抱了进来,她哭了!巴洛影急忙整理衣衫,风长明却慌忙
的安慰参潜儿。

  「别哭,我不知道是你,不知道是我可爱的小潜儿……」

  「呜呜,大笨象好凶,潜儿好怕。」

  参潜儿仍然哭泣,小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风长明那突然的怒吼,给她的惊
吓着实够大的。

  风长明轻擦着她的眼泪,柔声道:「大笨象不会对潜儿凶的,以前我们不是
约好了吗?只是刚才大笨象不知道是潜儿……」

  「真的?」

  参潜儿立即破涕为笑——单纯的人儿,单纯的心,同时感受单纯的痛苦和欢
乐,以及单纯的表现出来,也许,这就是她的可爱之处,无论是悲还是喜,永远
都是那般的清澈!傻傻的、呆呆的,参潜儿。

  蒂檬和巴洛影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她们也知道参潜儿是很好哄的,一起生
活了那么多年,感情以及了解,彼此都有。

  蒂檬道:「潜儿,你不睡觉?」

  「我睡不着,想起二公主今晚要来大笨象这里睡,潜儿也要在这里睡的。」

  参潜儿说出来的话,永远都那么理所当然。

  巴洛影埋怨道:「你来这里,她们不知道,会担心你的,你别到处乱跑。」

  「我才没有到处乱跑,我只是找大笨象而己。她们都知道的,我出来的时候,
有跟她们说哩。」

  巴洛影惊道:「你跟她们说?」

  「嗯,我说,『我要去大笨象帐篷里去,你们谁跟我去?』,结果她们都不
跟潜儿过来,我就自己来了。」

  巴洛影无奈地道:「只有你说得出这样的话了,她们才不会像你这般,你
……今晚也要在这里了?」

  参潜儿道:「是的,二公主,你不会赶我出去吧?如果是二公主的说话,潜
儿只好听了。」

  语言之中很是不甘和失落。

  巴洛影忽然希望参潜儿留下来,如此她面对着蒂檬的时候,就不会太尴尬,
反正多一个参潜儿,就不是她一个学生面对老师了,参潜儿也是蒂檬的学生的。
她道:「我没权赶你出去,你不要担心。」

  参潜儿欢呼:「二公主真是好人,那我们一起和大笨象睡觉吧。」

  「你确定?」

  风长明小心翼翼地问,一双手伸到她的领口,轻解衣扣,把她的上衣脱落,
她娇呼一声,傻了。

  两只蓓蕾坚挺,风长明埋首吻舔,参潜儿呼吸急速、娇体微颤,顷刻后,她
从震惊的迷惑中醒转,尖声道:「大笨象好坏,脱潜儿的衣服,好痒啊……不要
咬潜儿的乳头,我不依你了,好痒……」

  她微微挣扎,风长明顺势放开她,她急忙把上衣拉了上来,双手掩胸,一双
眼睛像灯昏的迷茫一般看着风长明,似乎有许多的不解。她以前被风长明压倒过、
拥抱过,也同样被风长明亲吻、抚摸,并且极希望献出自己的初夜,可是她对许
多事情都迷糊,就连「初夜」需要怎般的程序,她也是一知半解而己,而与风长
明裸呈相触,还是首次,她哪能不惊慌?

  风长明笑道:「还要在这里睡吗?」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参潜儿掩胸垂首,细细而道。

  「你害怕吗?

  「怕。」

  「过来。」

  风长明招招手,参潜儿想了一会,缓缓地爬到他身前,他搂抱了她,替她扣
上衣领,隔着衣服抚摸她的柔软,轻声道:「这样,你就不怕了?」

  「嗯,潜儿习惯了,不觉得害怕。」

  「看来得让你慢慢习喷,毕竟你是靠直觉来了解事物以及接受事物的。潜儿,
今晚你不要在这里睡了,你说好吗?」

  参潜儿还是有些不愿意,她道:「我可以在你身边睡的,你和老师、二公主
做什么,我都不要紧的,只要不脱潜儿的衣服。其实我不讨厌的,我也不想害怕,
可就是控制不自己,你说我该怎么办?潜儿要像老师、姬雅、二公主一样的,还
有伽伽——」

  她突然掩嘴,眼睛转转的,怪异之极。

  巴洛影却听清了,她问道:「潜儿,你说伽伽也和他那个了?」

  「什么?那个?」

  轮到参潜儿糊涂了。

  巴洛影解释道:「我是问你,伽伽是不是也像姬雅一样?」

  参潜儿听明白了,道:「你是说初夜啊,没有啦,伽伽的初夜还留着,没给
大笨象。」

  「那你刚才为何提到伽伽?」

  「嗡」地一声,参潜儿的小脑袋几乎要炸开,她胡言乱语起来:「有吗?我
是说了吗?噢,不好了,伽伽会骂我的……我回去了,我不在这里睡了。」

  她要起身,却被风长明抱着,她道:「大笨象,今晚不陪你睡了,你放开我
啦。」

  「吻我嘴,我就让你回去。」

  参潜儿乖乖地吻了风长明,要走时,蒂檬却道:「潜儿,我陪你过去,顺便
在你们帐篷里睡一晚,很久没和你们在一起了。」

  「老师不陪大笨象了吗?」

  「只是今晚而己。」

  「谢谢老师。」

  巴洛影由衷地道,她知道蒂檬此举,是为了避免尴尬,其实她也料到以后终
会面临此种场面,只是今晚她真的不想与蒂檬同在一起,或许明晚……她可以的。

  风长明也不想让她们师徒太难堪,于是道:「明天记得过来早些。」

  蒂檬明白他话里所指,正欲答话,参潜儿己抢先道:「大笨象,潜儿会起得
很早的。」

  蒂檬笑笑,牵着参潜儿的手出去了,风长明搂过身边的巴洛影,柔声道:
「确定爱上我了?」

  「嗯,也许是的,不知道不觉之间……」

  风长明把她压倒,拔开她左边的发,凝视她……

  「作为你爱上我的纪念,我再送你一个礼物。上次是生日礼物,这次却是爱
的礼物,你愿意要多少次?」

  「我愿意要……一辈子。」

  巴洛影迷幻地呻吟。[/font][/size]

[[i]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12 编辑 [/i]]

ghost0925 2008-2-19 01:14

[size=4][font=宋体]         第九集 九月论战 第七章 伊芝的影

  巴洛十九年,九月六日。

  双方军队进入一级备战状态——北方战争序幕的拉开,使得西陆战场对峙的
两个霸军势力,抛开一切顾虑,只等战争号角的吹响,便要在血光中征服一切:
生命和荣耀!如同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西大陆的心脏,在紧张、颤抖!

  风长明却一如既往。对他来说,这似乎是不相关的,他的懒是出了名的,因
了他的睡。他几乎能够在任何时候,说睡着就能够睡着,蒂檬几乎每时每刻相伴
在他身边,以便悄悄地、狠狠地给他一脚……

  参潜儿并不懂得战争的严酷,也一如既往地要缠风长明,漠伽却很担心这场
战争的结局,因为她也看不到风长明获胜的希望,她是漠九的孙女,对战争有着
特别的触感,她从未参与过任何战役,只是缘自漠九的对战事的敏感,令她的心
灵很不安。她不似参潜儿,参潜儿是一种灵性的单纯,她则是一种灵性的聪慧,
在很小的时候,她把这种聪明放在风长明身上,整得风长明怕她、把她当成小恶
魔——是为伽伽小魔女也。

  巴洛蕊曾说风长明在西陆,可巴洛渺不知从哪找起,基本上巴洛蕊给她说的
也是一种直觉——巴洛蕊对风长明非常清楚,只是她进行了隐瞒——这种直觉就
像白云铺过海的无边,因此连白云也变得无边了。巴洛渺在有边的西陆,却要进
行无边的寻找,她心里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只是仍然希望着,因为太深刻的爱!那曾经为了她而跳动的火之焰舞,在她
的平静的心里未曾熄灭——一种矛盾,往往因为爱而产生的。

  没有了方向,她便陪着巴洛影,她也极想看看这场战争的过程和结局,这场
战争的胜败关系到「冰旗」的未来,冰旗若胜,则父王必定会出兵,彼时与「冰
旗」的敌对局面就变得无可挽回。巴洛影的痛苦以及风姬雅、参潜儿两女的痛苦,
也随着「冰旗」的胜利而来临。

  这是巴洛渺的认知;也许巴洛影和参潜儿还有漠伽,最终因为各自的长辈而
被迫回归巴洛阵营,可是,对于风姬雅,那就另当别说了。

  巴洛渺想不通一点,为何白明不惧她们?无论怎么说,她们都是巴洛王朝的
人,而「冰旗」是现今唯一敢与巴洛王朝公开起冲突的霸军,白明身为霸军首领,
却允许敌对方的人留在身边,是该说他好色无度还是他脑袋装屎呢?若说好色,
至少她和漠伽、参潜儿都没受到他的沾染,参潜儿无疑是时刻想献身的,可他也
没有真要了参潜儿。最重要的是,他对她们的行动,根本不限制,也不进行任何
监视……

  也许,军中将领,都把她们当成白明的女人了,所以也不过问;她只能这么
解释了。

  白明,给了她们绝对的自由,她即因此感到寂寞。身为海之眼帝王之女,寂
寞,总是无时不刻地伴随她们。因风长明的关系,在雪城时,漠伽、风姬雅两女,
与她之间,有一些往来,可终究不是很熟络,她的平静、风姬雅的爆野、漠伽的
伤怀,如此性格的三人,又怎么能熟络?而她的妹妹巴洛影,时常往白明处跑,
因此,就只留下她自己。其实,她和巴洛蕊,都己经习喷一个人的存在!巴洛影
与白明关系,她不反对,也不赞成,反正就那个样了,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只是,
她不知道这种情形能够维持多久,欢乐之后是否就是长久的痛苦?冰旗与巴洛王
朝的战争爆发的话,白明是不可能胜得了父王的。她如是想。

  她对于这场战事,所抱的观点,和漠伽是一样的,只是她更坚定:白明必败!
白明没有赢的资本,虽说布族不惧炽族的强悍,在实力上,也略逊于北方三大族,
可布族并非像苛铬和栗族,苛铬的人虽悍猛,却不团结,致使苛铬族是海之眼最
弱的种族,栗族却被铂琊的阴谋所破,弄得四分五裂,最终被铂琊所征服。她来
的时候,知道严复恢复了族长之位,她对这点持赞同意见,要得到栗族的支持,
是应该先把尊严还给他们的,让严复以族长的身份统辖栗族,栗族的民众会比较
容易接受。

  她从母后的口中得知,铂琊一生为战,其人是霸主也是军师,在他的仆将中,
法通和拓朴是最着名的,拓扑是海之眼以曝猛着称的战将,法通则主内,对于内
政事务,铂琊都依赖法通,她猜测「扶持严复」是铂琊旧部法通的主意。可惜她
错了,这全是某个「刚睡醒的家伙」的灵光想法,与法通无关的。

  冰旗汇集了拉沙族长的残兵、苛铬的残兵和栗族的残兵,再加上新招蓦的兵
士,人数上可以与布族的军队相等,但在战力上,无疑处于绝对的弱势的,而烈
古旗是习超人想象的速度成长起来的,在短短的时间里击败布族原三大霸主,成
为布族的「王者之军」而代表整个布族。就论其实力,除了炽族的天侍和芜族族
军以及冰旗之外,海之眼其余的霸主都很难与之抗衡。

  无论谁胜谁败,父王在结呆出来之后,都会出兵西陆,这是母后亲自和她说
的。但是,如呆是白明胜的话,巴洛王朝的敌人就是冰旗,她现在觉得这个可能
性不大了,因为她预测冰旗必败!有着那样无用的霸军首领,其结果不想亦知。

  巴洛影对她姐姐的想法一慨不知,她对战争甚至对武技都不是很热衷,只是
非常崇拜她的父王而己。如呆海之眼真的有神存在,那么,她会第一个认为巴洛
大帝就是神,一个伟大的父亲,就是她心中的神。

  她的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却是处于敌对的。假如巴洛金是她心中的
神,风长明则是她心中的「人」给了她爱、恨、希望和欲望……

  此日,她醒来时,己是日上三竿。风长明从来不会叫醒她,自从那一夜之后,
蒂檬就与她同侍风长明,有时白英也过来,后来她才知道「白明的这个姐姐」实
是他的女人,她也没什么好感叹的。海之眼的女人都己经习惯了这种现象,男人
拥有女人就像拥有财物和势力一样,越是强大的男人,所拥有的女人就越多,女
人的数量几乎可以象征着一个男人的荣耀。

  她以为每个男人都可以给许多女人欢乐的,因为风长明就能够给她们欢乐和
满足,她想,强大的男人需要太多的女人,也是因为他们本身在某方面的强悍吧!
风长明绝对是个强悍的男人,这点她是坚信的,即使她们三人同时与之欢爱,败
阵的还是她们——这也许不关爱的问题,海之眼的女人,己经习惯了不去问男人
心中的爱,只坚信自己的心。在没有平等的世界里,爱也不可能平等。在她最初
献身于他时,她是不爱他的,而她也知道,他那时也不会爱她,只是在那个时刻,
他说了一个令她永生不忘的字:疼。

  疼,像她初次的痛一样,永远刻留在她的生命和记忆!疼,是父王曾抱着小
时的她,狂傲的笑……

  疼,是风长明的手抚摩她的半掩的脸……

  一种疼爱,在她与她的两个姐妹相似的寂寞的人生里,注入了一种震撼性的
元素。

  巴洛蕊和巴洛渺能够长久的忍受寂寞或者喜欢寂寞,但她是不能忍受的,她
想欢快地笑,可她很多时候是不能够的,因此,在笑与不笑之间,她用自己的发
长久地掩着半边脸,让明与暗交杂在她美丽的脸庞,她的人生也呈现一种明与暗,
欢乐与忧郁,成就她独特的韵味,天真和成熟、以及淡淡的幽婉。

  风长明没有承诺过给予她什么,或者根本没有对她言过「爱」只是他没忘他
的承诺,没忘那一个字:疼。

  她想,即使她以后因为父王的关系,必须离开他,或者与他为敌,他都会一
样的「疼」她,哪怕她的剑刺入他的心脏……

  醒后,她像以往一样,回到蒂檬给她们这群女孩特意安排的大帐,帐里只有
她的姐姐一个人,这不令她惊讶:姐为了她而留在这里的,她不在的时候,姐都
是一个人呆着,等她。

  巴洛渺正在看书,听得有人进来,眼睛瞄了一下帐门,然后继续看书,巴洛
影走到她身旁,坐了下来,依偎了她,轻声道:「姐,我回来了。」

  「嗯。」

  巴洛渺轻应。

  帐里又静了一会,巴洛影道:「姐,我想和你商量些事情。」

  「你说吧。」

  巴洛渺的眼睛还是不离书本,巴洛影道:「我最近老觉得心里不安,很担心
他……」

  「你说白明?」

  巴洛渺把书本合上,放于一旁,转脸凝视巴洛影,又道:「你的担心也不是
无根据,唉,你为何偏偏要选他呢?要说男人,在我们身边有许多男人,都是不
错的,为何偏偏是他?难道就因为他的身高与父王相似?」

  巴洛影沉默,巴洛渺起身,在帐里来回走了几圈,感叹道:「二妹,此场战
争,无论输赢,对冰旗都没有任何好处。

  「本来伊芝城之败,他们需要的是休养生息,父王也给他们再度壮大的时间,
但是,布族的侵入,让他们不得不继续以残兵和新兵应战,且在败战后,各种行
军之物资都不充足,根本就没有半点胜算。其战自败,当无好处可言。」

  巴洛影道:「这我是知道的,可是,为何说她们胜了,还是没有好处呢?」

  「别忘了我们父王的存在啊,二妹,他是海之眼最强大的男人。」

  巴洛影一愣,神色微变,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不回以言语。

  巴洛渺活动了一会,坐回她的身旁,抚漠她的灵发,叹道:「这段时间看到
你很快乐,本来我是不打算跟你说这些的,然而必须让你明白一些事情,以及战
争的残酷。」

  「嗯,姐,你说吧,我听着。」

  巴洛渺想了一会,整理了一下自己脑海里的思路,才道:「我就具体和你说
说好了。」

  「伊芝城之败,其实不是败于隆志,亦不是败于西境之花茵媛,归根结底,
是败于他们自己本身。铂琊本是海之眼着名的战略家,但他无疑也是一个失败者,
他曾经的失败,让他失去了祖先的城以及祖先的、他自己的荣耀。几十年来,他
等待时机、暗中策划,就是想在有生之年,夺回他的城,恢复他祖先的荣耀。在
海之眼,霸者和强者都是为荣耀而活的男人,是海之眼特有的怪物。」

  「但是,铂琊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失败。他太心急了,从西沙山脉直接通过,
是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的。也许有人觉得他是老了,所以会心急。母后不这样认
为,铂琊是久经沙场的战者,哪怕再老,也不会出这种差错的。」

  「铂琊的心急,有着他根源的原因。他若绕过西沙山脉,所花费的时间,起
码得一个月以上,而如呆这样的话,南方和北方的援军都有足够的时间支援伊芝
城,其结呆不言自明。因此,他要蛇J撮快的时间夺得伊芝城的话,只能强行通
过西沙山脉。他不惜任何代价,强行通过西沙山脉,战于伊芝城,也许有人认为
不智。然而从铂琊的角度去看,这却是他最后的选择。」

  「他必须赶到援军到达之前,取得伊芝城,这是他的最终目的。母后说,铂
琊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惜使用任何手段以及不惜任何代价的战者,因此过
程多么惨烈,对铂琊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只要结呆是他所想的,他就会去实施
他的计划。在战争中的铂琊,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卷土重来的铂琊,他清楚地知道不可能胜得父王,其最终的结呆都是失败。
然而在那再次失败之前,他却必须夺回西境的。一个霸者的荣耀,以及祖先的名
声,使他担负了几十年的沉默和耻辱。他要在他老死之前,把这些耻辱洗掉。在
霸者的灵魂,战死并不可耻,可耻的是败城而逃。」

  「当初铂琊弃城逃亡,令他的祖先也蒙羞。他重战伊芝城时,就己经下定了
必死的决心。明知是失败,也要为之。而结果,如他所料,他夺回了伊芝城,也
就是回到了他的西境,回到他祖先的光环里,直到最后一刻仍然坚守着他的城,
就因为一个霸者的信念。哪怕死,也要守护荣耀!」

  「至于他死后的事情,就不是他所虑及的了。冰旗是铂琊一手撑起的,但搞
到现在的局面,也是他留下来的残局。这残局就直接落到了他的儿子白明的手中,
如呆没有布族的挑战,或者白明真的能够创造一个全新的局面,渐渐地再度恢复,
继承他父亲的遗志。现在看来,可能性很少。」

  「我在此场战争中,看不到冰旗的希望。假如,奇迹出现,他胜了,姑且就
当胜了论之吧!他将会取得西陆三个种族的霸者地位,这对父王来说,是不可能
再容忍的了。父王是海之眼的帝王,但却从来不管海之眼各霸主之间的战事,只
要那些霸主服从于他,他就可以无视之。然而冰旗曾公然与巴洛王朝为敌,且在
此战中胜出的话,将会威胁到父王的帝位,而且这对父王己经具有一定的挑战性
了,他会很兴奋的。母后说,父王天生好战……」

  「然而我赌烈古旗胜。从烈古的崛起,到成为布族的首脑,其成长之快、野
心之大,一目了然,击败冰旗之后,必定会趁机取得布族甚至苛铬族,到那时,
父王也会出兵征战烈古旗,因此,也可以说,胜利对烈古旗就是毁灭的开始。」

  「但无论胜与败,对白明,都只有坏处。可是我希望他败,我不想他这么快
与父王正面冲突,因为中间,还有个你!」

  巴洛影听罢,沉吟片刻,道:「他败了,他会死吗?

  「我不知道。」

  「我心里觉不安,可能是因为他的命运……你刚才也说了,一个霸主的荣耀,
他如呆败了,他还会继续活下去吗?他败了,就等于失去了荣耀,而你说,海之
眼的男人,荣耀比他们的生命更重要。」

  「嗯,我是说过,但是,我至今还不承认他是一个霸主!或许别的霸主会为
战而死,可是,他实在太差劲了……而且,他暂时还有退路的,栗族其实也并非
他们的领土,失去栗族,是个沉重的打击,却不是致命的。」

  巴洛影道:「姐,听你这么说,我感到安心多了。」

  巴洛渺重新拿起书本,翻开书页,一边看书,一边不经意地道:「三妹在北
方挑起战事,西陆的战争应该也正式爆发了,相峙了这么久,双方其实都在观望
北方,只要北方的战幕拉开,西陆战场便会失去耐性,唉,战争,总是这样,怪
不得母后不喜欢战争了。

  巴洛影轻叹道:「我也不喜欢……」[/font][/size]

[[i]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12 编辑 [/i]]

ghost0925 2008-2-19 01:15

[size=4][font=宋体]        第九集 九月论战 第八章 漠九的宠儿

  「有时间吗?」

  漠伽看着眼前的斯耶芳,她仍然被关在笼子里,只是现在的铁笼比在依丝墓
要小一些,在铁笼之外加了个帐篷,她成了「被关在铁笼里的无助的小鸟」漠伽
进入帐篷之后,斯耶芳就醒了,她是躺在地席上睡的,看见漠伽,也没说什么话。

  漠伽搬了张椅子,在铁笼前坐了,见她不说话,便道:「听说你是烈古旗的
人,我想和你谈谈,可以给我一些时间吧?」

  斯耶芳道:「没什么好谈的。」

  漠伽不在意她的冷淡,捉弄的笑笑,道:「不谈怎么知道?」

  斯耶芳神情一呆,坐了起来,问道:「你又是谁?」

  「我叫漠伽,你叫斯耶芳吧?看起来你比我小,你可以叫我姐姐。」

  斯耶芳气道:「谁要叫你姐姐?你又不是我姐姐。」

  漠伽把左手伸入铁笼里,四指自然收拢,纤嫩的尾指微曲伸出。笑道:「我
们打勾勾……」

  「为什么打勾勾?我凭什么要和你打勾勾?」

  斯耶芳赌气道,铁笼外的美丽的女孩,是她不认识的,可是她竟然表现的那
般熟络,还那般自然,这叫她无法适从,她根本不知道漠伽是何方神圣,也不知
道漠伽有何目的,她只知道「漠伽」这名字。

  漠伽笑道:「我们打个赌。」

  「赌?」

  「恩,有兴趣吗?」

  斯耶芳眼睛眨了眨,道:「赌什么?」

  她突然觉得漠伽很亲切,不知不觉就问了出来。

  漠伽道:「就赌你有一天会叫我姐姐,敢赌吗?」

  「与我无关。」

  斯耶芳缺乏兴趣。

  漠伽笑道:「你怕输?」

  「谁怕输了?」

  斯耶芳怒喝,她骄傲的心被漠伽刺痛,伸出她的左手,尾指与漠伽的尾指勾
合,两人同时伸出拇指,如此,双方的拇指与尾指吻合,完成了「打勾勾」的仪
式……

  「赌就赌!」

  斯耶芳气道。

  两人的手分离,漠伽道:「你这次一定输,没人在打赌这方面赢得过我,嘻
嘻。」

  她笑了,笑的很天真,也很调皮,一双美丽的圆眸笑的眯合。

  斯耶芳不服气的撇撇嘴,一付孩子的可爱模样,粽黄的美发闪耀,忽然她的
眼睛芒光一闪,看着漠伽,道:「既然打赌,总有输嬴,如果是我嬴了,我能得
到什么?」

  漠伽却道:「我嬴了,你把有关你们的一切,告诉我。」

  斯耶芳不相让地道:「我嬴了,你得叫我姐姐。」

  漠伽狡诘的一笑,道:「我不会叫你姐姐的,怎么让你凌驾在我的头上呢?
你比我小是个事实。」

  「那……这打赌还有什么效用?」

  漠伽道:「你嬴了,我就放你自由。」

  「你到底是谁?」

  斯耶芳怪叫,从刚才漠伽说的话,她明白漠伽似乎是个很重要的人物,而她
却没有见过漠伽。

  她的提问,勾起了漠伽心地的忧伤,漠伽叹道:「我是某个男孩生命中最重
要的女孩……在他生命刚开始没多久,我就成为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可是,
他却把我忘了,把他的伽伽小魔女沉埋在他的记忆深处,直到现在,他还没有记
起来。」

  漠伽的双眸,珠圆滴泪……泪闪若星。

  斯耶芳凝视漠伽,感受到漠伽的痛苦和深情,她道:「你是风长明的——」

  「嘘——」

  漠伽伸手进铁笼掩住斯耶芳的嘴,道:「别说出来,你应该知道他在隐瞒他
的真实身份,他现在应该叫白明。」

  斯耶芳抬手轻敲漠伽的手背,漠伽缩手,她就道:「你是他的女人?」

  漠伽微点头,道:「从小就是。」

  「他没带你过来,所以我没见过你。」

  「他把我忘了。」

  「忘了?」

  斯耶芳应该没听清楚或者说没听明白刚才漠伽的那段出自心地的叹言。

  「恩,他失忆了,十五岁之前的事情,他没有了自己的记忆……」

  「你明知我是敌人,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斯耶芳警惕地道。

  「听说,他对你做出了不可原谅的事情——」

  「不要再提,我不想提。」

  斯耶芳有点歇斯立底了。

  漠伽道:「其实在他十五岁之前,他没有这么坏的,他除了睡觉之外,很少
做其他的事情,就连老师逼着他练功,他仍是很懒。雪城那么多女孩,他一个也
没有碰,也没对她们做出过分的事情。那个时候,都是我缠他、整他,让他见到
我都有点怕哩,然而,我知道他是不讨厌我的。他醒来的时候,也会跟着我玩;
玩的时候,是用我们都可以接受的方式,虽然那种方式,在别人看来,也是很坏
的,可是,我却很喜欢。是的,很喜欢……」

  「他失踪三年,也失忆了三年,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发觉他变了许多,变的
很坏、很残酷,可是他仍然保留着他的本性,他的睡和他的懒,潜意识里,仍然
有他可爱的真诚。我想,你会明白我说的话,因为我猜测,他给予你的并不仅仅
是粗暴和耻辱而已。」

  「他已成一个男孩长成了一个男孩了,而我也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了少女,有
很多东西都在改变,只是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不变的,是我这颗心……所以,我不希望他在此场战争中出事,我才过来
找你的。」

  漠伽说罢,久久地凝视斯耶芳,两女的眼睛就这样对望,偶尔地眨眨。

  斯耶芳最终不敌漠伽的眼神,她微垂着脸,道:「找我,我也没有办法帮你,
我也不可能帮他,是他带给我伤害的,是他要了我的一切……」

  她的泪也流了出来,和漠伽的泪,两相映照,像酷热的天气,让人的眼睛特
别的容易……流汗么?

  「但是,他在践踏你之后,没有继续折磨你、或是把你交给其他的男人以及
把你丢弃。海之眼有无数的女奴,沦为女奴的女性,几乎没有半丝自由,很多的
奴隶,都是在战争中产生的,其实是战争的产物。战争在掠夺财宝和土地之时,
也掠夺人本身……你曾想刺杀他吧?」

  「恩。」

  斯耶芳不得不承认。

  漠伽道:「他这人真的很懒,很能睡,你知否?」

  斯耶芳回答道:「我知道他很能睡。」

  「他可以一睡两三月不醒,甚至一年的睡眠。」

  漠伽仿佛又回到整天踢风长明屁股的时代,泪光交杂的俏脸露出一抹沉沦的
回忆之色,那是幸福的——斯耶芳能够清晰的感觉。

  「小的时候,他被别人骗去赌博,被人算计了,可他也不生气,输了就睡他
的觉,欠了小小一屁股的债……他一直不去想太多,可是他这懦弱的表现却是假
的,他的本性有着不可解说的狂妄,只要惹闹了他,他的本性便会张扬出来,每
到那种时候,从他身上会散发出强大的、似乎要践踏这世界一切的魄力。你当初
的刺杀,应该是刺激到他的这种本性,但我没想到他会给你那样的践踏——他是
有些过分了。」

  斯耶芳从心地认同漠伽的话,要说刺激风长明的狂妄,莫过于古心族和耸天
古族的天性的敌对感应……后来的他,果然不像那时的他了,他说的话也还算数,
被他俘虏也有一些时日了,他也没再对她做出相同的事,没有继续折磨她、践踏
她,也没有叫她成为别人的男人的猎物,或者关着她,也算是一种守护吧。

  「你想让他在战争中失败或阵亡吗?」

  漠伽突然问,斯耶芳听的娇躯剧震,一双水眸瞪漠伽,久久才言语:「阵亡
……他?死……」

  从她的语无伦次的表现,漠伽知道她的心地隐藏着对风长明的特别的感情。

  「我通过潜儿,了解到你刺杀他的情况,我曾让潜儿悄悄的问老师,老师似
乎不避潜儿把一切都告诉了潜儿,潜儿又把这些转告给我。你和长明(真是」长
命「啊)在吻海冰峰时所遇到到的女孩有着同样的特技,长明在吻海时就惨败给
那女孩——」

  「那女孩叫烈冰吧?」

  斯耶芳曾从风长明口中略知一二,却不是很清楚。

  「恩,烈冰,后来我打听到,其实她就是烈古旗的首领,人称为烈冰女王,
是吧?」

  斯耶芳也不想隐瞒下去的——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道:「是我们
的女王,在女王的率领下,我们很快就征服海之眼的。」

  漠伽神秘的一笑,道:「要征服海之眼,不是那么简单的,海之眼并非布族,
即使这场战争你们胜了,你们迎来的也不可能是胜利的欢喜,而是巴洛王朝的大
军,巴洛大帝不但是海之眼最大的霸主——海之眼的帝王,且是海之战着名的战
将以及强者,无论是势力还是他本身的实力,都是强悍无比的。我从小就看过他,
可是这么多年来,他的相貌从没有变过,不见任何年龄的痕迹,可见他的奇特之
处。巴洛王朝发动之时,便是你们烈古旗的灾难的开始,因此,你们败也是败,
胜亦是败。在海之眼,巴洛王朝有着毁灭任何一个霸主的绝对实力。」

  斯耶芳坚定的道:「但我们有绝对的信心!」

  「信心有两种,一种是天生的,一种是锻炼出来的,我想你的信息是天生的。
不可否认,信心这东西的确存在,只是,在实际生活中,信心并不能解决一切的
问题。有信心是好的,但有信心不代表就要盲目地去做些不可能的事情。」

  「我不需要你教我,回答刚才的问题,你说他会死?」

  漠伽道:「我还以为你不在意他的死活哩,原来你也在意的。」

  斯耶芳嫩脸绯红,擦了擦眼泪,然后看了看湿润的手指,叹到:「我的眼泪
是因为他,才变的那么容易流的。」

  漠伽道:「你不希望他死吧?」

  斯耶芳无言,算是默认了。

  漠伽又道:「能够把烈古旗的一些情况和我说说吗?我很好奇,你们为何在
很短的时间内取得布族,而且似乎没有发生过多惨烈的战争,我需要一些关于这
方面的确切资料。」

  斯耶芳拒绝道:「我无能为力。」

  「那就让我猜猜吧!」

  漠伽道:「从长风明遇见你以及烈冰的情况看来,你们之中,应该也有很多
人有着心灵念力,这种念力虽然不迷惑人的心智,却可以通过人的心来操纵对方
的身体,能够令对手的身体失控或者令敌方的速度减缓,如果在战争上,有人可
以使用这种念力,大规模的干扰士兵的动作,则敌方的士兵便等于完全失去抵御,
只任人宰割。而另一方面,你们这种念力可以操作环境,使得环境变成你们的武
器,就好像烈冰在雪城之时把冰雪变成利剑一般,这在战场上也很可怕,士兵在
没有预测的情况下,就可能被地上飞起的某物击杀……布族未曾发生大战就被征
服,或者就因为三大霸主在初战时遇到的这种不可解释的可怕现象,不战而降。」

  「我说的对吗?」

  漠伽早已经擦去眼泪,此时她看着惊讶的斯耶芳,盈盈而笑。

  「对错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你怎么突然变回冰美人了?你应该笑的,你笑的时候很好看,来,笑一个
给姐姐看看。」

  漠伽尽管逗斯耶芳,斯耶芳欲笑不笑的,超级难忍,就背对转身去了,把个
后脑勺给漠伽端详。

  漠伽拿她没办法,伸手进铁笼,抓住她的肩,扯了扯她的肩衣,道:「你转
过身来嘛,我又不会吃了你,你一人闷在这里,我好心过来和你聊天,你却不理
我,以后我可不来了,寂寞死你!」

  斯耶芳坳不过漠伽,再继续下去,她或许会把自己的衣服扯烂,只好再度转
过身来,道:「你不是我姐姐,如果你继续取笑我,我也不理你了。」

  漠伽道:「不取笑你了,和你说正经的。这场战争,冰旗不大可能赢了吧?」

  斯耶芳道:「我不看好他,但他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的脑袋在他睡觉
的时候也是同样运转的。」

  「哦,你竟然知道这些秘密?」

  「他自己说的。」

  漠伽叹道:「他的脑袋转不转,我不知道,在他睡觉的时候,他的身体却是
不可毁灭的,任何打击对他都无效,只有……嘻嘻,那个不能跟你说,待你情愿
叫我姐姐的时候,我再慢慢告诉你。」

  斯耶芳嘴儿一噘,感性(应该是性感吧)的小嘴几乎吻到铁条,她道:「我
不想知道,关于他的事情,我都没兴趣。」

  漠伽笑道:「你好像把话反着来说的吧?」

  「管你,信不信由你。」

  「冰旗会像西境之战一般,他们会继续输掉这场战争,我也希望他们输,那
样至少不用这么快面对巴洛大帝,可是,一旦他败退,烈古旗看来不会放过他吧?」

  漠伽故意问道。

  「他杀了我的……他杀了影明,以及囚困了我,他若败,退亦无路,而且一
旦长老确定他的血统,不杀他,决不甘休!」

  「什么血统?」

  「耸天古族——」

  斯耶芳说出口,瞬然发觉不妥,问道:「你难道不知道他这些事情?」

  漠伽几乎傻了,风长明是与他从小长大的,风长明是风妖之子,风妖又是芜
族之子,风长明无疑是芜族的血统,可是从斯耶芳口中却听到「耸天古族」这惊
人四字,耸天古族是传说之族,消失已有千年的历史,这岂是她能接受的?

  「胡说,他怎么可能是耸天古族?」

  斯耶芳道:「你不相信就罢,我也不要你相信,看来你们对他的理解,还是
非常的浅显,对我们也一无所知,要打败我们,他暂时还没有能力,你们更没有
能力。」

  「必败吗?」

  「是的,必败,败则亡。」

  漠伽冷言道:「你就这么诅咒他?」

  「不是诅咒,而是我们的人不能容许他的存在。」

  「你们似乎低估他的真正实力你们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个芜族,他的父亲曾
是芜族之主,不会眼睁睁看着儿子死在西陆的,当他真的败退,则是他复活之始,
那时,芜族踏过西北之界,将令整个海之眼风云变色!」

  斯耶芳惊道:「芜族很强大?」

  「海之眼最强大的种族是炽族,但芜族却是最团结的种族,单论种族的战力,
芜族可及得上炽族,当他们举兵而站之时,连巴洛王朝也要畏惧其三分,区区一
个烈古旗,何敢言灭他?」

  「走着瞧吧,芜族算什么!」

  漠伽站起来,道:「既然如此,我告辞了。」

  她转身而走,到达帐门后,却听斯耶芳道:「你……还会过来陪我聊天吧?」

  漠伽没有回头,只是问道:「你会叫我姐姐吗?」

  斯耶芳沉默,漠伽清叹一声,揪帐而出。铁笼里的斯耶芳忽然轻抓住铁条,
痴痴地看着那摇晃的帐幕,喃喃道:「姐姐……」[/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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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ost0925 2008-2-19 01:17

[size=4][font=宋体]         第九集 九月论战 第九章 枪·玫瑰

  风长明终于是睡着了,在众将商议着战前状祝之时,他竟然若无其事地坐在
主位上堂堂而睡,蒂檬坐于他的身边,却未发觉,但坐于他正面两旁的一干将领
慢慢地发觉了,苛羽忍无可忍,起身走到他另一旁,重脚侧瑞,他的微弯的雄躯
猛地一直,微闭的双眼陡然瞪开,两道利芒刺射而出,然后仿似无辜地东望西看,
最终看到了站在右边的愤怒的苛羽,他道:「呀,苛羽,你怎么站到我旁边来了?
我有唤你吗?」

  众将又开始叹息,些许将领悄悄摇首,苛羽怒叱:「你还有脸说?你把我们
当成什么了?」

  风长明叫冤道:「我到底哪里犯着你了?你这么冲干嘛?营格米,过来把她
拉开,真是的,老虎不发威当我病猫吗?」

  「我睡着了。」

  营格米睁眼说瞎话。

  风长明道:「我都没睡着,你倒睡着了?」

  「你没睡着吗?」

  苛羽冷冷地道,他竟然有脸说他带郧垂着,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这里所有的人都为即将爆发的战争而紧张得不能入眠,身为冰旗首领的风长
明却在军事会议上,直坐直睡,谁个见了不气愤的?

  「别告诉我,是你踢醒我的!」

  「就是我踢醒你的。」

  风长明泄气追:「你赢了,我也醒了,你回到你的位置去吧。」

  苛羽以轻蔑的语气道:「若非是铂城主,你什么也不是,现在大家都在为你
拼命,你却一付无所事事的熊样,你对得起谁?」

  「苛羽,你若再继续抓狂,我不原谅你了!」

  风长明正色道。

  「我——」

  「羽儿,回来,不得无礼!」

  苛拿喝阻苛羽,怕她再说出刺激风长明的话,风长明是有不对之处,却不是
他能随便说的,他既然承认铂哪是家主,则也必须承认风长明是他的少主。

  无论如何,风长明己经继铂哪之后,成为冰旗的真正统领,拉沙蒂金和那席
里,以及营格米都是冰旗的盟军而己,但他苛拿却是铂哪的家仆的,蒂金和那席
里也许可明旨责甚至反对风长明,他苛拿必须以守护冰旗做为人生的目标。

  蒂檬很不满苛羽此时的举止行为,她道:「苛羽,我不懂战争,只是,冲着
你刚才的话,我完全有理由把你轰出帐外,我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侮辱我的
男人!」

  苛羽冷傲独特的细脸现出一抹无惧的笑,道:「你尽管试试。」

  「都给我闭嘴!」

  蒂金怒吼,声震营帐。

  「爹——」

  「我说了闭嘴,你没听到吗?」

  蒂檬不敢出声,苛羽狠瞪了蒂檬,回到她父亲的身旁坐了,她的另一边坐着
党邢……

  「长明,如果你再敢睡着,别怪我的大刀砍落你的人头!铂叔难道错了吗?
难道我们都错了?我把拉沙的存亡都赌在你的身上了,希望你别让我输得精光,
即使输得精光,也叫我输得无悔吧?」

  蒂金语重深长地道。

  法通亦道:「少主,别让死去的家主蒙羞……唉。」

  风长明凌利的眼睛扫视了帐内的众将,道:「都说了完吧?啊?」

  他的狂态即将爆发,白英忽然哭泣,风长明心中一惊,身体透凉,胸中的气
陡然劲泄,脸呈愧色,朝着白英道:「姐,你别哭,好吗?我不睡就是了。」

  白英领首道:「嗯。」

  风长明道:「你们继续,但是,别再说与战事无关的话题。」

  苛羽最先道:「你身一旗之主,好歹也算个霸主,就没有任何意见要发表?」

  苛羽这话一出,众将都注视着风长明,就连蒂檬也侧脸盯看他,他沉默半晌,
才道:「苛羽,也许你是一个美丽而具野性的战将,可是,为何你就不能记住我
以前对你说的话?难道就因为你心里不承认我这个旗主?」

  苛羽一愣,有些不自然了,但却不肯认输,一双美眸仍然与风长明直视,风
长明也瞪着她,同时喝道:「骞卢你重复给她听。」

  「少主,我人老了记性不好——」

  「我记性却好得很,我记得你是败于……」

  「少主曾对我们说过一句话,『我相信你们』,老头一直不敢忘,为了少主
这句话,老头的头落地了,也会滚到少主的脚下!」

  骞卢炮弹似地喊说。

  风长明的视线未曾离开苛羽,只见她微垂脸,冷冶的脸儿露出一抹红霞,道:
「相信我们就够了吗?」

  苛拿叹道:「羽儿,不要再和少主扛了,少主己经说得很明白了。一个霸主,
最重要的才能,就是相信他的将领,而一个强者,最重要的就是自信。」

  法通点头以示赞成,蒂金道:「党邢、营格米、骞卢你们三人汇报各自的军
队训练情况。」

  「苛铬骑兵四千,新骑兵六千。以上为苛铬骑兵副统党邢汇报。」

  「营格长刀,两千,新练长刀兵三千,共五千。」

  「骞霸长斧兵一千五百,新招长斧兵三千;蓦霸弓箭兵四千五百。合起来,
就是九千。塔斯战神所钟爱的老头向少主汇报完毕!」

  那席里简单地道:「刀骑兵,一万一千。」

  蒂金喝道:「拉沙战士,四万!」

  风长明听罢,道:「看来属于我父亲原来的士兵,不到一万,嘿嘿。」

  法通却道:「冰旗将兵,八万多。」

  「冰旗将兵八万多!」

  帐内众将同声喝喊,响彻天地。

  「旗主,还有疑问吗?」

  法通道。

  「谢谢大家!」

  他由衷地感谢,只是在他的心里,加了这么一句:谢谢你,法通。

  蒂金道:「即使这场仗,像在西境一般的结果,但是,我们仍然会让他们付
出渗重的代价……」

  风长明笑道:「要么不打,若打了,就不必去想一个败字。」

  蒂金双眼发光,亮漆如金,他豪声道:「是的,战者,不言败。旗主,我们
随时都能够发动攻袭,只等你一声令下,我冰旗八万大军,必闯入布族之土,势
如破竹!」

  「很好!」

  风长明站了起来,高壮无比的身躯抖擞着绝对的信念,然后他面对着众将,
不经意的一笑,却把他的信念打破,成就了一种转变后的异样亲切,他道:「这
战争不是我挑起的,但是,我也不拒绝。只是,这场战争,我不主张由我们先发
动。把主动权让给烈古吧。

  众将初始讶异,很快地又明白过来,少数一两个不明白的,碍于面子,也没
提问,最终还是蒂檬这门外汉忍不住了,就问:「长明,为何要等他们发动?我
们处于弱势,本该先发制人的啊?」

  风长明笑道:「老师,你总是这么可爱,哈哈!我们虽身处栗族,却并没有
得到栗族民众的真心支持,甚至在他们心中我们其实是侵略者,所以我才会请出
严族长帮忙,要知道,我所想要的,并非栗族。如呆我们与布族战斗,严族长就
是我们背后最大的支柱,因为他己经可以代表栗族了!我给他与以前相同的权力
和自由,但同时也希望他给我绝对的支持,我相信他会给予我相应的回报。」

  「栗族几经战争,己经弱得无法抵抗外敌,即使我们退出栗族,这族也免不
了被别族的霸主再践踏、再征服……我今还给他们种族的名誉,并誓言不干涉栗
族内部事务,免去他们『灭族,思想的继续膨胀。而在此时,布族的入侵,给予
我们解释的机会。如呆我们先踏入布族的土地,则是我们侵略布族,遇到布族的
反攻而败的话,栗族不会同情我们,而且他们会抱着』布族只是打冰旗,的思想
而观战。」

  「可是,如果是布族先发动的战争,他们早我们一步踏入栗族的领土。性质
上,就是他们侵战栗族,我冰旗便以栗族的盟军而与之战,则严复便可以发动栗
族的民众,取得栗族的谅解和支持,与我同抗烈古!」

  「这就是为何我们不能先发动战争的缘故,而不是因为我们弱于他们,才采
守势的。老师,别忘了,我睡着的时候,也是能够品味你身上的香味的……哈哈!
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一步了,都要战斗了,还不让我睡足精神,这是哪门子
道理啊?」

  风长明狂笑着,蒂檬紧紧地跟随他,他走到苛羽面前,停了下来,道:「你
跟我到我营帐里来吧?」

  苛羽道:「我为何要到你的营帐?」

  「如果我说这只是单纯的命令呢?」

  「你……」

  「别紧张,这不是命令,只是一个邀请,你可以选择不来的,但是,错过这
次,你没有下次了。」

  苛羽急了,冷叱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其余众人也期恃着……

  「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礼物?是什么?」

  「一把枪,非常厉害的枪,相信你也会非常喜欢,我的!」

  帐里刹时静默,忽地,爆起一片倒彩,苛羽羞得冷面通红,整个人都像被火
烧着了,气急败坏地跺着脚,手指着风长明道:「你……你混蛋!色胚子!我不
要你的礼物,不要你的枪——不……不是枪……反正就是不要!」

  「哈哈……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说我要送你,你可以不来,如果你觉得你不
会后悔的话。老师,我们走吧,回去之后我也送你礼物。」

  风长明搂着蒂檬,出了帐,直到他走了很远,苛羽还听得到他那超级变态、
超级狂妄的笑。

  众将也相继离去,偌大的帐里只剩下苛羽,她在思考……

  帐幕忽开,进来的是营格米,他刚才己经出去,现在却又再度回来,他看着
沉思中的苛羽,轻叹道:「羽儿,你去吧,不要在意我。」

  苛羽听了他的语言,转身面对他,道:「你以为我是在意你?」

  「不是在意我,你是在意什么?」

  「我什么也不在意。」

  营格米道:「我知道你喜欢长明——」

  「谁喜欢他了,营格米,你说清楚?」

  「喜不喜欢,你比我更明白,只是他刚才说的话,不知你听清楚没有?」

  营格米说罢,也不要苛羽的回答,直接出帐去了。

  帐里还是只剩苛羽。

     ***    ***    ***    ***

  「你说她会不会来?」

  风长明问蒂檬,蒂檬回道:「那要看她对你的情有多浓了,如果情淡,我想
她是不会过来的。」

  风长明感叹道:「营格米很多次让我勾引他这个未婚妻,以前她没成为营格
米的未婚妻之前,父亲要我征服她,可惜天不遂人意,她变成了营格米的未婚妻,
而营格米又成了我的伙伴,许久以来,我都在思考,要不要放开她,然而或许在
苛铬的时候,对她产生了感情,终究有些不舍。但若她这次不来,我只好放弃她
了,心不属我的,偏又是朋友的,不好夺之啊!」

  蒂檬道:「她如果进入你的帐,则便是向所有的人,公开她对你的感情。这
对一个女人来说,是需要很大的爱和决心的。苛羽是个久经战争的女人,在抉择
的时刻,她会抛弃一切的。要么抛弃对你的感情,要么抛弃她的自尊。」

  「我忽然好想问问,如果是老师,老师会怎么做?」

  「啊?」

  蒂檬愣住了,好一会,才慎道:「你这坏蛋,你根本没给我选择,你强奸了
我的心,我要你补偿我的损失。

  「好啊,回去我立即补偿你,要多少有多少,啊哈哈……」

  「大笨象,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吗?说给潜儿听听哟!」

  参潜儿和宁馨从左侧走来,风长明道:「潜儿,你怎么和宁馨走到一块了?
漠伽呢?」

  「伽伽啊,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找不到她,就找宁馨姐姐玩了,大笨象,
你刚才和老师谈什么?有那么好笑?」

  两女己经走近,参潜儿挽住风长明左手,轻轻地摇晃。

  风长明笑道:「只是问一个女人到底爱不爱我?」

  他说话的时候,双眼盯着宁馨,宁馨受不了他那炽热的目光,习赓陛地害羞、
低首。

  参潜儿奇道:「一个女人爱不爱你,有什么好笑的?」

  「的确没什么好笑,我跟那女人说了,如果她爱我,待会就到我的营帐里来,
如果她还是爱她原来的男人的话,则可以不来的,只是,以后也不需要她进入我
的生活了。」

  他仍然是看着宁馨说的,宁馨听了,只是沉默。

  参潜倒是应得干脆:「这样啊,那我现在就跟大笨象去哩,因为潜儿就爱大
笨象。」

  单纯的人,对爱,也是这般简洁明了吧?

  「哦,果然是潜儿最可爱。」

  风长明搂着参潜儿离开了,蒂檬看看宁馨,本想说几句话,她启樱唇竟无言,
幽幽轻叹,未道半句,随风长明去了。

  三人回到营帐,开始胡闹,参潜儿被风长明弄得衣衫不整,蒂檬亦是春情横
溢,笑骂之声不绝,苛羽掀帐进来时,便看见如此一幕:风长明趴伏在地席,参
潜儿骑在风长明的背上,她背对着风长明,双手执着风长明的一对脚踝,使劲地
往后扳,扳得风长明呱呱喊痛,她却得意地嘻嘻乐意,「叫你要脱潜儿的衣服」
……

  苛羽看到此幕,蓦地又退了出去。

  风长明的脸刚好是对着幕门的,他道:「既然来了,为何要后退呢?」

  「谁?谁来了?」

  参潜儿扭头过来,没看见什么人,她刚才太得意了,没有察觉有人进来,此
时也不去思考,找不着人影了,她就笑道:「大笨象,骗潜儿,想转移潜儿的注
意力。哼,别妄想,潜儿这次是不会放过你的,让你知道什么叫虐恃!」

  蒂檬道:「潜儿,你放过他吧,别闹啦,有人要进来了。」

  「是吗?那潜儿要保持淑女了,大笨象,不得惹我哦。」

  参潜儿依依不舍地从风长明的背下来,急忙整理了衣衫,然后朝外面道:
「是谁啊?可以进来啦。」

  帐外静着,可是,帐里的人都能听到帐外的人急促的呼吸,并且,不止一个
人……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了?

  帐幕被掀起,苛羽进来,随后进来的是宁馨。

  蒂檬心想:这一箭双雕之计,亏你想得出来……

  风长明坐起来,道:「坐吧,这里有些乱。」

  两女坐好,风长明又道:「来了,我就很高兴,给个见面礼。」

  苛羽叱道:「混蛋,别折磨人!」

  「嘘,别说话,闭上眼睛。」

  「为什么要闭上眼睛?」

  苛羽和宁馨异口同声,话一出口,她们相互对望,眸中尽是疑。

  风长明笑道:「己经来了,就代表承认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最重要的东西
都给了我,为我闭一下眼睛也不行吗?」

  「混蛋,你以后会后悔的!」

  苛羽发狠话,可眼睛却柔顺地轻闭,与此同时,坐于她左旁的宁馨也闭上了
美眸,风长明爬过去,先在宁馨的嘴唇吻了一记,发觉她的脸有些淡红,而后他
看着苛羽那半冷半傲的小脸蛋,轻吹了一口气,即时道:「没我允许,不得睁开
眼睛。」

  宁馨被他吻了,本是要睁眼的,听到此句,就没有睁开;而苛羽也因被他呼
出的气弄得脸儿也烫热,有些忍不住要睁眼了,此时也只好继续忍耐。

  风长明对着她那淡褐感性的小嘴吻了下去,苛羽的唇首次受到此种异样的袭
击,娇躯轻颤,脸庞儿刹时排红,不自觉地仰脸往后,躲开风长明的吻,却依旧
闭着双眼……

  「见面礼送出,可以睁开眼睛了。」

  风长明轻声笑道。

  两女睁开眼,都躲开风长明的眼睛,别过脸去,却相互看见各自脸上的色彩,
不禁彼此诧异:她怎么脸红了?难道……

  「嘻嘻,你们被大笨象偷吻了。」

  参潜儿幸灾乐祸地道。

  宁馨羞得无言,苛羽却直脚前瑞,风长明没有躲开,而是顺着她的一踢之力,
以坐姿后飘,在飘退中站直身体,至营帐的后部,翻开地席,取出一个长细木匣,
棒了过来,宁馨看到木匣,心中半惊半喜。

  风长明棒着木匣坐于他们面前,道:「宁馨,这是本来是你的,后经漠伽转
赠于我,我收下了,此物己经属于我。我此刻要把它赠给苛羽,虽无须你同意,
但是我希望是在你的面前转赠给她。」

  宁馨吱唔道:「你让我过来,就是为此?」

  风长明笑笑,以言语逗她:「我有叫你过来吗?」

  「刚才,刚才——」

  急得她的脸更红了,桃红在她水静的脸泛漂,而水光在眼里游窜。

  风长明不忍心再逗她了,道:「我很高兴你能来,真的!我今要把它赠给苛
羽了,你会伤心吗?」

  「为何?」

  「因为我用不着它,与其留着,不如给它找个美丽的主人,但你的心,我收
下了,收在我这里。」

  风长明右手缩回指着心胸道。

  宁馨的脸继续红矣,领首道:「嗯,我也只是找给它找个主人而己。」

  风长明笑笑,把木匣递给苛羽,道:「这就是我要给你的礼物。」

  苛羽犹豫了一会,接了,放在双膝上,打开匣盖,水蓝的晶色明耀,她看见
了一把精美的蓝水晶枪,她惊喜地呼叫,伸手抚摸着冰凉的枪身,简直是爱不释
手了,抬头看着风长明,她颤着声音道:「这……真的是送给我的吗?」

  「我说过,你来的话,我送给你一把枪,非常厉害的枪,你喜欢吧?」

  「喜欢。」

  苛羽回答,转而道:「你刚才所说的『枪』就这把?」

  「是啊,难道你以为我说什么枪吗?」

  苛羽傲冶的脸透红,她急忙道:「没……没有……」

  啊哈哈,风长明大笑,道:「苛羽,别把我想得太坏,你的歪思想不要总用
在我的身上,要知道像我这样能睡的人,能够活到现在,除了奇迹之外,总有着
常人所不及的地方的,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异类!」

  苛羽表现出难得一见的羞态,嗔道:「我哪有?」

  「没有啊?刚才是谁因为我,几乎和我的蒂檬老师打起来的?老师,你也过
说要把她轰出去吧?」

  蒂檬怨瞪了一眼风长明,否认道:「没有,我没说过那样的话,苛羽,你可
记得我说过否?」

  苛羽肯定地道:「你没说过。」

  这两个女人一唱一和,似乎真的是可以抹杀全部的事实了,不得不让人惊叹
女人说谎的水准——厉害。

  风长明转移话题道:「宁馨,枪己经有了新的主人,你是否也该换一个全新
的主人了?」

  宁馨当然明白他语言中所指,可她装糊涂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

  风长明喝声陡起:「你做我的女人吧!」

  宁馨急急忙忙地爬了起来,道:「我有事,我先告辞了。」

  她迅速地退出营帐,羞急急地离开了。

  「你呢?不会也像宁馨一样逃跑吧?」

  「我干什么要逃跑?我苛羽从来不惧你!」

  苛羽傲言,抱着木匣起身,很平静地——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跳有多快——
道:「礼物你送了,我也收了,我没必要留在这里,告辞!」

  她果然捧着木匣退至帐幕后,再以慎怨的语气道:「若果你以后敢在众人面
前提出那样无礼的要求,恕我不再服从你的命令。」

  风长明喊冤道:「我刚才有说是命令吗?」

  「你说了,因为命令,我才来的。」

  说罢,苛羽也羞红着脸出去了,帐内突然爆出风长明的狂笑……

  女人,咋就这么爱面子?

  帐幕又动,是党芳。真是去了两个,又来一个。风长明欢喜道:「党芳,你
也自动来找我吗?真是难得啊!」

  却见党芳神色有异,好似很生气的样子,她轻喝道:「鬼才来找你。」

  「不是找我,怎么来了?」

  党芳道:「我是来通报的,有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找你,要见你。」

  女人,又是女人。

  风长明乐呵呵地道:「今天怎么这么多女人找我?难道是我的桃花日?我的
艳福真是挡也挡不住……党芳,那女人是谁?」

  党芳怒道:「她说她叫玫瑰,是属于你的火艳的玫瑰。」

  风长明陡然一惊:难道……会是茵媛?

              【第九集完】[/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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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ost0925 2008-2-19 01:17

[size=4][font=宋体]             第十集 九月战纪

          [attach]1474689[/attach]

               本集简介

  冰旗与烈古的战争最终爆发,从远古的传承走过来,他们的现在和未来又将
会如何呢?血染红了的山脉,传承的血脉是长久的恨还是奇蹟般的爱?以血告白
的战争,怎么又会生出眼泪的悲柔?

  当风长明以冰钻刺入自己的胸膛,引爆心脏深处的血液,耸天最后的鬼雄之
魂以傲世的姿态复活了……[/font][/size]

[[i]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13 编辑 [/i]]

ghost0925 2008-2-19 01:19

[size=4][font=宋体]         第十集 九月战纪 第一章 北方战事

  海之眼四块大陆之中,以南大陆的地域最广阔,北大陆次之,再依次是西大
陆、东大陆。北陆因气候严寒,土地也贫倩,人口无西南大陆众,然而北方种族
以彪悍着称,在海之眼三块人类聚居的大陆中,如果论总体战力,无疑是北大陆
更强悍。

  海之眼现今的着名霸主中,一半以上的霸主,都是来自北大陆;就连坐王帝
都的巴洛金曾也是北陆的最大霸主……曾经有人说,苦难能够成就强者。北方的
贫倩,却成就了他们力量上与意志上的超人一等。

  无数的强者,几乎都是在逆境中成长起来的。

  除了芜族族长及坐镇北陆钦族的秦岭之外,北方现今最着名的就是七霸主。
西陆之战,相对于北方来说,是比较温和的,北方之战虽没有西陆的频繁,然而
几乎每次战争都极度惨烈,挑战七霸主的新生代霸军层出不穷,能够挑战成功者
却少之又少,每个挑战者失败的结局则是「全军覆灭」如同凌雨所在的龙翼旗,
在挑战血灵失败之后,全军三千多部下几乎被血灵所杀,并且囚困了龙径……至
于凌雨,是一个幸运,她在战斗中昏死在地,又从死尸堆里爬了出来。

  曾经的七霸主,被新的霸军挑战,失败的结果,也导致他们一切的毁灭。现
今的七霸主中,乌诺、裂锐以及百春合便是击败原七霸主中的其一而各自挤身于
七霸主之列的。因此,人们口中的七霸主其实就是:锐族的血灵、谭淇、乌诺和
裂锐,以及钦族的多罗灭、沙丘与百春合。其中,只有血灵和百春合是女性。

  铙族四领主中,以血灵的领土占地最大,其次为裂锐、谭淇、乌诺,锐族的
领地与苛铬族相偎依,也有着与苛铬相同点:就是狭长。但铙族要比苛铬族的领
土要大三倍,其领土的的地图呈刀状,刀尖指向东陆,刀柄插海,刀峰砍着苛铬,
刀背靠着芜族,其刀峰最前端与南陆的北界相接。

  血灵占据刀状的后半部土地,也即是,北陆最西北之部分,上为海洋,下为
裂铙之领地,左依芜族,右压苛铬,因此,巴洛蕊征战于血灵,必须经裂铙之领
地,以裂铙的领地为基点,而战血灵。

  巴洛十九年,七月三日,巴洛蕊率公主军团由帝都出发,七月十六日,血灵
获知消息,急忙前往龙骨城……

  龙骨乃裂铙的主城,座于裂铙领地的中部,正好亦是铙族的中部,而血灵的
天蝎城位于她与裂铙领地的交界,从天蝎城前往龙骨城,一般只需要七八天的时
间,而巴洛蕊从帝都至天蝎则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因此她必须在这段时间内争
取对自己有利的条件。巴洛蕊并不是她惧怕的,她所惧怕的是巴洛蕊背后的一一
巴洛金。

  她虽极度憎恨巴洛金,然而惧怕也同样的深,即使是北方原七霸主共联盟,
这二十年来,也无敢举旗针对巴洛王朝,巴洛金不像泸澌,当初泸澌击败他们的
时候,却给了他们生存的机会和空间,但当他们帮助巴洛金取得帝位之时,巴洛
金所承诺过的一切,都带受有给予他们。他们仍然守在北陆,靠自己的实力拼得
现有的领土,但仍然摆脱不了巴洛金,只要是巴洛金的吩咐,他们都不敢不从,
可是如今,巴洛金竟然允许他的女儿率兵征战于她。

  这种事情的发生,极其荒谬,然而对于巴洛金来说,却是很正常的。血灵清
楚,巴洛金本就是一个嗜血的人,其要毁灭海之眼任何一个霸主,都不需要理由,
只要他开心就行。她心里虽恨巴洛金,但表面上却时刻都服从巴洛王朝以及按时
向巴洛王朝进贡,巴洛金却在此种时节要处她于死地,她感到愤怒之时,更多的
是恐慌。

  七月二十二日,血灵求见裂锐,与裂铙会面。

  血灵开门见山地道:「我希望你能够把巴洛蕊挡在南大陆边界,我联同其他
的霸主,正式与巴洛金为敌,推翻巴洛王朝。」

  「对不起,我要解除你的儿子与我女儿的婚约。」

  裂铙的话突如其来,血灵冷眼盯着他,从他那粗豪的脸庞,她读出他是认真
的。

  裂铙正值壮年,可以说是七霸主之中,除了百春合之外最年轻的,刚满三十
八岁,其妻己死,纳妾十二个,却只有一个独生女儿,这点和血灵很相像;血灵
真实年龄四十有八,比裂铙整整大十岁,可不知为何,她看起来亦只是三十多岁
的美艳少妇,她的一生有过许多男人,却不曾有情人或者丈夫,这跟西陆的柳燕
和钦族的百春合又有相似之处,是否海之眼强大的女性都是淫荡的呢?但,百春
合却很安洁……

  也许只能说明一点,立足于海之眼巅峰的女性,都有着变态的独立行径。

  裂铙的表情相当沉冷,其豪粗的脸庞,却白晰无须,脸部的线条构成一种阳
光硬朗,一双如鹰似的眸凝注着浓重的阴沉,表明他的性格并不像他的外表那般
粗豪,在他一百八十九公分的外形之内,藏着一颗细腻而阴狠的心……

  「你这话什么意思?」

  血灵亦回以冷语。

  裂铙冷笑道:「我三年前好不容易取得这一席之地,若此刻与巴洛王朝为敌,
纯是自取灭亡。巴洛金向来不管我们,我何必去惹他?再说了,我与巴洛金也没
有什么仇恨,那是你们四个的事情,我、乌诺、百春合,并非是协助巴洛金背叛
沪渐的大功臣,这种事情你犯不着拖我下水。如果是别族侵入我族,我完全有理
由出兵相助于你,但整个海之眼都属于巴洛金的,他要征战你,只是主子打仆人
的事情,我犯得着与你同被讨打吗?」

  血灵道:「你不念我们的旧情?」

  裂铙道:「老子的情全给我那死去的老婆,和你不过就睡几次,什么情也没
有。要说有情,也是你儿子和我女儿,或者有一点点,但如今的形势,只好把他
们拆散,我不能让我女儿未过门就守寡,她也才十七岁而己,海之眼的男人虽然
不及女人多,但要替她找一个新的男人,却是易如反掌。血灵,我劝你一句,要
坐稳北方七霸主之位,还是不要得罪巴洛金比较好。」

  「我并没有得罪他,出兵的是巴洛蕊,副将为凌雨,当是为龙径而来一一」
「那你干脆放了龙径,你困着他也没什么好处。」

  血灵叹息道:「现在放了也是无济于事的,巴洛蕊的出兵得到巴洛金的允许,
绝不是单单为了龙径而来,他一早就想灭我等,如今只是随便找个籍口而己。要
说巴洛金,我比你们更了解他一一」「我知道,因为你也和他睡过……」

  血灵脸呈怒色,却不能否认这个事实,她曾经的确与巴洛金欢爱,因此她多
少了解巴洛金嗜血如狂的好战个性,在沉默了二十年之后,巴洛金终于忍不住平
静安逸的生活,拿她来开刀了……巴洛金绝不会念旧情,更且,她和巴洛金之间,
也只有性,没有情。

  「你这阴险小人!」

  血灵怒叱。

  裂铙听了,狂笑出来,道:「血灵,你不能怪我,人不为己,妈生也没屁眼!
你还是找你其他的老相好吧,恕我无能为力,若是别族侵你,我可以相帮,巴洛
金的女儿要毁你,我只好眼睁睁去看着你死了。可惜你称雌半生了!你死后我会
怀念你的……送客!」

  血灵怒道:「不为友,则为敌?」

  裂铙不以为意地道:「嗯,若你击退巴洛蕊,你可以再出兵伐我,你爱怎么
样就怎么样,但我估计你这辈子无法翻身。」

  「总有一天你会步我的后尘的,到时你后悔莫及,巴洛金的杀战之心不是那
么容易满足的,他不看够血的扬洒,是不会停止杀戮的。」

  血灵说罢,甩袖而去。

  巴洛十九年,七月二十八日,血灵找上谭淇,然而谭淇在霸主中是出了名的
胆小怕事之人,他很蜿转地拒绝了血灵的一切提议,虽则他与血灵同为原七霸之
一,心中也不满巴洛金曾经的失信,但要他真正与巴洛金兵戎相见,他就心胆俱
裂……

  血灵绝望之中,回到她的天蝎,意外地在她的俯中见到了来自钦族的两大霸
主:多罗灭和沙丘。

  此两人与血灵的交情并不深,他们却在此时到来,着实叫她吃了一惊,她请
两人至会客厅,仆人倒茶,她抿了一口,道:「料不到两位会在此刻莅临寒舍,
不知为何而来?」

  她并非明知故问,而是想得到一个确定的回答。

  沙丘道:「血灵,你应比我们更清楚。」

  血灵愣了一下,道:「但我现在有点糊涂了。你们两个在去年不是打了一场
吗?而且,沙丘,三年前我们的那场仗还没分出胜负,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你们会
在此时联袂而来,也不会猜测你们欲助我退巴洛王军。」

  多罗灭感叹道:「海之眼,战战合合,本是平常之事,为那而战,为这而合,
实为正常。血灵,你以一个女性之身,挤身于强霸之列,当比我等男人更了解这
点,不是么?」

  血灵点头,叹息道:「正因为了解,因此才一生忙战。在男人的世界里,女
人若不强大起来,则永远没有自我。」

  沙丘道:「我们当初替巴洛金取得帝王之位,实在是一个错误。若沪渐当王,
或许会让海之眼得到一丝和平。我们时常为敌,但心里,谁不厌烦战争的呢?也
许只有巴洛金那种人,才会热衷于战争,而海之眼像巴洛金这般的人,应该也不
少。铂哪的卷土重来,拉开西陆的战幕,便使整个西陆地区处于战争的恐怖之中。
恰在此时,沉静多年的狂人巴洛金派她女儿兵征北方,似乎欲把海之眼再度变成
一个巨大的战场,满足他那狂妄的战斗之血。」

  血灵道:「我也觉得巴洛王军并非只为龙径而来……」

  多罗灭道:「为谁而来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巴洛金己经不准备给我们退
路了。铂哪的重出,西境的受袭,烈古的崛起,这刺激到巴洛金疯狂的血,即使
我们不反叛他,他也会对我们进行一场大屠杀。他己经不是为土地、也不是为荣
誉而战了!他是为血的味道、为践踏生命的乐趣而战的。在这种时候,若我们不
联合起来,把他击倒,让他从海之眼消失,海之眼的战争,将也不会再是战争,
而是实实在的屠杀。海之眼,也不是一个光荣的战场,而是一个疯狂的屠宰之地。」

  血灵道:「也就是说,你们来此,真的是与我联盟?」

  沙丘道:「该战的时候就战,该联盟的时候就联盟,战争本无恩怨,胜败也
无常,人生,就是为一个信念而活,信念若消失了,人生也完结了。我这后半生
的信念,就是要打败巴洛金,即使由此而死,亦是慰安。我的愤怒,不是恩怨,
亦非胜败,只因为我曾让一个好的君王从海之眼消失。那点刚刚升起在海平线的
黎明的署光,被我们等推到了大海的深渊里。沪渐,确是一个善良正直的君王,
如呆是他,也许海之眼能够见到和平的署光……因为他的战念里,是习未来的和
平而存在的。直到我老的时候,我才能明白沪渐的伟大之处,但,己经迟了。」

  血灵和多罗灭沉默,他们清楚沙丘心里的感叹,年青的他们,的确热衷于战
场,但当老时,却希望得到心灵的平静……

  在七霸主中,沙丘的年龄是最大的,现年五十六岁,体格雄壮,长而宽的脸
膛,虽不英俊,却成熟而具魄力,半黑的发杂着半白,发长如丝,凌乱中而见整
洁,可见此人在随意中又有着超乎想象的严谨,苍老中仍然显年轻。

  多罗灭比沙丘小七岁,脸型很像他的父亲多罗浮,是一个漂亮的国字脸,但
显然比他父亲年轻多了,他留着一斗短发的劲发,眉毛浓黑如漆,划于他凌利的
双眼之上,像两把黑金铸就的小刀,身高也比他的父亲高了两三公分,但在技武
之上,他仍然是不及他的父亲的——多罗浮一生为武,而多罗灭却为战,战者与
武者之间,总有着区别。

  沙丘道:「假如我们联盟,秦岭当会得知,彼时担心他从我们的后方杀出
……」

  多罗灭道:「秦岭的确是最大的威胁,然而我想到的一点是,秦岭应该暂时
不会介入巴洛蕊的战事。巴洛金是个非常骄傲的人,他既然敢让他的女儿领兵过
来,则表明他相信他的女儿的实力,并且期待他的女儿能够在海之眼树立一个强
大的表象,他的这一战,原是想让他的女儿大出风头。因此,他暂时不会干涉的。
秦岭没有巴洛金的命令,也不会轻易出兵,当初参飘转战之时,秦岭就没有任何
举动。如今巴洛蕊之战,未呈败迹之时,秦岭应该也只是采取守望之势罢了。巴
洛金虽然好战,但有时候,是非常讲究原则的,他的原则是:越有挑战性的,他
越疯狂。若我们连他的女儿都赢不了,还具什么挑战性?」

  「如今情势最危急的应该是西陆,西陆的两个新生霸军,轰动了海之眼,无
论其他哪个胜出,对巴洛金来说,都是够他喜欢的。当西陆战争一旦分出胜负,
巴洛金就会立即兵征西陆……北方的问题在于巴洛蕊这个小女孩的实力如何了。」

  「我们若败于巴洛蕊,海之眼将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我们战斗半生所得来
的一切,荣誉和土地都会随之消失。而一旦我们失去这一切,就不可能与巴洛金
再战,也不可能结束巴洛金的疯狂。我们,既然怀着相同的目的,无论如何,与
巴洛金的一战,都是不可避免的。既然如此,便让海之眼再度成为战场,至少在
战后,也许会得到一些平静。我亦不喜欢战,但若要让我战斗半生的荣誉消失,
则便要在消失的瞬间,再放一次光芒!我,多罗灭,不是善者,只是战者,即使
输,也要输得像个战者。

  沙丘看着多罗灭,叹道:「看来我真的有点老了。」

  血灵道:「败,绝不是我们想要的。但我们若胜了,面对的即将是秦岭。巴
洛金必征西陆,而北方由秦岭负责,如呆是对上秦岭,或者我们还有胜望。」

  沙丘叹道:「这战争看来是在所难免的了。血灵,你有信心独挡巴洛蕊吗?」

  血灵沉思片刻,道:「我不了解巴洛蕊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可是,她的母亲
是伊芝,这伊芝和摸九都是巴洛金最依赖的军师,伊芝善于严谨地安排战略,而
摸九则是奇兵突出,巴洛蕊如呆继承了她母亲的智慧的话,估计要胜她,也是非
常吃力。而且她所带的兵团,仍是这一届的强者兵团,其兵将的个人战斗力都比
任何军队的战斗力要强许多……」

  「我只是问你有没有信心独挡一面!」

  沙丘不客气地打断血灵的话。

  血灵坚定地道:「我以血战之灵起誓,若仅仅是巴洛蕊其人,当不至于令我
血灵惨败。我只惧于钛族北方的秦岭与巴洛蕊合攻于我。」

  沙丘道:「这你可以放心,既然要战了,我也不退却。北方秦岭,由我与多
罗灭抗之,我们打算先发制人,你抗住巴洛蕊,我们袭击秦岭,如此的话,占住
先机,不处于被动的局面。」

  多罗灭道:「这正是我们来找你的原因,希望你能够守住前方,断开秦岭的
援军,我们好推毁他的城堡。巴洛金不给我们生存的机会,我们也不会给他喘息
的时间。即使他再强大,欲同时挑战西陆和北方,谁胜谁败还是个未知数。」

  血灵道:「我将尽我最大的能力……但是,为何你们不提百春合?如果她能
够与我们联手,我们的胜算更有把握。」

  沙丘道:「我们得先见你,若你能抗住前方,我们当会说服她与我们同战秦
岭。虽说秦岭不列入七霸主,然而他的实力比七霸主中的任何一个都要强大,海
之眼除了巴洛金、炽族和芜族,其他的霸军都不能与他抗衡。提到芜族,我此刻
有些担心,毕竟巴洛金六副将中的风妖原是芜族族长,若芜族参战,我们便没有
任何机会了。」

  血灵道:「芜族是一个安份的种族,人不犯他,他很少犯人的,即使是巴洛
金的命令,他们也不大会听,他们只听族长的。我觉得风妖虽是巴洛金六副将之
一,但二十年来,他无权无势,成为帝都一个笑柄,估计他己经不再是以前的风
妖了。而且巴洛金撤消他的一切职权,也有可能是提妨着他,当不会重新给他权
力的。二十年来,芜族的族人都对风妖受到这种待遇而不满,风妖是芜族着名的
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族长,曾经对芜族有着极大贡献,很受芜族的爱戴。在离职之
后,仍然是『名誉族长』,这在芜族是破例的。最重要的是,风妖的影响力,也
许比现在的芜族族长还要大,而现在的芜族族长还是他的堂兄。我想,没有风妖
的命令,芜族不会出兵相助风妖,而巴洛金不是在迫不得己之时,也不会重新启
用风妖,因此,暂时不用担心芜族,也最好别惹上芜族。」

  多罗灭道:「裂锐那家伙以及谭淇这胆小鬼是靠不住的,也就不提了,如果
可以,派人去说服乌诺。」

  沙丘道:「虽说裂锐与谭淇靠不住,但是,如呆他们真决定要战之时,也是
凶悍无比的,别忘了他们同样是七霸主。只是,这两个人不会为了别人而对抗巴
洛王朝,当然,我也相信他们不会与巴洛蕊同攻我们,既然如此,便不要强求他
们了。时机一到,他们会明白的。裂铙虽阴险,可这阴险对上敌人,却是狠辣的;
谭淇平时很胆小,但当他率兵而战之时,这棍蛋也会有着勇不畏死的一面。我们
只要做好我们的事情,就不必理他们了。在这种时节,他们也不会趁虚而入的,
因为他们也知道,巴洛金是什么样的人。」

  血灵和多罗灭都认同沙丘的话——每个霸主能够称雄于海之眼的一角,不是
靠幸运能够做得到的。

  之后,血灵送走多罗灭与沙丘,就张罗着战事……时为巴洛十九年,八月十
七日,巴洛蕊的公主军团进入裂锐领地。

  八月二十三日,双方推兵直前……

  八月二十六日,血灵与巴洛蕊之战,正式启动。

  与此同时,多罗灭、沙丘和百春合,向秦岭发动战争。

  九月,整个北方的战争,全面拉开,在血的九月里,北方贫倩干燥的土地,
被啧洒的热血疯狂地滋润……[/font][/size]

[[i]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13 编辑 [/i]]

ghost0925 2008-2-19 01:20

[size=4][font=宋体]        第十集 九月战纪 第二章 艳冶的玫瑰

  北方的战争,成为了西陆战争的催化剂……

  对于即将到来的残酷战争,风长明似乎无所谓,听到党芳说有美女找他,他
就跑了出来,心里念叨着:「难道是茵媛?她来找我干什么?要找老子报一箭之
仇,也不必独闯狼穴吧?这不是送羊入我狼口吗?」

  对于「玫瑰」这词,他只能想到茵媛了。

  也就在他见到来访的「玫瑰」之时,他惊愣了:面前这个女人是他完全陌生
的。

  而对方看见他的时候,也像他一样惊愣:好高大的男人啊!

  风长明是她一生中见过的最高大的男人,她曾有无数的男人,可从来不曾碰
到过如此高壮的,活像一个巨人,她蓦然想到与这样的男人交欢是何种滋味,下
体的某种液体便悄悄地把她的亵裤润湿了……

  营格米和骞卢都在场,风长明估计是他们把她带过来的,他便问道:「营格
米,这美女是你送我的补偿吗?」

  女人同时媚笑道:「营格帅哥,难道这强壮的男人就是你们的霸主?」

  骞卢得意地道:「正是,你这骚妇从来没见过像我少主这般强壮的男人吧?
简直是塔斯战神再世,想不想被我们少主操个够?」

  女人吃吃地笑着,摆弄着浑圆的肉臀,侧走两步,举起来玉手轻托骞卢的须
脸,淫媚地道:「你虽然老了,可还是很强壮,要不要我让你操过够?」

  骞卢猛甩秃头,怕怕地道:「你真他妈的骚,再强壮的男人也会被你榨干,
不过……一两次,老子不在乎,不要我负责就好,哈哈!」

  「我呸!你想负责老娘也不会要,别把自己抬得太头,骞秃子!」

  风长明忍不下去了,吼道:「喂,这女人到底是谁?」

  营格米笑道:「布族浪霸柳燕是也!」

  风长明终于知道此女乃布族三霸主之一的柳燕,皱了皱眉头,道:「营格米,
说话不要如此别扭,听得很不惯。还有你——」

  他指着柳燕,叫道:「别他妈的动不动就说你是我的玫瑰,我那玫瑰比你刺
激多了,至少她有时候像个圣女,虽然也只是一个假圣女。说吧,来找我何事?
不是只想让我操你吧?」

  柳燕还是淫淫地笑着,道:「你猜呢?」

  风长明转脸就对骞卢道:「你来猜,我最讨厌女人叫我东猜西猜的。」

  骞卢叫苦地道:「少主,叫我砍人可以,别叫我猜谜,我这人最怕动脑筋,
我不想再让我的头发继续脱落啊,你饶了我吧。」

  「营格米,借你的宿帐一用!」

  风长明突然道,骞卢大惊,猛走过来,在风长明耳边道:「少主,你不是真
的要和他那个骚吧?这女人的来意不明,虽说她刚与烈古战了一场,可那也有可
能是演戏,你捅她是没问题,若她在那时候捅你一刀,问题就大了。我看还是算
了吧,女人多的是,不必为这烂女人白费精力,她来这里不会有什么好事情的。」

  风长明笑道:「我用过之后告诉你滋味如何。」

  「真的?」

  骞卢怪叫起来,一双眼睛却如虎地盯着风长明,他从风长明那双充满自信的
眼眸里似乎看出了一丝什么,便道:「那就有劳少主了,如果少主不想费力,老
头可以代替的,对付这种女人,老头还算过得去。」

  「我只说告诉你滋味,并没说要你帮忙,难道你觉得我比你差劲?」

  「没……没有,少主比老头强壮一百倍。」

  「那就别太多废话,回去陪你那十几个老婆好了。」

  「少主,更正一点,她们不是我老婆,只是我的女人。」

  「我操,不都一样?」

  风长明大骂出口,此时刚好走到柳燕面前,发觉这个女人并不是很高——其
实他所见过的女人,相对于他来说,除了一个巴洛蕊,估计他都会认为所有的女
人都很矮——他很随意地搂住柳燕,笑道:「我正想和你们大战一场,既然你做
先头部队,我们便先开战吧,你相信我会赢吗?」

  「虽然你看起来绝对的强壮,但很明显,你赢不了我!」

  柳燕针锋相对,她说话的语气和她的行为一般的淫荡,弄得跟在后面的骞卢
和营格米心儿劲痒。

  「哦?你觉得是这样?我对上女人,可是从来没有败过的。」

  「奴家也从来没有败给任何一个男人……」

  「哈哈……有趣。」

  风长明领搂着柳燕进入营格米的宿帐,营格米和骞卢很识相地没有跟入,但
却在外面把守着,时刻注视着里面的声响……

  进了帐篷,风长明很有绅士风度地请柳燕坐好,亲自为她倒酒,笑道:「喝
酒吗?」

  柳燕瞪了他一眼,道:「你都是先斩后奏的吗?既然已经给我酒了,为何还
要问我喝不喝?」

  风长明大笑,道:「你不喝的话,我可以喝双份,哈哈……」

  柳燕叹道:「看不出你是冰旗旗主,这真是出人意外。」

  风长明站了起来,道:「有何意外的?像我这般强壮的人,难道不配做区区
一个旗主吗?」

  他立即摆了一个姿势,因九月的酷热,他的胸膛敞露,此时双手后绷,胸肌
突跳不止,似乎在柳燕面前耀武扬威,柳燕也站起来,用手指按按他突起的胸肌,
媚然道:「果然是很强壮,像铁一般的肌肉,应该能够很强悍地打入女人的身体
里……」

  「别乱摸我!」

  风长明拿开她的手,顺手伸过去,捏了她顶挺的乳峰,道:「摸了我,我也
摸回你……你很柔软,应该也可以包容一切。」

  「哎呀,你好坏哦!」

  柳燕作势要依过去,风长明轻推一下她,道:「坐下吧,别乱靠,我会发火
的。」

  「奴家就是要你发火——」

  「柳燕,说吧,你来到底有何目的。」

  风长明坐了下来,突然道。

  两个人的中间隔着一张小矮桌……

  风长明埋头倒酒,等待柳燕的回答,柳燕亦正色道:「我想和你达成一个协
议。」

  「不侵犯条约吗?」

  风长明喝一口酒,淡淡地道。

  柳燕惊异地盯着他,道:「我想这对你有好处,我与北狼的退出,是因不满
烈古给布族带来的战争,但是,若为我族,我们仍然可以与烈古合战你们,你也
不想看到吧?」

  「所以你想事先与我谈好,待我攻陷烈古之后,便不继续入侵你布族?」

  「嗯。」

  「但是,你觉得我有胜算吗?」

  「你没有。」

  柳燕坚决地道。

  风长明叹道:「我也清楚我没有,只是,战斗之中,如果主将都不能够坚定
必胜的决心,则叫他的部下如何不动摇?因此我说我有……可是,实际上,我没
有。那么,你为何不与烈古一起把我推毁?」

  柳燕一愣,道:「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而是肯定,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情报吧?或者是了解我这个
人?我很佩服你的胆量,因此也不为难你。有点事情必须告诉你,若我胜了,我
绝不会停止我的战步,而是要彻底地把布族征服,就像如今的栗族一样。」

  风长明举起酒杯,邀约柳燕喝酒,柳燕举着酒杯的手在微微地颤抖。

  她想不到,看起来如此粗鲁的男人,竟然有着那般细的心思,几乎对她的目
的了如指掌;她与烈古的决裂、以及爆发的战斗,的确只是在演戏,然而,这场
戏演得极其逼真,她因此损失了许多兵将,她心中也是愤怒的:为何要让她付出
如此大的代价而演一场无聊的战争之戏?

  「你与烈古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发生冲突,虽然你们的那场战斗绝不是假的,
我开始也很相信,但就在刚才,我否认了原来的想法,知道因为什么吗?」

  风长明问道。

  柳燕想了一会,摇了摇头,喝了一口闷酒,酒精的效用,令她白嫩的脸部肤
色,呈现一种淡红,像是漂于空中的一些蒲公英的残影……

  风长明道:「在你淫荡的外表下,你还有着一颗赤诚的爱族之心。为此,你
要与烈古决裂,有着你的理由,这理由也非常的充分。只是你也不可能邀约我和
你联盟,因为你也清楚,一旦烈古失败,你族也将落入我的手中。你绝不会真心
想助战于我,只是在看形势而动罢了。我想,若我一露败迹,你与北狼,必然给
我狠狠的打击,而如果烈古败退,则你就会从他们的后方杀出,造成一种与我合
作的假象,然后在战后要求我履行条约,是吧?」

  柳燕猛然倒酒入口,捧酒杯的手不住地颤抖。

  「我可以告诉你,即使烈古不向我发动战争,我休养生息之后,第二个战场,
仍然是布族,因为我需要布族的力量。你也知道我对西境志在必得吧?仅以拉沙、
苛铬和栗族的力量,是不足以与西境抗衡的,因为这三个族初战刚过,即使全部
集中起来,仍然达不到我的要求,我必须纳入更多的势力,壮大我的阵营。但是,
今日之战,却不是我的意愿。然而不战即败!战,或者也败,只是在败中,我仍
然会让你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柳燕放下酒杯,道:「败了,你便永不能翻身,你当想过吧?」

  风长明不经意地笑,拿起酒杯,却是空的,瞄见柳燕的酒杯里还有一口酒,
他伸手过去,拿酒喝了,然后放到她的面前,道:「有你的味道在里面,很不错
的味道,帮我再倒一杯,用你的杯子。」

  柳燕果然倒了酒,风长明喝了一口,把酒杯还给她,她接了,刚要放下,风
长明就道:「你把剩下的酒喝了吧,有我的味道在里面的,是一种很性感的味道,
相信你会喜欢。」

  柳燕惊看了他一眼,忽然又垂低脸,感到心儿莫名的悸动,这种悸动已经远
离她许多年了,她连怀念都不曾有的,此刻却实实在在地激打着她的心灵;在这
个看着粗鲁的男人面前,她突然觉得自己像了个小女孩,虽然她的年龄实在不能
说小,只是,这个男人以他一种不经意的语言和动作,悄悄地进入她风骚的外表、
撕开她那被尘世沾染的一切、撩动了被她遗忘多少年的少女春情……

  她的脸红得像烧着的云彩,风长明又道:「现在的你,才像一朵玫瑰,顶红
的那种。」

  柳燕羞然掩面,仰脸灌酒,酒入喉、杯亦空,她却迟迟不把酒杯放下,双手
籍着捧酒至嘴的姿势而久久地掩着她的红酒似的艳脸,风长明突然狂笑,站了起
来,背转身往帐外走,同时道:「你喝完有我味道的酒之后,就回去吧,你从我
这里不可能得到什么,没有信任、也没有怀疑、更没有协约。我要么不战,要战
就不会心软,若败则退,若胜当霸你全族。」

  「你回来——」

  柳燕喝叱,她道:「你绝对不会赢的,你若败了,则绝对不可能再翻身,因
为你将会被毁灭。」

  风长明回头笑道:「这个不用你担忧,但是,你忽略了战争中很重要的一点。」

  「什么?」

  「战争中有着许多不稳定因素,或者是奇迹。或许我真的会输掉,但是,若
说要我毁灭,嘿嘿,不是那么简单的。话至此,战场上见了,到时就不是请你喝
酒了。」

  「等等——」

  柳燕挽留,「再坐下来陪我喝酒,我想喝个醉,我们不谈战事了,只喝酒,
与战争有关的一切都可以抛开,还有,叫守在帐外的人离远一点,我不喜欢在我
和男人相处的时候,被别人监视,要么你就叫他们全部进来好了。」

  风长明朝她又是一笑,然后对着帐门喊道:「百步之内若还有谁,我就把谁
给踢飞。」

  营格米和骞卢听到,立即撤去所有的守卫,然后果然在百步之外的一个点上
守望那个「有玫瑰」的帐篷……

  「可以放心地喝酒了。」

  风长明重新坐了下来,倒酒入杯,邀约道:「你醉了之后,所有的事情,我
不负责的。」

  「哦?我说过要你负责吗?」

  柳燕笑着,笑得妩媚之极,举杯与风长明的杯子碰撞,然后喝了,那脸或许
是因了酒喝得差不多的缘故,嫣红若桃,风长明便与她一直喝酒,两人果然不再
提战事,只是把酒往胃里一杯一杯地灌……

  「你的部下会担心你的,喝了这杯,就离开吧!」

  风长明突然道,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且一群女人在守候着他的回去,着
实不能再陪柳燕了。

  柳燕娇笑,醉意溢然,道:「你刚才不是说造爱吗?」

  风长明道:「我是说过,但我不一定要对你履行诺言,况且我也没有向你许
诺。」

  「很少男人能够拒绝我的邀请——」

  风长明笑笑,道:「我想也是。」

  「那么——」

  柳燕把杯中的酒喝完,掷杯落地,陡然站立,把披在她身上的黑色锦纱甩飘,
她的身体本来所着极少,除了外披的黑纱,便只有一身奇特的护甲,此护甲只护
住了她全身的两个重要部分:以铜铸就的杯罩和白银片子编织的短裤。

  铜铸的护胸衣,闪烁着明亮的金黄,把她的巨乳罩盖在半圆的铜峰之内,从
她的护甲的圆大,可以猜测出在那底下的玉峰的硕大,以白银圆片编织的短裤,
明光耀眼,束缚在她的腰间及双腿尽头。她虽长得不是极高挑,然这条短裤以及
因时常运动而变得结实细小的蛮腰的双重突现效果下,给人造成视觉的迷错,令
人觉得她一双玉腿也见修长。

  从明闪的圆片之间,可以稳约地看到里面的黑色……

  她站起身,继续把话说完:「……你来操我!」

  风长明心中惊讶,他原以为柳燕在见面时与他的对话,是基于一种彼此的玩
笑,不料此刻这女人真的要与他做那等事了。他把酒杯丢到一边,捧起酒壶,仰
首就往嘴里灌,灌完半壶酒,把酒壶抛开,单手掀翻面前的矮桌,长喝一声:
「老子操死你,妈的好骚,我喜欢!」

  「喜欢就来嘛……」

  柳燕开始呻吟,那淫荡的声调,百步之外的营、骞两人听了也有反应,风长
明看看她,觉得她是醉了,但好像又未醉似的,半醉半醒之间,反而更是媚力四
射!

  「哇,你穿着战甲,竟然要与我打肉搏战?」

  风长明大叫,走前一步,搂她入怀,趁着酒意咬住她的嘴,大肆地吻咬她,
她的反应亦异常激烈,男人强有力的拥抱令她的心跳和血液都加快,身体里的某
种体液的产生和流动速度亦开始增加,两人都仗着酒精的燃烧,而把欲火提升,
风长明的手在她身上摸索,偏偏就是摸不到重要部位,要解开她身上的护甲,却
无可依寻,柳燕的巧手倒是很伶俐,很快地就把风长明的上衣解除,在解开他的
裤带之时,她竟然不把他的裤子整条脱下来,那双玉手就急急忙忙地钻入裤裆里,
抓握住风长明的肉棒……

  她的双腿已经被风长明抱得离地,此时抓握到风长明裤裆里的物事,全身剧
颤,双脚在那一刻又碰触到地席,她上身向后仰,两人紧吻的嘴就此分开,她仰
首,以一双含着似惊若喜的迷眸,看着风长明粗犷的脸庞,问道:「有多少女人
在你胯间痛哭?」

  「我觉得她们是因为快乐而哭……」

  「我遇过无数男人,能够在一抓之间,就能感受到其硬度和粗长度,你是我
遇到的最强的男人,你这根东西不属于人类,应该说是大象之类的……不知大象
是不是这般粗的?」

  柳燕也有些迷糊,因为世人只说过驴的东西很粗长,却没说过大象的东西是
否也很粗长?

  风长明笑道:「看来你经验非常丰富,待会你教教我好了,我想你是个好老
师……」

  他说罢,柳燕已经滑身下来,跪在他的面前,一只手扯下他的裤子,他跨间
那根奇特而强悍的物事蹦跳出来,弹打到她的俏脸,她惊「咦」一声,双手抓住
他那跳动的阳物,仔细地端详,惊道:「你这长的是什么?」

  风长明有意挺了挺臀部,把阳物顶了过去,道:「你自己不会看吗?」

  「肉珠……竟然还有七粒之多……且还有七种颜色……太神奇了,从来没看
过这样令人心动的家伙,让我亲一个。」

  柳燕对风长明的肉棒爱不释手,张开嘴儿就吻舔那茎头,照着那七粒肉珠,
一次又一次地亲吻,风长明被她弄得全身性起,血液一股又一股地往阳物上冲,
柳燕可以感受到一阵又一阵的颤动,风长明硬是要把肉棒往她的嘴里顶,可惜太
粗了,顶不进去。柳燕已经叫道:「白明……别顶了,我嘴不够大,会被你顶坏
的……」

  「我操!我以后让它变短小一些,现在使用起来就是很不方便……或许冰变
可以用在它之上。」

  柳燕道:「这样就好,就要这般又粗又长又硬的,能够把我们女人往死里顶
……啊,我下面流了好多汁水了,你帮我把银裤脱了吧,求你了!」

  「老子不干,你那东西扎得太结实,我找不到门儿,你自己来……妈的,要
来和老子做爱,竟然用白银把洞口给塞了,现在后悔了吧?」

  风长明正享受柳燕的手和嘴,他才懒得去做那脱衣脱裤的烦人事情,虽然那
也许很有情调,不过他解了那么久也解不开,也叫他很丢脸——就是不知道她的
护甲的扣结处在哪里。

  「你这粗人,好粗心啊,人家就喜欢你粗……我的护甲扣勾就在背面中间处,
你帮忙解开吧,人家现在没空,你这东西还是第一次看到,可爱又强悍,太讨人
喜欢了,嗯嗯,可爱的七色小珠珠,姐姐要吻死你们哦!」

  她的舌头不停地挑逗风长明的肉棒头上的色珠,真把风长明弄得欲火焚身了,
但她身上竟然还穿着护甲,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他俯身下去,看着柳燕被一圈黄铜围绕的俏背,见铜板圈吻合的中间处果然
有裂痕,于是双手去扯,吻合处的裂痕增大,他看见里面有三排铜勾联结,便道:
「喂,柳燕,你这勾得好紧,怎么打开啊?」

  柳燕道:「你好笨喔,不要这样扯,我宝贵迷人的胸衣会被你扯烂的,把它
们拉并挑,然后解开,难道你没有帮忙解过女人的胸衣吗?」

  风长明道:「你这和她们的不同,你的是金属的……」

  话虽如此说,他得到柳燕的提示,果然很快地就把铜胸护甲给解除了,那奇
特的铜甲被他狠狠地丢到一边,浑浊的金属声响便随之而起,风长明骂道:「操,
穿这样的东西,也不嫌重……哇,你里面还穿有黑色的纱衣啊,好麻烦……」

  柳燕娇笑,手在风长明的肉棒上套弄着,她舔了舔肉珠,道:「那当然,不
在里面加点软性的衣布,会把我柔软的宝贝给磨坏的,女人要注重保护她的胸部,
我这胸部好看吗?」

  风长明看着被黑炒包裹着的浑圆硕大胸部,比被铜罩罩压着的时候还显巨大,
活像超大的哈密瓜,他接着把她的黑纱内衣解去,碰到那玉胸,触手腻滑,但见
光洁如玉,褐黑的乳晕大面积地把乳峰铺盖,像是被某人咬吻出来的巨大瘀块,
乳晕之上是一粒硬挺的黑红枣粒,在枣粒中间隐约有一点乳白……

  他很喜爱这两颗吊在胸前的软体球,双手从两人之间的空隙钻进去,抓住她
的双峰,兴奋地道:「你这两个球一定经常被男人打,否则不会肿胀到这种程度。」

  「喔唔,抓得人家好舒服,再使劲点……」

  「老子把你抓爆!」

  风长明喝吼,双手抓着那玉肉球,往上直提,拉扯得她身体也微微颤抖。可
是她似乎很喜欢这种变态的痛苦,或许这种痛苦,对她来说,也是性爱的一个过
程,能够叫她兴奋异常的。

  柳燕玉体剧颤,娇吟道:「把……把我的银裤脱了……里面全湿了,好难受
……」

  「你跪着,我怎么脱?」

  「你自己想办法嘛……男人应该学会怎么脱女人的裤子。」

  「喝!」

  风长明大吼,双手扳转柳燕的身体,柳燕惊叫「你要叫做什么」风长明却弯
腰抱着她的臀部,把她提抱上来,然后一手紧搂着她的腰,柳燕被如此吊在半空
中,心中惊慌一下,立即明白过来,此时她的脸正好对着风长明跨间物,于是双
手去抓那肉棒,一张嘴就去吻吸,嘴里还呻吟道:「你这般力气真大,好疯狂,
叫人喜欢……」

  风长明嘿嘿笑了几下,他的左手搂抱住她的腰,右手解去那银裤,因已经熟
悉,解除极易,随手就把那银裤给丢了,却见银裤里面还有一层黑色的丝裤,他
原以为刚才看到的黑色就是她的体毛,不料原来还是丝布。

  只见这条小巧的三角丝裤前面已经湿透,他隐约可以闻到女性特有的味道,
他由上而下地看去,那黑色的丝裤因湿透之故,紧贴着她肥厚的肉阜,两片肉阜
把丝布夹吸了进去,像是黑色的馅包,风长明看得脑门充血,右手中指按压在缝
陷处,斜着来回地磨擦……

  柳燕因酒精作用,以及风长明特殊的体格,本来已经情欲大动,此刻被他那
粗大的手指这般一弄,更是春情难抑,臀部亦见微微地颤抖,一双玉腿伸得直直
的、勾搭在风长明的强劲的脖子之上,她嘴里直呼:「啊啊……吻我……吻我
……」

  「啪……」

  风长明右手突然拍打在她的肉臀之上,道:「别叫我吻你,老子不喜欢吻别
的男人操过的穴……」

  「呀呀呀……我洗得很干净了的,求求你,吻我吧!」

  柳燕苦苦哀求。

  风长明又拍了几下她的臀部,然后扯开她跨间的丝裤,与丝裤颜色相仿的黑
色体毛蓬然而出,把她双腿间覆盖了,像突然长出的黑色的染草儿,泛着迷人的
光泽,他不得不惊叹柳燕淫水的多了。

  「我要把你的丝裤撕烂了……」

  「不行啊,待会我还要穿的。」

  「哪有这回事,你的双腿挂在我的脖子上,我怎么脱你这裤子,待会我随便
找个女兵给你弄一条来就可以了。」

  风长明也不管她是否同意,食指和中指并拢,往那裤上一剪,就把那丝裤剪
裂了,随之,那丝裤变成一块黑色的丝巾,飘落地席之上。

  「哇,我宝贝的丝裤啊……你好粗鲁……人家都是愿意的,还用这般粗暴的
方式,好……好叫人家喜欢……喔,吻我!」

  「不吻!老子只说操你,没说吻你……」

  风长明俯首盯着她的双腿之间的妙处,那里果然湿得一塌糊涂,心想:这女
人可真够淫荡的,和朵依丝、参飘两女有得一拼!

  柳燕失望地呻吟道:「我好期待你粗鲁的嘴吻我的嫩穴小嘴哦……」

  风长明注视着眼前的肥穴,那黑毛特密,包裹着她浮胖的肉丘,肉丘之间的
裂缝要比一般的女子宽大,且那颜色甚浓,由此看去,可以看到两瓣宽长的肉片,
厚薄适巧、颜色红褐,如老桃汁色,借蜜汁映照而迷芒闪烁。

  光线的充足,使他能够清晰地看到她跨间妙处,那毛丛中隆起而深陷的巧妙
组合,如高山间之深渊,透过迷人的蔓藤,可见深渊处水流幽幽,两尾红鲤似在
渊肉里游戏,细看就是那特突出的嫩红蚌肉……

  风长明手指扫开她的芳草,直刺入她的芳径中,道:「这里一定被许多人冲
刺过吧?」

  「人家现在最期待你的冲刺……」

  柳燕被手指弄得情动,淫靡地呻吟,她的双手抓着风长明的肉棒,嘴不停地
在那可爱的珠肉上舔吻,她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奇特的生殖器,姑且不说他的巨
大令她疯狂地喜爱,就是那珠肉也已经叫她情动如发情的母牛……

  她每想象到这根东西进入她的肉穴,就叫她兴奋无比,那巨大定会把那肉珠
挤入她的阴道壁,刺拉出七道强劲的性感带,上面的珠肉每次进出当会亲吻她的
兴奋点,这是平常男子所没有的。她想,即使是敌人,也心甘情愿被他操到死,
本来她准备在肉体上击败风长明,以示风长明的无能,从而打击他的信心。要知
道一个男人,非常地在意他某方面的能力,在这方面被女人耻笑的话,在生活方
面也无法提得起头来的。可她此刻却完全忘记了当初的想法,只想着这根可爱而
粗壮的家伙进入她的身体,哪怕是进入一秒钟,她也激动得直到高潮……

  「哦哦……呀!白明,吻我……或者操我……给我吧。美丽的肉棒,七彩的
刺激……给我最奇特的高潮……」

  风长明发觉她的叫声极淫荡,没有被他的春潮气味的影响,便已经表现得淋
漓尽致,且那跨间妙处,淫水泛滥,非一般女子可比,足见其淫!他的手指突然
抽出来,淫笑道:「让你试试冰的洗礼吧,你会知道冰的魅力和力量的。」

  他的食指发劲,把空气迅速凝成有形的冰棒,此冰棒要比上次给斯耶芳的那
一根要粗长许多,柳燕还来不及反应,他就把冰棒插向柳燕的蜜穴,那蜜道早已
开启且被淫水所润透,这冰棒且润且滑,触碰其外唇,柳燕被冰冻刺激得娇体狂
震之时,也嘶叫出来,而冰棒分开她的双腿间的水嫩裂缝,直抵她的阴河地道里,
那冰冻的感觉在她湿润的体内,形成刹那间的温度反差,令身为一代强者的她,
也略感剧冷,玉体颤抖中忽然僵却,她的嘴急忙离开风长明的茎头,牙齿也打颤
了几下。

  柳燕的牙关哆嗦了一阵,逐渐适应这寒冰,忽觉别有一番味道,在这酷热的
天气里,那冰条刺入她的肉体,把她的心也冰爽起来,酒意渐醒,醉意却更浓,
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的兴奋更是加速,那种首次的兴奋感袭击她的心意,更觉
这冰条更胜肉条无数倍。

  那冰棒儿在她的热穴里且融且凝,融化掉的冰水与淫水泄流而出,冰棒尺寸
却未变,风长明的手指,指挥着冰棒在柳燕的淫穴里动作,此动作极不温柔,冰
棒一下一下粗鲁地冲撞入她的蜜道,冰且滑润,肉道亦润滑,进出之间,无甚阻
力,挥动自如,直把柳燕挠磨得呻吟,兴奋劲撩……

  「啊啊啊……好舒服,这冰棒太叫人喜欢了,再快些……冷得叫人直哆嗦
……」

  风长明左手仍然紧紧地抱搂住她的腰,把她的身体提离地面,她的双脚勾挂
在他的颈脖之上,胸前吊挂下来的巨乳抵压在他的腰胯之处,一双玉细滑嫩的手
不停地套弄着他胯前的坚挺巨棒,张嘴淫呼、百般吻舔……

  此种情形,亦只有风长明能够办得到,若非他巨高的身体,他绝不能享受柳
燕胸前肥大的肉球所给的柔软压迫感,若非他的强壮,亦无法坚持久久地把柳燕
的肉体抱持在空中,且单手环抱,另一手对她水淋淋的淫穴进行刺拔,以冰棒进
入她的蚌肉里,叫她领略未曾真性交而获得真快感。

  「喔嗯……喔嗯……」

  她的娇体此时躬弯而起,微见寒颤,挂在风长明脖子上的双腿几乎无力,风
长明见得她的反应,那冰棒抽插速度更是变快,她的身体被抽离风长明的胸膛,
隔在两人之间的吊挂豪乳颤动不止,由她的蜜穴里的流水急急涌出,如同晶莹透
彻的涌泉。

  「啊啊……我要强壮的大肉棒……」

  春情大动的柳燕,急需要真实的性器,此刻呻吟哀求,风长明却继续用冰棒
逗弄她,叫她情动得忍无可忍。

  风长明一个劲地抽动冰棒,欣赏她濒临崩溃的挣扎,满足了他狂妄的心态,
也许这个女人的确是强大的女人,但此刻却只是他手里的一个性奴……

  「叫吧……呻吟吧……哈哈……」

  柳燕已经无法使劲至双腿,身体全靠风长明左手搂抱着没有掉下去,她被冰
棒刺激得身体散颤,那嘴已经顾不得吻风长明可爱的棒棒珠了,只顾一味地呻吟:
「啊,我要掉下来了……白明,抱紧我啊……再深一点,喔喔冷冷的好舒爽…
…」

  风长明看着她那被冰棒冻得通红的蜜穴,在冰棒每进出之间,把她的显得有
点苍褐的外唇分开,见到里面鲜红的阴肉,着实想把肉棒捅进去,撕开她的阴道,
让她尽情的呐喊!

  心动之间,下体硬度再增,柳燕立即感受到她一直喜欢的硬度,这叫她更兴
奋异常,不住地扭动身体,也不惧风长明失手之时她会掉下来了,她狂喊道:
「白明,给我……我要!啊啊喔……我要热乎乎的大肉棒……热乎乎的,硬挺的
……大……大……喔啊,嗯唔……」

  风长明本想继续折磨她,见她实在抵挡不住,便亦不忍心,虽说将来或者是
敌人,但他们刚才也说过,暂且抛开战事,只追求一次性爱;柳燕,或许就是这
种为了性爱,而不顾一切的女人。

  他突然把她丢了出去,柳燕惊呼出来,但身为强者的她,即使在这种迷魂时
刻,也依然保持一定的身手,被风长明丢出去的刹那,惊慌之中,双手与双脚都
巧妙的趴撑在地席之上,臀部自然的撅起,跨间的妙处,被私毛覆盖的两片阴唇,
自然地、微颤性地一张一合,如同她的蜜穴在呼吸……

  她回头怨道:「你好狠心,没说一句,就把我抛……啊……」

  风长明把她抛丢的一刻,已经前扑上来,此刻她刚回头,风长明已经冲至她
的屁股后面,那强大无比的雄躯跨立在她的臀部上空,双手狂野地抓住她的小蛮
腰,把她的臀部大幅度提高,一手仍然放在她的臀侧,右手回转,握住自己的巨
棒,就以搭马之强势,那巨棒顶在她翘起的阴部,沉马一压,「扑滋」一下,那
巨棒没入她的水穴里,因刚才小幅度的高潮、她的蜜穴存留一点空气,便在那一
插之间,连同淫水被挤压出来……

  「啊……好强……」

  她受此突袭,即使以她淫荡的个性,曾有过数不清的男人,她的淫穴里被许
多不同的肉棒插入,但这次她仍然震撼,不单是心灵上对这种强悍及狂野的插入
而震撼,且有着肉体最原始的震撼,那种近乎叫她痛苦的刺入,仿佛要在刹那间
把她的淫道撕分开来,那根强大的阳物,像一根巨木桩,由上而下地击打入她潮
湿的洞穴,而风长明弯膝跨立的抽插姿势,竟在插入的瞬间,斜压而下的物体、
到达她的体内,变成由下而上的一种撩挑式抽插,那茎头上的肉珠在那个时刻,
不但长久地触碰到她的花蒂,且在她阴肉撩挑、挤压、厮磨着她肉道上方某个不
知名的兴奋点,叫她的每道神经仿佛是被电击一般,全身也跟着软麻……

  突然间的胀痛,使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在那一刻欲抽离肉棒,双手要向前爬,
风长明的左手强劲地抓住她的肉臀玉肉,把她的前倾的身体拖拉住,瞬间之后,
她才能适应这种超巨的尺寸,感觉到那硬物塞打入她的肉缝里,充塞了她的整个
身体,直抵她的最深处,与她的肉壁紧密的吻合,几乎可以感受到那七粒肉珠直
陷入她的肉壁里去。

  虽然她以前有过无数的高潮,却从来没有过这般的充实感,那简直是要把她
的下体硬生生地撑开,把某物强硬地塞入,那种微痛的刺激,连身为一代荡女的
她,也真实地感受到了,因此才会在风长明贸然突入的刹那,痛呼嘶叫,眼睛惊
讶地盯着跨坐在她臀部的风长明,看见那根东西插入她的身体有三分之二之多,
还有一截没尽入,她更是大惊,心里直叹这男人的肉棒非一般的粗长……以她容
纳许多男人的淫穴,竟然无法全部地吞吸他的阳物?

  从未有过的冲刺,令她也跟着疯狂……

  风长明在突入之后,立即开始猛烈的抽动,双手紧抱着她的洁白肉臀,巨物
一下一下地在她的缝道里抽插,柳燕不但感受到巨物与壁肉间最紧密、最强有力
的摩擦,且那七粒突出的肉珠,似乎也深陷于她的肉壁里,每次的进出,都在肉
壁开出七条小道,这种把性器以最大限度打入女人的身体内部,是每个女人所期
待以及为之疯狂的,她这辈子首次遇到如此奇特的风味,早已经情潮迷泛。

  「啊啊白明,人粗肉棒亦粗,大肉棒比冰棒好百倍……嗯喔……我被你撕裂
了,有点胀痛,多少年没这种感觉了?你真是强悍得叫人不敢与你为敌……我只
想成为你床上永远的对手啊,好特别的感觉,你那七粒肉珠是怎么长出来的?那
么精致迷人……」

  「我娘生我时候就长出来的……」

  风长明乱回答一通,此刻他正在兴头上,那臀部一耸一耸的,全往柳燕的后
臀抽送,顶得柳燕淫叫无比,身体不自觉地往前爬抓,风长明也跟着她缓缓推移,
手不时地在她的臀侧拍打,如同骑马一般,鞭训不止!

  风长明不停地在她后面狠狠地抽插,她就在地席上不停地爬走,满帐篷里响
荡着男人的粗吼、女人的淫叫……

  远远的人听到这声音,骞卢就对营格米说:「看来柳燕这淫妇也不敌我们强
悍的少主。」

  风长明和柳燕在营帐里胡天胡地,全然忘记了帐外还有许多耳朵……

  「吼吼……干死你,骚娘们,我插……」

  「喔啊啊,嗯嗯,大肉棒插得我好深,要把我肚子顶穿了……」

  「顶死你这婆娘,敢来向我挑战?妈的,自作自受,我挺……」

  风长明双手不停地拍打着柳燕弹性十足的肥臀,每次击打都发出响亮的「啪
啪……」

  柳燕亦分不清是痛还是快感,尽管在帐篷里爬走,风长明弯着腰、仰着首,
半步半步地紧随着,那阳物尽情地在她后面对淫穴施行强击,每次抽送进去,柳
燕都会扭动臀部,前身前倾,配合着向前爬动一小段距离,正好免去了风长明抽
拉回来的时间,如此,风长明胯部一挺,阳根尽入,她就向前移动,风长明紧接
着又向前继续挺,这连续的挺送动作,有了柳燕的配合,就完美地完成了性爱一
抽一送的基本抽插,把柳燕的淫穴顶得淫水纷呈,此淫女淫水特多,那淫水就从
她的胯间沾满风长明的肉棒,肉棒出来之时,淫水便滴落而下,如是,一路抽插
一路爬,一路淫叫一路淫水。

  整个营帐几乎被他们所撼动,隐约地在摇晃……

  在营帐里爬了七圈,柳燕终于坚持不住了,一波波的高潮侵袭着她的神经,
几乎让她晕眩过去,她看到了撑起营帐的木柱,于是坚持着爬到木柱,前身靠在
木柱之上,酒红的脸无力地压依着木柱,软软地呻吟:「我这次要被你插死了
……插死我了,好强悍的性器,插死我也心甘情愿……嗯喔,喔喔喔,我要死了!」

  风长明正在兴头上,柳燕的体形虽不是很大淫穴却比别的女人要宽长些,足
够容纳他尺寸的许多,这尽情的抽送,虽不能完全地进入,但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还从来没遇到过容纳性这般强的女人,那阴道的弹性十分的好,他被她的肉壁
紧紧地包夹着,有说不出的性感,从背后瞧着她鲜红的阴肉扩张得像一个空洞似
的,看着自己的肉棒猛击入她的肉洞里,他兴奋无比,血液的替换速度大幅度提
升,勃起在阳物上的血管,爆成一道道紫黑的青筋,像绞结的蔓藤盘缠在褐木之
上,然后又以这一根狂胀的硬物捣入女体柔软的洞穴……

  让她里面的温润和柔软,紧紧地包夹、吸吮他的性器……

  他与其他的女子,很少如此疯狂,皆因对着某些女孩,他心中都有怜惜,只
是现在这个女人,与他本无任何关系,突然而来,且又带着敌意,即使是性爱,
也是以敌对敌的方式。不过,很遗憾,她绝赢不了他,想要打击他男性的尊严,
还早一百年!

  太天真了……

  风长明边想边狂插,每一次抽送,柳燕的前身都撞在木柱上,撞得整个营帐
真的剧烈摇晃,帐外百步之外的人看着莫不惊讶,柳燕当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情欲泛滥的她,就像软泥一般,无法支撑她柔软的身体,嘴里求饶,心中却百般
希望这种冲击继续下去。

  「好爽……要泄了……」

  「我还没泄哩,找上我,没那么快结束!」

  风长明立即把她的臀部提了起来,双手抓住她的双腿,柳燕的双手无力抓住
木柱,便让脸压落地席之上,双手软趴趴地安放着,双腿被风长明的双手提到他
的腰胯两侧,变成了头朝下脚朝上的姿势,风长明双手使劲,把她的双腿一拉一
送,他胯间的巨物就迅速地在她的双腿裂缝里进出,柳燕双腿虽然被抓握得有些
痛,但长久冲击的缘故,实际上她已经不能感受到痛了,因为她的双腿早就变得
麻木。

  由风长明身上透出的迷香渐渐地弥漫帐篷,本已经高潮的柳燕,被这种若兰
花似的奇异芬芳笼罩,柳燕本是淫性之女,在此之前,情欲已经到达高峰而瘫软,
此刻因迷香的刺激,却反其而行,身体忽然不知从哪里生了力气,双手撑了起来,
攀到木柱上,紧抱着木柱,风长明就此拖拉着她的双腿,两人间便呈现一线斜冲
刺的力轨,柳燕的身体被抽拉得离地而起,淫穴不停地受到风长明的冲击,帐篷
摇晃得更厉害了。她的发凌乱之极,盖落下来,不停的飘摇,身体被风长明抽送
得晃动不止,口里只迷糊地喊叫……

  风长明狂插了一阵,忽从柳燕的深穴里传来一阵犹如吸吮的压迫,随之由她
深处涌出一股烫热的阴精,他本一直保持在疯狂的抽插状态,阳物敏感至极,情
欲高涨,高潮正隐隐欲来。此刻被她的包穴一吸、一烫,龟头阵阵麻夹,会阴急
促抽搐,阳物突然硬涨,全身一阵哆嗦,臀部发抖似地狂烈耸动,一股烫热的阳
精喷射而出,射入柳燕的淫穴深处,与她的阴精混合在一起……

  两人同时到达最终高潮!

  风长明继续抽送了一阵,忽然抽离她的肉体,双手松开,已经晕眩了的柳燕,
掉落下去,如软泥般依趴在地席之上,久久不动……

  风长明耸耸肩,坐到地上,胯间巨物慢慢地软去,他呼吸急促,这场战斗费
去他太多的力气,虽然他非常强壮,在这方面也很行,但这女人骚得要命,明知
道已经撑不住了,她还要死撑,且她似乎能够高潮不断,在性爱中,很容易刺激
男人的疯狂,他就是被她刺激得停不下来,一场欢爱过来,没有半点花招,全程
冲刺,即使是他,也在事后累得牛喘不已,但无疑的,很尽兴!

  他拍了拍趴俯着的柳燕的雪白浑圆的屁股,那屁股被两人的液体和汗水弄湿
了,光亮润湿,柳燕没有反应,他站了起来,随手取过一条布巾,擦了擦全身的
汗水以及胯间物,把刚把被他刚才掀翻的矮桌扶好,取了新的酒壶和酒杯,自己
一个人独饮起来……

  半柱香后,柳燕醒转,抬脸看见风长明自己在饮,她的媚眼含春,道:「为
何不叫醒我?」

  「让你睡一会,因为睡觉对人有好处。」

  他喜欢睡觉,因此也不愿打扰柳燕的晕睡。

  柳燕爬了过来,从风长明手中夺过酒杯,仰首喝干,笑道:「很久没有这种
疯狂的感觉,也许是造爱造得太多,已经到了有点厌倦的地步。平时让一堆男侍
陪我造爱,也是寻找一丝肉体上的刺激而已,今日却因你得到了心灵上和肉体上
的刺激,对造爱忽然又有了热情……重新找到当年的疯狂。」

  风长明又倒了一杯酒,递给她,道:「我对造爱向来很有热情,只是有些时
候,我喜欢安静……」

  柳燕又接过酒,但只喝了半杯,然后复递回给风长明,风长明也喝了她剩下
的半杯酒,便道:「不想与你结仇,你退回布族去吧,若我此战胜,我只要一个
人,其他的,我可以不管的。你知道,我没有时间陪你们厮战,我得先取回西境,
那是我父亲的城,他死在那里了。或许我不但不想与你们开战,反而期待与你们
合作!」

  柳燕道:「你要谁?」

  「烈冰。」

  「你是因为她而向我族宣战的?」

  「她惹火了我……」

  「啊?」

  提起烈冰,风长明就想到在吻海时的那次窝囊,他又倒酒,怒冲冲地喝干了,
才道:「并非我要与你们宣战,这问题是你们先向我们宣战的,我占栗族,海山
入侵栗族,便是向我挑战……我不能失去栗族,因为单靠拉沙和苛铬,我很难取
回西境,也无法与巴洛金抗衡。或者我真的想侵并你们布族的力量,然而并非此
刻。我们的这次战争的结果,将宣告谁才是西陆最强的势力军,也宣告海之眼战
争的开始。」

  柳燕默然,找到她的衣物,然后穿着起来,着装完毕,他特意把风长明的衣
服也捡过来了,道:「海之眼,也该换朝了。巴洛金王朝,似乎久了一些……来,
让我替你穿衣,除了我的第一个男人,我不曾替第二个男人穿过衣服的。现在你
是第二个……」

  风长明站了起来,柳燕走到他面前,她的身高只有他的心胸,她右手执裤,
左手轻抚着风长明的胸膛,叹道:「好强壮的胸膛,还有这些性感的胸毛……你
做爱的时候真像野兽,连胸膛也具野兽之美,可是,我仍然坚信你赢不了烈古旗。」

  她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替风长明着衣,风长明很配合,直至她帮他穿好裤,
要穿上衣时,他阻止道:「不必了,天大热着。」

  「我也喜欢你裸露着胸膛……」

  柳燕欣喜地道,偎着风长明坐好,风长明不拒绝她这亲昵动作,虽然她与他
实为敌,然而那是将来的事情,至少在未开战之前,她和他,彼此之间根本没有
直接的仇恨,他道:「能给我一些烈古的情况吗?」

  柳燕道:「烈古虽是我族新起的最强大的势力,但我与海山、北狼三人对烈
古的了解都极少,他们窜起得太迅猛,似乎是突然间从地底上钻出来的,接着便
挑战我们三大霸主,结果我们败得一塌糊涂,我们的军队在战斗中,几乎不能与
他们交战,动物变得迟钝,有些甚至站着不动、任由他们的兵将屠杀,因此,在
此种情况下,我们只得投降。后来才知道,他们之中的高级将领,都具有一种能
力……」

  「能够控制人的身体,使之不能动弹是吧?」

  「你怎么知道的?」

  柳燕惊道,这些战纪,他们并未向外界泄露出去。

  风长明吼道:「老子就是被烈冰那小娘们如此戏弄的,我捉到她,把她带到
吻海,绑在雪树上,冻她十天十夜,每天都拿雪球掷她……」

  柳燕惊奇地看着他的脸,那粗犷的脸现着怒色,然而他的语言却极其幼稚,
她料不到这男人会有这么幼稚的一面,或者说天真。其实,她怎么会明白耸天古
族,在耸天古族的人里,因了千年的野林生活,而把他们的人种演变成一种近乎
原始性的天真,虽然在他们的血统里仍然有着耸天的狂傲,但这点传承却也是不
变的,比如巴洛金,不管他在战争中多么地狂暴和残忍,在平时,巴洛金也有着
孩子性的一面,那就是耸天的幼稚或天真,此种性情,在泸泾身上,表现得最突
出。

  风长明虽被铂琊教得战之残酷,然而不战之时,或者是没发怒之时,他也时
常流露着这种天真,更多的时候,他对人时,是以风妖的风流性情的。

  柳燕讶异道:「你跟她的仇,就这点点吗?」

  「难道还不够?惹火了我——就是最大的仇恨。」

  柳燕叹道:「也许战争是海山先挑起的,但现在看来,你和烈冰那小女孩都
非常期待……白明,问你事情,你有没有碰见两个矮小的年轻男女?」

  风长明道:「你是说那两个刺客?」

  「嗯,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干嘛要告诉你?」

  柳燕解释道:「如果他们还活着,则这场战争或许可以烟消云散,他们似乎
是为了这两个人而极度愤怒的,只要烈古退出,海山他即使有仇,他也没有办法,
他无能力与你们战。」

  「你觉得是这样吗?」

  风长明冷笑道。

  柳燕点头,接着又摇摇头,风长明就道:「你也不肯定吧?但我肯定你从一
开始就不想和我发生战争,只是如果真的发生了,你也不会退避是吧?」

  柳燕坚定地点点头,道:「海之眼虽然帝王不断地换,但除了已经灭亡的传
说中的种族耸天和古心,其余各族仍然保留着其独立的历史和荣誉,如果被别族
所侵,则便是族的耻辱以及亡族,我们身为族中的霸者,有责任守护族的荣誉和
存在。」

  风长明凝视着她,突然道:「他们两个,男的被我砍成两半,女的被我奸了。」

  「你……唉,男人!」

  柳燕叹道,「这战争是无可避免的了,那两个少年男女的父母都是烈古旗的
重要人物,且我发觉烈古旗里有一群很特殊的人物,此些人物里,若果谁敢得罪,
那人几乎是必死无疑的,你如今一奸一杀的,失去了谈和的条件!」

  风长明狂妄地道:「老子还没有弱到向他们求和!」

  「你无法谈和,我也只有与你为敌,沙场上厮杀了。」

  柳燕幽叹,她心里极不想在那种战场与风长明战斗,只是她必须那样。

  风长明耸耸肩,道:「无所谓,到时我把冰棒捅进你的心脏……」

  柳燕嗔道:「你就不能说点心疼人家的话吗?人家心里怪忧伤的。」

  「给我倒一杯酒。」

  风长明命令道,柳燕很听话地给他斟了酒,他拿起酒杯,含了一口酒,侧脸
便捧住柳燕的艳脸,吻了过去,柳燕很配合地张开了嘴,风长明嘴里的酒便流入
她的嘴里,那酒非很烈,却直浓到她的心坎。

  风长明离开她的唇,自己喝了一口,道:「很多时候,可以对你温柔,但在
战场上,却只有残忍。因为,战场,是用血摆的盛宴,而非酒!」

  柳燕知道他说的是实情,在战场上,她若碰到他,也不会手下留情,虽然事
后她可能后悔,可能心痛,然而,在那种刀剑互相砍开、刺入彼此的生命的场合,
是不能以情而言的。况且,风长明对她,或者根本就没有情……

  「你没把那少女杀了,你是困住她?」

  柳燕转移话题,她不愿再继续深讨令她烦忧的问题。

  风长明道:「她是我的人了,当然得留在我身边。」

  「你向来都如此狂妄霸道?」

  柳燕问道,她喜欢他这般的。

  风长明道:「一般般,总之不能叫她回去送死……」

  柳燕疑道:「她回去,怎么就是送死?」

  「我的直觉,啊哈哈……」

  这次更是狂妄嚣张了,连柳燕都有点受不了他了,女人以直觉辨别是非倒无
人指责,男人竟然也以直觉断决事情?

  「你们在等待烈古发动战争吧?应该很快了。」

  柳燕叹息,她摇晃着站了起来,可见酒意又浓,风长明安坐不动,她饱含感
情的一双眼注视着风长明的侧脸,道:「我曾经和烈冰约好的,如果她们有胜算,
我就与她们联手,而今若你在战中立于不败之地,至少能够与她战成一个僵持的
局面,我和北狼就不插手这场战争。但是,若果你败,我便会与北狼出兵助攻。
刚才你说让我躲到后面,你胜了之后,不会侵我族领土,只要烈冰一个……希望,
我能够相信你。我回去了,来这里虽然不曾得到什么,但也没有白来,至少我得
到了我喜欢的东西,也清楚了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你,真的很强大……」

  柳燕说罢,俯首下去,吻了他的发盖,忽然双手环抱住他的头,把他紧紧地
搂在她的胸脯的双峰之上,如此好一会,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他,然后默然地走
出帐外,风长明没有回头,只是继续喝酒,一会之后,骞卢和营格米进来,风长
明对他们道:「来,喝一杯,明天是生是死,酒最明白。」[/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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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ost0925 2008-2-19 01:23

[size=4][font=宋体]        第十集 九月战纪 第三章 最后的温柔

  西陆的地形,以山脉为主,其山诸多,林然不统;百步之内,亦见一丘;千
里之地,山石嶙峋;遥望之间,雾山遮掩;所见山影,连绵不绝。

  整个西陆,又以栗族和布族所处的位置,山脉最多。此些山脉,虽不及西沙
山脉着名和雄峻,然而其特点是多、分布广,这点在拉沙的领地是无法见到的,
只有在栗族和布族才有这种奇景。

  东大陆是森林,西大陆是山脉,南北大陆则趋平原地势。

  冰旗与烈古所扎营的地势,便是崎岖的山岭……

  两军僵持于栗族和布族分界线的中央,各占几个山头,遥遥相对。

  冰旗于南向,烈古占西边峻岭,双方所占山脉之间,便是洼地,此地甚宽,
如一段平原,而两族分界线就是与这一长段山洼为界,当对方的军队不经允许而
踏过这山洼,便是对另一族的领土的践踏……

  巴洛十九年,九月八日,柳燕从南岭归来,回至烈古阵营,把仅得的一点情
报给了乔野:白明是个强悍的男人,影明被杀,斯耶芳成了白明的女奴……

  汇报完了,她便率军与北狼退居后方,却时刻关注着前方的战情。

  当日,烈古举行战前的最终会议,此会只有古心族的成员参与,就连海山也
被拒之在外。

  烈古军事主帐,外围被十多个古心族的年轻人围守,里面尽是古心族的成员,
可见形势的紧张,海山也第一感应到,战争无可挽回,必将爆发,他心中略为后
悔……

  帐里的人,个个愤怒,其中以斯雷的愤怒最明显,他牙关咬得咯嚓直响,爆
吼道:「天杀的白明,竟把我的女儿……」

  他气得浑身发抖,激动得连话也不能继续,古心众人也知道他的愤怒,影明
的被杀,虽是叫他愤怒的,但斯耶芳成为白明的女奴,更令他们愤怒!

  影明被杀,只是生命的终结而已。既有生,当有亡之时。然而斯耶芳的成奴,
却是古心族的耻辱,这种耻辱一度在历史中恒久!在耸天统治的时代,古心族则
是海之眼最低层的「奴之族」……

  即使是那个时代,因耸天的骄傲,也很少发生把古心的女人变成耸天男人的
女奴的事情,如今却在耸天灭亡之后,竟然发生此等事!这更深更强烈地触痛了
古心当年的伤疤,在这种永久的耻辱的不灭痕迹之上,再一次狠狠刻下最深的一
刀……

  以耸天的骄傲,绝不会碰古心的女性;而又以古心的仇怨,亦不会对耸天有
着善意,更别说某种情素了。

  若是耸天与古心之间发生了情感纠缠,或许会更好一些,然而此刻,无疑是
耸天又一次把古心奴役,就斯耶芳一个,已经代表了如今的整个古心……假如白
明真是耸天古族的人,则如此便是不可饶恕的,若白明非耸天之人,仍然——不
可饶恕。

  古心曾面对着耸天时,是最低等的民族,但是,耸天被古心推翻后,古心就
成了海之眼最强大的种族,哪怕他们的身形是多么地矮小,也无人敢否认这个事
实。

  此等耻辱,岂是重生后的古心所能忍受的?

  影杀怒道:「我非杀了白明不可!」

  「他是老子的,老子把他剁成肉酱,再把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他突然抱头大哭,众人都能够理解,古心有明训,若古心女人与耸天男人有
染,不管是愿意还是被迫,其结果都是被处以死刑,斯耶芳被白明蹂躏,也许不
是她的错,但却是古心的绝对的耻辱,若果是耸天之外的人,古心会选择报复行
动,但不会连受害者也杀了,只是白明是耸天的,则便连斯耶芳也是无法活的。
因此,斯雷哭了,因为女儿的命运!

  除他以外,还有一个人在默默地流泪,这人便是影明的母亲:梅无度。

  「由我去杀他,为哥哥和嫂嫂报仇!」

  一个与影明有几分俏似,非常英俊少年怒道,此少年正是影明的胞弟影智,
他没有影明的高度,比影明短了三公分,也就一百五十三公左右——这在古心族
算高的了,但他和影明一样,都继承了影杀的绝对俊美,或者说,古心族的漂亮。
上天其实并没有亏欠他们什么,虽然给了古心矮小的身体,但却给他们比一般种
族普遍要好看的脸蛋儿,无论男女,都是极其漂亮的。

  他虽然如此说,但古心的众人知道,影智的功力不及影明,他的人像他的名
字一样,在智慧上,也许比影明强,但在力量上,弟不及哥。

  「合他们两人之力仍然无法击倒的白明,不是你能够杀得了的。」

  与乔野同为三大老人之一的英达道,他和另一个名为安里的老人,都有一百
多岁了,这年龄自然无法与乔野相比,只是乔野被冰封了四百年,因此,三人看
起来年龄相似,但从他们的表面上看,他们都只是七十多岁的老者。

  烈冰道:「如果是我在吻海遇到的白明的话,单靠他也是无法让他们两人败
亡的,可能是他身边的人,我们古心族某种程度上可以因耸天而倍增力量,但对
着其他人之时,却必须以平常的实力对敌,则他们是不可能战胜白明身边的人的。
我在吻海之时,就是被他身边的一个女人击败的,那女人的力量非常地强,他的
反震力就让我无法承受,如果是直接攻击的话,估计我已经死在吻海了。」

  有人道:「围绕在白明身边的人,的确也算海之眼一代强者,他们俩个哪能
是对手?我们对耸天的人很敏感,而耸天对我们的气息却没有我们的敏感,我如
今想不明白他们在发现白明之后为何不能全身而退?难道说白明的力量真的非常
之高?」

  乔野叹道:「我曾经警告他们,一旦确认白明的身份就撤退的……唉,事已
至此,当无可挽回,如今之计,只能替他们报仇。在海之眼,除了耸天古族,没
哪族敢奴役我们古心,则即使白明非耸天之人,其过不可原谅,当灭他一切!」

  「灭他一切!」

  营帐里的古心族异口同声道。

  乔野道:「今日进兵,分三路。英达,会议结束后,你与史球、马米率领织
海云、丘敏、苍茫、铁默、真雪领一万兵绕左边山路而去,伏于敌军左方;安里
与史轰、天无赫、布阿拉率雨天青、道无情、乔文亦领一万兵伏于右。女王与我
等则为中线,将于明日五更时分举火为号,以迅雷之势灭绝冰旗,继而侵并栗族,
朝海之眼的帝王进军……」

  同日,冰旗亦做了最终的安排。苛拿道:「烈古旗已经布兵出列,左右两军
各出,估计每军各一万左右将兵。我等须即时安排拒敌之策,少主,以为如何?」

  风长明难得不在议会中睡觉,见苛拿问,便道:「苛老将军自行定策吧,我
已知你胸有成竹。」

  苛拿笑笑,道:「左右各军,当是配合敌方主力而攻,其要绕道而集中此处,
需要更长的时间,因此,其军必比敌方正面主力先行进入栗族边境,由左右两方
朝此地推军而至。我们以党邢、营格米率其本部兵及一千弓箭兵挡左,那席里与
骞卢领其本部兵兼一千弓箭兵拒右,其余为中线,与烈古决战于布栗洼原,我率
余下弓箭兵与盾矛兵为前锋,少主与蒂金为后领大队而出、予我支援。」

  骞卢道:「苛拿,我要与少主同进退。」

  众将狠瞪他,他垂首,风长明道:「我知道你时刻要跟随我左右,欲保护我。
但苛老的安排亦是正确的,这次有许多人在我身边,当不至于像上次一般面对着
两个小矮子也遇险,再说,你觉得我真的很弱吗?」

  「不是,少主比我老头强大多了。」

  风长明微笑,侧转脸看了看左边的蒂檬,再道:「有老师在我身边,我很安
全的。战争不像私斗,不能凭个人意志行事,你听苛老的安排,胜后折转回来再
与我共同战斗吧,以骞卢长斧兵当是战无不胜的吧?」

  骞卢有点脸红,可还是厚着脸皮地道:「当然是战无不胜的了,布族矮子哪
是我强壮的长斧兵的对手?一斧砍一个……」

  苛拿阻止道:「好了,别费话了,人老了尽啰嗦。」

  风长明道:「诸将有异议么?」

  「没有。」

  风长明道:「我倒有个提议。」

  风长明叹道:「老实说,此战形势,我军处于劣势,虽然战时当怀着必胜之
心,但若真败之时,则便用火攻吧。」

  「火攻?」

  众将惊呼,那席里道:「少主,这片地形,以山石为主,枯草枯木及枯叶连
绵铺盖、满山满野,如若取火攻,则这带之火一旦燎燃,便非人力可以熄灭,且
火热当急,其时我们之兵也无法急退,必遭火噬。更且,不但两方兵将难以退回,
即连居于这带的民众也无法逃脱火难……」

  「战,本无情的。」

  风长明扫视诸将,继续道:「伏三千兵于山脚,人人自带火种与火油,我败
退时,即以火烧山,我军急退。即使败,也叫他们付出沉重的代价……」

  众将或有异议:「可是,此举将造成天灾?」

  法通冷静地道:「不然。海之眼置于无限的海洋之中,雨量特多,我近观气
候,近两天当有暴雨。此地已经有一段时日无雨,此雨必定下个两三天,当能把
这火灭掉。但这场火,亦是可以把这一带的山野烧尽的了。」

  苛拿道:「此策非万不得已之时莫用,战争虽残酷,但把两族边界的民众以
及山土烧光,未免太残忍了,且这火烧的不但是烈古,连我们的士兵也将会被山
火夺去性命——」

  「是吗?」

  风长明冷言,双眼射出残忍的芒光,道:「如若无火断后,我们兵败之后,
即使能够退兵,亦同样所剩不多,且烈古新胜,其锋甚锐,海之眼何地容我?要
么我们胜,要么让这一带变成火海,这是我的决定。」

  众将还欲再说,风长明阻止道:「我向来很少做出一项决定,但我所做出的
决定,不会更改,况且你们也清楚,以火助战对我们有着绝对的优势,火是不认
人的,当能烧尽一切,能够活着的回来的,就看谁逃离得快了。」

  骞卢道:「我赞成少主的提议,让火烧绝一切,烈古欺人太甚了,我们若不
成事,也叫他们无法成事。」

  蒂金点点头,道:「只好这样了,虽然极其残忍,但要烈古在此战胜后无力
继续追战我们,此是最好的策略。虽然这般,对栗族和布族的民众甚感愧疚,唉。」

  风长明站了起来,道:「你们立即安排战事,我有点私事,先行离开。」

  众将看着他离开,法通突然道:「家主的残酷,在少主的身上,变得更浓了,
不知是喜是忧?唉——」

  斯耶芳已经感受到战争的气息了,虽则她被困在笼子里,但她受伤的敏感的
心却仿佛能够感受到外面的世界即将到来的风云……

  与此同时,她感到了耸天古族的气息,笼子里的她微微地颤抖。

  帐门被掀开了,她看见了风长明,她想不到风长明会在这种时节进来,她以
为自那次告别之后,他不会再来看她的了——但他现在却来了。不知是喜还是惊,
只能明证的一点是,每次他来到,她都不能抑制心中的恐慌,从而恨意忽起。

  风长明走到铁笼前,取出钥匙打开铁锁,她慌道:「你……你要干什么?」

  「还是这般地怕我?」

  风长明进入铁笼里,铁笼不高,他得弯着腰,他行了两步,于她的面前坐了
下来,她惊而起坐,风长明举手抚摸她有点凌乱的棕发,叹道:「什么时候,才
能真正地让你不怕我呢?」

  斯耶芳见他无越轨的举动,心里略略平静,道:「我……永远都会怕你的。」

  风长明突然道:「我放你离开好吗?」

  斯耶芳惊瞪着他,倏地垂脸,轻声道:「你说的是真话吗?」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据实回答我,我会告诉你是真话还是假话。」

  「嗯?」

  期耶芳又抬脸看着他,但她的双眼却露着丝丝的恐惧。

  风长明道:「你回去之后,真的会死吗?」

  「嗯,我的族人会杀了我的。」

  斯耶芳噘起小嘴,一付非常气愤的模样,但在她的心中,却感安慰:她即使
死,也要死在某人的身边的。

  「虽然当我走近你之时,你仍然怕我、恨我,但这些情感却淡了许多,到了
我能够容忍的程度,不知为何,我现在能够容忍你了……或许是你越长越可爱了。」

  「胡……胡说。」

  斯耶芳娇嗔道,她的小脸儿也红了。

  「那就是不可爱啰?」

  风长明调侃道,斯耶芳听得鼓起脸腮,似乎有些不高兴了,风长明立即道:
「看看,说你不可爱,你更加生气了。嗯是了,你们烈古出兵了。」

  「我们出战了吗?」

  「好像是的。」

  风长明道。

  「你说话好气人。」

  「我本来就是很气人,从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当知道我是非常之气人,
非常之可恨的,你也说过我不是一个好人是不?」

  斯耶芳颔首道:「是的,你不是好人。」

  「其实,我只是对你不好而已……我对某些人是很好的啦。」

  风长明说着,忽然俯首过去,吻住了她的嘴,她欲语无口,被风长明突然吻
住,虽有些唐突,她却已经能够接受这吻了,并且略为笨拙地回应着……

  两人相吻了好一阵,风长明离开她的嘴,举手擦拭她嘴唇上的湿润,道:
「虽然心里怕我、恨我、讨厌我,可你的嘴却还是这般的香甜,这是我不忍心的
缘故……」

  说罢,他弯腰站立,退出铁笼,并且把铁笼的铁门锁上了,然后转身就走,
走了三步,蓦然回首,再道:「你留在这里吧。」

  斯耶芳愣住了,眼迷迷地看着风长明从帐里消失,方始明白他来这趟的目的
以及他刚才的言语的意思,她的双眼眨了几下,那泪,莫名地流出来……[/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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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host0925 2008-2-19 01:31

[size=4][font=宋体]          第十集 九月战纪 第四章 爆发

  海之眼的战争,是永不停息的,而战本身,似乎亦无是非。

  巴洛十九年九月九日,万坟待掘……

  三更时分,烈古旗两路兵将便潜入布栗界线,其时冰旗两路军亦伏于左右,
只待天一明,便是双方厮杀之际。风长明彻夜未眠,这在他来说是非常难得,他
本是以睡着称的,却全然未睡,也不见疲倦。他本是奇异之人,一旦睡着了就能
睡个无尽头,然而他醒着的时间,亦可以保持几天几夜不睡觉,这似乎很少人知
道,因为众人只知道他能睡,却不清楚一个像他那般的人,清醒的时间也是比常
人要长许多的。

  为了让将领们得到一些睡眠,风长明命令中路将领安睡,他独自一人率兵巡
守,至五更时分,方始叫醒所有的将领,苛拿等人披衣出来,时天将明,各部军
士已造饭饱餐,只待天明杀敌!

  苛拿立于风长明左旁,遥望对山,道:「少主,你一夜未睡,不觉困?」

  风长明回头看了看漠伽等女,道:「我以前睡得很足了,可以几天不睡的,
老将军倒是需要休息。」

  苛拿笑道:「老奴一生亦战,不惧这点奔波,睡梦中亦杀敌。」

  「哈哈……」

  风长明大笑,道:「老将军把守着,我退回几步,说几句话。」

  他回身走到众女面前,只见漠伽、巴洛影、巴洛渺、风姬雅、风筝、风致和
参潜儿都来了,他朝参潜儿招招手,参潜走儿到他面前,问道:「大笨象,你叫
潜儿?」

  「嗯,你跟来干什么?」

  「我要与大笨象一起战斗,潜儿要保护大笨象!」

  参潜儿天真地道。

  风长明轻搂住她,道:「回去吧,趁现在!」

  「为什么?」

  风长明解释:「我以前不是向你承诺过在你面前少杀人吗?但待会我会杀很
多人的,所以不希望你在我面前,懂吧?」

  参潜儿道:「就因为这个吗?还是你怕潜儿受到伤害?」

  此时的她,那脑袋似乎特别的灵光,隐约猜出了风长明的心思。

  风长明不答她,转而对巴洛渺道:「大公主,可以把她们带到后方吗?若我
兵败的话,你负责她们的安全,我现在已经无瑕顾及这些了,希望你能够答应我
这个请求。」

  「不!我不要离开你……大笨象,大笨牛,如果你让潜儿走的话,我以后都
不理你。」

  参潜儿抗议道。

  风长明不理睬她,只是继续对巴洛渺道:「你来我这里,不就是为了把她们
带回去的吗?且你与我本不是一个阵营的,你在此亦不会相帮于我,只会给你们
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也给我带来麻烦,希望你能了解,现在我们这里已经不欢迎
你了。」

  巴洛渺沉静地道:「我会保护她们安全,这个你不必担心,你还是多担心一
下这场战争吧。」

  参潜儿歇斯底里地道:「不,我不要回帝都,回到帝都,我爹就不会再让我
出来了,我永远都见不到你了,我不要回去。」

  巴洛渺道:「潜儿,我们回眠栗吧,不管他们是胜还是败,他总要回眠栗的,
你在那里等他就好。你在这里,他无法战斗的。」

  「无……无法战斗吗?」

  参潜儿疑问道。

  漠伽亦道:「潜儿,他曾答应你,在你面前少杀人,如果你在他身边,他还
怎么战斗呢?」

  参潜儿沉默半晌,仰起脸,双手扯着风长明的胸衣,颤抖地道:「如果…
…如果我让你杀……很多很多的人呢?你会让我留在这里,陪你一起战斗吗?」

  「我拒绝。」

  风长明冷然道,此句话吓了参潜儿一跳,伊心灵剧痛,小小的身子在夜风中
颤栗,风长明心中不忍,搂得她更紧,平心气和地道:「若在平时,我都可以让
你在我身边,但战争不似武斗,如果你心里在意我,请听我一句话,当我战斗时,
在我的背后,等我归来,好吗?」

  「为什么潜儿就不能跟你一起战斗?」

  参潜儿哭诉。

  风长明叹道:「因为……我不想让血把你的眼睛染红,不想叫死亡把你的心
灵淹没,更不愿看到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况且,一场战争,多你一个不胜,少你
一个或者也不败的。你,只是我怀里的莲,伏于我的心湖,当我从血的战场回来,
我希望看见你纯洁的心灵所释放的莲之花……这样,我可以安静地睡一觉。」

  参潜儿出奇地听得很认真,当风长明说完,她举手抚摸着风长明的脸庞,幽
然道:「潜儿明白了?你是说潜儿是你背后的女人,能够抚平你战后归来的血痕
么?是这样么?」

  深知参潜儿个性的众女,为参潜儿此刻的话,吃得惊可不小:参呆瓜怎么能
够说得出如此深奥明哲的语言?

  但风姬雅听了多少有些不爽,她叱道:「参潜儿,你别太嚣张,什么背后的
女人,说什么抚平血痕,你也不知羞!」

  「谁不知羞了?姬雅姐姐,你为何总是针对潜儿?潜儿又没得罪你!」

  被风姬雅这么一扰和,参潜儿的脾性又开始发作,一付总不服气的样子,忘
记了刚才还幽忧地请求跟随风长明,此刻有要与风姬雅吵架的趋势。

  风姬雅吼道:「是不是讨打,啊?」

  参潜儿忽然有点害怕,怯怯地道:「不……不是。可你也不该那样说潜儿,
潜儿可是个会知羞的女孩……」

  「白痴!」

  风姬雅骂道,走过来拉扯她的衣袖,道:「跟我回去,在这里碍事,叫你的
男人怎么打仗?」

  参潜儿本来要挣脱风姬雅的拉扯的,但听得这句话,全身一震,方想起风姬
雅乃风长明之胞姐,她惊喜地道:「姬雅姐姐,你说长……啊他是我的男人?」

  风姬雅骂道:「你刚才不是厚颜无耻地说是他背后的女人吗?」

  「我……我那样说的吗?」

  参潜儿竟然不记得刚才所说的话,惊叹四起!

  「有说没说,那是你的事情,你现在跟我回去,自己的武技最差,说什么保
护别人,到时若叫他保护你而分了心,我可饶不了你!你不想叫他早死,就该在
这种时候离他远一点。什么东西,整天逃跑的人,也敢说保护人?真是笑话!」

  风姬雅连珠炮地轰击,一边炮轰参潜儿一边硬拉着她回走,众人虽知她是在
说气话,但这话里,藏着对风长明的深情,这是属于风姬雅特有的表达方式:一
种深藏的爱,在粗鲁的语言及粗暴的行为中全部显露。

  巴洛渺亦道:「二妹、伽伽,我们也离开吧。」

  巴洛影凝视风长明,深情而忧伤地道:「你要记得活着回来见我!」

  风长明应允她,漠伽却道:「我不走!」

  三个字,说得坚定无比。

  风姬雅惊得站定,呼道:「伽伽,你这是为何?」

  漠伽道:「只是喜欢留在这里看风景罢了,不为什么。」

  风姬雅喝道:「给我一个理由!」

  「和你一样。」

  漠伽平静地道。

  「你终究是把我弟给忘了!」

  风姬雅似乎泄气之极,转眼看着夜色中的风长明高大无比的身影,暗叹一声,
吩咐道:「风致,你留下来保护伽伽;风筝,你别想留在这里——别违逆我,我
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言罢,她气冲冲地扯着风姬雅走了,风筝虽欲留下,却真的不敢逆风姬雅的
意思,巴洛渺也携同巴洛影跟随风姬雅离开,虽说巴洛渺身为巴洛王朝大公主,
但是,若她还当自己是风长明的未婚妻的话,她无疑也得略略迁就于风姬雅。

  五女离去,风长明看了看漠伽和风致,没有再说,他清楚漠伽不似参潜儿,
漠伽决定的事情,无论别人怎么说,都是不会变改的,而对于风致,他很多时候
想掀开她神秘的面纱,虽然他知道风致的面貌应该与风筝一模一样,但她给人的
感觉应与风筝不同的,他当然也知道这女人亦是他的女奴之一……

  他复回苛拿身旁,苛羽道:「你的费话说完了?」

  风长明看看黝黑的对面,淡然道:「不要如此生气,待会我若战死此地,你
也许会哭天喊地的。」

  「我……」

  苛羽正欲反驳,忽见对面有所行动,便把要说的话压下,紧紧地盯着对面隐
约的山峦……

  「左右两军到达目的地了?」

  烈冰问道,乔野以及一伙古心族的成员在她周围,乔野回道:「已经到达,
且冰旗的左右路埋伏,此无须惧,我相信他们很快便由左右杀出,断冰旗后路,
这场战争,不叫他们逃脱一个人。」

  烈冰道:「我们以攻为主,其守,我们虽胜,亦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乔野道:「战争本来如此,况且,所牺牲之人,非我族。」

  烈冰叹道:「终归是生命的,动物犹怜之,何况人乎?」

  乔野激励道:「既然为战,已无退路,山海大亮之时,即开始战斗,黄昏时
结束,此在我预料之中。」

  「冰女王就是太善良了。」

  站于烈冰背后的某个青年道,此人名为沙度,是当年冰谷里的五个孩子之上,
其余分别为影明、天心、李纳、奥莉,影明已被骞卢砍头,李纳和奥莉是两夫妇,
天心现年二十六岁,实为第四代,是第三代天无赫之女。于烈冰之后出生的孩子
共有七人:影智、织丘、苍漭、乔武、英滢、雨燎、斯耶芳。其中,织丘为织海
云和丘敏之子,取父母之姓而成就其名;苍漭为苍茫和碧莲之子;乔武为乔文之
子,而乔文则是乔野之子,乔野重生后,与第三代的某个古心女性结合生乔文,
因此把乔文归为第四代,乔武则便为第五代古心成员;英滢是英利之女,英利则
是英达之子,英达和安里虽是现今古心第二代,但其子英利却被归为第四代的成
员;雨燎是雨天青和道无情之子。

  沙度此人身高一百四十九公分,其人脸蛋帅气,极有成熟的味道,举止风流、
翩翩有度,是烈冰的爱慕者之一,其实古心族第五代男性成员,除了有妻的影明、
李纳之外,其余六男皆爱慕烈冰,个个都欲夺得烈冰的芳心,娶烈冰而成为古心
的尊皇,其中又与沙度、影智、乔武三人的明争暗斗最激烈……

  此三人一心想成为古心族的男皇,是烈冰最狂热的追求者。

  乔武和雨燎见沙度讨好烈冰,亦争相发言。

  雨燎道:「冰女王自是善良,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切。」

  反讽的意思则:不用你费话,我们亦知道。

  生得矮壮坚实的乔武道:「女王陛下,待会我取冰旗首领白明的人头来见你。」

  乔野骂道:「还轮不到你——」

  「是,爷爷说得对。」

  乔武虽粗野,却很听乔野的话,或者说很怕他的这个爷爷。

  影杀冷煞地道:「白明是我的,你们莫争,若你们不想像我的明儿……」

  提到影明,影杀突然而止,伤痛无言。

  梅无度却在悄泣,斯雷爆怒道:「影杀,我比你更恨白明,你不要什么都跟
我抢,当年你跟我抢小梅的时候,我还没找你算账。」

  苍茫道:「你们别吵了,谁杀不都一样?」

  乔野道:「各自准备吧,号角响起,便各自领兵冲杀,千万别忘了保持一定
的距离,否则分散得太远,我们无法进行力量的联结,那样的话,败得可能就是
我们。」

  众将应诺,随候天明。

  天明时分,海天大亮,沧海里的一粟——海之眼,也随着海天逐渐趋明。布
栗山界,漫弥山雾,两军遥对,忽西面海螺啸震,烈古旗的进军号角在雾里吹响,
一时满天呼喊,兵将由西面山岭排山倒海似的冲下,人影的移动,如同山峰的浓
云,滚滚而落……

  与此同时,南面的冰旗全然起动,严阵以待,片刻,烈古旗兵将落至山洼平
原,苛羽下令伏于山腰的弓箭兵全部开弓,射击进入洼原地带的敌兵,敌兵中箭
倒者无数,然而奇怪的事情就在此时发生,敌阵中的将领突然停止冲杀,各自立
定在洼原之中,任由其兵将冲过,只见十多个仿似敌方将领的矮小的人以双指高
举于眉间,便在此时,于半山腰上的弓箭兵突然停击射击,似乎是被某种法术给
定形……

  冰旗将士大惊,风长明、蒂檬和漠伽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情,漠伽喝道:
「让弓箭兵前面的盾矛兵和刀骑兵冲入洼原地带,冲乱敌军阵型,弓箭手此刻受
对方将领联结起来的心灵力量控制,无法行动,少顷他们便会冲上山来,我们为
守的优越荡然不存。」

  苛拿下令总攻,海蛙号响,山腰之间的滚石和巨木滚落下去,把迎上来的烈
古旗第一波兵将击退,苛羽和党芳各率一路士兵冲杀下去,苛拿怕两女有失,亦
领一路军由后掩杀,法通与多能由后各领一路士兵于左右向洼原冲落……

  少顷,两军相遇于洼原,弓箭手蓦然能够行动,却无法射击,漠伽令他们专
射敌阵后方,虽然距离甚远,但还具一定作用。两军混战,声震山欲,悲鸣回荡
千里!

  风长明在山顶之上,早看见位于敌阵中央的烈冰,仇人相见,眼红心愤,乃
率主力部队直往敌阵中央冲落下去,漠伽、蒂檬、风致紧紧跟随在他的身边,怕
他有个闪失!

  混战中,敌方将领突然退后,仿似护卫的敌兵把他们各自团团围住,其仍然
在敌兵的守卫中施展心灵术,使得冰旗这方的某个范围内的士兵动作迟缓甚至不
能动作,任由烈古旗的士兵刺砍,冰旗士兵心中大慌,死伤者倍增,苛拿等将领
以及一些本身力量较高的将士虽不受心灵术的控制,但一般的士兵进入其控制范
围,岂能幸哉?

  苛拿等人终于明白为何烈古如此快地就击败布族三大霸主……他们突然有种
退兵的冲动,但此刻被困于山洼之中,退亦难!风长明第一时间能够感应到古心
族强大的憎恨和反抗,其怒无比,径往烈冰冲杀过来,一路闯来,巨冰压顶、冰
碎如雨落,敌方士兵不敢靠近,而他身旁的漠伽却全然不进行攻击,只是让身体
充斥着绿色的守护劲,随时准备保护风长明,在风长明左旁的蒂檬,却不容许任
何一个人靠近风长明,其火龙鞭卷起的火海,把所有的士兵卷飞、燃烧;风致一
早从敌方士兵手中夺过一把枪,紧紧地依在漠伽的右旁,凡是掩杀过来的士兵,
都被她的血色的枪影挑退……

  四人率领着大批人马朝烈冰处直奔,眼看就要杀近烈冰,烈冰突然朝天而视,
盘旋于上空的「雪鹰火影」俯冲而下,由它的嘴里喷出巨大的火柱,风长明以冰
墙挡住,烈冰跃上鹰背。

  此时,影杀、梅无度和斯雷齐齐杀到,此三人的近在眼前,风长明的愤怒变
得更异常,以冰球直撞往前,蒂檬和漠伽觉察到风长明的异常,两人同时出招,
火龙鞭和深绿脚刀同时施展,三人的同时攻击,古心三大高手亦惊惧而退,苍茫
和碧莲离他们较近,见三人不敌,急忙过来助之,影杀以心传音各人道:「此白
明正是耸天古族的遗种,力量虽强,但与我们相比,弱许多,我们乃是耸天的天
敌,但其身边三个女孩子力量非常之强,特别是最外面的两个女孩,我们的心灵
力量接触到她们的一瞬间就会被反震回来,若非我等,早已经被反噬伤害了。」

  「矮子们,知道厉害了吧?哈哈……」

  风长明见五人被击退,狂妄地大笑,语气中充满愤怒和蔑视的味道。

  此笑声划过洼谷,震荡山峦,其余古心族之人皆听到他的狂言,同时感受到
由他身上发出来的强大的耸天古族的气息——那是因为他的身体里有着耸天古族
最后的十多个人的强大精气……

  在另一边与苛拿父女对阵的乔野突然明白:此白明便是三年前在吻海时的那
个少年,虽然面貌已经有所改变,但是这股似是十多股耸天的精气估计海之眼只
有那少年有着,烈冰无法明白这点,但活了四五百年的他,却是可以肯定的。

  乔野弃苛拿父女而直奔这里,苛拿父女本不敌乔野,此时乔野离去,周围的
压力随之消失,两父女同时松了一口气;苛拿刚与乔野交手不三合,就显劣势,
苛羽顾及父亲的安全,以「冰晶」刺杀开一条血路,直奔苛拿,至近,「冰晶」
所发出的强大的海洋冰晶力量直取乔野,她与父亲的实力本来相差无几,此刻手
握着神奇的「冰晶」更是实力大增,乔野突然受袭,一时受惊,继而与两父女相
斗,三十合之后,两父女竟然还是不敌乔野……

  眼见就要亡于乔野之手,乔野却弃他们而去,所受的压力一解,两父女与敌
军的士兵混杀在一起,此些一般的士兵岂是他们的对手?顷刻便让他们解决许多,
直追乔野而来,正在此刻,烈冰驾火影向天冲落,火影喷出的烈焰把他们挡退回
去,而沙度、影智及雨燎等第五代古心族的年轻成员齐集过来,把两父女围困。

  此时两军混战,各大小将领率兵厮杀,党芳和白英见苛拿父女俩被困,急欲
救之,却抽身不脱,法通和多能亦见得,两人不顾一切朝苛拿父女所在处冲杀过
来,围困苛拿父女的十个古心族的年轻成员,其中有五个去挡多能和法通。双方
激战,古心年轻成员,因体技太差,在此种近距离战斗中,对方又非耸天古族之
人,逐渐处于弱势,若非烈冰的火影时不时地对四人发动攻袭,古心十个年轻人
早已经亡掉几个了。

  乔野回头看见,喊道:「英利、苍茫、碧莲,你们助他们,他们的力量太弱,
面对着此等强者,无法使用心灵术,迟则他们必亡!」

  英利、以及与风长明等人交战的苍茫夫妇弃风长明而往苛拿处飘移,瞬间加
入战团……

  苍茫夫妇的离去,影杀三人吃力无比,幸好乔野及时赶到,抵挡住蒂檬、风
长明和漠伽的攻击(风致只负责保护漠伽不受伤害)乔野接下了蒂檬的一鞭,心
中大讶,同时感到风致身上强大的血灵之气,幕然想起五百年前震惊海之眼的芜
族神枪,大喝道:「你们退后,结阵制死白明,我抵挡住他们,这两个女孩是冰
旗里最厉害的角色,身为第四代的你们绝挡不住她们。」

  而蒂檬自从乔野参战,也敏锐地感到乔野力量的强大,因为乔野给她的压力
不下于吻海时遇到的多罗浮以及她的姑父天侍……

  三人立退,于乔野背后「品字型」站立,每人的左手食指和中食合拼,举于
眉尖,影杀长喝道:「以心的国度,启动无X*X界之线!心灵幻象?凝结。」

  与此同时乔野施展古心族的终极守护结界——心灵枷锁?灵力扩张!

  其全身的力量随之扩散,把四人围在力量圈里,蒂檬和漠伽的物理攻击都被
乔野挡在力量圈之外,但影杀三人的心灵力量却从里面透出,瞬间控制风长明的
身体,此时的风长明正推出冰球,那球因他的力量联结消失,突然爆碎……

  漠伽顾不得攻击,陡然施展起她的终极守护盾——绿之怒海,庞大无比的绿
色力量向外扩张,把四人也围于其中,她同时喝道:「风致,攻击那老头,否则
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风致得到漠伽的命令,手中的长枪挑出一排枪影,扫射千里,把位于她右旁
的敌兵全部刺亡,同时掷枪出去,那枪幻成一柱巨大的血影,所过之处,无人不
倒。就在此时,她的身体爆起血红的守护灵盾,其「灵动之枪」的真正力量开始
启动,由她的背后幻出六把血红的力量之枪,那六把枪冲天而上,半空中施转结
合,六把枪融合成一把血红的长枪,其枪身如臂粗,闪烁血的红芒以及透射血的
味道,长巨的血枪由空中落下,风致飘身接住,这把念力之枪竟如实体之枪一般,
她接到枪的瞬间,刺枪而落,直抵乔野四人,枪幻如血,血落如注!

  风致刺枪落入乔野与影杀三人之间,枪如血钻,刺爆乔野强大的防护罩,其
时影杀三人正欲启动心灵术中的「引爆」企图把心灵力量由风长明体的体内引发
出来,把风长明的身体爆破,但因风致的突然侵入,三人被迫停止,同时感到风
长明身心里强大的怒火以及未知的力量似乎被引发……

  风致的血枪在落地刹那,爆出一团血芒,把乔野四人震退,乔野撤去守护罩,
惊道:「汝是何人?怎么学得海之眼最着名的『弑神枪』——灵动之枪?」

  风致冷言道:「我乃芜族风妖之子风长明之战奴!」

  虽然风妖还了她自由之身,且收了她姐妹俩为义女,但一直以来,她都以自
己是风长明的女奴自居,因为她与风长明有着不可击毁的誓言,那曾曾小小的风
长明所誓言的一句话,她永远都不曾忘记!

  「致姐姐,长明会长大的,那时长明保护你……」

  就因为这一句话,她当时差点走火入魔,她平静而坚定的心灵,却被一个孩
子的一句天真的语言完完全全地打破,从而在她的心上,刻留最深的铬印!

  她时常想,长明也长大了吧……

  乔野叹道:「果然是芜族之人!」

  他转而对影杀三人道:「白明此时还不能行动,你们去杀他,我抗住这三个
女孩,虽然芜族之枪极厉害,然而我乔野亦不惧,你们的力量虽强,但对于我来
说,单单体技方面,亦可以把你们制服。」

  蒂檬喝道:「伽伽,命令我方士兵抬旗主离开,你作掩护,我的风致挡住他
们,快!」

  此时洼原之上,两边厮杀,首尾莫能相望,风致欲弃乔野而护漠伽,漠伽叱
道:「风致,不须顾我,我自能保。」

  乔野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明玉似的刀刃,那是以灵力造就的力量之刃,风致
听从漠伽的话,血灵之枪狂刺,与乔野激战……影杀三人急欲杀风长明,却被蒂
檬的火龙鞭挡了下来,其对蒂檬无法使用心灵术,皆因他们的力量不足控制比自
己力量大许多的非耸天之人,三人手中各持念力武器,影杀夫妇以剑刃、斯雷用
锤,三人合战蒂檬,逐渐处于弱势,而风致竟然被乔野逼得节节后退,乔野见三
人危险,念力之刀刃朝蒂檬砍落,转站蒂檬,同时道:「追白明去,别让他逃脱。」

  三人应声离战,乔野挡住蒂檬和风致两女,初时战得旗鼓相当,后来,两女
渐感吃力……

  影杀三人追上漠伽,漠伽挡之,四个冰旗士兵乃扛着庞大的风长明,由其他
士兵掩护,而往南面山岭上退去,此些士兵皆是风长明的亲信,由原来与风长明
同一期训练的新兵组成,在破骞卢时,便是这三百新兵,虽在各场战斗中死去一
些,但仍然留存两百六十多个,在战斗中,都紧随风长明的左右。

  漠伽与影杀三人交战,全身散发绿色劲气,但她的武技多数用来防守,攻击
的招数极少,不几个回合,便又处于守势,而古心的心灵念力对耸天之外的人虽
然效果不明显,却亦有效果,其让梅无度一边使用心灵力量,令漠伽的动作变得
迟缓,而影杀和斯雷以古心特有的体技对漠伽展开疯狂的攻击,战乱中,谁也无
法顾及别人,各自拼战厮搏,漠伽渐显不支之状。

  另一方面,多能、法通、苛拿、苛羽四人被英利、苍茫夫妇、影智和沙度围
困,双方各有攻守,一时谁也胜不了谁,而蒂金与众将相隔甚远,此时远远从兵
乱中看见风长明和苛拿等人受困,便率拉沙众将由左端掩杀过来,古心族的第五
代成员退出战斗,由烈古悍兵保护其周围,他们便以心灵力量控制周围的冰旗士
兵,随之任烈古旗的士兵屠杀,烈冰骑于雪鹰之背,那雪鹰时不时地冲飞入冰旗
阵列里,每过之处,火焰喷射,每次亡者数十人,如此,冰旗士兵被杀、遭伤者
迅速增加,冰旗众兵心寒胆战,特别是初战的新兵,逃窜者无数,使得冰旗阵脚
大乱,同伴相践踏,哭爹喊娘之声不绝,而烈古旗的将士却士气大震,海山亦领
其本部将士由右端向洼原中部冲杀过来,其势甚强!

  战斗由黎明,持续到晌午,时日烈如火。

  冰旗将士死伤者无数,而烈古战意正浓,冰旗败迹大呈。古心第五代的成员
已经不需要再使心灵术控制战场,其以体技冲入冰旗兵列里狂杀,虽说年轻一代
的体技仍然不强,但一般的士兵哪是他们的对手?手起手落之间,遇者必亡矣!

  蒂金由左端掩杀,越来越近,强撑中的蒂檬朝她父亲喊道:「爹,保护长明
突退!」

  此话声震洼谷,情急中的蒂檬顾不得什么,把「风长明」的真名给泄露出来,
本来已经渐显不支的风致听得「长明」这两个字,惊道:「蒂檬,你刚才说什么?」

  蒂檬叱道:「笨蛋,你瞧见你姐姐对他的态度,便应该猜得出他是谁,他的
容貌是以特殊的冰系魔武变幻的——他是你的主人!」

  「蒂檬,你去救他,我敌住这老家伙!」

  风致的枪势突然变得强悍,一时缠住乔野,蒂檬得以脱身,径往风长明处杀
将过去,此时风长明已经退到南岭山脚,而漠伽身受几处伤,完全没有攻击的能
力,只是一直防守、以她娇小的身体挡下影杀三人所有的攻击,嘴角挂着两道浓
浓的鲜血……

  突然,一道强烈的火焰由天而落,直喷影杀三人,影杀三人惊退,蓦然看见
是他们的女王——烈冰!

  影杀惊道:「女王陛下,你这是为何?」

  烈冰坐于雪鹰之颈背,脸色复杂,眼神迷茫,朝前来的蒂檬问道:「你刚才
喊的是什么?」

  和风致问的几乎是同一句话,刚才她在战场的上空,虽然整个洼谷声杂震乱,
但她依稀听到了蒂檬的喝喊,「风长明」这名字是她永不会忘记的,便急忙驱使
「火影」向影杀三人攻击,恰时蒂檬杀到,于是相问之。

  蒂檬也料不到对方的首领会相救于风长明和漠伽,但仍然不客气地道:「与
你无关。」

  烈冰再问道:「你是不是喊了『长明』两个字,你在喊谁?」

  「我说过,与你无关!」

  蒂檬娇叱,火龙鞭卷翻而出,火影嘶鸣一声,喷出火焰挡了蒂檬的强招,随
之冲天而起,却仍然在风长明的上空盘旋,而烈冰不再驱使火影侵袭战场,只是
在半空中紧紧地注视着被四个大汉抬着的风长明……

  风长明虽身不能动,但心中怒火烧旺百倍,双眼中射出如刀似的怒芒,在战
斗中被自己的士兵扛着后退,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耻辱,把他耸天的狂傲之性激
荡无遗……

  忽然,他双眼怒芒闪烁,如同燃烧的火炬,双眼中竟然射出强注的火焰,随
之,两道七彩的芒光从他的火眼里燃烧出来,与此同时,他的身体爆飞而起,直
冲天上的烈冰,但他却说出了与此刻不相符的三个字:「致姐姐……」

  原来,与乔野死斗的风致,失去蒂檬的相帮,虽奋发攻击,却仍然不敌乔野,
而乔野看见烈冰的行动,欲抛却风致而转战过去,风致心中大惊,虽然她现在还
未确定白明就是她的主人风长明,然而此时此刻,她选择宁愿相信!

  于是,风致以她最终的力量,把「灵动之枪」施展到极至,启动「灵动之枪」
中的终极禁招「血吻大地」血红的劲色在她身体外迅速旋转,瞬间,在她体外也
出现了九支血枪,这在她修炼之时是从未有过,她以前仅仅有一次能够幻化出七
支血枪而已,此时心急之下,力量异常增强,那九支血枪与她血色的劲气融合、
旋转,很快地就见不到她的真身,此种旋转,令她的身体迅速幻变成一把巨型的
枪锥,如导箭般地钻天而上,随后折转、往乔野的背后钻空而落,她那以身体和
力量结合成的「人枪」在钻空而落之时,伴随着巨大的推毁力量,百米范围之内
都受其力量的波及,无论敌我双方的士兵,皆在那瞬间被这力量扫荡,百米之圆
内,除了乔野,无一人得生!

  整个战场惊震,正在彼时,风长明感受到强烈的「灵动之气」那是当初风致
刻留在他深心里的气息,这种气息的终极壮大,刺激到他记忆深处的灵魂,在瞬
间闪起对风致气息的熟悉,奇异地使他的记忆在那一个「点」上得到暂时的释放,
从而爆发出他久违的七彩神光以及他本源的炎之力量,随着力量的觉醒,影杀三
人施在他身上的凝结被完全击破,他便立即朝烈冰冲杀直上,烈冰惧其强势,火
影亦同时感受到他的可怕,当空长啸,拍翅劲飞,直冲云端……

  而此时,乔野背感沉重的劲气冲击,陡然转身,欲迎击风致的攻袭,却感其
力量惊天地的强大,虽说风致的灵动之枪仍然未达到最强的境界,但既在五百年
前被称之为「弑神枪」可知此枪法的厉害,单从其修成者无几人之处来看,便可
以肯定风致的天分,此刻她以全力来施展禁招,是以生命为前提的,一旦她使用
此招,其杀伤范围广、不分敌我、全部毁灭,更重要的是,其血液在风致体内流
动的速度变快,至碰触到敌人的刹那完全爆发出来,当她使过此招之后,身心负
苛不住,其路只有一条:死。

  乔野清楚「血吻大地」是不可逃避的招式,因为此招靠灵气追击目标,无论
如何闪躲,以人幻成的「血色人枪」都会如影追随,他长喝一声,面对这神也惧
怕的禁招,即使他全力挡下,也会弄得两败俱伤,他在瞬间把力量凝聚,身体突
变得更加矮小,聚全部力量于双脚,踏地而入,刹那间从地面上消失,而风致幻
化成的血枪由乔野所钻遁的洞穴里冲入,落地的一瞬间,爆起血色的劲气,震裂
大地,在地面上轰出一个巨坑……[/font][/size]

[[i] 本帖最后由 shinyuu1988 于 2010-10-27 03:14 编辑 [/i]]

ghost0925 2008-2-19 01:32

[size=4][font=宋体]          第十集 九月战纪 第五章 兵败

  巨响过后,战场某个范围内显得特别的静,由半空中无功而返的风长明射落
土坑里,坑深达三十米,口径二十米左右,越往下越狭小,风长明落入土坑之时,
因风致的力量消失,他觉醒的力量也接着沉睡,随着力量的沉睡,他的记忆又被
掩埋,当他双手抱着无比虚弱的风致之时,她的全身上下都是泥土,但透过泥土,
他看见了那张与风筝一样的美脸——因使用「血吻大地」其蒙脸面纱早已脱落了。

  风长明跪于土坑里,风致在他怀内虚弱地喘息,她举起带泥的嫩手,抚摸着
风长明的脸庞,道:「你……你是……长明吗?」

  声音非常的低,中气极度不足,断断续续地说出她心里的问题。

  风长明含泪道:「是的。」

  他虽然记忆又再度消失,但他一直以来都知风致乃是他的女奴,且从风筝口
中得知风致从小就对他特别的好,如今亦知风致是为了保护他而受伤的,他心里
哪能不同?铂琊也许真的教给他残酷,但他天性的狂妄里的真诚,却仍然长存于
他的灵魂。

  「你……长得……不像……小时候……的……长明哩……」

  风长明俯首,以「冰变」恢复原来的相貌,他看到风致的无神的大眼闪烁一
抹光彩,他道:「这样,像了吗?」

  「嗯,像了,像我记忆中的主人。姐姐为何不早告诉我呢?你为何不要我了?
你一直都在,为何要瞒着我?」

  风致心情激动,仿似回光返照之际,说话也流畅起来,「你长得真好看,我
的主人,可惜致致要离你而去了。」

  「不……」

  风长明嘶吼。

  风致微笑,道:「我本来为主人而活的,如今能够为主人而死,致致死得其
所,只是致致有太多的遗憾,太多的……你为何不跟我说你是致致的主人?为何
只让姐姐一个人知道……」

  风长明痛苦地道:「我这心,记不起啊!」

  他缩回手指戳着自己的心脏,风致似明白了什么,便道:「是这样吗?我也
知道主人隐瞒身份,必有原因的。主人,变回刚才那模样吧,其实那也挺迷人的
……」

  风长明瞬间转变成白明时的模样,道:「你撑一会,我会保护你的。」

  风致忍痛笑道:「主人能够记得这誓言,致致很开心哩,自从主人离开帝都
后,好多年来,致致都没有此刻这么开心过了,让致致安睡在主人的怀抱好吗?
直到我生命终结的最后一刻,也莫要放我啊……莫要放开……」

  她缓缓地闭上双眼,满是泥垢的脸面却带着淡淡的欣笑,风长命突然把他搂
紧,痛哭出声,他的右手突然多出一把冰钻,突然刺入他的左胸膛,同时仰天悲
嘶:「还我真心……」

  左胸被冰钻刺穿,血洒于风致的脸,把她的脸染红了。

  其时,身体的受创,几乎刺破心脏的伤害,令风长明潜在的炎之力突然觉醒,
以图保护风长明并修复风长明的创伤,强大的炎之力量狂野爆发,由土坑汹涌而
上升,犹如火山爆发,土坑之上的人急急撤退,未及退的一些士兵竟然被烧成灰
烬……

  随着力量的再度觉醒,风长明的某些相关联的记忆亦开始觉醒(但当这力量
无法打破铂琊的禁制之前,仍然会令他的记忆再度沉睡)他与风致被强大无比的
炎之火焰包围着,此种火虽能伤害他人,对己方却完全无害,皆因为这是他的力
量之火,而风致却与他的身体相接触着,似他的身体的某部分无疑。

  风长明的伤口被冰晶力量自行封住,其力量爆发,所显示出来的结果,则是
冰主内,火主外,他的右手冰钻已经消失,此时握着风致的右手,两人的手掌心
紧贴着,源源不断的庞大力量向风致的体内涌入……

  「无穷无尽的火呀,燃烧吧,赐予她,我的力量!」

  因力量的注入,在风致体内流转,奇异地与她的气息连接起来,真真正正地
把她的生命又一度地燃烧……

  「血吻大地」之所以成为禁招,一者因为其毁灭程度太强,二者施展者的力
量会在短时间内被抽空,这力量就如同生命的气息,力量的消失对于修炼「灵动
之枪」的人来说,等同于生命的消失,更且因施功时血液流动速度比平常快许多
倍,对人体的经脉造成很大的伤害,若非修炼者的经脉因修炼此功而比常人的承
受负荷的能力大许多倍,早就血管尽爆了。

  得到风长明力量的相助,昏死中的风致的身体力量逐渐恢复,随着她的力量
的再度运转和增大,她亦从昏死中醒转过来,看见自己以及风长明被炎火包围,
心中大讶,却蓦然察觉到自己体内的力量在逐渐恢复,而右手有股如海般无限的
力量涌入体内,她明白是风长明救回了她的性命,心中感激,不觉细看长明,却
见他的胸口红了一片,那里还有一个双指大小的血洞,此时血洞的洞口多了一快
冰晶……

  从冰晶可以隐约看见其内搏动的、被火焰包围的赤红心脏,她惊绝心痛之际,
欲喊却无声,眼泪汹涌地从她的双眸里劲流……

  她虽然知道风长明此刻正在施救,却不清楚风长明胸口的伤口是因何而得,
但风长明完全不顾自己身体的创伤而为她治疗,除了流泪,她——还能做什么?

  默默地,流泪;默默地,心痛!

  「致姐姐——」

  风长明深情地道,泪眼迷茫的风致听到他的呼唤,轻应道:「主……主人,
你为何要消耗力量救致致?致致只是主人的一个女奴,主人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
情要做的。」

  「我此刻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把你从死神的手中夺回来!你是最疼爱我的
……从小都是!你是我的女奴,当有义务服侍我一辈子,在我生命未终结之前,
不许你死!我所不许的,神也要服从我……」

  风长明狂妄地道。

  任何时候,他的狂妄都是不变的。但风致,爱他这种狂妄;因为,风长明从
小都是狂妄嚣张的。

  然而,因他的伤口逐渐被体内无限的力量修复,刚才的爆发也逐渐地平复,
其本身需要再进一步恢复,而这种恢复,不是他的意志可以控制的,而是力量本
身对主体的保护作用,便使得他的睡意来袭,也就在此时,风致的力量基本被他
的力量所恢复,却见炎之火焰渐渐地缩回他的体内,而冰晶凝结的伤口神奇地、
慢慢地合并……

  风长明的双睁也倦意浓浓地一闭一眨,他道:「致姐姐,我兵败了,你待会
替我传命下去,叫他们紧急撤退……还有,别叫他们放火烧山。我……要睡了,
三天后,把我踢醒,一定要记住,这是主人对你的命令!」

  他说罢,果然沉睡。

  沉睡的他,是不可击倒的……由大地两种无限的绝对强大的冰火元素守护着
他的身体和灵魂!

  风致从他怀里出来,继而把他横抱起来,含泪道:「主人,你睡吧,安静的
睡!致致这次一定会保护主人的,一定!」

  「我们退回去之后,我会通知义父,让他率芜族大军血洗布族!」

  娴静温柔的她,却在此时立下血的誓言,在她温柔的外表和个性之中,还存
在着一颗坚定无比的心灵,其坚定程度是绝对的。

  只有这种坚定,才能修成芜族的弑神枪——灵动之枪。

  靠的就是一颗心。

  一颗……绝对不可动摇的心!

     ***    ***    ***    ***

  战场的局面是「一面倒」各将领的被困,以及冰旗士兵在战斗中的异样,进
而被烈古疯狂地屠杀,冰旗的士兵死伤的死伤、逃窜的逃窜,已经到达了无可挽
回的局面,整个战斗中,杀人最多的,也许就是烈冰所骑的雪鹰,其所飞掠过的
地方,瞬间即有几十甚至上百个冰旗士兵死亡,对于这庞大的生物,士兵们是望
影而惧。

  自风致施展出「血温大地」之后,周围战斗的士兵皆被夺去生命,只有比较
强的将士得以逃脱这场灾难,因此,一时之间,双方没有进行厮斗,风长明进入
土坑之时,双方曾相斗的将领皆往土坑围观,却被突然而起的炎火逼退回来,那
火不但从土坑里喷射出来,且在小范围内的地面燃烧,这种燃烧乃是一种力量之
火,非一般的真火!

  当然,众人也知道火起的原因:风长明自虐的结果。

  在他力量爆发的一瞬间,在场的古心众人,皆感应到强大无比的耸天气息,
这种气息的强壮度,几乎令他们跪下来,那种存在于血脉里的传承的卑性和奴性、
即使他们如何的憎恨和反抗,面对着曾经绝对的王者之浩如烟海的傲然之时,他
们亦恐惧得双腿发软、心中生起跪拜之意……这无疑是他们憎恨和抗拒的,可当
绝对的力量压迫之时,便成为不可抗拒的命运了。

  炎之火焰消失之后,众人看见风致抱着风长明从深的土坑里飘升出来,影杀
三人见是袭击乔野的风致,但自从乔野沉入地底,直到此刻还未从地底里钻出来,
他们一时不敢妄动,而其余的烈古将士,更是不敢靠近风致。

  风致刚才那一击,摧毁近两千士兵的生命,此种力量造成了震撼的效果,无
论敌我,皆不敢靠近她。

  漠伽、蒂檬和蒂金围了上来,紧张地问道:「他怎么了?」

  风致的泪仍然未干,轻声道:「他睡着了。」

  蒂金叹道:「他身为一个霸主,如何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竟为……唉。」

  蒂檬道:「也许这就是他的可爱之处,爹,如今的情形,我方估计撑不了多
久,而且他受了伤,我们该怎么办?」

  她不懂行军打仗,因此求问于蒂金。

  风致道:「他在睡前,把命令交代了下来。」

  「啊?」

  「让你们立即退兵,并且不得放火烧山,这是他睡前最后的命令。」

  风致道。

  蒂金惊道:「不得烧山?那般的话,如何撤退?敌军若追杀,我们败军之兵
更无力抵抗,若无火断其后,使得双方同处火海之中,我们即使退回去,所剩将
士亦不多矣。况且这计策本是他提出的,此刻战败了,他却又否定?」

  蒂檬看着沉睡中的风长明,其安详如往昔,她叹道:「爹,也许他有时候真
的很残酷,但我最初遇到的他只是一个狂妄天真的孩子而已,他刚才力量的爆发,
也许是短时间内解开了铂琊的封印,继而恢复他全部的真性情,因而把这残忍的
计策否定了,既然如此,我们还是听他的吧。」

  「吹响撤兵号鸣!」

  蒂金亦不忧郁,对身边的士兵喝道。

  于是,海螺之壳吹响的号角悲嘶山峦,回荡不息。

  苛拿等将领听得撤退鸣嘶,心中虽疑惑,却也纷纷且战且退,冰旗士兵皆无
战意,撤退中各自践踏,死伤无数。

  影杀三人挡住风致等人,斯雷道:「把这女人和白明留下,否则你们甭想撤
退。」

  蒂檬冷静地道:「看来得把你们杀了。」

  「让他们离开!」

  烈冰于半空中喝叱,她骑在雪鹰之劲背,一直观看着地面的情况,此时突然
命令影杀三人放行。

  影杀喝道:「女王,其战已败,当胜追击,岂能让其撤兵?」

  「影杀,你敢不听我命令?」

  烈冰怒叱。

  影杀虽脸有愤愤不平之色,却还是道:「影杀不敢!」

  顿了一下,又道:「但女王终得给影杀一个理由,否则难以服众!此女人杀
了我族乔野大长老,且这白明乃是那族的遗种……」

  烈冰冷然道:「此刻你是否还能感应到那族的气息?」

  影杀三人一愣,异口同声道:「没有。」

  沉睡中的风长明,气息是被体内的海般浩大的力量包围,其本身的气息亦无
法泄漏一丝。

  烈冰道:「其无气息,当已死,你的仇也报了,族的仇也解了;况且,乔野
长老不会那么轻易就阵亡的,他曾经埋到地底多少年?此刻更不能夺去他的生命
了,他很快就会从地底里出来的。这战我已经获得全胜,待后再图之,先放他们
撤退!」

  她似乎说得非常有道理,其实她心底并非这般的理解,只因当时战乱中蒂檬
的一声「长明」使她隐约地听到,她此刻正猜疑着白明是不是风长明,但那战乱
中听得不是很清晰,蒂檬又不肯坦白地解说,她心中也不敢确定,只是,即使只
是一种猜测,她也是不愿再为难「白明」此战已经大获全胜,她不欲对「白明」
赶尽杀绝。她得留一条后路给自己去求证一些事情……这此事件,对于她来说,
是最重要的,其余的一切都非她的真心。

  影杀三人听得也觉是道理,更且,逼急了,他们定然会被面前的蒂檬杀死,
心中亦有放过之意,只是未得命令,怕以后乔野怪罪下来,如今烈冰下令,且说
风长明已经死亡,便无战意,撤离一边,让出一条道,给风致等人离开。

  随着烈冰的下令,烈古旗众将士停止追杀,冰旗士兵便急速朝南面山岭撤退,
待蒂金与苛拿等人退至山腰,乔野忽然从地底里冒出来,叹道:「好强悍的女娃
娃,竟让我折去三年的寿命而避开她这一招,不得不在地底调息一阵……唉,这
是怎么了?」

  乔野见冰旗撤退,烈古旗竟然不追击,于是喝问道:「冰旗败退,为何不追?」

  海山此时亦近在他身旁,回道:「女王陛下命令不得追杀。」

  乔野一愣,蓦然想起蒂檬的那句话,他虽肯定白明就是吻海的耸天少年,但
烈冰却不清楚的,然而蒂檬的一句话或许她是听到了一点,所以她才会下令让白
明撤退吧?

  他道:「冰儿,如果错失这次机会,让他们卷土重来,或许灭亡的就是我族,
你清楚吗?」

  烈冰沉默,雪鹰的白翅如天使之翼,在空中拍打……

  乔野喝令道:「立即追杀,不管敌方如何埋伏,都无惧之!」

  随之,烈古的海螺吹奏的进攻号角又一次震荡山野……

  空中的雪鹰突然嘶鸣,白翼展飞,瞬间没入云端,不见了雪鹰和烈冰的影儿。

  「对不起,冰儿,你本不该对耸天的人动情,毕竟你与他是天敌的。」

  乔野在心中暗叹,但他也只能这般做了——有耸天便无古心,有古心就无耸
天,古心和耸天,只能有一个存在于海之眼!

  烈古的再度追击,使得冰旗士兵更加慌恐,苛拿想起风长明战前计策,便道:
「如今只好使用火烧了,党芳,命令伏于山腰上的士兵倒油点火,以火截断烈古
的追兵。」

  蒂金喝道:「慢着,叫他们往山顶撤,不得放火。」

  法通惊问道:「何出此言?」

  蒂金道:「旗主睡前的命令,你和苛拿皆是他的家将,敢不听吗?」

  苛拿心头大震,道:「你确定是少主的命令?」

  风致道:「是主人说的。」

  「少主果然还有颗善良的心,虽然他在战争中给人的感觉像家主一般的残酷。」

  他走到风致前,看着睡得安详的风长明,道:「第一次发觉,睡着的少主原
来这般的可爱,呵呵!风致,把少主给我背负吧,我是他的家仆……」

  苛拿背过风长明,喝道:「那我们就全力撤退吧,能退回去则是幸运,不能
退亦是命运。战争,不该涉及太多人民的生命,战争的结果本是给人带来荣耀的,
随意践踏人民的生命,则是战争的最大耻辱!」

  此时,从山顶杀出两路军,赫然是那席里和营格米的左右伏兵,两路兵合并
为一路冲杀下来,那席里道:「我们兵败,敌军左右两路兵马已经占据我们的后
方营寨,我们两队兵将退杀至此,只剩七千人。」

  法通道:「看来不能退回营寨了。」

  骞卢看见苛拿背上的风长明,吼叫道:「苛拿,少主如何了?」

  苛羽道:「只是睡着了。」

  「这……」

  骞卢以为风长明在战斗中又睡觉,正想怒骂,却听得党芳道:「他受了很重
的伤,心胸穿了个洞……」

  「妈的,谁干的?老子砍了他!」

  骞卢本来是欲骂风长明的,此刻改为乱骂一通。

  党刑道:「为何不见放火?」

  党芳把前事告知,那席里道:「既然如此,我们断后,你们保护旗主由右边
杀出重围,然后直奔眠栗,严复会在那里接应。」

  严复的四个儿女亦道:「我们亦加入断后军列。」

  法通道:「不行,你们必须随军突破,此刻我得保证你们的安全,不能让你
们在初战便牺牲,严族长既然把你们交给我,则我有责任让你们平安回去,否则
我很难跟他交代。」

  那席里道:「就如此,我与营格米、骞卢、党刑三人断后,你们往右冲杀,
不管我们后面发生什么事情,都莫要回头。」

  漠伽突然问道:「后方营寨被袭之事,能否略告知情况?」

  营格米道:「巴洛渺提前把营寨里的人马撤退,敌军袭击营寨之时,人去寨
空,无甚伤亡。」

  苛拿道:「后面就留给你们了,我们定会在前面杀出一条血路的。」

  言罢,各自率军抗敌,直至天暗,方杀出重围,其时山野黑糊,敌我难辨,
将士无法战斗,烈古吹响海螺停止追击,冰旗方得狼狈逃脱。至翌日天明,暴雨
袭来,军行至栗族北面领土,离布栗边界甚远,估计布族一时无法追至,便扎下
寨,然后点兵,只有两万残兵剩将。

  造饭休息后,冰旗继续起程前往眠栗。[/font][/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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